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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了出来:“我啥时候一天不吱声了。”
大白继续吃饭,口齿不清的回答:“你自己没发现而已。”
。。。。。。。。。。。。。。。。
洗干净了碗筷,大白收拾了陪护的床,我们俩洗了脸后就一人一边躺了上去。
今天似乎什么都没干,但又飞快的过去了。
九点医院熄灯之后,困意渐渐就涌了上来。
外婆和大白还在有一句没一句的聊天,我闭上眼睛,只觉得那聊天的声音距离自己越来越远,最后终于睡了过去。
最后再次醒来,是被一阵隐约的哭声给吵醒的。
睁开眼睛的瞬间还有些恍惚到底是不是在做梦,但是几秒钟后我就彻底的精神了。。。
这是孩子的哭声。
但并不是那种婴儿的哭声,而是几岁的小孩子撕心裂肺的那种哭喊。
在这漆黑的医院中声音空旷的传播,透入到人的每一个毛孔中,让人不寒而栗。
外婆白天和我说起的那件事情开始在脑海中不停的回荡,最终跟那孩子的哭声互相交织缠绕到一起。
睁着眼睛躺在床上听了几分钟后,我一咬牙掀开被子下了床。
大白那边传来微微的呼噜声。
外婆也睡得很沉。
穿上鞋子,我裹上了外套,轻手轻脚的朝着门外走了去。
在打开门的瞬间,那哭声立即就清晰了许多。
听声音传来的方向似乎就是那楼梯间。
关上病房的门,我一个人站在黑漆漆的走廊上,这走廊很长很长,没有灯光,在夜里看上去十分的吓人。
偶尔的一两个安全通道的绿色灯光,更加给这恐怖的氛围增色不少。
但我意外的没有一丝转身回去屋里的意思,很久以来,医院都是阴气重的首屈一指的地方,闹鬼传闻更是广泛的无以复加。
各种类型的小说,电影,只要是恐怖氛围,几乎都少不了跟医院有关。
说不一点都不怕是不可能的,但是在这个前提上,我更多的感觉是,这件事与其说是闹鬼,我更加相信是有人在作怪。
没有为什么,我就是这样觉得。
有时候人的第六感真的挺准。
给外婆削水果的那把刀被我给装进了口袋里。
放轻脚步开始缓缓的朝着楼梯间靠近了过去。
随着距离越来越近,那哭喊声也越来越清晰。
这期间我注意到一个问题,那就是从我刚刚被这个哭声给吵醒到现在,那哭声压根就没有停下来过。
终于,我走到那楼梯间的门口。
门口刚巧有一块安全通道的牌子,散发着幽幽的绿光。
有时候相比较恐惧的事物来说,恐惧本身才是最恐怖的。
在身处在让自己恐惧的空间中时,大脑所产生的联想画面完全可以瞬间将人给击倒。
没有再门边耽搁,我深吸了口气,一把就拧开了楼梯间的门。
每层楼梯都会有一个安全通道的牌子散发着灯光。
闪身进了楼梯间里面,门是那种弹簧的,失去力道的时候会自动关上。
门碰的一声在我身后合上的时候,腿还是没出息的一软。
但是这种时候如果承认自己害怕了,那么鼓起勇气跑来这里,那就是典型吃饱了撑的。
站在原地分辨了一下,发现声音的来源似乎在二层的楼梯处。
扶着扶手,上下看了一圈,确定没有其他人,我缓缓的朝着楼下走了去。
封闭的空间,十分的安静,周围只有我自己的心跳声和呼吸声。
时间在紧张中总是会过的飞快。
不知不觉的就已经可以看到二楼的楼梯间的大门了。
这里的可视范围很低,看不到太远的地方,二楼的安全通道的灯也是坏的,没有亮。
所以基本上除了可以勉强看到大门的黑影之外,其他什么都看不到。
但是听那声音传来的位置,应该就是这周围没错了。
原本还信誓旦旦的我这会额头上已经冒出了一层的冷汗,同时在心里有些后悔之前怎么就不知道喊上大白一起来壮胆?
凄厉的哭声从墨黑的空间中传出来,声音很刺耳。
如果真的是个孩子在哭的话,这种哭法,一分钟就能把自己给憋死。
但是从我听到这个声音到现在起码已经过去二十分钟了。
将兜里的匕首给拿了出来握在手里。
我眼睛死死的盯着那黑暗中的地方,大脑开始不受控制的胡思乱想起来。
最后甚至有种强烈的直觉告诉自己,下一秒就会有一个类似日本恐怖电影中的小男孩那样的恐怖小孩从黑暗中冲出来将我吓死。
不过还好。。。担心的事情一直都没有发生。
哭声仍旧在持续,在黑暗中没有停止的意思。
我站在原地,头皮已经麻了。
第六章 医院恐怖事件3 感谢露丝杜信童鞋
当你的恐惧到达一个顶点的时候,你会突然发现自己竟然不那么害怕了。
这个症状后来被我简单明了的总结为,早死晚死都得死,横死竖死结果都一样,与其那么LOW不如大胆点。
其实说白了就是作死。
几分钟后,我的腿也不在抖了,伸手拍了拍僵硬的脸,然后深吸了口气,抬腿朝着黑暗中走了过去。
那声音就是从漆黑的墙角传来的。
反正也看不到东西,我干脆就闭上了眼睛。
一步一步小心翼翼的朝着那声音靠近了过去,尽可能的控制大脑不要去胡思乱想。
这么一来,我突然注意到,那凄厉的哭声中,竟然夹杂着星星点点十分不易被察觉的电流声。
严格来说也不算是电流声,更像是什么录音设备中夹杂的那种特有的声音。
这一发现让我紧绷的心瞬间放松了不少。
慢腾腾的双手总算是摸到了前面的墙。
朝着墙角移动的时间内,我几乎确定了声音就是从那角落传来的。
加快了脚下的步子,在到墙角的时候没有给自己一秒钟犹豫的时间,就朝着下方摸了过去。
这一摸,手下触不及防的摸到了一个软软的毛茸茸的东西。
一声惊叫几乎就卡在了嗓子眼里,下一秒鼓足了勇气又往下摸了两圈,这才发现,如果没错的话,这应该就是个毛绒玩具。
发出声音的就是这玩意没错了。
一把抓住那个玩具,我反身就朝着四楼上了去。
在到了三楼的地方借着隐约的灯光,我仔细看了眼手中的东西。
确实是个毛绒小玩具,是一直蓝色的小狗,外形很可爱,没有刚刚想象中恐怖娃娃的样子。
在小狗的底端,关上以后那凄厉的哭声就停了。
这种录音玩具在以前十分的常见,十几二十块钱就能买一个。
我反复看了两圈,有些不明白,谁吃饱了撑的大晚上放个玩具在这吓人?
