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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你一路从美国来,怎能不到我家住几天呢?”
“可、可是……”石絮汝真的有点慌了,“你不是拒绝相亲了吗?”
“有吗?”他笑得黑眸湛亮。“我不也说了,那不过是开玩笑而已吗?”
和旭盛满意地看着她错愕得说不出话,在她来不及反应之前,他强势地将她带离总统套房。
他是只黄鼠狼,一只非常狡猾的黄鼠狼。
为得所爱,他真的不介意当小人的。
开、玩、笑!
去他个开玩笑!
石絮汝瞪着窗外天色,乌漆抹黑,就跟她的心情一样黑暗。
她的眼睛很酸、很涩,因为她赌气地瞪着窗外好久好久,因为她被绑架了,而且是不能反抗的绑架。
没想到和旭盛居然这么强势,一点拒绝的机会都不给她,就将她强行带走,硬是安排她住进他家,还私自约定了晚餐约会……什么跟什么啊?早知道就不玩什么互换身份的游戏了!
颓丧地把脸埋进双掌,才发现蜷缩在沙发一晚,绷得她浑身不舒服。
说真的,她已经很久很久没产生这么大的无力感。
抬眼环视这坪数大得吓人的客房,干净典雅,看得出来常有人打扫,摆设得体不过份炫耀奢华,有那么一点点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毕竟屋子的主人在外的行事作风,根本就像只怕人看不见他的嚣张孔雀,精品加身,名牌挂帅……不过,说真的,他也算极具品味,不显流气。
思及此,石絮汝不由得撇了撇嘴,暗恼自己干么替他说话。
他是敌人,万恶的渊薮,女人的恶梦!
她必须赶紧离开这里,去跟项羽琉说清楚,告诉她,她要换回身份,关于她相亲的事,请她自己决定接受或拒绝。
对呴,她怎么会这么笨?
看了一眼时间,半夜三点钟,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她为什么要傻傻地真待在这里咧?
暗骂自己笨被突来的状况给搞得失去理智,石絮汝立即起身,抓起行李箱,蹑手蹑脚地打开房门,像是做贼似地左顾右盼,确定长廊上没人,才举步往玄关的方向走去,然路过客厅时,却听见细微的声响。
是她听不懂的语言,却是她熟悉的声音,沉哑的笑声像是初春拂过河面的温润气流,令人感觉很舒服。
她拉着行李箱,从转角墙边探出头,瞥见和旭盛正坐在沙发上讲电话,他打扮相当居家模样,背心配上一条百慕达短裤,及肩的发蓬松有型,额上的刘海慵懒地斜落在他浓扬的眉和深邃的黑眸上,搭配他时而专注的眼神,又突地勾笑的风流气质,他有股让人感到自在的天然存在感。
若他不是敌人,其实她也不会那么讨厌他啦。但只要她还在华研上班的一天,基于原则和对公司的忠心,她是不可能与他交好的。
所以,现在非走不可。
收回视线,石絮汝暗自决定,在整件事还不算太荒腔走板之前,快快离开这是非之地。
然而走没两步,抓在身后的行李箱竟在通往玄关的转角时,撞上了鞋柜,在夜色里撞出几乎教她心脏停止跳动的声响。
顿了下,她二话不说地拔腿狂奔,然后身后像是有一阵风在追逐,赶上,倏地擒住她,她像是瞬间被猎获的弱小兔子,瞠目瞪视,动弹不得。
“三更半夜的,你要去哪?”
那贴在耳边很近很近的地方有着他灼热的气息、诱人的低哑笑声,还有他沐浴过后的清新味,混合出某种教人莫名意乱情迷的激素,教她竟然心跳加速了起来。
石絮汝咽了咽口水,武装脸上表情,不透露半丝慌乱,“我想去买东西。”
“买什么?”和旭盛的视线落在她紧抓行李箱手杆不放的手上,却不戳破她的谎言。
“买……女性用品。”她搞行销的,反应总是快一点点。
“哪方面的女性用品?”
