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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没回答我!”他厉眸…眯,迷人也危险,
“我去找朋友,她出了点事。”
“男的?”他追问,分不清心中那股急躁从何而来。
可他的追问看在她眼底,却像是在审查一个嫌犯一样。
她是做了什么事,他要这样询问?还是他以为两人的关系不同了,便能要求她将心剖开搁在他的面前?
她觉得自己的隐私被侵犯了,防卫心极重的她下意识地将自己密密包覆,不留缝隙。
“够了!你想知道什么?是男是女重要吗?我可不曾过问你的私生活。”
“这个问题让你很难回答?还是你心虚?”他依旧是那副似笑非笑的样子。
“我心虚?我干嘛心虚?你以为我跟你一样吗?”
这句话表示她昨夜是和女性在一起。虽然已经得到答案,但他仍不放过她。“你的反应很大。”
“哼!”还不是你们这些臭男人!李慕筠嗤哼了声,别过头去,这才发现他的桌上乱成一团。
而他也注意到她的视线。“今早我一团乱,就靠你整理出一个头绪了。”
他不一定需要她,在经过了三年之后,他只是习惯身边的事有她打理。
但这句话却让李慕筠稍稍平息了怒气。就是仗着他少不了她,她才会这么的胆大妄为,对他不敬吧!
“给我二十分钟。”她说。
“两个钟头也可以。我昨晚没什么睡,你弄好叫我。”他站起来走进左侧的休息室里,那里有一张床可供小憩和……与情人欢爱。
她一向讨厌进去那里,没为什么,只因那里的欢愉之气令她想吐。
李慕筠坐进他的黑皮椅里,没理会他嘴角那抹笑谑,只是应道:“知道了。”
既然不急,干嘛一直催她过来?想不透的她不禁在嘴里嘟囔着。
完成了!
李慕筠夸张地倒向椅背,符合人体工学的椅子也很配合的顺势倾斜四十五度,让她能舒服地躺着。
瞥了时钟一眼,十一点了,离他给的时间还有一小时,她吐了口气,暗叹自己的能力越来越差了,跟着他的时间越长,她的心思越乱。
她到底是怎么了?明知道他不是可以依靠的男人,却偏偏总是想着他、念着他。
她记得刚开始认识他时,并不是这样的啊!两人初次见面的恶劣印象让她在隔天上班之后,谨记着要与他壁垒分明,少见面为妙!
虽然偶有擦枪走火的意外发生,但她一直没怕过,只会在心底咒骂着他,倒也不曾想过离职的事。初时不想待在这家公司的念头,早被挑战的兴致给淹没……
唉!早知道会这样,一年前她就不该与他发生关系——
还记得那天,他母亲远从英国回来,在赴机场接机的途中,他警告她要有礼貌点,不得在他母亲面前像对他这般放肆。
“我哪里放肆了?我是直肠子的人,看不过去的我没办法吞进肚子里。”
“我母亲不可能让你看不过去,再说,你是晚辈,理应尊敬长辈。”他提醒她。
“既然你这么不放心,为何要我来?你大可找别人。”
“相信我,若不是艾咪出差、安迪请假,我不会找你。”他稳稳地操纵着方向盘,没费心思看她一眼。
“什么?你居然这样说?停车、停车、我要你停车听到没有?”她不去可以吧?她只是个小秘书,这种接机、拉行李的事她没资格做。
想当然耳,聂尘当然不会停车,除去这里是高速公路不谈,他从不听女人使唤,就算是他母亲也…样。
见他继续开着车,一点停下的意思都没有,李慕筠气得说不出话来,若非自己还要命,她一定伸手抓向方向盘。
“你很容易生气。”他做下结论。“怎么回事?是身体有病还是偶尔荷尔蒙失调?依我们共事这么久看来,你好像不是偶尔失调而已!建议你有空去看看医生,”
什么?!李慕筠瞪圆了大眼。她很容易生气?她什么时候爱生气了?也不想想是谁惹的?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想撇清责任吗?
无法想像他推诿责任的功力又高又深,本要大吼着“他错了”的李慕筠突然问安静了下来,心想,她若大吼不正中了他的计吗?她就要证明她不是容易生气的人,一切都是他的挑衅引起的。
她深抽了口气,紧抓着衣角,隐忍着不回话。
片刻后,聂尘饱含着戏谑的嗓音传来,“怎么不回话?想用这一、两分钟的沉默证明你不是母狮子?告诉你,来不及了,你的性子全公司上下没人摸不清的。”
ㄏㄡ!他难道不知道她在忍耐吗?李慕筠忍着不回嘴、忍着不想他所说的“母狮子”一词、忍着全公司上下对她的观点、忍着……
“关你什么事呀?你受不了可以直说,直接FIRE我也可以啊!干嘛说风凉话?”真是太失败!她还是忍不住脱口而出。
“唉!你为什么不能像我的其他情妇一样温柔一点呢?”聂尘佯装可惜的大叹口气。
“要我像她们一样?”李慕筠怪叫着。
他那群情妇一看到他便像突然得了软骨症般,再不然就是像八爪鱼一样攀在他身上,如果她像她们一样,早被爸爸那些黑道敌人抓去威胁爸爸了。
她才不要那样呢!
“你做不到?”聂尘发出嘲弄的嗤声。
虽然没有看向她,但她可以感受到他眼底的讽笑。最禁不起激的李慕筠飞快地回
嘴,“谁说我做不到?”
“什么?!”他不可思议的看了她一眼。
急欲证明的李慕筠儍儍地重复一遍,直到听见他醇厚的笑声,她才意会到自己中计了!
