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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药吃了没?”
夏侯虎为了怕她担心,立即点头回应, “吃了,还有啊,你自己顾好就千幸万幸了,唉,早知道你一生气就容易晕过去,当时让你多说两句,就不会像现在这样了。”懊恼的神情爬满了脸,对于自己的粗心大意,他颇为自责。
“那照你这么说,我要是不容易晕倒,你就不打算让我了,是不是?”她娇嗔地依在他怀中,这男人到底懂不懂得怜香惜玉啊!
“好、好,我承认我输了,我让步总行了吧,还有,以后绝对不能随便生气,我禁不起你再一次晕倒了!”折腾一整晚,他也吓出一整晚的冷汗,这种情况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那你的意思是说,以后不管我说什么,你不能动不动就否决,只要是我说得有理,就该听我的。”将来若要当个贤内助,在这点上,她必须要据理力争。
“行,有理走遍天下,你的话站得住脚,我不会无理取闹。”像是在签定卖身契般,说也奇怪,现在的他,居然能无所谓地答应探兰的欲取欲求。
看到他为了她这么让步,将城主的尊严全都抛到九霄云外,她是不是该适时表现出女人的似水柔情,来回应他的体贴窝心。
“我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是……你也知道,到最后我还是会听你的,你是城主,该有一定的威严,将来在大庭广众下,我也不会让你为难的。”她以粉颊紧紧贴靠在他有棱有角的脸庞,并且将整个脸埋在他的颈子上,用唇吻采表达她的忠贞,对他的死心塌地。
这话说得夏侯虎心头是春暖花开,他脸上虽然还是一贯的刻板、冷漠,但探兰的小耳朵可是紧紧地贴附在他的胸前,那如战鼓般的擂动,早就将他的兴奋,完全地表露无遗。
“既然你决定把你的一生幸福交给我,我就不会让你失望。”夏侯虎粗嘎地说道,对她,可从来没说过什么海誓山盟之类的承诺,可那份心,早就在行动上表露无遗。
红绣锦帐内,一对深黝的眸子直勾勾地看着她,厚实的大掌不停在她粉颊上揉抚着,顺着她的粉颈,掌心贴在她的锁骨上,粗粗的厚茧更激起她无穷的欲念,她不禁将粉颈儿一转,唇瓣直接贴在他的指节上。
桃红般的唇轻触在夏侯虎的指节上,让这彪形大汉一时失了心志,他两手滑进探兰的发丛内,掌心托住她后颈处,情不自禁地捧到自己的面前,热烫灵动的舌直往她口里探进,汲取那芬芳浓郁的蜜津。
他强而有力的手劲,让她一点也没退缩的余地,两只手掌像是两道锁,紧紧地将她箍在他的眼前,但这种霸道中带着温柔的占有,她可是一点也没有感到半点的不适应。
罗帐锦被中,两道人影紧紧交叠着,夏侯虎的炽热身躯,像是要将她融化,她迷醉地颤抖着,脑中早是一片空白,只能在他温柔的索取下,逸出绵长的促喘娇呼……
在所有事件尘埃落定后,为免横生太多不必要的枝节,夏侯虎决定带着探兰回苏州,正式向陆家提亲。
此事对太平城来说,简直跟京城里的皇上大婚没有什么两样,就连要请人回陆家说媒,也得挑拣黄道吉日。
只是对于这些繁文褥节没什么耐性的夏侯虎,根本等不了太久,才过两天,在准备一些纳采礼后,他便打算启程前往陆家,正式向陆老爷子提出婚约。
一行人在城门外目送两人,所有人对城主能娶到苏州陆家的二千金,莫不抱以最真挚的祝福,城民们准备在今年端阳佳节时,全城大肆庆祝,来迎接这未来的城主夫人。
跟随探兰回苏州的,除了叶影之外,还有聋嫂,这对老夫老妻,呕气的时间也巳过久,两人嘴上不说,心里头还是惦记着对方。
