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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画皮格格
作者:心宠
男主角:叶之江
女主角:怀烙
内容简介:
她有一个胎记,月牙形淡青色的,如果生在别处,
还算是可爱的印记,可惜,偏偏长在脸上;
她是雍正最宠爱的女儿,为了大清体面,
打小,她就得戴上一张从死囚脸上剥下来的人皮面具,
假装自己是倾国倾城、沉鱼落雁的格格……
恶心死了。气味恶心、触感恶心,这样的人生恶心至极。
怀著这样的秘密,她装出刁蛮骄傲的样子,
就是不想成亲,让亲密的枕边人见著她丑陋的脸,
但那日在画舫上与表哥的相亲,她古怪的“测试缘份”考题,
被这个清雅如玉的男子轻易破解,倾心于他,理所当然,
再次相见,竟是皇阿玛殿试新科举人时,
皇阿玛说,她喜欢谁,谁就是今年状元兼……额驸,
她意外发现,他手上有个和她相同的印记,
这巧合让她想给自己一个幸福的机会,于是选择了他,
就算他袖中藏有薄刃,眼中似乎也有不能说的秘密……
正文
前世今生
看完“相思印记”有关前世今生的书,一定会有人问我,怀烙与叶之江到底是不是小意与戚瑜的投胎转世呢?
本着慈悲的心肠,我要说:肯定是的。
但作为一个诡计多端的作者,我却不能肯定回答。
在本书末尾给出一个似是而非的答案,并非存心戏弄读者,而是我对于“前世今生”这类事情一向抱持怀疑态度。
我是一个怀疑主义者,如果有人告诉我世间有鬼,我不会相信,但反之告诉我肯定没有,我亦会怀疑。
怀疑主义者就是这样左右摇摆不定,估计世上很多像我这样的人。
在我想象之中,人死后大概变成类似'电气云'一样的东西,无形飘渺,但有一些前世的意识,在天地间无目的游荡,一旦有谁沾到其中的微粒,就会产生见鬼的感觉,感应到一些前所未见的事——所谓的‘前世今生’可能也是如此。
为什么有人说,体质弱的时候特别容易见鬼,大概就是因为体质弱的时候,电子冲撞身体会产生更强烈的感应,更容易被外来物质主导,所以才会容易见鬼。
我是不太相信真有地狱与天堂这样太过具体的东西存在,却也不希望死后就真的灰飞烟灭,所以择中想象出自己的一套真理,聊以自慰而已。
看完这本书,也一定会有人问我,怀烙与叶之江是历史上真实存在的人物吗?
嗯,其实我写之前,查过一些史料,雍正皇帝并没有一个女儿活到他登基之后,全都在康熙年间就死掉了。其中有一个叫'怀恪'的公主,算是他唯一比较成年的女儿,但也不过只活到23岁,难逃早逝的命运。
怀恪这个名字便是引发我创作‘怀烙’这个角色的灵感,恪与烙,一字之差,意思相远。而且,历史上怀恪真实的额附叫做‘纳那星德’,也是我让叶之江化名为'纳那性德'的原因。
雍正后来收养了一些王爷的格格作为养女,便是本书出现的和惠、端柔等人,这个史上有记,不是虚构。
这本书有一点反清复明的思想,其实我很小的时候,一直以为康熙乾隆是史上最好的皇帝,前明一定很腐败该亡,直到我不久前在网路上看到一些明朝史料,特别是《利玛窦书信》的片段,发现在西洋人的眼中,明朝十分繁华且令人羡慕,使得我的历史观受到了震撼。
我这篇序是不是写的有点太严肃了?哈哈,似乎讨论了许多正经的问题……这就是写现实背景小说的麻烦之处,写清朝就必须要查一些相关史料,否则身为作者会心虚胆怯。
还是虚拟时空的好吧?随便编造个朝代,想怎么写就怎么写,不必连细微的吃穿用度都小心翼翼。
好了,暂时聊到这里,下一本书该写什么还没着落,我该构思去了,88!