还问?石絮汝咬了咬牙,“卫生棉。”怎样,你有存货吗?庆幸自己不用面对他,表情可以随意地拧得很凶恶。
“欸,真巧,我有呢。”他声音里依旧裹着浓浓的笑意。
“你有?!”为什么三个字差一点点就脱口问出。
“不管是有翅膀还是没翅膀的,都有。”很自然的,他牵着她的手,再次把她拉回他的世界里,把她安置在客厅的沙发上,随手扣押她的行李箱便转进后头一间房,端出两包女性用品。“自家品牌,使用后,若是方便,希望你可以告诉我感想,我会针对优缺点,告诉我大哥。”
石絮汝猛然想起,宏图集团旗下有一系列的女性用品开发。可恶,早知道就不说卫生棉了!
实际上,说什么都没用,因为这个男人根本就没打算让她走。
“不舒服吗?”
他的声音突地逼得很近,她吓得抬眼,发现他竟不知何时坐到她身旁,而且贴得很近,他的手还直朝她的腹部靠过来——她想也不想地拍掉那只不规矩的大手。
然而动作太快,却又教她愣住。
糟,露馅了没?
像项羽琉那样温柔甜美的千金大小姐,应该不会像她这样,二话不说地拍开任何对她可能不轨的毛手毛脚吧。
微觑着他的反应,她心想他会不会动怒,却见他脸上依旧勾着慵懒的笑意。
“我听说女孩子在这个时候都会不舒服,想替你按摩而已,没别的意思。”他用很轻快的语气简单带过,化解这突如其来的静谧尴尬,随即又起身,“还是你需要热敷?我这里有一些暖暖包,包上一层布,应该可以热敷。”
见他真准备去拿,石絮汝赶紧制止。“不用了,谢谢你。”其实,她只是随口胡扯,她真的不需要热敷还是什么的,真的不用他这么费心地照顾她。
他高大的身形微顿,缓缓回头,那总是笑得有些放浪的俊脸竟显露出古怪的无奈神色。“你能不能换一句词呢?”老天,他有够恨她说这句话的。
不用了,谢谢你。这是她的座右铭,还是拿来抵御外敌的万箭阵?
能不能不要筑起高墙,拉开和所有人的距离,把自己困在城堡里?
“嘎?”项羽琉也有说这句话的习惯吗?
“真的不用?”他又问。
“呃……不用了,我没有那么不舒服。”这男人会不会太贴心了一点?
“那,早点睡吧,早上我还要带你到公司走走逛逛呢。”
嘎?她瞪大眼,“不用了吧,我——”
“这也不是我说了算的,是你爸爸要我这么做的。”他随口胡诌着,不容她拒绝,“你也知道,我们两家有生意上的往来,你爸爸可是很看好我们的婚事。”
“是喔。”完蛋了,为什么她觉得自己好像陷入某种醒不来的恶梦里?
为什么现况跟项羽琉说的都不一样?!
第二章
这是一场不醒的恶梦。
天亮之前,她拿着手机,不断地拨给项羽琉,但都是关机状态;她不确定到底是手机没电了,还是她恶意关机。
若是恶意关机,她的用意何在?
她怎么看都不认为项羽琉会是一个恶劣的人啊,难道她真的被骗了?
完了、完了……这下她该怎么办?
落跑吗?可是,她好像没机会耶!
“往这边来。”
她的手被强制扣押在和旭盛的臂弯里,他低沉的嗓音似鬼魅般,在她耳边纠缠着,令她无法动弹,全身僵硬得很。
只因天一亮,他就强硬地将她带到宏图食品公司,带她参观。如果只是参观,也就算了,最令她头皮发麻的是,他竟然大剌剌地对每一双好奇的眼光说——
“没错,她就是我的未婚妻。”
“老板,你不觉得她长得好像华研的行销经理?”突地,有人这么说。
石絮汝闻言,全身神经紧绷到极限,好像随时都会断裂似的。
可恶,她见过这个人吗?为什么他认识她?
