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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身为警察的我将当小偷的你给紧紧锁在身边的时候——”
他知不知道他自己在说什么!?千桦一惊。
“你想,身为小偷的你还有心力作案吗?”维持治安的方法不下千百种,他强烈的责任感告诉他,即使牺牲掉自己的幸福,只要能维护治安他是心甘情愿的。
如果这项牺牲也能让他得到到不小的报酬的话,那的确是两全其美不是吗?
千桦反射性的立刻推开他,站了起来。“你有病啊!”我的天!他刚才说的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当我的监护人!?不会吧!我都十八岁了耶!”有圣轩一个就够她受了,再加上他怎么行?她死命地摇头。“我不要!”
监护人?看来她似乎还不知道他真正的打算。“说你聪明你的确是聪明,说你笨嘛,你倒也是真笨。”看情形,他得等上好一段日子才成。
“司徒鹰!”敢说她笨!他不想活了啊!
“走。”猛地牵起她的手,他拉她往大门走。
“你要带我去哪儿?”不会因为她说不要,就拉她去警察局吧?
“是你要带我去。”
“咦?”她被这话给搞糊涂了。
“凌圣轩,你得带我去找他。”他要好好地跟他“谈一谈”。
“什么!”天!她小命不保!
第五章
相看两讨厌的两个人面对面坐着会出现什么情况?
“哈哈哈,请用茶、请用茶!”凌圣轩笑僵着一张脸,眼角瞥向老婆,再飘回来。“不用客气,司徒先生。”混帐!早不来晚不来,偏偏选在子元在的时候才来!
凌圣轩是怨在眼里、恨在心里,却又不得不忍着,故作殷勤地招待着天敌。
再瞥了眼打从一进门就心虚地躲在他太太后头的贼溜小鬼,他倒也猜出了十成九。千桦怕是把事情告诉司徒鹰了。
得知这件事他其实也没多大的震撼,因为他确信司徒鹰不会找他麻烦,否则他就不会这么有礼貌地登门造访。
只是,千桦这小鬼怎么会把自己的事告诉一个外人?还有,她是怎么跟司徒鹰扯上关系的?这才是他疑问的重点。
“说!”他是屋子的主人,自然有权大声说话。
“咳咳!”两声假咳出自屋子的女主人。
“请问——”男主人立刻峰回路转,“十分有礼”地问:“你——”不行!这种说话方式打死他都没办法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子元——”转过身,他无奈地对妻子苦笑。“可不可以带千桦到房间里聊个天什么的,我相信她一定有很多事想和你谈谈。”说这话的同时,他眼神微微向千桦示意。
“对啦、对啦!”大难临头,做个乖宝宝说不定还能得到特赦的机会。“子元,我有好多好多话想跟你说。”
“是这样吗?”这两个宝贝蛋!赵子元看在眼里、笑在心里。毕竟还是天敌啊!勉强不来的。
“走吧,我们到房间好好谈谈。”这丫头今天看起来有些不一样,像是……不安。她想知道千桦在不安些什么。
“我……”真的要被拉走,千桦反而面露难色,眼光胶着在司徒鹰身上,迟迟不肯踏出步伐。
“进去吧,我不会有事的。”司徒鹰说话的口气是连自己都没注意到的温柔。
“那我就进去了。”她这才任赵子元牵自己进房。
赵子元和丈夫颇有深意地对看了一眼,过来人毕竟是过来人,这微妙的气氛似曾相识。
待两个娇俏的身影消失在客厅后,相看两讨厌的大男人们终于重获自由。
喀、喀喀——折指关节的声响不绝于耳。
“我早就看你不顺眼了。”屋内的男主人邪邪的笑容里隐藏着一股怒气。“你这个臭警察!”
“我何时又看你顺眼了?”男客人不甘示弱地抡起拳头,唇角斜扬。“你这个小偷!”自己还有一笔帐没跟他算哩!
