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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哥被我弄得莫名其妙,想推开我又推不开,只能无奈的开口:“大早上的你发啥疯啊?那么大人了突然还抱着我,多肉麻啊。。。赶紧撒手,不然一会爸妈进来瞅见了还以为我把你打哭了。”
我不停的摇头:“不松,松了你就走了。。。你走了就不会再回来了。。。”
“你干啥啊你,我警告你鼻涕别往我身上蹭,我明天就指望这套衣服去上班呢,你给我弄脏了你得赔!”
他这么一说,我才如梦初醒一般,突然想起来,哥哥在被咬的那天。。。。。。确确实实的穿着这一身的衣服!
一模一样的一身!!!!
我一把推开了哥哥,瞪大了眼睛看着他的脸。
没错!!右边额头还起了三个痘痘!!
一模一样!跟他死的那天一模一样!!
怎么会?怎么会??!!!
我摇着脑袋不停的后退,直到撞到身后的衣柜跌坐在地毯上。
我仍旧不停的摇着脑袋:“不对!怎么可能?发生了什么?我哥哥早就死了。。。他早就死了。。。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这是哪里?这是哪里?”
我的胡言乱语吓坏了面前的哥哥,他转过头对着客厅的爸妈焦急的喊道:“爸!妈!你们快过来!过来看看默默怎么了?她有些不对劲!”
爸妈快步的赶了进来,一眼就看到了摔倒在地上的我,面色难看,头发散乱,眼眶通红不停的摇着头。
老妈一巴掌拍到了哥哥的背上骂道:“你那么大人了!跟你妹计较啥啊!怎么还把她推倒了?!”
我哥委屈的说:“真不是我啊,她自己撞的。。。非说什么我死了什么的。。。然后就变成现在这样了。”
老爸上前,有些心疼的想将我从地面扶起来。
借着老爸的力道从地上站起身子,我紧紧的抓着老爸温热的手不松开。
颤抖着嘴巴扫视着屋子里的人。
大家的脸上只有因为我而出现的疑惑和担心,没有半分为了生命,为了活下去而存在的,蚀骨的恐惧。
爸妈问了很多的问题,我都直着眼睛盯着我哥看,一句话也不说。
这下爸妈也担心了起来,商量着是不是找医生看一下。
老妈出门去喊遛弯的外婆回家,这期间让我躺在床上休息一会。
哥哥坐在床边,玩会手机就担忧的看我两眼。
我没有跟他对视,一旦对上我哥的眼神,我就忍不住的想要大哭和发疯。
半天,我对着我哥缓缓开口:“哥,现在是什么时间?”
我哥看了眼手机道:“上午七点四十二分。”
我摇头:“我问的是日期。”
我哥干脆将手机举到了我面前:“喏,你看。”
在看到手机上显示的时间的时候,我觉得自己就好像被雷劈到一样,这是。。。
两年多前,灾变之前的时间。。。。。。。
或许是我一早上就不太正常,这会见我眼神又直了,我哥叹了口气,起身出去了房间。
几分钟后,外面客厅的门被打开了,紧接着传来了外婆的声音。
我敏感的察觉到,除了外婆的声音之外,还有另外一个陌生老太太的声音。
她们进屋之后,跟爸妈小声说了些什么,接着那老太太便跟着外婆进了我的房间里。
跟在外婆身旁的是一位头发短短的,全部花白的老人。
身上穿着很讲究,干净。
脚上一双鞋子擦的一尘不染。
胸前带着一支十字架,很显眼。
她浑身给人透出来的感觉很好,看了我两眼后便跟着外婆来到了我的床边。
外婆担心的问了两句后,那老太太笑眯眯的对着我开口:“孩子,你累了,是么?”
她的声音很温和,很温暖,带着无穷无尽的慈祥。
不知怎么,我眼泪就掉了出来,只能点点头。
老太太又笑了下,缓缓点了下头后开口:“躲避,永远无法解决问题,你要学着勇敢的去面对。”
“可是。。。”我哽咽的声音有些发抖:“我好累。”
“我们降生在这世间,本就是罪人,我们要赎罪,现在所受的苦,都是在赎罪。”
“可是。。。”
老太太摇了摇头:“孩子。。。回去吧,这里早就不是你该待的地方了,从哪里来的回去哪里,那才是需要你勇敢面对的地方。”
我看着她,开始大滴大滴的掉眼泪。
老太太缓缓取下了胸前的十字架,放到我的身旁:“愿主保佑你,指引这迷途的人一条明亮的路。”
周围的光线逐渐的亮了起来。
将所有的一切都笼罩了进去。
最后只能看到那老太太的脸,仍旧在温和的笑着:“勇敢一点,去吧。”
身子就好像从什么地方猛然下坠了下去,眼前陷入彻底的黑暗中。
耳边隐隐的传来了子弹扫射的声音。。。
接着在行尸的吼叫声中,我似乎听见陈洺气急败坏的声音:“军医都他妈死哪去了?!”
