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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码,陈洺的脸这会都有了些许的温度。
在陈洺的脸色渐渐红润之后,锁天才终于从地上站起来看向了那些仍旧对着我们几个不停记录东西的人。
他安静的站着,安静的看着那些人,差不多两分钟,他缓缓朝着那玻璃走了去。
那些人注意到了锁天的靠近,微微朝后退了退。
只有那个戴着眼镜的女人,仍旧留在原地,嘴角带着莫名的笑意看着走到她面前的锁天。
“好久不见。”那玻璃内的女人突然说话了,更让人惊讶的是刚刚隔音明明好的那么多人我们都听不到一丝一毫现在却清晰的出现在了耳边。
或许是看到了我脸上的奇怪神色,良莫扯了扯我的衣服指了指玻璃高出墙角边的位置,那里有个扩音器,那女人的声音就是从扩音器里传出来的。
“我们见过?”锁天虽是反问句,语气中却不带着任何的惊讶。
“当然,虽然只是单方面的,但这里的每个人都对你非常熟悉。”
“哦?”这个哦,锁天用的是上扬的二声:“荣幸,请问阁下是?”
那女人也不介意,笑意更大了:“这里的人都叫我陈教授。”
锁天点头,语气明显要比平时说话随便了许多:“看样子,这又是一屋子学者,不知道和我这样的粗人交谈会不会惹得陈教授烦闷。”
他用的陈述句,有些挑衅的味道。
那女人自然不是两句话就能让她变脸的人物,没有刻意放大笑容,也没收起表情就好像完全没有听到锁天的话一般:“几位如果不介意的话,是不是可以邀请各位到会议室小坐片刻?”
闻言锁天轻笑了出来,原地微微转了下身子快速扫了眼我们来时的方向开口道:“陈教授这周围客人那么多,会议室容得下么?”
“这就不必锁队长来操心了。”
在那女人和锁天对话的期间,我一直盯着她的脸看,越看越觉得熟悉,神色间那股子熟悉的感觉越来越浓郁,我不停在脑海中回忆是不是曾经在哪里见过这个人,但是快速在脑海中过了两圈我能肯定绝对没见过她,这样一来她身上那种奇怪的熟悉感就更让我觉得怪异了。
有些瞬间看着她的脸我甚至都觉得答案都已经到了嘴巴里,却又被最后一丝线给阻挡着就是偏偏想不起来。
终于,在她对锁天说出那句‘不必锁队长来操心’的话时,一瞬间的功夫我突然在脑海中自动屏蔽了她脸上的眼镜,然后轰的一声,脑袋中像是有什么东西炸裂开了。
猛地看向地上闭着眼睛乖乖躺着的陈洺。。。。。。我呆住了。
难怪我总是在最后那一丁点的地方想不起来那女人到底和谁相似,那是因为那女人的某些神态简直和陈洺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
就算这会陈洺在闭着眼睛,就算那女人跟陈洺长得一点都不像,但是那股子神态韵味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似得,越看越让人觉得相似、。
这是怎么回事?!这女人是谁?她怎么会和陈洺有那么相似的神态?!
刚刚不觉得,这会我甚至看她的眼神,那种带着无惧和淡然的眼神。。。。。。都和陈洺一模一样。
她是谁?她是谁?!
从她跟锁天开始交谈,眼神就没往我们这边刻意投过来过。
我的视线不停的在那女人和陈洺脸上来回的流连,这终于引起了那女人的注意。
她看向了我,脸上是面对锁天的时候同样的神情,她快速的看了地上的陈洺一眼就移开了视线,相当快速的一眼,我缓慢的从地上起身朝着锁天身旁走去,我的眼睛一直没从她脸上移开。
有些荒唐的猜测已经在我脑海中蔓延开到无法控制的地步。
那女人接收着我的视线,脸上没有任何异样。
“你是谁?”我问。
“你是谁?”她淡笑着反问我。
“我问你是谁!”没心情跟她整那一套,我语气加重了许多。
她微微顿了下:“这里的人都叫我。。。”
“对对对!这里的人都叫你陈教授!!那么陈教授你全名叫什么?”
“这个应该没必要告诉你吧?小姑娘,名字只是个代号而已,可以称呼就足够了。”
“你知道陈洺是谁么?”
那女人没回答,表情不变,现在看她像个僵尸一样。
“你知不知道?”我再次问。
“你是何默?”那女人问。
“对,是我。”我打断了她试图转移的话题:“你知道陈洺是谁么?”
“这个不是你应该比我更清楚么?”
“这个想来,在场的任何人都不会有你更清楚了。”锁天接了话,他是看着那女人说的。
他这句话明明不是说给我听的,却让我整个人浑身都是一颤。。。。。。
这是什么意思?锁天突然说了这么一句,算是暗示我的猜测其实是对的?
我看向锁天。。。他一定知道些什么?
“那是自然,就像我之前说的,这里的每个人都对你们格外熟悉。”
闻言,锁天冷笑了出来:“仅仅如此?那看样子或许真的是这样。”
那女人仍在笑,她的笑容自然平和却让我浑身发冷:“那么在锁队长眼里,还会有什么样?”
锁天摇头,朝向陈洺走去,走之前留下了一句:“没什么,毕竟那种为了一些荒唐可笑的坚持连自己孩子都能当成畜生去牺牲的人在这世界上并不多见,几十年前开眼了,几十年后又刷新了一回。”
女人听了这些话就像听到一句早上好一般,毫不在乎:“看样子我们许多对你的记录是出现了误差,现在看你。。。挺巧舌如簧。”
“你是陈洺的妈妈?!”我吼了出来,打断了她那该死的清淡话语。
这句话终于成功再次吸引了她的视线,她看向我,不确定的反问:“你说什么?”