“很好。”男主人点头。“有本事就使出来,否则吃亏就是你自找的。”
“这句话我原封不动送还给你。”
达成共识后,两个大男人立刻扭打成一团。
房里的两个女人听见客厅里家具碰撞、飞摔、倒地以及两个男人怒吼的声音后,有着截然不同的反应。
果然是打起来了。赵子元像是早知道这结果,平心静气得像人定的老僧。
惨了惨了!打起来了!千桦哀怨的想着。完蛋了啦,她这回想逃也没地方逃了。
混战过后,两名伤兵各自窝在客厅的两个角落,以防再度开打的可能。
“你这个臭警察!竟敢打伤我的脸!”哦!痛、痛死他了!
“你这个烂小偷!竟敢打伤我的背!”旧伤加新伤,痛得他龇牙咧嘴。
两名伤兵互相叫嚣个不停,还不忘利用休息的时候来呼疼喊痛。
“怎样?新伤加旧伤的滋味不赖吧?”前一阵子自己工作时被司徒鹰打扰,两人因此打了一架,他还记得自己打中他的背脊。“痛吧,你的脊椎。”
“原来是你!”司徒鹰睨着他,怪不得他觉得凌圣轩打架的动作好像在哪儿看过。“不过你的脸那时也非常‘好看’,不是吗?”他一笑,因而牵动伤口,痛得他频频皱眉。
“司徒鹰!”
“凌圣轩!”
两名斗士一副蓄势待发的姿态,中东战况有移至此处的危险。
两名娇女立时插入战场。
“够了没!”赵子元大喝。“再打下去,你知道后果。”这句话是对她丈夫说的。
“好了吧!”千桦朝司徒鹰吼着。“你再闹下去我马上走人!”这句话是拿来威胁人的。
两名伤兵至此不再吭声,乖乖地任人涂伤抹药。
在一片哀号后,两个男人各自搬正方才踢倒的单人沙发,然后对坐。
“王景的案子,我谢谢你。”司徒鹰先缓了口气。
人家口气放软了,凌圣轩也不好再固执下去,否则老婆若真要他睡客厅来惩罚他,他就糟了。“千桦这丫头的事,我也谢谢你。”
结果一场仗打下来,胜者是两方的白衣护士、急救人员,看来大男人终究敌不过小女子。
“用不着谢。我只是因为她才这么做。”
“因为她是她?”就像他对妻子一样。
司徒鹰点点头。
“你不觉得年龄差太多了吗?”凌圣轩笑了笑,满脸瘀青让他的笑容看起来很狼狈。
司徒鹰狠狠瞪他一眼。“我才二十九岁!”他是当他多老了,可恶!
凌圣轩摊摊手,不想再燃战火。“你无所谓就算了,但是也得千桦不在意。”
“我当然知道。”这一点他清楚得很。
“好,那就这样了。”凌圣轩说完看看四周,唉,早知道就别打这一架了,破坏的都是自家的东西。脑海霎时浮现一张张钞票长着翅膀飞离他口袋的画面。伤心啊……
“千桦我带走了。”司徒鹰起身,一手环过千桦的肩。“你没异议吧?”他的语气像是在告诉凌圣轩,即使有异议他也一概不受理。
“问问千桦自己的意思。”千桦是个大人了,也该让她有自己的意见。
“我跟他!”千桦急忙说着,她怎么可能留在这里嘛!留在这不被骂死也会被念死,她才不要!“我先在外头等你。”说着,她马上冲到门外。
司徒鹰闻言再看到她的动作,露出淡淡一笑。走到门口时他才想到一件事,又转身看向凌圣轩,威胁道:“下一次你要是再让她扮舞女我会要你好看。”
扮舞女?“等一下!”凌圣轩叫住他。“你说什么扮舞女?”
他怎么不知道?
“不是你让她在夜总会扮舞女,好从刘彼德身上得到线索的?”
“我是要他跟踪刘彼德,不是——”凌圣轩顿住口,改问:“你和千桦怎么遇到的?”
