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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寺的地方去啦?我真是同情你。”龙耀月一听这种语调就了解澄澄还不知道丈夫有了麻烦,他淡淡地道:“姐夫呢?不在帮里吗?”
“他昨天飞去日本了,有个日本黑道大佬邀请他去作客。”新婚没多久,她已很能掌握丈夫的行踪。
“你怎么没跟去?”他随便问问,既然陆非不在,他没必要对澄澄透露什么,以免她担心。
“亲爱的老弟,我像那种喜欢粘人的老婆吗?”澄澄笑着反问,她可是对自己很有信心的,纵使过去陆非的风流情史众多,她也不会因为这样就把自己跟陆非绑得死死的,那太没趣了。
“我要休息,不跟你聊了。”龙耀月准备结束电话。“姐夫回来请他给我一个电话,我有事请教他。”
“没问题,拜啦!”澄澄也知道耀月不是长舌的男人,他跟老二耀人简直是天壤之别。
结束电话之后,龙耀月关掉大灯入睡,近几年来,他的生活一向平淡又规律,十二点前一定入睡,早上六点一定起床,没有一天改变。
入睡不到五分钟,房间的门把被转动了;从来没有人敢未经他许可就进他的房间,因此他没有锁门的习惯。
“谁?”他在门板阖上前问。
“是我呀,四少爷,我是郁燕。”
龙耀月警觉地坐起身子。“有什么事吗?”郁燕这么晚来找他,该不会是卢兴出了什么事吧?
郁燕走近床沿,一张明媚如春花般的丽颜缓缓绽开一朵笑意。“四少爷,一个人寂寞吧?我特意来陪陪您。”
男人都是好色的,纵使这个平时冷漠到几乎不近人情的龙门四少爷,相信也不会例外。抗拒女人是很困难的事,尤其是像她这样丰胸美臀的女人。
龙耀月冷淡地扬起一条眉。“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看来卢兴是找错女人了,郁燕不会是个好伴侣。
“你怎么会不懂呢?”郁燕柔媚地一笑,她不请自来,径自在床沿坐下。“除非你不是正常的男人。”
她自恃美貌,且对龙耀月心仪已久,谁知龙耀月每回来曼谷,除了与卢兴谈论帮务外,对她根本不屑一顾,这使得她更想得到他,得到这个像冰山一样的男人。
龙耀月的俊伟是有目共睹的,他身材挺拔,一头迷死人的长发,冷冷的气质,狂放不羁的味道,深深地掳获了她的心。
龙耀月扫了她一眼。“请你出去。”念在她是卢兴的未婚妻,他没有将话说得太难听;虽然这个女人水性杨花,但卢兴是他兄弟。
“难道你不想跟我在这张床上翻云覆雨?我的床上功夫可是很棒的哟!”郁燕的纤手抚上龙耀月赤裸的胸膛,迷恋地看着他古铜色的胸肌,她发誓要得到他同样热情的回应。
“我对你没兴趣。”
龙耀月冷凝的语调激起了郁燕的挑战欲。
“这样呢?也没有兴趣吗?”
说着,郁燕解开丝质睡袍,里头居然一丝不挂,又挺又浑圆的双峰,柳腰细细,修长白嫩的双腿,她将傲人的丰满胴体毫不保留的展现在龙耀月面前,尽现她女人的风情。
“自取其辱。”对这种水性杨花又不贞的女人,他连望一眼都嫌多余,她妄想激起他男性的反应。
“你说什么?”郁燕焰照的美眸蕴涵怒气,她蓦地扑上去抱住龙耀月,她就不信这样他还会不冲动。
龙耀月嫌恶地将她推开。“滚出去!”
不知廉耻的女人是无法让男人心动的,尤其是像郁燕这样不知足,三心两意又想脚踏两条船的女人更是他龙耀月最为鄙弃的。
“别口是心非了,来爱我吧!我已经准备好了。”她又扑了上去,这次她紧紧夹住龙耀月的大腿,不让他有逃脱的空间。
这次她势在必得,且今天是她的危险期,只要能受孕成功,有了龙耀月的骨肉,还怕她不能入龙家的大门,做龙门的四少奶奶吗?