正当探兰准备上轿之时,后头突然传来杂杳零乱的马蹄声,马上男子不停挥动手上马鞭,策马朝向太平城的方向飞驰而来。
“陆姑娘,请留步。”
一名披挂黑色被风,四肢腕踝处各系上四条红色纽带的男于,正朝众人方向飞奔而来,只要往来皖南频繁一带的人都知道,这是马贼再明显不过的象征记号。
夏侯虎一看到是向狨的人马,随即提高警觉,只是令人匪夷所思的是,向来群体行动的马贼,此时怎会一个人单枪匹马而来,虽说如此,还是不能掉以轻心。
此人一到距离众人十步之遥处,便立刻跃下马来,并且单膝跪地,双手抱拳。
“陆姑娘,请你救救我们大王。”
这种反常的举动,让在场的人错愕不已,尤其是探兰,还特地下了轿,徐徐走向此人。
“慢着,小心有诈。”一向对马贼戒慎戒恐的夏侯虎,提剑往探兰面前一挡,他示意要在他护卫之下,才可按近此人。
在夏侯虎正式站在两人中间时,她才被允许发问。
“你们大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从对方惊慌的神色看来,不像是有什么预定的计谋。
这名传话马贼皱着一张脸,目光还不停梭巡在夏侯虎的脸上。
“前几天夏侯将军到营寨里,一箭射穿我们大王小腿,现在伤势越来越恶化,得知陆姑娘乃江南第一名医,是否看在我们大王也曾经救过陆姑娘的份上,能愿意尽弃前嫌,随小的一同前往救命呢?”
话才一说完,夏侯虎便替探兰先打了回票。
“多行不义必自毙,这是他应得的报应,怨不得别人。”他毫不考虑就牵起探兰的手,宣往迎亲队伍方向而去。
这一拉,好像在拉一株千年大榕树,动也不动那么一下,一对无法理解的眸子直视着她,她该不会真的要去替向狨那万恶不救的家伙治伤吧!
“你也真是的,这种事为什么不早点来告诉我呢!你等一等,我去拿药箱。”她正打算往回走,夏侯虎一把扣住她的手腕,狐疑的神情爬了满脸。
“你……该不会真的要去吧?”
“有什么理由可以阻止我不去?”
“我们正准备去你家提亲。”
“缓个几天并不会影响到婚事的进行吧?”
夏侯虎又想了想。“那……那向狨是个人人痛恨的马贼呀”
“医者医心,好歹他也是个人吧!”探兰对于这点医德可坚持的很。
“你不怕将他医好,他反过来找你麻烦……”
“之后的事,我也管不了许多了……”她拎起药箱,不顾他的反对,笔直地朝那使者方向而去。
“陆探兰,你当真非去不可?”他朝向那纤细的背影,不停叫嚷着。
“你来不来,随便你。”她没回头,但是声音传得很清楚,在场的每个人都听见。
“喂,那……那你的药箱,是不是该拿到我这边来!”
再度深入贼窟,滋味可说是五味杂陈。这次前来,并没像上回般,如入枪林弹雨一样需冒生命危险。
相反地,还被待以上宾,一路有专人引路,带往向狨躺卧的床榻前。
几日不见,向狨气色差了许多,除了脸部消瘦不少外,就连一向悍锐的目光也变得虚弱许多。
“天啊,你们怎么随便乱敷来路不明的草药?快把伤口上的草药拿下来。”探兰光是闻味道,就晓得他们并没对症下药。
几名女眷小心地拆掉封布,待整个白布拆下之后,难闻的恶臭味扑鼻而来,让探兰隐隐发呕,几乎快要吐了出来。
“帮我端盆清水,我要先清洗伤口。”看这态势,再晚个一两天,这条腿势必废掉。
向狨忍着痛不发一语,当时威风凛凛的山贼,如今成为半身不遂的残兵败将,尤其在面对夏侯虎与探兰,那往日的威风,在他脸上早就消失殆尽。
两个大男人面面相觑,谁也没说什么话,以往见面时,总是要争得你死我活,可现在有探兰居中,谁也不敢说一句重话。
“你替我将他的腿抬高,我怕他腿肚上的肉也可能坏死。”探兰拧干毛巾,并唤着一旁的夏侯虎。
夏侯虎脸色整个刷青,大声庆呼,“你说什么?要我抬这家伙的腿?对不起,我办不到。”
堂堂一个大将军,要去抬个马贼的脏腿,这叫他怎么能做得到?
