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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找到那女孩病房的时候正赶上她妈妈在给她擦身体。
原本就不胖的身子骨,这么短短几天的时候消瘦了一大圈,脸色苍白鼻子前还带着氧气管。
屋子里只有他们一张床上有病人。
我进门的时候引起了孩子爸爸的注意,憔悴的男人起身礼貌的对我问:“请问有什么事么?”
我将眼神从孩子的脸上移开,看向她父亲:“我。。。我是楼上的,你闺女经常去找我,这两天没过去。。。所以想来看看怎么了。”
闻言,孩子的妈妈给她盖上了被子,收好毛巾,原本就肿着的眼睛瞬间又红了:“她。。。最近病了。”
我知道她生了很严重的病,但是并不知道具体是什么。
孩子爸爸叹了口气对我道:“食道癌中晚期,两个星期前查出来转移了。。。”
“不好意思。。。”一时间我竟然不知道手脚该往哪里放,面对这对脆弱的父母,觉得自己说什么都是错。
她爸爸摇头:“没啥不好意思的。。。你去看看她吧,这两天醒过来的时候就总说去找阿姨,找阿姨的,我们也不知道是谁,感情就是你吧。”
闻言,我犹豫了一会,才抬腿朝着小女孩走过去。
她的假发丢在旁边的床上,看上去凌乱而让人恐怖。
她脸色青紫苍白,没有一丝健康人的神色。
想到她在不知情的时候被宣判了死刑,还每天去乐呵呵的去找我这个无病呻吟的人逗我开心,我就觉得自己简直可耻。
孩子的妈妈说了刚刚那句话之后就坐在孩子的床边发呆。
我靠近她也没移动一下眼珠,她一直在看自己的孩子。
我站在床边盯着小脸看了十秒钟不到就觉得几乎喘不上气,赶紧扭头从病房里冲了出来。
心就如同被一团棉花给堵住了一样。。。。。。。连续几天都没法从胸闷中走出来。
大概一个多星期后我再次去那个病房的时候,里面已经没人了,看着空荡荡的病房,我进去捡起了床脚边的一个嫩黄色的小发卡,看了一会后死啊进了口袋里。
巡查的护士刚好经过,看到我在病房里,开口问:“你是哪个病房的?这里不住人别进来,弄脏了别的病人怎么住。”
我说了声抱歉就赶紧走了出去。
护士还在喋喋不休,我最后看了那扇门一眼对着护士问:“请问你知道这里住着的那个小女孩现在去哪了么?”
她一直在啰嗦,这会被我一问愣了下,扫了眼病房号道:“噢,你说小云啊。。。她前天死了。”
在说最后一句的时候,护士的脸色有些心疼:“那么重的病,能撑那么久也是遭了不少罪,可怜小小的年纪。怎么?你认识她?”
隔着口袋摸了摸里面的发卡我摇了摇头:“不熟,见过几回,小丫头挺漂亮的、”
。。。。。。。。。。。。。。。
时光飞逝,转眼夏天就飞快的过去了,天气再次凉了起来。
秋天是最舒服的季节,不冷不热没有太多的蚊虫和传染病,简直就是大自然对人类最慷慨的赐予。
预产期也已经临近眼前,医生早早的就说过我的身体素质不适合自己生产,建议预产期那天去剖腹产。
陈洺那阵忙的不见人的日子终于过去了,又可以每天陪在我身边。
我没有和任何人说起过小云的事情,只是有一回大白看到我顺手放在桌子上的发卡很疑惑的问我啥时候品味那么幼稚,喜欢这种小孩子的东西。
我说她不懂浪漫,这是小公主喜欢的玩意,她那种女汉子怎么可能会懂这些少女心。
陈炀预产期早几天就开始整天往医院跑,准备各种各样的东西,甚至还亲自去跟主刀医生聊了好几次。
她是个心地十分善良的人。
用陈炀自己的话说,人生在世难得两个臭味相同的人碰面,当然得确保对方能活的好好的。
我们俩共同的特点就是爱惹麻烦,就如同名侦探柯南一般,我们俩在的地方麻烦就总是接踪而至。
我称呼这个为主角光环。
终于到了预产期这天,我从凌晨开始就紧张的根本睡不着。
就这样一直到了天亮,陈洺的眉头越拧越紧,一大伙的人都挤满了屋子。。。我肚子也没见半分的反应。
后来医生说这种状况很常见,可能得晚两天,但是预产期到了哪一天剖都是一样得。
经过协商,决定如果夜里还是没有动静的话,就第二天一早做手术。
想到还要再精神紧张的熬过一夜我就疯了的心都有。
好在陈炀当晚没走,没心没肺的跟大白小雨侃大山,我在一旁听的乐不可支哈哈大笑,结果笑着笑着脸就绿了。。。。。。。
肚子刚开始只是隐隐的疼,因为经常会有这种隐隐的疼我也没放在心上,可是等我意识到不对劲的时候,就已经疼的有些厉害,而且间隔的时间短了许多。
陈洺赶紧去喊来了医生,医生一检查就道:“宫口都开两指了,你说你这大性的白天竟然还说没感觉,赶紧去手术室,不然一会你阵痛的醉都得白受。”
于是糊里糊涂的我就被一群人被送进了手术室。
直到躺到了手术台上,一旁的开始询问我问题,我才后知后觉的紧张起来。
眼瞅着医生我道:“医生同志。。。我这还没做好心理准备。。。。。。”
那年轻女医生原本还笑眯眯的脸闻言顿时一沉;“你才是同志,你全家都是同志。。。”
我:“。。。。。。。。。。。。。。。”
在打麻醉的瞬间我还在想,这他妈哪来的傻逼医生?!