至于卢兴嘛,那只是她利用的工具罢了,她根本就没爱过卢兴,像他那种粗人才配不上娇滴滴的她哩!
“你最好快离开。”他的耐性已经到了极限,她胸前伟大的双波撞得他很不舒服,女人不是光有大胸脯就行了,也要有点头脑才能令男人欣赏,显然的,她并不懂得这个道理。
“我不离开,我要跟你做爱。”郁燕索性褪掉睡袍,赤裸裸的躺在床上,张开双腿,一副淫浪的样子。
“你慢慢躺着发白日梦吧!”龙耀月抓起一件衬衫走了出去,他没兴趣应酬这个发浪的女人。
“龙耀月,站住!”眼见龙耀月真的走了,郁燕躺在床上羞愤地喊。“你站住!你不许走!可恶!”
她死命握紧双拳,脸色陡然刷得铁青,又是愤怒又是懊恼。
难道没有一个女人制伏得了龙门的银龙吗?难道他对女人从不动情动欲的吗?难道他从不会想要女人吗?
他,龙耀月,究竟是个怎么样的男人呵!
曼谷的水上市场,一向有东方威尼斯之称,河道纵横,故用运河来做买卖生意,也是观光客必来之地。
龙耀月付了船资,搭上一艘游船。四周川流不息的游船上有许多观光客,更多的是做生意的人。
他会到这里来是因为他打听到黑鹰帮的二当家在这附近有一间赌坊,所以特意来会会那位气焰嚣张的二当家。他今天的行动是保密的,连卢兴都不知道;如果卢兴知道的话,肯定会派大批人手跟着来保护他,那就打草惊蛇了。
黑鹰帮的赌坊就在前方了,倏然间,一阵混乱从运河畔的建筑物内传出来,玻璃碎裂的声音惊心动魄的击落地面。
“又有人在闹事了。”船家喃喃自语,暗自祈祷那伙闹事的人不要坏了他的生意才好。
“你这个臭丫头!”谩骂声从里头传了出来。
“放心,我不会让你们捉到的!”女子嘹亮的声音在运河四周显得特别清脆。
“你逃得了今天,也逃不过明天!”恶汉狠狠地警告。
“我不在乎!逃一天算一天!”
一抹淡粉色的衣摆从斑驳老旧的建筑物里飘了出来,龙耀月一怔,他没有老到忘记这袭衣衫。
是她吗?他三天前曾遇见的女子。
怎么,她还在亡命天涯吗?
正思索间,说时迟、那时快,淡粉色的人儿忽地从运河畔往下一跳,跳上了他这艘游船的船板。
“船家,快走!”李桐桐催促掌舵人,她不能让那些恶人捉到,否则她的下场会很惨。
“你……你你——”船家目瞪口呆,老天,他怎么这么倒楣,万一那些闹事的人以为他跟这个女人是同伙的,一气之下砸了他的船怎么办?他还有一家老小要养呀!
“我来划吧!”李桐桐顾不得礼貌,一把夺过桨来,再让船家这么“你”个不停下去,她非命丧运河不可。
“你似乎该尊重一下租船人的意愿。”龙耀月提醒这位天外来客。
看来她和那些人有很深的仇恨,否则不会被人连续追了三天还无法善了,她脸上的污泥还在,该不会三天来都餐风露宿吧?
这么年轻,会跟人有什么恩怨呢?这倒挑起了龙耀月的兴趣,而他,已经很久不曾对一个女人感兴趣了。
李桐桐这才发现船上还有第三个人在。
“是你!”那天在唐人街救了她的人,百忙中她不忘展颜一笑。“看来我们还真是有缘。”
她耸了耸肩,当然,她知道大多的人都不怎么稀罕这种麻烦的缘份,而她活脱脱就是个麻烦。
说话间,她不忘划桨,而追赶她的人仍在河畔继续追赶她,不时开骂几句粗话来表达强烈的不满。
李桐桐观察了下周边的情势,老天还是不怎么眷顾她。“看来我得换个方法逃了。”
“你确定你逃得掉?”龙耀月轻哼,一边也为自己居然破天荒的与她一问一答感到不可思议。
李桐桐看着眼前这个拥有冷峻气质的男人。“如果有空的话,你可以为我祈祷。”
她停下桨,将桨丢还给船家,身子一纵,就像表演特技似的,利落地跃上另一边的运河畔,成功地将追赶她的人甩在对面。
龙耀月看着她曼妙的身影,他与女性胴体已经睽违许久不曾接触,难道现在的女人都这样柔软吗?