“战国时代,吴起为了自己的将士,都愿意委身吸吮他们腿上的脓疤,可惜现在的将领眼光短浅,再也找不到像吴起这样,不在乎身份地位,而一心助人的将军了。”
被探兰一激,夏侯虎心中自是难受,为了在探兰面首表现他是有担当、有作为的男子汉,他……牙关一咬,不过就一条腿嘛,抬就抬!
他二话不说,大步走到向狨身边,双手往他脚上一抬,并且说道:“你的伤口最好快点好,到时我再和你好好再战一场,要是到时候你还是没本事赢我,就别再找人去请陆姑娘来给你疗伤了,当个马贼当到这种程度,丢都丢脸死了。”
向狨什么话也没说,只是嘴角轻轻漾起一抹笑。
等到探兰将伤口清理完毕后,紧接着说道:“你先替我上一层薄薄的金创药,我去写药方子。”
“又是……”他本想严正抗议,但想一想,再抗议也无效,只好吞下这口气,送佛送上天。“好,我帮,今天算是老子欠你的了。”
为了不让探兰再有太多意见,这回他倒是把向狨看成是自己的城民,拿起木扁勺,挖了一大匙的金创药,便往向拭的腿上抹去。
“你用太多了。”向狨看他粗手粗脚,不免罗嗦了一句。
“用多一点让你好得快,这样还不好吗?再罗嗦的话,我一掌把你的腿打瘸掉。”这家伙还不是普通的罗唆,真把他当起他的手下来使唤了。
“你敢,趁人之危可是你堂堂大将军应有的作为?”他反唇相稽。
“哼!要不是你,我们早就到了苏州,并且正在筹措我们的婚礼,你说,你是不是一个相当讨人厌的家伙。”
“呵,你说什么,陆姑娘要嫁给你?”向狨又惊讶又震撼。
“难不成还嫁你这土匪!”他懒得再与他多谈,连忙唤一旁喽罗。“这包伤口总该会了吧,我懒得再替这家伙服务了。”说完他两手拍拍,起身便往外头走去。
这对死对头的对话听来火爆,但言下之意,还是有那么一丁点竞争的意味,曾经也想过要用强硬的方法来留住探兰,霸道地拥有这位神医美人,可……从夏侯虎的言语中不难得知,这个梦想恐怕要化为泡影了……
若要赢得美人的青睐与欣赏,马贼这条路看来是行不通的,这一瞬间,在向狨的脑海中,产生极大的改变,他变得嫉妒起夏侯虎,一身功成名就,再加美人相伴,人生最快乐之事莫过于此,而他竟然还……
今晚,看来他得要做出人生最重要的一次抉择了。
“头一回在贼窝里欣赏月色,这滋味果真是与众不同。”接着即将入门的爱妻,即使天上仅有淡淡如钩的新月,一样怡然自得。
“如果将来你娘和两位姑姑,以及太平城的所有城民,都能来这欣赏月色,并和他们这里的老老少少打成一片,那岂不是更好,”闻着未来夫君身上熟悉的味道,探兰发出一记娇笑。
夏侯虎用一种天真的神色看她。“要是你的每个想法都能付诸实现,这世界早就和平,永远也没有战争了。”
她仰起清丽小脸,问道:“难道你不想吗?”
他轻吻她的小鼻头,将她身子搂得更紧。“想归想,有时候很多事情,并非光想就能成事。”
“我们可以找向狨谈啊,我想,他一定也不想老是过这种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