这句话一说出口,要她怎么跟和旭盛坦白她的身份?这岂不是逼她什么话都不能说?
“会吗?我倒觉得她漂亮多了。”和旭盛笑答,还不忘将她搂得更紧、更具占有性。
石絮汝紧绷的神经因为他的回答稍稍松懈了下,暗吐口气。她的动作极细微,但一举一动都没逃过他的利眼。
“可是,老板,你不是很喜欢华研的石经理?”
当着老板的面提旧欢,这员工可真是恶劣得紧。但换个角度想,能够让员工这么肆无忌惮的挑衅老板,表示他深获民心吧。
石絮汝如是想着,硬是不肯去想这句话字面上的意思。
“没办法,她不喜欢我。”和旭盛无奈叹息,勾弯的唇角有意无意地骚动着她润白的耳廓,教她想拔腿就逃,偏又逃不得,又气又恼,却又不能表现出来。“我现在移情别恋了,她不能怨我。”
我不会怨你好不好!石絮汝黑白分明的大眼里喷溅着火花,很想当场翻脸,顺便把他这牛皮糖推开,大声要他滚远一点!但是……
“怎么了,你不开心吗?”那诱人的低嗓又逸出,像是低沉的大提琴,在她耳边奏出缚魂曲。“放心,我保证从今以后,我只喜欢你一个。”
“老板,赞啦~”
瞬地,公司业务部门欢声雷动,有人吹口哨,有人拍手,开始起哄,“求婚、求婚、求婚~”
石絮汝面无表情,额头滑下数条黑线,瞪着濒临疯狂边缘的敌军阵营……这是什么公司?果真是有什么老板就有什么样的员工!
上梁不正,下梁怎能不歪呢?
不满和旭盛为何还不阻止这一票瞎起哄的人,她抬眼瞪去,差点溺死在他那双黑湛的瞳眸里,瞥见他嘴角扬起浪荡又令人无法抗拒的笑,听着他说——
“朱丽叶,嫁给我好吗?”他同时单膝跪下,大手温柔地包裹着她微凉发颤的小手。
朱丽叶?
为什么她会产生一种他根本知道她是谁的错觉感?
在宴会上见过几次面,他总是开玩笑地对她说,她是他的朱丽叶……等等,项羽琉的英文名字好像也叫朱丽叶!思及此,她暗自松了口气,却发现身旁的人都在起哄喊着——
“答应他、答应他、答应他~”
这是一间疯子公司吗?
这些闲杂人等在瞎起哄什么?最夸张的是,身为公司核心主轴的和旭盛,竟也撩下去玩,以为这样求婚很好玩吗?
看她怎么拒绝他,绝对让他难堪到想要挖洞把自己埋起来!
她深呼吸一口,开口道:“我不——”
“谢谢你答应我!”但奸诈男故意大声说地盖过她的回答,起身一把将她拥入怀里,还不忘对着身旁的人热情挥手致谢,瞬间,他好像变成了高票当选的某个政治人物,旁边都是他的樁脚,而他正在游街感谢选民。
现在是什么状况?
石絮汝觉得自己好像正在急速往下俯冲到不见底的深渊,却又停不住这种弔诡的恐惧。
她好想大声呐喊,她根本就没有答应,不要闹了好不好!
等到远离了业务部门,她发恼地瞪着他。“我根本就没有答应你,你为什么要截断我的话?为什么要扭曲事实?”
和旭盛笑得吊儿郎当,“生气了?”
“我当然——”一口火气梗在喉咙,她猛地想到自己正在扮演另一个人,这口怒气只得硬生生地被她吞下肚,深呼吸再深呼吸,强迫自己冷静再冷静,然后说:“没有。”
“可是,我看你额头上的青筋都跑出来了。”他说着,长指抚过她洁白的额,心底佩服她可以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