“这可是你说的。今晚证明给我看。”
“我、我干嘛证明给你看?”
“你不敢?”
又来了!他又在激怒她了!
“我为什么不敢?今晚就今晚,到时铁定要你对我改观!”
意气用事地吐完这么一长串话后,她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便是想咬掉自己的舌头!两颊也泛起难得出现的红晕。
她到底答应了什么?
她不敢去想。
尴尬莫名的瞥向他,却发现他在笑,唇办勾勒着一个满意的弧度,她有种掉入陷阱的不祥预感。
可,话都是她一个人说的,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吗?
“我——”李慕筠生平第一次尝到怯懦的滋味,真是有够丢脸的。
“晚上八点,到凯悦等我。”聂尘截断她的话,将方向灯一打,转入机场停车场。
她真的来不及喊暂停了。李慕筠在心中哀叹了声。
说来真的可笑,李慕筠就这样把初夜送出去了。
之后,聂尘依然是那个花心总裁,她一样是火爆秘书,一切都没变……不!有一点变了,那就是除了他之外,她再也接纳不了任何人……
“叩叩!”
是轻敲桌面的声响。
他醒了!
李慕筠再瞥了一下时钟,十二点整,不需她叫他便已经醒了,还一脸神采奕奕,
足见睡得不错。
她却不同,回忆过去让她浪费了一个小时的时间!
从椅子上站起,她将整理好的财务报表与行程表交给他。
“想什么这么入神?”
“在想跟你安排哪位午妻。”向来午休都是她出去替他张罗午餐,他则待在办公室里忙着消耗早餐的热量。
用什么消耗?当然是最花体力的那种!
“何必费事?就是你了。”聂尘无所谓地说道,放肆地执起她的手一把拉过她,她的脚一颠,跌入他的怀抱。
“我不要!”她想也没想地拒绝。在公司,他们的关系是上司与属下,不会改变也不能改变。
聂尘有趣地看着她。“你不知道拒绝一个男人会让男人没面子?”
“你不会。”
他闻言莞尔。这妮子越来越有趣了,抓住她的心性之后,逗弄的乐趣也接踵而至,看着她变化多端的脸色比与其他女人欢爱有趣多了。
“你很了解我。”聂尘没打算放开她,低头攫住她的红菱,同时感受到她的抗拒。
像是要证明他的力量似的,他强悍地压向她,直到她的身子跌坐在桌边再也动弹不了,他才离开她的唇,转向她身子的其他地方。
“嗯……”她像一只猫般软弱地发出娇吟声。
“我们不曾在这里欢爱过。如何?感觉是不是不一样?”他在她耳畔吹送着羞人的话语。
她俏脸一红,连忙要推开他,但他不让,一手按住她挣扎不休的小手,一手托着她的脸,让他更能看清楚她迷醉的表情。
“你越来越野了。”他勾起一抹笑容,似是十分满意她的臣服与独特的性格。
他要惩罚刚才两个小时前她无礼的态度。
“别这样……”她的声音不像是自己的,她明明该骂他的,而不是像这样浑身无力地任他欺负。
她也没忘了门未上锁,要是有人闯进来……
“恕难从命,”聂尘将她一把抱起,走进休息室里。
“不!不要在那里!”她讨厌那里!
没错过她蹙眉的表情,聂尘旋即一想,得到了答案。
“来不及了,谁教你挑起我的欲火,你得负责。”他无赖地将责任推给她,大掌放肆地探向她,解放体内难掩的饥渴……
午后,天空掉下眼泪,细细斜斜地,透过所在的位置望出去,正好可以瞧见雨丝,如李慕筠心底的不平稳,没入不知名的地方……
“李姐,你的电话响了。”季春苓唤着发着愣的李慕筠。
“哦!”缓了脸色,李慕筠连忙拿起响了半天的专线电话。“喂?”
“慕筠,是我。”话筒另一端传来的是崔明惠的声音,自从五天前她拿支票给阿健之后,她们便不曾再联络了。
“怎么了?”李慕筠轻易地听出她在哭。
“慕筠,阿健他……”
“他又怎么了?”
“他今天来我这儿,说分手费是一次五十万,他总共要五百万。”
“他作梦!”李慕筠大叫,忘了身边还有第三者在场,随后见到季春苓好奇的目光,才压低声音道:“他休想!我以为那天说得够清楚了。”
“阿健说他手里的录影带的价值可不只五百万。慕筠,怎么办?他说他打算卖给旅馆业者……”
明惠的声音听起来很累——心力交瘁的累!她无法坐视不管。
阿健那个混蛋!难道就这样放过他?
不!依她的个性她做不到!
迅速衡量找他理论的可能性之后,李慕筠做出决定。“让我来跟他谈。他有说怎么找他吗?”
“他说会跟我联络。”
这狡猾的贼头!李慕筠暗骂道。不过不要紧,她有办法。
“好,下次他跟你联络时,马上通知我。”
“慕筠……谢谢你。”她不想麻烦慕筠的,可阿健勒索她的这件事除了慕筠外,没有人能够帮她了。
“说什么谢!我们是朋友。”李慕筠难得露出柔情的一面,话才说出口,便瞥见聂尘由外头走进来,一脸奇异地凝视着她。
“我们再联络。”她匆匆地挂上电话。
“是谁打来的?”他随口问道,可神情却不似表面上那般漠不在乎。
他真是越管越多了!
“朋友。总裁,有事?”
瞥了电话一眼,他摇头,然后踱进总裁办公室。
“李姐,你和总裁……”季春苓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满脸兴趣。
“怎么?”
“你们……要怎么说呢?我觉得总裁好像很关心你耶!但是他又好像怕被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