将玩具拿在手里,之前的恐惧一扫而散,很快回到四楼,刚打开楼梯间的门,就被走廊里椅子上的一个人影给吓了一跳。
那人影也注意到了我,起身站了起来。
我这才看清,竟然是给外婆看病的那个医生。
他在看清是我之后,脸色微微一变,随即上前两步开口:“这位家属,大晚上的没在病房里休息,出来有事了?”
手里拿着个玩具也躲不掉,我干脆举了举手中的东西开口:“被这玩意吵的睡不着。”
那医生点了点头,侧过身子示意给我让路。
从他面前走过的时候我突然想到,一个医生这乌漆墨黑的大半夜在这传闻闹鬼的楼梯房前面的椅子上呆坐着似乎也不怎么正常,于是顺嘴开口问了句:“这大晚上的,你不睡觉么?”
那医生摆手:“今晚我值班。”
回到房间门口的时候,我还在因为怀疑人家而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脑袋自嘲的笑了两声才开门走了进去。
结果在回身关门的时候,一低头发现房间的地上放着一张白色的纸。
疑惑的朝着屋里看了一圈,这纸不是我们屋子里的,大白和外婆还在睡觉,又朝着门缝看了一眼,应该是什么人趁着刚刚我出门的时候从门缝下面塞进来的。
弯腰捡了起来,入眼就看到一个用油性笔画的一个简易的大笑脸,后面配上了一行小字‘请相信我们没有任何恶意。’
来来回回看了两圈,最后甚至又打开门往空荡荡的走廊上看了看。
再回到屋子里的时候,我顺手将那个玩具和白纸给放到了病床下面,脱了外套躺在床上继续睡觉。
刚开始脑子还在乱想,比如到底会是谁做的这些事情,那个人是不是在我出门的时候就看到了,他知道我发现了这个玩具的秘密所以特地来写了这个纸条?
这个人到底是谁?是这层楼上的病人,还是这里的医生或者家属??
但是想着想着,因为没有答案,不知不觉的就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大白没在床上,外婆站在小阳台上在活动腿脚。
听到我起床的声音,外婆回头看了眼,笑眯眯的道:“醒啦?”
我揉着眼睛做起身子点头道:“恩,大白呢?”
外婆指了指楼下:“买饭去了。”
点了点头,我起身准备去卫生间里洗漱一下,结果刚关上卫生间的门就又突然想起昨晚的事,遂又打开门伸出脑袋对着阳台上的外婆问道:“外婆,你昨晚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
结果我这个问题刚一问出口,外婆的脸色就惊慌了起来,快步走到我面前问道:“咋了?你听到那娃娃哭声了?”
其实当你真的身处在一个外人说起来觉得十分诡异的环境中的时候,自己是不会怎么去刻意在意那些的,比如说外婆就绝对不可能等到夜里,专门为了听一听那传闻中孩子的哭喊声。
所以现在由自己亲孙女口中说起来的时候,外婆才表现的那么紧张。
“没有没有。”我忙摆手否定。
“那你怎么会突然这么问。”外婆突然间精明了许多。
“那不是那啥么,昨晚听你那么一说,今天就想起来问问你有没有听到,反正我是睡死了。”
“原来这样。”外婆这才松了口气,拍了拍胸口又回去了阳台上:“没听到有啥声音,一觉起来就今早了。”
不多大会,大白总算是买饭回来。
吃饭的时候,她似乎突然想起什么事情,跟我开口道:“对了,昨天我出门的时候,有个穿黑色衣服的人来找你。”
“找我??”我一愣,脑中回想了下,猜测可能是昨天那个黑制服男人,于是问道:“有说找我什么事么?”
大白想了会:“具体的我也没听明白,好像就是说有什么需要可以联系他,还留了个固定电话的号码,在家里忘记带来了,然后让我转告你,陈洺现在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办,出门去了,可能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回来,让你不要担心。”
前面的话直接就被我给忽略了,只注意到后面半段,陈洺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需要出门很久,心里顿时就空了一圈。
不是我依赖陈洺,离不开他。
而是现在只要他长时间的不在我的身边,我就控制不住的去想,他在路边浑身是伤出现的场景。
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