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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手只可能是这屋子里的人。
。。。。。。。。。。
死人的场景看了太多,加上这些人本就跟我没有什么关系,甚至连话都没说过几句,根本不足影响我的心情,这么多年来亲眼看过那么多亲近的人死在自己身边,如果说现在还会为了这一个两个陌生的死人而伤心难过到失去自己的判断那也太矫情虚伪了。
我自己都不信。
不仅我,这下子整个屋子里的人都意识到了不对劲。
如果说原本大部分人都觉得眼前的事情跟自己没关系的话,这会看着大厅里摆放的三具冷冰冰的尸体,都有些人人自危了。
这三个人原则上没有任何的联系,却都在一天之内陆续的死亡,而我们甚至连杀人犯的一丁点蛛丝马迹都不知道,没有人能确定那个人杀人到底是因为仇恨还是只是随意的因为想杀就杀了,仅此而已。
毕竟是现在这样的生活环境,我们都被行尸逼得几乎走投无路,心里扭曲的人数不胜数,真出现了这样的变态也不奇怪。
大厅里沉默了许久,后来不知道是谁开口先问了其他人的姓名,紧接着屋子里的人全都自觉地报上了自己的名字。
在第三个人开始说自己名字的时候,书音开口提醒道:“这样吧,现在来看短时间也不会有人来管我们,大家应该也不想跟一个隐藏起来的杀人犯一直呆在这样的地方,再说。。。这里还有三具尸体,为了大家的安全,我提议我们现在轮流介绍自己的名字,以及从进来这个词堂以后分别去了什么地方做过什么事情,大家觉得怎么样?”
屋子里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刚开始都没人说话,最后其中一个神婆开口:“还问什么问。。。一定是孙嫂子的冤魂来索命了!!”
她的话刚说完屋子里的人几乎都抖了抖,一个打扫卫生的二十来岁的女人闻言道:“这个时候别说这些乱七八糟的出来吓人了,如果是孙嫂子回来,大可以去找害死她的人,胡乱杀了唐师爷跟他儿子做什么?!〃
“鬼魂杀人哪里需要什么理由,不都是想杀就杀了,不然除了这个你自己说说,这到底什么人那么神通广大对着那么多人神不知鬼不觉的能连续杀了两个?除了鬼还能是什么?!”
“会不会。。。。。。”另一个打扫卫生的四十多岁的女人开口了,满脸的神秘莫测的表情好像她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会不会是。。。孙妹子的死跟唐师爷有什么关系。。。。。。所以孙妹子死了以后来宰了他们爷俩?”
“好了好了,你们都别乱猜了,就按照刚才那小姑娘说的,咱们挨个把名字说一说,再讲讲自己一直都做了什么,那凶手不就自然而然的没法隐藏了么。”这回说话的也是个四十多岁的女人,头发挽着看上去干净利索。
多看了她两眼,发现她就是刚刚扶住唐师爷老婆的其中一个。
话说完,为了起带头作用,她第一个开始说:“我叫朱梅,来这里原本是帮着给这孙妹子收拾遗体的,把她身子放进这棺材后我和那边的李姐就去后边帮忙叠花树上要用的纸花了。”
花树,是以前的时候办丧事都有的老规矩,只是不同地方叫的名字也不一样,其实就是个柳树枝,很大的那种,树上要挂满各种各样的纸花和纸条,然后出棺的时候由去世的人最亲近的人拿着走在棺木的前面。
“对对对,我和朱妹子确实是一起去了后面屋子叠纸花,这个许多人都看到了,那边那几个婆子也都能作证,我们都再一间屋子里的。”那个李姐就是跟朱梅一起扶住唐夫人老婆的另外一人。
她说的那几个婆子就是那几个神婆,听见被点名,那几个人都点头道确实是跟她们俩一直在一起直到发现尸体。
这样一来包括那五名神婆在内的七个人全都没了杀人的时间。
那几个干活的人除了一个姓王名叫王状的和另外一个名叫李逵的没法证明自己去上厕所离开了十几分钟到底是不是去了厕所之外,其余的人都相互能证明对方一直没有离开过所有人的视线。
等他们说完,轮到了孙主任。
孙主任抱着糖糖,萎靡不振的靠在墙角看上去可怜极了:“名字就不用说了,大家都知道。。。我从来到基本一直都在这大厅里,就算离开也没几分钟,根本不够杀人。。。”
他连说话的语气都疲惫万分,从昨天到现在,刚失去妻子的他不仅没有得到应有的安慰,反而不停地遭遇这种丧气事,也难怪他会这样。
孙主任说完我们也挨个自己介绍了自己的行踪,终于到了最后。。。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神情呆滞的唐师爷的老婆脸上。
她一瞬不瞬的盯着地面上唐师爷的尸体,她没看一眼自己的儿子。。。
她或许是不敢看。。。。。。
她比孙主任要更加凄凉,几个小时的时间陆续失去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
跟唐师爷夫妻情分不说,那个养了二十多年的孩子突然就这样没了,惨死在自己面前。。。这种事情对于任何一个母亲来说打击都是致命的。
屋子里的人都有些不忍心,朱梅道:“好了,让她歇息吧,不会是她的。”
结果朱梅的话还没说完,那边唐师爷老婆就语气清淡的开口:“张清雅,跟这几个孩子一起来的,来的时候我孩子。。。就已经没了。”
她的声音中那满满的悲伤让人不忍心多听下去。
这样一来,在场的人已经全部介绍完毕,这样一来虽然看上去有问题的似乎只是那两个无法证明自己的人,但是其实牵强的人也很多。
就比如说神婆她们几个,一个屋子七个人,那么长时间没有一个去厕所的这一点就说不过去。
最大的可能就是她们为了避免怀疑刻意相互之间帮助隐瞒了。
还有那几个做工的,在他们工作的时候根本没有发生死人的情况,几个小时的时间他们不可能都记得那么清楚有谁去了厕所,去了多久。
除去那两个自己承认了去了厕所之外的人之外,就算剩余的几个人中有人说谎其他的人也根本都不知道。
这个时候大家是最容易被主观上的感知觉所影响,就算对方真的离开过,但是一旦对方十分明确的告诉自己他根本没有离开过,那么自己也会觉得对方真的就没有离开过,从而产生对自我的怀疑,而不是去怀疑对方话的真假。
我和书音,小五自然是不可能的。
孙主任,张清雅应该也不会是凶手。
就在我准备将视线从孙主任身上移开的时候,他怀里的糖糖突然动了动,很轻微的动了一下,孙主任低头看了眼孩子,没有多余的动作,但是就是这个细微的过程总有哪里让我觉得奇怪。。。。。。
快速的打量了孙主任一圈,到底是哪里奇怪呢??