这么轻易就可以跃上河畔,他真怀疑她是体操运动选手。
李桐桐在河畔蹲下身子,她对龙耀月友善地伸出手,潇洒地一笑,露出洁白整齐的贝齿。“我叫李桐桐,梧桐的桐,你呢?”
有仇报仇,有恩报恩,她不能不知道这位救了她两次的恩人的姓名。
“银龙。”不知怎地,他居然跟她握了手,也回答了她的问话。
“银龙?”她点点头。
忽地,李桐桐藉着握手的力道,使劲一拉,双臂揽住了龙耀月的颈子,飞快地在他额际蜻蜓点水似的落下一吻。
“还你的救命之礼,笑纳了!”李桐桐笑吟吟地放开了他,纤美的身影很快地朝前方驰奔而去。
船板上,龙耀月蹙起眉宇。
他向来不喜欢主动的女人,但他对这个突如其来的亲吻却不感觉到厌恶,甚至扪心自问,他还有一点点悸动。
这是怎么回事?龙门的银龙转性了吗?除了“男人”之外,他也知道这世界上还有另一种性别叫“女人”吗?
哎哎,这恐怕是连他自己也无法回答的问题吧!
第二章
夜幕低垂时分,龙耀月驾着一部银色的宾士敞篷车疾驰在夜色中,他的目的地是廊曼国际机场。
历时十天,黑鹰帮贩毒集团嫁祸旗帮之事总算告个段落,一俟向帮主老大龙耀炙回报之后,龙耀月一刻也不多停留,立即整装准备回台湾。
这么急着回台湾的原因无他,只为不想再看到郁燕那个无聊的女人。
自从第一次直闯他房间之后,那个女人非常的恬不知耻,接二连三地骚扰他。为了顾及卢兴的自尊及面子,他没有告诉卢兴,但是他对那个女人已经反胃极了,短时间之内都不想再看到她!
单手扶着方向盘,龙耀月将车速又加快了。
他一向喜欢高速那种致命的感觉,尤其是现在,曼谷的夜晚稍有凉意,路灯照耀下,开敞篷车更是一大享受,他扭大音量,让急促的小提琴音乐流泻在夜色薄凉的空气中……
砰——
蓦地,前方嘎吱一声,紧急煞车声在公路上响起,随后是车与车相撞的巨大声响。
龙耀月皱起眉心,看来他的运气不大好,碰上连环车祸了,如果曼谷的警方没什么效率,他可能赶不上九点十分的飞机。
“搞什么鬼!”已经有别台车辆的驾驶人忍不住开骂了。
龙耀月将手搁在车窗上,他半眯起眼睛,静心等待这场交通事故过去。
他的个性向来如此,冷凝、沉萧与淡漠,泰山崩于前都可以面不改色,更遑论是小小的交通事故了。
如果是龙耀炙,可能会第一个暴跳如雷,谩声咒骂,龙耀人则会悠闲地做起超级公关,非常友好地和四周的车主交朋友,若有女性车主那就更好了。
但,龙耀月只会等,静心的等,反正他知道他不会永远被困在这条公路上,而且被困的也不只他一人,所以总会脱困。
夜色中,月光与路灯映照的公路上一片混乱,此时一名身穿淡黄色衣衫的女子,从一部黑色房车之中奔了出来,裸足而奔,柔亮的长发随夜风飘扬,她像个夜之女神。
龙耀月没什么感情的双眼骤然闪动了一下,是她,李桐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