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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萍姐摇了摇头,顺了下额头上的碎发道:“儿子有点起烧了,我就不去了。”
“什么?怎么会起烧?”我有些担心:“孙邈虽然不是啥专职医生,也算个半吊子中医,让他替你去看看孩子咋样了。”
一听孙邈是个医生,还是个中医,艳萍姐脸上的神色立即就激动了起来:“真的?你真是医生?”
孙邈瞄了我两眼,对着艳萍姐问道:“孩子在哪呢?”
我们上了艳萍姐家的二楼,大妮在抱着一直哭闹的蛋蛋。
见我们上来,将蛋蛋放在床上,跑过来对着艳萍姐道:“妈妈,妈妈。。。弟弟总是哭。”
“知道了。。。别着急啊,有医生来了。”艳萍姐说着蹲下身子重新将大妮的辫子给扎好了。
孙邈走到床边,先是试了试孩子的脑袋,转头应道:“确实有些热。”
随即摸向孩子的手腕处。
应该就是诊脉了。
我们在一旁大气都不喘的生怕打扰到他。
结果号了半天孙邈拧着眉头开口:“脉相未曾见过,很是怪异。”
我嘴角一拧:“说人话!”
“这孩子情况不太对啊!”
闻言,艳萍姐立即就慌了:“怎么不对了?”
孙邈又翻看了下孩子的眼白等地方后开口:“具体我也说不清楚,毕竟我也只是初入门,暂时还是先吃些退烧药好一点。”
一旁的大妮闻言,开口问道:“医生哥哥,弟弟的肚脐眼那里还长了奇怪的东西。”
“什么奇怪的东西?”艳萍姐似乎十分的惊讶,比孙邈更先开口问道。
“就是爸爸背上那样的黑黑的东西。”
“什么?”艳萍姐似乎有些惊讶。
闻言,孙邈问道:“她爸爸背上是什么东西?”
表姐夫应道:“我的背上有一块黑色的胎记。”
闻言,孙邈立即上前掀开了孩子的衣服,大概之前孩子就在睡觉,所以穿的不算太厚。
掀开之后,以肚脐眼为中心,像周围蔓延了大概一个玻璃杯底座那么大的范围,一大块乌黑乌黑的痕迹,在蛋蛋柔嫩的肚皮上显得尤为的刺眼。
艳萍姐冲过去,看了两眼后,有些不可置信的伸手摸了摸:“这。。。这怎么可能?明明前两天给他洗澡的时候都还没有!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说着说着就开始揉起那块类似胎记的东西,越揉越大力,像是要将它当成污垢给揉掉一样。
蛋蛋本就昏昏沉沉的要睡着,被艳萍姐突然这么一动给吓得哇哇大哭了起来。
表姐夫有些心疼,上前掰开了艳萍姐的胳膊厉声道:“你干啥啊你!孩子都给整哭了!”
见孩子被表姐夫抱起来,艳萍姐怔了一会后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起身一把抓住了孙邈:“医生。。。医生。。。你知道我儿子这是怎么情况么?怎么会一夜黑那么大一块的?”
艳萍姐的力气不小,明显是已经吓坏了。
孙邈看了我两眼,对着艳萍姐安慰道:“不用担心,以前也有很多体表黑色素聚集的情况,这孩子只是快了点,你不用担心,我们出去先给他找点退烧药回来吃。”
说着转头看向我:“何默,你跟徐一文,小雨,跟我一起,让林薇在这等着,咱们争取快去快回、”
说完拍了拍艳萍姐的手,招呼着我们就下了楼。
表姐夫送我们到门边,期间又问了两句,孩子不会有事吧的问题,得到孙邈的肯定答复才安心下来,非要和我们一起出门,说是不好意思让我们为了他家孩子冒险,被我们给拦住了,家里还需要他照顾。
出门走出一段距离之后,孙邈脸色严肃了下来,对着我们问道:“你们刚刚都看到了那块黑斑了吧?”
“看到了。。。”因为孙邈突然严肃下来,我们仨也紧跟着紧张了起来。
“我知道的消息不多,你们知不知道行尸感染的状况是不是有肚脐长黑斑?”
想了一会,我忙应道:“没有!我哥被咬的时候在医院给他换病号服,他身上除了咬伤的地方在发炎,其他啥不对劲的地方都没有,裤子是老爸换的,如果有不对劲他肯定也会说的。”
“那就奇怪了。”孙邈有些想不通:“这不科学啊。。。怎么会一夜长那么多一团东西呢?”
徐一文开口道:“会不会是什么皮肤病?”
孙邈摇头:“没听说过有这种长成黑色斑点的皮肤病啊。”
第四十七章 死亡
孙邈否定了徐一文的推测:“可是没有听说过这种皮肤病。”
“或许就刚好是你没听说过的呢?”小雨开口。
“但愿吧。”孙邈话说完回头看向我们:“去哪找药?”
我刚想说去找找小诊所,一旁徐一文就开口:“随便进去几户人家转转,总会有一家备有感冒药退烧药的。”
“对对对。”小雨点头:“特别是有孩子的家里。”
不得不说。。。这俩人的脑子还真比我的好用。
说干就干,我们就近进了几家开着门的屋子里,找到了感冒药,却没有找到退烧药,还得不偿失的碰到了两只转悠的行尸,把我们四个给惊的够呛。
最后在一家关着大门的人家前,徐一文和孙邈艰难的架人梯的时候,在下面的孙邈恶狠狠的开口:“姓陈的在的时候,瞧他翻墙还觉得他装逼,这会没了他,才晓得装逼也证明人家有本事,我说姓徐的你能不能快点?!”
