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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你可以看见咱们黑街的魔女妹妹不生气,反而开心地笑了,像个纯情的天使。
“没关系。”她倒也自得其乐。“反正我听见你说喜欢我了。”目的达到,不管他会不会说第二遍她都无所谓。
司徒鹰觉得有丝古怪。“你是不是在算计什么?”
“啊?”
“老实说!你心里在算计着什么对不对?”
“呃……”
这番迟疑已让司徒鹰凝了脸。
“这……我要去睡了。”千桦急忙想开溜。
“现在才四点四十五分,你要老实说还是我严刑逼供?”
“怎么会呢?”这家伙未免也太敏感了吧!“我怎么可能算计你呢?我哪有那个天大的胆子去算计咱们台北市的光荣,你是人民的救星、世界灯塔,我们台湾人民……的保……母……”说到后来连自己都受不了这番阿谀谄媚。
“再说下去啊!”他的语气轻柔,却在在显示他等着解释等得很不耐烦。
“我说不下去了。”
“很好。”司徒鹰同意的点了头。“我也听不下去了。”他差点以为自己身在官场中,得忍受这番令人反胃的应酬话。
“说!”事情没这么容易就让它过去。“你——”
“哎哟!”千桦娇嗔一声。“这又没什么关系!我们现在都已经两情相悦了,不是吗?那我设计你喜欢我的事就没关系了嘛对不对?而且吻都吻过了,难道你想赖帐?告诉你!你要真敢赖帐的话,我马上叫人毁了你的警察局!”这的确是威胁,但如果她的脸颊别这么红的话,那肯定会更有说服力。
两情相悦?设计?他心里有谱了。
“那只是个吻。”司徒鹰凑近她耳畔。“正式的事还没有发生,就算我赖皮你又有何证据?”
“你?!”她没想到他会说这种话。
“我怎么?还是你要我——”他的手探上她胸前的扣子。
“记帐?”
“你……司、司徒鹰……”
“嗯?”这一声轻应惹得她俏脸飞红。
“我……我知……知道错了……”
“怎么会错呢?”低低的嗓音透着一些暧昧。“我正巴不得记帐呢!”
“可,可是我不想写……呃,帐单。”
“可是我想记帐。”
“这、这个……”完了,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事就算翻烂了健康教育课本,她也找不到正解。
埋在她颈窝问的头突然微微抖着。
“你没事吧?”他该不会哭了吧?“司徒鹰?你没事吧?”她是听子元说过男人是纯兽性的动物,她不知道他是不是那种,但是就子元所说的,好像男人在那个方面得不到满足会……
很难过。
“你说呢?”闷闷的声音自她颈处传来,其实他快笑翻了。
“还有声音表示没死。”她庆幸道。
司徒鹰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她到底是聪颖过人还是单纯可爱?说她聪颖过人,现在却单纯得可爱,说她单纯可爱,却在他办案的时候一步步抽丝剥茧、敏锐得不得了。
她到底是单纯的天使。还是聪颖的小魔女?是平凡的女孩家,还是历练极深的黑街中人?
是不是十来岁的女孩都是这般神秘、难以捉摸?还是他老了,和她这年龄的年轻人有极深的代沟?不过后者的想法他决定丢掉,因为那会提醒他和她年龄相差十岁。
“司徒鹰?”他该不会睡着了吧?“我可没力气抬你丢沙发上睡哦。”千桦忍不住开口。
“我以为你会请我跳上我的床。”
“可以啊!”这有什么关系?“我们可以共睡一张床。”
“别忘了我是个男人。”
“难不成你还会是个女人啊?”
司徒鹰抬起脸。“你——慢着!”他又拉回了话题。“说!”
你所谓的设计是什么意思。“
还以为他忘记了哩!千样吐吐舌。
“逃不掉的,千桦。”
“为什么呢?”她情不自禁的抚上他的脸颊。最近为了办上回那件杀人事件,他忙得没有时间刮胡子,轻轻滑过他的下颚,手心传来刺刺的感觉,但很舒服。“我和圣轩在一起这么久,他并不像你这样懂我,就连现在我想逃开你也知道。”
“好奇怪,通常我应该觉得害怕才对,你是警察我是小偷,我们应该水火不容才对,可是我却喜欢你,也希望你能像我喜欢你一样喜欢我。我很奇怪,对不对?竟然会喜欢一个警察?
巽凯要是知道铁定会气炸的!他最讨厌警察了。“
说着说着,她扬起笑声:“所以啊,既然我喜欢你,你就得喜欢我。我最不喜欢赔本的生意了,所以我要你喜欢我!事实证明我成功了,你是喜欢我的对不对?”
“是啊!”她的表情告诉他,她急需一个保证,所以他给了她。“我的确是喜欢你。”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追问的意味很明显。
“做人不要太贪心。”
“那爱呢?”她贼贼的瞅着他。“你有没有一点点爱我?”
“你不是不知道什么是爱吗?”
“可是我想听你说啊,就算是还没爱上我也无所谓,总有一天你会爱上我的。”
她这份自信从哪儿来的?司徒鹰不免好笑地看她。“真佩服你能说得脸不红气不喘。”
“我说的是事实,为什么要脸红?”
“哦?为什么我得爱上你呢?”
“你一定得爱上我!”千桦被他悠哉的态度给逼急了。“要不然我就亏大了!”她比喜欢他还喜欢他耶!如果他不爱她的话,那她不就亏大了吗?
“你当自己在做生意吗?”把爱当生意?真有她的。
“不是!我比喜欢更喜欢你,如果你不爱我,那怎么打得平嘛?”