“你是陈洺的妈妈!是吧?!”我这个问话让锁天也看了过来。
他像是也在等着那女人的回答。
许久,那女人没有说话吗,他脸上才闪过一丝嘲讽,对我道:“何默,陈洺没有母亲,眼前这个人只是拿他当了二十年试验器具的贱人而已。”
我蒙了。。。彻底蒙了。。。
虽然几分钟之前我自己就已经猜测到了那女人的身份,但现在从锁天嘴里听到那些话感觉还是已经不能用震撼来形容。
什么意思?锁天和陈洺不应该是亲兄弟么?陈洺说过的那个故事,他和锁天一起被当成试验品。。。现在又出现的这个女人是怎么回事?!锁天说的那些话又是什么意思?!!
有些僵硬的看着锁天,在我将视线缓缓移动到地上陈洺脸上的时候发现。。。他眼睛已经睁开了,只是躺着没动,淡然的看着这石洞顶层的黑暗,他听到了我们的对话。。。脸上却没有任何波澜。
第二百八十一章 陈洺的沉默应对
看着这样的陈洺,我突然就心如刀割起来,相比较他起来凌厉的发出一些质问,或者可以露出些许悲伤难过的神情,都比他这样看上去让人更好受一些。
锁天检查了他身上伤口的情况,对良莫点了下头,良莫就再次给陈洺身上的伤口包扎了起来。
鼻子有些发酸,我走过去帮着良莫给他包扎,看着那些翻开的皮肉,如果那些猜测都没有错的话,陈洺的心应该早已经比这些伤口更加千疮百孔了。
此刻,我反而不那么想知道真相了。
一直以来都有这样那样的人在阻止我知道更多,我只当那是不好的,现在看来,如果事情的真相太过残忍的时候,不知道反而是幸福。
陈洺身上的伤口包扎好了,就这么短短的一会,或许是锁天的药起了奇效,那些可怕的伤口不再血流不止,反而原本可怕的紫红色都退了下去,大有正在愈合的趋势。
那女人不再开口说话,我也没有再看她一眼,这会只觉得连她站着的方向整个都是恶心的,几分钟以后,陈洺坐了起来,看的出来那个药虽然帮了他,但同时也产生了什么不好的影响这会他看上去相当痛苦,整张脸上都是虚汗。
我原想问问锁天是怎么回事,但碍于那女人也在思量了一会也狠心没有开口。
反倒是锁天自己,皱眉看着陈洺,最后干脆起身示意良莫和尔康把陈洺架起来,跟着他一起离开。
而就在锁天话刚说完,玻璃另一端那女人开口:“锁队长准备就这样离开?你可是答应了邀请。”
锁天没理她,权当听不到一样,帮忙扶起陈洺,带头扭头就走。
“锁队长真当我这里是茶馆,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这回,我再忍受不了那女人虚伪的让人想吐的声音,回过头尖锐着嗓子破音骂道:“去你妈的吧!”
那女人一愣,就连锁天都回头看了我好几眼。
懒得在管那么多,我回头朝着玻璃墙走进了好几步:“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喊你一声博士就真把自己当东西了?原本我的身份不该骂你,那是不敬,但是我思来想去只要一想到陈洺跟你这种王八蛋有什么关系我就恶心的想他妈抽你!老王八犊子,当年事情是怎么样的我不知道,但是从刚才锁天说的那两句也差不多能猜出个大概,如果那真的是事实的话,我劝你,赶紧去死!别活着脏了人的眼!不想让我们走是么?想留下我们干啥?解剖了?还是那句话!去你妈的!给老子滚远点!”
那女人被我骂了这么一通,表情反而从刚刚的发楞中恢复正常了,她盯着我看了半天后眼神看向背对她的陈洺:“果真是他的儿子,找来的人都是一模一样的。”
我看不到陈洺的脸,不知道他脸上的神情,只是在那女人这句话说出口后,陈洺低声喊了我:“默默,我们走。”
那女人闻言轻笑:“当年就应该直接把你弄死。”
“我说你这人!”我又急眼了,陈洺加大声音喊我:“默默!”然后他顿了很久才疲惫万分接上话:“走吧。”
虽然有些不甘心,我明明还有几百句难听的话要说给那女人听,但陈洺一心想离开,我们几个还是都朝着那来时的狭窄小路走了去。
那里容不下俩人并排,所以进去以后陈洺就只能靠自己走了,尔康在他前面,良莫在他后面,我跟在最后,直到最后的时候我还是没忍住回头看了一眼,那女人看着我们离开的方向,眼神中没有一丝的自责的反思,是那种毫不在乎的漠然,我想。;。。她是知道的,那是伤害自己孩子最厉害的利器。
我十分不放心陈洺的情况,不停的询问良莫,后来把良莫给问烦了,干脆挤着身子和我换了位置。
那条路走到尽头,在我们进去那条河的深水里的时候,我不放心的问锁天陈洺的伤能不能见水?
锁天道这种冰水反而能帮他降低那药物带来的灼烧感,会让陈洺稍微好受点。
果然,在进到水里没多久,陈洺的呼吸都明显平稳多了,我们跟在锁天的身后攀着两边的岩石往前走。
我之前发现的那条水下道路来的时候已经告知他了,再次站上去的时候,陈洺感受到那条水下的路,微微停了下身子,踩了两脚后,他对锁天道:“你注意着这条路上,水下面的壁面上有没有洞口或者金属一类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