徐一文也没干过这种翻墙的活,略显得些笨手笨脚,好不容易的艰难爬上了围墙,下去也废了半天的功夫。
结果他刚跳进院子里,就突然冒出了一声行尸的叫喊,徐一文似乎突然被吓到,吼了一声:“哎呦!我的妈!”然后乒乒帮帮几声后行尸安静了下来。
徐一文随即给我们开了门,走进院子里,赫然看到地上躺着一只行尸的尸体。
是个大约一两岁的小孩子行尸。
也难怪突然吓到徐一文,那么小的个头,估计进院子的时候也没有注意到。
这家人的院子地上掉落了两件应该是以前晾晒的衣服,其中就有几件明显小孩子穿的,看大小应该就是地上那只小行尸了。
徐一文他们立即进去屋子里开始翻找了起来。
我关上院门后,捡了件稍大一些的衣服将那小行尸裹了起来。
期间注意到那小行尸手臂已经几乎全部烂掉,虽然他已经是行尸,可还是心里一堵,将裹着他的衣服放到墙角后,又搭了两件衣服上去,现在没时间让你入土为安,希望这样能让你舒服一些。
这家人果然有退烧药,当小雨拿着退烧药满脸激动跑出来的时候,就看到我站在那小行尸的尸体前发呆,似乎是明白什么,她喊了声徐一文和孙邈,示意找到了,之后走到我身旁,拍了拍我的肩膀道:“好了,他解脱了,何大美女就别在这玻璃心了,咱们需要做的是保证眼前不再发生这种悲剧的事情,走吧。”
对着小雨笑了笑,我回身和他们一起朝着艳萍姐家回了去。
其实小雨不知道的是,在刚遇到陈洺的那天,我曾经在医院捡到过一本日记本。
是一位年轻的男医生写的。
日记写的很详细,甚至细致到午饭多吃了半碗。
我细细的从头看到尾,最后发现,这种病毒的出现我哥哥其实并不是第一起,而是在一股不知道什么势力的掩盖下,早在几个星期前就已经在人群中暗自流传开了,当然这些只是我凭借着日记中的事情进行的猜测,现在来说也没那么重要了,因为无论当时怎么样世界毕竟已经变成了这样。
让我记忆深刻的是,这年轻医生五个月大的女儿,在日记结束的几天前开始出现高烧发热,随即送医后内脏出现迅速的衰竭,几乎是无可挽救的快速。
医院无可奈何的之后,身为医生的他深知无力回天,不想让孩子死在冰冷的医院,选择带女儿回家。
结果在回家之后。。。女儿当晚就死亡。
然后日记空白了一天。
再接着就只有简单的一句话:“不可置信,上帝将女儿还给了我,无论她变成什么样,爸爸都爱她。”
然后最后一天的日记就只有一个日期,似乎还没来得急写什么,就不得不停止下来。
其实这本日记早就被我遗忘的差不多,只是刚刚近距离观察那个小行尸的时候才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了起来。
不知道这些化身行尸的小宝贝们,他们的爸妈是否都还活着,活着是否每每想起他们就哭红了眼,而死了的话,在天堂的他们。。。是否看到自己的孩子木然而狼狈的游荡在这近乎黑白的空寂世界中,心得疼到什么地步。
这些,我自然都是不可能知晓得了。
回到艳萍姐家的时候,她抱着孩子哭得眼眶通红。
见到我们回去,就像见到救星一样,孙邈给孩子喂了药之后,让她把孩子放在床上。
艳萍姐不舍的放下之后,跪坐在床边,揉了揉不停流泪的眼睛,对着孙邈问道:“孩子没啥事吧?”
因为孙邈自己也完全不明白什么情况只能暂时安慰道:“没啥事,应该是一些带有传染性的皮肤病,你们和这孩子今晚还是分开睡吧。”
艳萍姐一听,立即就哭出了声:“他还病着呢,怎么能让伢自己睡?哪里舍得呦?”
孙邈拧起了眉头:“不舍得也得舍得,到时候传染了其他的人,这孩子谁来照顾?”
表姐夫在一旁还算冷静,问道:“那伢这两日感冒发烧的是不是跟那皮肤病有关?”
孙邈点了点头:“应该是有关的,切记不要跟他长时间共聚一室。”紧接着又接了句:“感冒药和退烧药给你们留下了,一天三次别忘了,饭后吃。”
表姐夫赶紧将药接了过去,连连的点头。
人们总是对医生有种莫名的尊敬。
又在艳萍姐家呆了一会我们就告辞离开了。
临走之前艳萍姐抹着眼泪还不忘记提醒我回家劝劝爸妈,告诉他们,她没有生气。
这下我们也没有了挖菜的心情,一行人回去家里的时候,刚进院子就看到外婆扯着琪琪在不知说些什么
不过依着外婆往日的为人,应该是在安慰琪琪不要因为昨天的事情生气。
老年人就是这样,他们活了几十年,经历了更多,几十年风风雨雨的沉淀让他们对事对人比我们更加的淡然一些,只求能相安无事,而不是像我们这般,只是争一口气。
见我们脸色不好,老爸开口问道:“怎么了?”
我吸了口气:“艳萍姐那边出了点事情?”
闻言,老妈忙放下手中的活对着我们问道:“咋了?出了啥事?”
现在这种情况,只要说是出事,就会联系到行尸,一旦和行尸扯到一起就是人命关天。
想了一会后,孙邈接道:“他们家小孩子的肚子上,起了块黑色的斑点。”
“什么?”老爸有些没明白:“这是啥意思?”
臭臭也问道:“肚子上有灰了也算事?”
白了他一眼,小雨开口:“闭嘴吧,都说了是起的斑点。”
孙邈对着老爸回答道:“暂时我们都不知道什么情况,只能再等等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没事当然是最好。”
老爸似乎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