第1章(1)
她有一个胎记。
月牙形的胎记,淡青的颜色,像拇指般大小。
假如,这胎记生在别处,或许还算一个独特可爱的印记,可惜,偏偏长在脸颊上。
没错,不偏不倚,右颊的正中,一眼望去,丑陋如刀疤。
假如没有这个胎记,她可以算得上是美丽的女子,如水般的杏眼,尖尖的瓜子脸,红若樱桃的嘴唇,玲珑婀娜的身段……就算不是沉鱼落雁之姿,也是倾国倾城之色。
可惜,因为脸上这小小的瑕疵,她变成了世上最不敢见人的女子。
她是格格,雍正皇帝最疼爱的女儿,本应该尽情享受人世的快乐,却因为这脸上小小的瑕疵,自她懂事之日起,就失去了欢笑。
“格格,请起身—”
早晨的阳光洒在帘幕上,她最痛苦的时刻也到了。
每日的梳妆打扮,就是她最痛苦的时刻。
别的女孩子以牛乳净脸,以胭脂水粉敷面,而她,却要一件特殊的装饰—人皮。
这张人皮,据说是从一个死囚脸上剥下来的,经过药水的泡制,变成永恒的面具。
每天早晨,她在净脸之后,都要敷上这张人皮,以便遮住她那丑陋的胎记,制造美丽假象,假装自己是倾国倾城的格格……
然而,每一次,她都觉得恶心。
药水的气味扑鼻而来,尽管刻意用了花香来掩盖,她仍可以闻到那股腐尸的气息。
贡献出这张脸皮的人,也是一个与她年纪相仿的女孩子吧?可以想象,对方有着与她同样的青春与玉般肌肤。
然而,那真是死囚吗?或者,这只是一个让她安心的借口?
将脸皮剥下来的时候,对方是早被处斩了,还是依旧活着?那张脸皮,是被鲜血淋淋的活剥下来的吗?
每天早晨,当她梳理“晨妆”,脑子里就会一遍又一遍问自己这些问题。
这些问题,让她如坐针毡,终日不得安宁。
然而,她是格格,雍正最疼爱的女儿,为了父皇的颜面,为了大清的体面,她不得不掩藏起自己的真面目,在面具下,偷窥人世……
“怀烙?”
清雅如玉的男子,微微蹙着眉,口里低吟着这个名字。
“怎么,你没听过怀烙公主的大名?”曦福贝子奇道。
“听过,”清雅如玉的男子恢复笑颜,“只是奇怪,一个女孩子为何取了这样一个名字?”
“她小名叫昭慧,册封公主的时候,皇上想了好几个名字让她挑,她却自个儿定了怀烙。呵呵,有些古怪。”
怀烙?彷佛怀揣着一份伤心的烙印,让人听了伤感的名字。
一个格格,自幼养尊处优,哪里经历过什么人世间的沧桑,取这样的名字,倒像是“为赋新词强说愁”了。
“看来皇上很宠她啊。”清雅如玉的男子笑道。
“没错,”曦福大力点头,“咱们雍正爷,皇子是有不少,可公主只剩这一个。”
“和惠公主、端柔公主,难道不是?”
“那是养女。其实也有过几个亲生的,可惜康熙爷年间就早亡了……你说,仅存的宝贝疙瘩,皇上能不疼她吗?”
“那倒是。”清雅如玉的男子点头,旋即又笑,“皇上将她指婚给贝子爷您,岂不是天大的福气?”
“福气?”曦福不由得叹息,“贤弟,你是不知,这怀烙公主骄傲得很,眼高于顶,她未必看得上我……”
“您可是贝子爷啊!”
“算了吧,这京城里缺什么都不缺贝子爷!明儿相亲,我这心里直打鼓,简直左右矛盾,上下为难—她看得上我吧,将来身为额驸伺候公主,肯定没好日子过。若她看不上吧,又丢了颜面……你说,这该怎么办?”