天!愈说愈离谱!可是她真的急得快哭出来了。
司徒鹰怜惜地抚上她红透的眼,恰巧接下她的第一滴泪,如岩浆般灼热地烫上他的手。“你哭个什么劲?我又没说不爱你。”
“我哪有哭!”即使眼泪早已不听她使唤,自行哗啦啦地下起滂沱大雨,她姑娘还是打死不认帐。
“没哭吗?”他以指腹接过她—滴泪,“你看,这是什么。”
“你的口水。”她还是死鸭子嘴硬。“哇——”说着说着她哭得更凶。
“别哭、别哭了。”
别希冀笨拙的男人会多温柔的呵护一个哭得淅沥哗啦的女人,千桦觉得自己快被他拍咳出血来了。
“你……你拍得人家……背好痛!”
司徒鹰闻言,立刻放轻力道。“这样可以吗?”
小姑娘委屈地点点头。“勉强。司徒鹰——”叫唤的声音还带着哽咽。
“什么事?”轻拍的力道持续着,不因说话而中断。
“你没说不爱我,是不是代表其实你是爱我的?”
“嗯。”为了让她别把他家酿成水灾,他只得委屈的应了声。
真的委屈吗?为什么他听得见自己心里大笑的声音?该不会是他幻听吧?
“太好了!”用她可以不用哭了。
一确定,她以惊人之速度收起鼻涕眼泪。“我们来吃蛋糕吧!”她蹦蹦跳跳地离开他温暖的怀抱,跳到饭桌前坐定。“司徒鹰,你不吃吗?我可饿惨了耶!”刚才那一出戏花了她不少精力,肚子饿也是理所当然。
怀中的泪人儿消失,又是一个笑靥如花的天使。
他终于知道自己又被算计了!唉!
第八章
一间小小的暗室里,黑暗中只亮着一盏小灯,一个面如石灰般苍白的男子立在灯光中央,对着漆黑得伸手不见五指的暗处说:“如果可以的话,我是怎么样也不会来找您的。”
“是吗?”黑暗里,一个冰冷的声回应。
苍白男子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冷的话你可以出去。”
“我……我还好。”男子双臂交叉想摩擦些热量,但还是抵不过阵阵寒意。毕竟在冷冻库里谈生意,他还是有生以来第一次。
“我想请你为我做一件事……”
“你有什么资格?”
“一千万。
暗处的神秘者沉默了一会儿,最后慢慢吐出:“成交。”
“那我的事——”
“说吧!”
不出三分钟,面孔苍白的男人自冷冻库出来,满足地笑了笑。哈,事情总算要解决了。
司徒鹰再一次被狙击!
“这是怎么回事!”千桦看着肇事的车辆扬尘而去,赶紧冲向因为闪躲那辆车而翻滚到路旁的司徒鹰身边。“你没事吧?”
“没事。”司徒鹰拍拍身上的灰尘。“我没事,你车牌记下来了吗?”
“那辆车没车牌,看来是刻意拆下来的。”
“是老手。”而且绝对是针对他而来的。
“会不会是上回狙击事件的延续?”
司徒鹰云淡风轻地耸了耸肩。“不知道。”得查一查才行。
“拜托你,攸关性命的事你好歹也表示点紧张好吗?”老是让她一个人在旁边担心这操心那的,这种滋味很难受的。
“总得让我查清楚再说。”
“你做人真的是很失败。”她忍不住念上几句。“你就是做人太失败才会招来杀意。”
“我的身分容得了自己当乡愿吗?”那种白不白、黑不黑,两边有好处都沾、有坏处则是拼了命闪人的事,他司徒鹰不屑为之。
“可是你好歹为我想一想啊!”如果三天两头就来个暗杀,她干脆去中南海参加保镖训练班算了。“你要我三天两头担心你被人追杀?”
“用不着担心。”她愈来愈坦率,他很高兴看到这情形。
“我的身手不至于如此差劲。”
“拜托你,人有失足,你没听过吗?”千桦拉扯他的衣角,低着头不去看他。“我真的很担心。”刚刚她差点尖叫了。这是第一次,她如此担心着一个人。
司徒鹰将她搂进怀里,也不管身处在大街上。“我会小心的。”让她为他担心,虽然内疚却又忍不住高兴。她终于肯表露对他的感情了。
“唷!唷!”后头传来一阵纯粹兴风作浪的叫喊声。“当真是只羡鸳鸯不羡仙!子元,你说是不是啊?”
来者何人?答案是夜盗和他的妻子是也!
千桦赶紧推开司徒鹰。“你们怎么会在这里出现?”
“和亲爱的老婆逛街,突然发现这边的温度特别高,好奇如我,当然是拉着老婆跑过来看看罗。”凌圣轩拍拍千桦的头。
“好久不见,我还以为你失踪了哩。”
“我……我一直住在他家。”千桦怯怯地拉着司徒鹰的衣服。
凌圣轩夫妻俩直看着司徒鹰,看得他好不自在。
“你还不快滚!”司徒鹰低吼,不过因为心里有鬼,气势自然是弱了些。“想到牢里坐坐吗?”
“怎么?你要我陪你这个诱拐少女的大色魔一起蹲牢房吗?”
“她十九岁了。”司徒鹰提醒道,禁不住得意地一笑。
凌圣轩两手交叉置于脑后,说得稀松平常。“面对一个二十九岁的‘中年伯伯’,还是要小心点好。”说完,他还吹了声口哨。
“你!”司徒鹰狠狠地瞪向凌圣轩。
“圣轩!”赵子元先他一步教训老公。“你不要乱说话!”
“我说的是事实。”
“就算是事实也不能——”她顿住话,不敢看向司徒鹰。
“哈哈哈……”就说是事实了吧!
“好了啦!”千桦终于忍不住喝道:“你不要再说些有的没有的了!”这话是针对她师父。“我的心情已经够糟了。”
“你这小丫头胳臂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