想了半天还是没想出头绪,那边其中一个被怀疑的李逵开口道:“我觉得这个方法根本就不顶用,也根本查不出来到底谁才是杀人的人,而且这也太不公平了,我觉得这里许多人都没有说实话,只是我跟王状承认了去厕所的事情之外,那边的翁婆子明明当时也根本没在屋子里,怎么着一屋子人都说没缺人?依我看你们一屋子的人都有嫌疑。”
李逵的话立即让那姓翁的神婆晃神了:“小兔崽子你瞎说什么呢?我什么时候出去过屋子?”
“别掩饰了,我从厕所出来的时候刚好看见你往厕所里面进。”李逵说的十分确定。
那翁婆子闻言脸色一变,似乎想起来确有其事。
吭吭呲呲老半天才强笑着道:“还。。。还有这档子事呢。。。瞧我上年纪了就是脑子不中用,全都给忘了。”话说完又补了句:“不过。。。那么长时间谁还能记得自己到底有没有离开一小会,那么会功夫哪有时间杀人啊,再说了。。。我们干这行的,最忌讳的就是这些,还能明知故犯不成?”
王状本就因为被怀疑而有些忐忑,这会听见李逵这么说,巴不得拉更多人下水,毕竟没人想去莫名其妙的当这个嫌疑犯,再说了,在这个地方杀人可不是闹着玩的,那是要抵命的。
而且是当着所有的人的面枪决。。。
以前你起码还能找找律师打打官司,现在在这个地方只要确定杀人,无论什么原因,都必死无疑。
王状道:“这什么时候在做什么,基本都是自说自话,我如果说自己没去厕所你们不也不知道么?不能拿来当证据用,我觉得最需要看的就是杀人动机,我和李逵跟他们无冤无仇杀人又不是闹着玩的事情,吃饱了撑的闹那么大?”
“万一对方刚好就是看上去是个正常人,实际上就是杀人为乐的变态呢?那还需要什么狗屁动机?”
书音的这番话明显惹恼了李逵和王状:“你这话什么意思?明摆着就是直接将这杀人的罪名给扣在我们俩头上了呗?早知道这样我们干脆也不承认出去过好了,反正你们也没人看见,学着翁婆子那样打死不承认,你们也没法怎么样,根本查不出来。”
见他俩火了,小五生怕再给闹出什么事,赶紧出声解释:“不是的,她不是这个意思,不过杀人动机这种事,就算在场的有谁跟死了的人有过恩怨应该也不会说出来吧。那不是跟刚刚一样还是做了无用功么,因为真正的凶手不会说实话的。”
“起码,我就知道咱们这屋里有人跟唐师爷的过节可深了去了,如果真要怀疑的话,我真觉得她反而是最有可能杀人的。”李逵道。
他这句话让整间屋子的人都精神了起来,虽然没人接话,但是看的出来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了许多。
李逵道:“某些人跟唐师爷之间的那点烂事有谁不知道啊,还用得着我说出来?”
李逵的话说完,我立即快速的打量了屋子里所有人的脸,这才发现朱梅的脸色猛地一变,虽然李逵没点名道姓也根本没说什么事情,却好像踩了她尾巴一样让她瞬间暴怒:“你胡说什么呢?!既然说了就把话说清楚,这样不明不白的遮着掩着算什么意思?饭能乱吃话不能胡乱的说!”
她突然的暴怒让我们都疑惑了起来。
很快李逵就给出了疑惑的谜底:“我有什么不敢说的?做丑事的都不怕我还怕说?!你跟唐师爷之间那点子眉来眼去勾肩搭背的事情有谁不知道?说不定这回就是你不满有名无份的身份,才把唐师爷给杀了的!”
“闭嘴!”一直没说话的张清雅突然出声,她面色严肃的看着李逵:“你对着我编造这种话是什么意思?!我们家老唐是已经死了,无所谓了,这朱嫂子可容不得你这样污蔑!”
可朱梅并没领张清雅的这个人情,也不打算忍气吞声,而是直接冲到李逵身边指着他气得浑身都发抖:“你今天跟我好好说清楚,我什么时候跟唐师爷勾肩搭背什么时候眉来眼去了?!你今天如果不给我说出个所以然出来这事咱们没完!!!就算我是个寡妇,也绝对容不得外人吃了屎的臭嘴来欺负我们孤儿寡母的!”
李逵见同时惹火了张清雅和朱梅,自己知道说错了话,不敢再开口,干脆别开脸闭口不言。
“李逵,快跟朱姐道歉,这种话可是绝对不能乱说的。”孙主任见已经闹成这样也开口劝说。
结果这一开口却好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