第121章 何默找抽
在我的映像中,所谓的手术就是麻醉师一针下去病人就昏睡不醒,醒来的时候手术已经做完了。
可直到轮到自己我才知道,原来剖腹产的时候整个人是有思想有意识的。
我甚至能感觉到手术刀在我肚子上划过的那种冰冷的触感,只是我感觉不到疼。
手术进行了多久我根本没那个时间概念,只知道过了不算久就听到了第一声孩子的哭喊,虽然还能思考但是意识明显不如平时那么正常,迟钝了许多。
甚至对情感的体验也要慢了几拍。
直到护士在那边把孩子简单擦了擦,量了体重,再抱到我面前的时候,我还处在恍惚的状态,看着那个红不拉几的孩子,我懵了。。。。。。。怎么那么难看?陈洺整容了?
很快第二个孩子也抱了出来,护士再次把她抱到我面前的时候笑呵呵的道:“真幸福,这下儿女双全了。”
。。。。。。。。。。。。。。。。
到手术最后的时候,我觉得疲惫万分,盯着抱着孩子离开的方向看了一会后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手上打着点滴已经在病房里了。
屋子里没有太多的人,我妈坐在旁边的沙发上,在叠一大摞的小孩子的衣服,陈洺在她旁边坐着帮忙,偶尔两个人会聊上两句。
一切都正常的不像话,如果不是我还躺在床上,那么这个生孩子的过程我真的会以为到底是不是在做梦。
不多大会陈洺就注意到了我已经醒了过来,起身走过来俯下身子摸了摸我的脸,在额头上亲吻了一下,沉沉的呼出了口气才开口道:“伤口疼么?”
我摇了摇头,语气格外的虚弱:“不疼。”
我妈仍旧坐在沙发上,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叠衣服的动作慢了下来,但没有看向我。
“妈。。。”我喊了一声。
我妈的动作僵硬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正常,语气冰冷的应了声:“恩。”
。。。。。。。。。。。。。。。。。。。
已经几个月没见过我妈,这会她态度那么疏远,就算是亲妈我也硬生生的产生了隔阂,不知道该继续说什么,只能又收回眼神对陈洺问:“孩子呢?”
闻言,陈洺看了我好一会,嘴角微微上扬,最终笑意充斥了眼睛里,他笑的眼睛弯弯的,好看的不得了:“下午就能抱过来了。”
我也被他带的笑了出来:“男孩女孩?”
没等陈洺接话,沙发上我妈就道:“男孩是哥哥,女孩是妹妹。差了两分钟。”
陈洺笑着点头,没有再接话。
我摸着陈洺的手,对老妈道;“如果医生先把妹妹拿出来的话,她就是姐姐了。”
我妈点头:“不过女孩还是当妹妹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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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时候孩子抱了过来,看着俩明显比昨天夜里刚拿出来要好看的多的孩子,我差点就把当时怀疑陈洺整容的事情给说了出来。
大白和小雨她们之前因为担心吵到我,所以都跑去走廊硬生生待了一上午。
下午孩子送过来后,她们俩和林薇还有程咬金,李匡都一起来了,其中就属陈炀最夸张,给我准备了一堆月子中要用要看的东西,整整两个大箱子搬来了病房里。
大白看着那些书还在笑话陈炀:“你傻啊?这过几天出院了就回家了,你把东西搬来这也不嫌麻烦。”
一听到回家两个字,原本在给喂奶的我瞬间就没了精神,笑眯眯的脸也垮了下来。
我根本一点也不想回去家里。
只要想到那个房子,刘美丽被我打死后的模样就会不停的在我脑海中来回的转动。
看出了我脸上的变化,陈炀道:“回啥家啊,在这起码还得待一段时间吧,人在哪东西送哪多好,何默你说是不?”
我点了点头,让陈洺把奶壶给拿过去。
因为之前那场病的原因,医生不建议我母乳喂孩子,而且就算我执意要喂,奶水对孩子来说也根本没什么营养。
抱了会孩子,老妈就过来把孩子抱了过去。
婴儿专用的小床上,一左一右的躺了俩小宝贝,我侧着脸看着他们俩熟睡的小脸。
从见到他们开始到现在,我都没有陈洺那种喜悦已经溢于言表的状态,林薇说这个很正常,有许多的新妈妈刚生完孩子的时候短时间内无法接受这个变化,和小生命的来到,所以会表现的对孩子并不那么亲热。
医生护士每隔几个小时就会过来询问我的情况,手术过后的当天医生不建议吃东西,所以到了晚上也只是喝了点温开水。
由于不用喂奶,加上必须平躺着,所以我干脆也不再抱他们俩。
当天晚上,病房里只留下我妈,陈洺,和林薇三人没有离开,入夜以后我仍旧没有睡着。
陈洺趴在我病床前似乎睡着了。
没有打扰他,我睁着眼睛盯视着病房的天花板。
从醒来到现在,我总是莫名其妙的觉得心情十分的不好。
非要我说出个什么原因我也说不出来,就是十分的焦虑难受,一股无名的火气在胸腔里乱串,就是发泄不出来。
不想还好,越想越觉得心烦,最后陈洺起来给宝宝喂奶的时候看到我还在睁着眼睛问了句:“怎么没睡?”
我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关你什么事?!”
被我莫名其妙的这么一瞪陈洺迷茫的瞅了我两眼不再开口。
结果他这么不搭理我原本积压在胸腔的火气就好像顿时找到了发泄口一般:“你就知道不说话!整天除了当哑巴不说话你还会干啥?!!”
我全然忘了自己之前那段时间的鬼德行。
陈洺看了我好一会才叹气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