第三十四章 空前混乱之生病
有人说过,人死后,听觉是最后才会退化的。
我可以恍惚而清晰的听到周围的声音,听到陈洺怒极的骂声。
可以听到周围人颤抖的回话声。
可以听到医生在我脑袋旁边相互低声叹息的声音。
我拼了命的想要睁开眼睛,看看陈洺,让他抱一抱自己。
可是我做不到。
在我意识到自己根本没法子控制自己的身体的时候,整个人掉入了无边的恐惧中。
那种安全感被彻底抽离的恐惧。
终于。。。。。。。身体再次疲惫,那仅剩的听觉也逐渐疲惫。
整个人再次陷入悠长的黑暗中。
。。。。。。。。。。。。。。。。。。。。
我叫李白,女,年纪一大把还是单身的圣斗士。
因为屁股太大,外号就简单粗暴的被人叫成了大白。
说实话,我实在不咋喜欢这个草淡到爆的名字。
末日之前,我就是孤身一人,爹娘年纪大,生了我以后没多久就各自西去了,最大的哥,比我大了整整二十五岁。
成家立业后,有了嫂子和姐夫,我这种出生后就没跟他们在一起待过几天的小妹就更加的不被待见。
社会上摸爬滚打,当过服务员,当过清洁员,说白了都是给人洗盘子刷碗的。
最后当我终于在一家不大的餐厅里混成了餐厅经理的时候,该死的病毒爆发了。
爆发以后,经历了许许多多难以言说的波折。
真要细数起来,可能要花上好几个月的时间。
总之,最后我认识了一位好女孩,跟她一起来到了武汉的庇护所。
她叫何默。
我不知道该怎么用言语去合适的描述她。
真要是说白了,她其实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矫情逼。
整个人感性矫情的要命。
这种人明明应该跟我一百万个合不来,可偏偏我们俩却成为了好朋友。
起码。。。我是这样觉得的。
何默把不把我当朋友,这个我一点都不关心,因为无论对谁,只要你在她身旁,她都会对你很好。
我私下查过,她是巨蟹座的女孩,据说这个星座的女生天生的就会照顾别人。
温柔的女孩子是会被世界偏爱的,她确实温柔,整个人都透露着让人融化的温柔。
所以长得那么一般,却被陈洺给看上了。
在我的眼中,陈洺是那种彻头彻尾的男神。
长相在男生中太过于精致了,所以看上去略显得柔弱,他处事的风格跟他的长相完全背道而驰。
在认识何默之后,我渐渐的觉得,她一生的幸运似乎全部都被拿来让陈洺爱上她了,她总是遇到这样那样的问题,明明那么柔软的一个人,整天都被折腾的不成样子。
在我们到达武汉半年之后。
庇护所迎来了空前的危机。
我们都被派到了最前线。
城中除了一些重要人员的家属之外,其余的全部都被派出来作战。
没办法,行尸的数量实在太过密集。
原本稳固的高墙,在行尸数量如此多的情况下,也显得那么岌岌可危。
在贴近城墙的地方,前面的行尸已经被后面的行尸给挤得堆积了起来,高度已经到达了城墙一半的位置。
我们没日没夜的轮替着清理后方的行尸,城墙周围的炸弹,机枪,也是不停歇的运作着。
漫天的炮火声,成批次的消灭着一群群的行尸。
这一次的战役,超乎所有人的想象,持续了整整的七个月。
不停的有行尸被消灭,也不停的有行尸靠近过来。
我们数不清到底消灭了多少行尸,也统计不清楚围墙周围还剩余多少行尸。
总之就算假设这剩余的行尸全都一夜之间自然的消亡,光地面上的尸体,都足够我们一年半载的去清理。
没有亲眼看到,你不会理解尸横遍野的真正含义。
人类之所以在如此的情况下,仍旧能存活至今,是因为相比较行尸,我们更多了一种适应环境并且会随之利用的技能。
这是天生的。
刚开始或许我们会手忙脚乱,但是后期的作战中,我们越发的熟练。
安排也越发的有序。
在保证人员安全的情况下,我们占据了许多高楼,在机枪狙击枪林弹雨的掩盖下,行尸对我们的威胁性降低了许多。
两个月后,越来越多的人不需要在出来作战,我们已经脱离了最危急的时刻。
我跟小雨被编排到了陈缘的手下,她是个很强的女人。
夏夏跟林薇不知道被派去了什么地方,这两个人都是想法转化很快的聪明人,夏夏和林薇平日里的话虽然不多,但是脑筋要比我跟小雨好用的多。
很快我就知道了她们俩的任务。
她们俩被编排到了指挥中心。
就是那种通过各方面的条件来推测或者是预估,我们前进的路线,比如我们的小队可以对付什么数量的行尸群,而我们可以在哪里碰见这样数量的行尸群。
除了睡觉,我们很少有可以休息的时间。
这七个月我也仅仅只是因为扭伤休息了一天,也就是这一天,何默来看我,盯着她苍白的脸光亮的脑袋,我才迟迟的知道她生病的事情。
这让我难以接受。
何默患上了胃癌。
如果不是她因为化疗而掉光头发的脑袋,我会将这个消息当笑话听。
她的神色没有了一丁点的光彩。
发现的时候是中早期,在我们跟行尸浴血奋战的时候,她已经手术过了,现在这是后期的最后一次化疗。
据她说,手术很成功,再修养一段时间就又是健康的人了。
她的身上穿着淡黄色的毛衣,上面有一些可爱的小球,衬得她脸色更加的苍白。
她已经瘦成了皮包骨头,光秃秃的脑袋上,有两个刺眼的缝合痕迹,她的身上还有许多这样的伤口。
我从被编排进去陈缘队伍的时候,就从家里搬出来了。
看着眼前脆弱的好像一张纸的何默,我忍不住就哭了起来,眼泪大滴大滴的掉。
。。。。。。。。
何默走的时候是陈洺来接的他。
这个在战场上几乎称王的男人,只有在面对何默一个人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