“就是那一次,我执行扫黄行动时逮到她。”
扫黄?!凌圣轩夫妻俩看傻了眼。
“司徒鹰——”凌圣泫和气地对他笑笑。“恐怕我不能让千桦和你回去。”
司徒鹰皱了眉。
“不是不愿意,”他解释。“而是我有点事要和她‘沟通沟通’。”
哈啾!门外的千桦打了个喷嚏。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会无缘无故打了个喷嚏?
“为什么?”司徒鹰问。“你又有任务交代她去做了吗?”他的保护欲此时此刻再明显也不过。
“不是。”他近来一心一意想拐骗新婚妻子去蜜月旅行,怎么可能会没事找事做。“只是我记得我从来没有要千桦去扮舞女什么的来完成任务。我想我该‘好好的’和我的小妹妹谈谈了。”这个小鬼!竟敢给他用这招去跟踪!
司徒鹰笑了笑,原来如此。打开门,他把千桦叫进来。
“干嘛?不是要回去了吗?”千桦这只不知死活的七月半鸭子还傻呼呼地入瓮。
“这几天我比较忙,你还是待在这儿好。”司徒鹰似笑非笑地道。
“不要!我——”她的话被司徒鹰抵住唇的食指给挡住。
“不准有意见,就这么决定了。”是该给她一点教训,竟敢一个人做出这种事。
“喂!喂喂!不要丢下我啊!”
转身,她看见一对燃着怒焰的夫妻。发生了什么事?她一脸茫然。
死鸟、烂鸟、混帐鸟!
千桦摸着屁股,好生委屈。死老鹰、臭老鹰、混蛋老鹰!
竟然抛弃她,害她被圣轩打了一顿屁股。
“……事情就是这样,我和子元打算出国补度蜜月,这段时间怕千桦这妮子又出什么状况,所以想请你代为管教管教。”凌圣轩得意地笑着拜托司徒鹰。
利用以出国为由托司徒鹰照顾千桦的方法让妻子同意和他去度蜜月——哈哈!他凌圣轩果然聪明!
司徒鹰看看打从一进门就不理他的千桦,宠溺地笑了笑。
“当然可以。”
“我不要!”“被托管物”拒绝未经本人授权同意的委托方案。
“由不得你要不要。”凌圣轩只需一眼,就让千桦气嘟着嘴坐回角落的地板上。
“哼!”无言的抗议声,只可惜无人受理。
“那就这么说定,千桦就交给你了。”他管不来千桦,但司徒鹰可能可以胜任,毕竟他对千桦和自己对千桦的感情不同。
“我们走啰。”凌圣轩一刻也不想多待,怕自己会笑场,也怕聪明的妻子识破他的诡计而改变主意让他希望落空,他可是很期待蜜月旅行的。
司徒鹰送他们离开,进屋关上门,他现在得解决千桦这小妮子的问题。
“还在生气?”
“哼!”角落里的人儿更缩进角落。
司徒鹰坐在她身后。“这件事本来就是你的错,挨骂是应该的”
“我还被圣轩打屁股,你知不知道!”应该?应该个大头鬼!
“要是我,我也会打你一顿屁股。”这事攸关一个女孩子的清白,她怎么可以当作游戏玩。
“哦?”她终于回头。“要不要我脱下裤子好让你打得更顺手?”可恶!存心欺负她!
“不要对一个男人说这种话。”他捂住她的嘴,她的话让他脑海浮现冶艳的画面。“在一个男人面前不准说这种溶!”他低吼。
千桦被他正经的神色给惹红了脸,想起刚才的话心跳又加速了。
“答应我,不准再说这种话。”
“嗯……嗯。”为什么他现在看起来很……很好看?以前她怎么都没发觉?千桦心里的疑问像涟漪一般不断地扩大再扩大。
“千桦……”他捂住她嘴的手,改而托住她的颊,指腹在她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