“那贝子爷到底是想让她看上,还是不想?”清雅如玉的男子并不急于回答,依旧莞尔。
“想让她看上,却不想娶她。”他道出心中完美答案。
对方顿时爆笑,“这可难煞人了!”
“贤弟,”曦福换了哀求语气,“我知道你聪明机智,满腹才华,明儿就从旁帮帮我吧……”
“明儿游湖,我去不方便吧?”清雅如玉的男子淡淡拂去袖上微尘,并不一口答应。
“贤弟,可我实在找不出第二个值得信赖的人了。”曦福再次恳求,“我知道,你盼着参加今年科举,我一定助你状元及第……”
“状元及第?”俊颜忽然露出神伤之色,“我是汉人,行吗?”
当今天下,是满人的天下,虽说科举考试名为广招贤良,但满汉殊途,就算雍正皇帝公正贤明,他手下的官员也未必有如此心胸。
“放心,我早想好了,”曦福胸有成竹,“我表弟纳那性德,早年离家,云游四海已久,据说在什么山中当了和尚,此事为避家丑,一直向朝廷隐瞒。我与表姨知会一声,到时候你就顶他的名字上去,应该不成问题。”
纳那性德?
他一向讨厌满人的名字,不过,这个倒是听得还算顺耳。
不过,他还是喜欢自己的本名—叶之江。
“如此多谢贝子爷了。”他还礼道。
“这么说,你同意明日与我一道游湖了?”曦福大喜。
“是。”他点头,再度笑如春风。
没人知道,那俊颜其实冷若冰霜,谦卑礼让的外表下,掩藏了一颗难以捉摸的心,就算掩上再多的笑意,也只是二月的春风。
二月春风似剪刀。
长春园,真是四季长春吗?
坐在画舫之上,望着堤岸旁的杨柳依依,四周宫人垂钓嬉闹声隐约传来,怀烙觉得自己身处在繁华美景中,却是满腔伤春悲秋的心境。
“格格,端柔与和惠两位公主来了。”
贴身宫女碧喜上前来报,把她的思绪从冥想中拉回现实。
怀烙抬起头,看见两位姐妹踏着花盆底旗鞋,一摇一摆,穿杨扶柳而来。
端柔与和惠自幼与她十分亲近,无话不谈,虽是雍正养女,却胜过一母同胞。可在怀烙的心里,多少会有些内疚—她脸上的胎记,端柔与和惠却从未见过。
这个秘密,除了皇阿玛与她几个贴身的宫人以外,再无人知晓。
“怀烙,你好大胆子!”端柔与和惠笑盈盈地走上前,故意责骂道:“居然偷跑出宫逍遥快活!”
这长春园地处京城南郊,特为皇族避暑游玩所建的一所行宫。怀烙虽是公主,可平日来此也必须有长辈陪同,从未有过单独到此游玩的先例,今儿雍正特意命人赏了她长春园的钥匙,屏退一切嫔妃,供她独自来此消遣,不明原因的人的确会感到诧异。
“说说,今儿是什么好日子,皇阿玛为何如此隆恩,不仅让你到这儿玩耍,还叫我们两个来陪你?”端柔问。
“怪了,既非你的生日,也非什么重大的节日,真让我等摸不着头脑。”和惠追问。
“什么日子?择婿的日子!”碧喜在一旁笑为代答。
“哦—”端柔与和惠恍然大悟,“难怪了,我们说呢!”
“别听这丫头胡扯,什么择婿……”怀烙不由得有些脸红,“皇阿玛只是安排我和曦福表哥见一面罢了……”
“钮祜禄曦福?”端柔与和惠对视一眼,“又是个纨绔子弟!”
“八旗里除了纨绔子弟,还剩什么?”怀烙涩笑。
她向往当年太祖马上夺江山时满族人的冲天豪气,可惜,一旦入主中原,得了天下,却尽出些贪污腐败、只顾享乐的败家子。
“从小一起长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