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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言子抬头看了看他,问:“你有什么企图?”
“企图?没有啊!”司皓天干笑。他不过是想和言子商量一下是不是可以一起开溜。
“哼,看在你这么有诚意的分上我就勉为其难地让你为我服务吧!”司言子一副很仁慈的样子。哼,她怎么会不知道司想干什么呢?两个字——没门。
看她的表情,司皓天就知道没什么希望,只好认真地为司言子擦干头发。
吴责看着眼前这一幕,摇了摇头。这要是被那些八卦的要死的娱乐记者看到了,皓天和言子两个人怕是都没有好日子过了。特别是言子……
突然,司皓天“啊——”的一声大叫,惹来了司言子和吴责两个人的白眼。
“司,你没事尖叫什么?捡到宝贝了?”司言子狠狠地掐了他一下,痛得他哇哇大叫。
“言子,你下手不要那么狠啊!想谋杀啊你?”司皓天哇哇叫,看向司言子的额头时,语调一转,“言子,那疤,还痛吗?”那是一道很久很深的疤,当初的伤口应该很深,血估计也流了很多吧!连他现在看着都觉得痛,那么当时经历着的言子会有多痛?看着那疤,司皓天的心有着点点的疼痛感。言子总是什么都不说,从来都不提自己的从前,可是他知道言子的心其实也很痛的。就是因为这样,他才特别疼她,宠她。
“不痛了。”司言子听到他的问话,脸上的表情悄悄变了,声音也变得没有力气。那个疤……眼神开始飘远了。那个疤吗?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察觉到她的变化,司皓天也就不再问了。
“既然不想记起,就不要去想了。”
然后,空气就这样沉闷着。
大概过了十五分钟,一直在看表的吴责提醒道:“两位,我们必须去出通告了。大家准备一下就可以出发了。”
而,那两个人都没有反应。
“司,我今天不想去了。你和吴责去吧,他会把你照顾好的。”司言子幽幽开口。下雨天啊,她很讨厌。
“好。”司皓天答应,然后看向吴责,“我也不去了,你去搞定这件事情吧!”
“什么?”吴责大叫。老是要他去做这种会得罪人的事情——经纪人的钱也不好赚啊!如果不是因为薪水高,他死都不干了。他看向司言子,希望她能帮他说服皓天,可惜司言子的眼神一直看向外面,不知道飘到了什么地方,根本就没有焦距。
吴责不死心地看向司皓天,见司皓天一脸坚决,只好放弃劝说的念头。唉,谁叫皓天很听言子的话呢?当初皓天带着言子站在他的面前说从此后言子就是他助理的时候,他足足吓了一大跳。皓天因为被女人缠惯了,所以从来不请女助理,他突然带了一个女人回来说是自己的助理,能不吓人吗?
还好言子只是助理。
“我说吴先生,你要再不去的话,真的就要被人说为吴责了。”看着久久不动的吴责,司皓天似笑非笑地开口。
再看了一次另外那两个人,吴责无奈地出门挨骂去也。
吴责走后,室内一片沉闷。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司言子依然幽幽地看着远方,没有焦距。
半个小时后。
司言子拉回自己的思绪,收回不知飘向何处的眼神,看向司皓天,“司,你是不是很想知道我的疤是怎么来的?”
“如果你不想说的话,就不要去想了。”每一个人都有一个不为人知也不想说的从前,包括他。如果大家都把话说出来的话,那么世界上还有什么秘密可言?言子最吸引人的地方就是她的神秘了。他总觉得她身上有一种神秘的气息。
“坐这边来吧!”司言子拍了拍沙发旁边的位置示意他坐过来,“还有,把你手上的毛巾放下吧!我的头发早就干了。”司皓天看着自己手上的毛巾笑了。他居然还没把它放下。他把毛巾放在一边后,来到司言子旁边坐下。
听听言子的故事也不错,让他多了解一下言子。
“那是很多年的事情了。”司言子的眼神又飘向了窗外。外面的雨在那清脆地敲着,好听,却让她心生厌恶之情。那年的雨也是这般。
“它是被划伤的。”
那年十四岁,身为望天门少主宫无彻的未婚妻,因为宫昀的生日而参加了那场宴会——
宴会还没有开始,人已经陆陆续续地来了。宫昀正在一边和别人周旋着,宫无彻和他的好朋友们在一边聊着天,言炅夜一个人躲在角落看着。
远远望去,见宫昀在向自己招手,她忙提起裙摆走向那个威严中带着只有她看得出慈祥的老人。上前给了老人一个拥抱,亲了一下他的脸颊,“爷爷,祝您生日快乐,越来越年轻。”
此时的宫无彻正带着两位好朋友走到他们身边,言炅夜乖巧地朝他们露出笑容,问了好。
站在宫无彻左边那一头耀眼金发的男生用带着法国腔调的中文叫道:“小夜,很久没见了,你越来越漂亮了。”
“小夜,好久不见。”站在右边的梁谦亦是宫无彻的好友之一。
言炅夜因他们的话而笑得越发灿烂,可宫无彻接下来的话却让她的心跌进了谷底。
“丑死了。”
宫无彻这话一出来,大家的脸色都微变。言炅夜的脸色惨白,心痛得无法呼吸。而宫无彻则是一脸漠然,仿佛这一切和自己无关。
言炅夜看着宫无彻,见他别过脸,眼眶中泪在打转,却忍住不让它流下来。哭是弱者的行为,她是未来的望天门少主夫人,没有哭的权利。
“爷爷,我想去花园走走。”言炅夜看向宫昀,见他点头,又朝梁谦与木唯勉强一笑,看都不看宫无彻一眼就转身离开。花园是一个透气的好地方,让她不至于喘不过气来。在这里她活在自己的思绪里,一直想着一个问题:这样爱下去,是对还是错?
“小夜。”身后有人在唤她。
言炅夜转身,看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她身后的石青,“石哥,有事吗?”
“你没事吧?”他问。那一幕他看得一清二楚。
“没事。”她笑得有些牵强,“舞会时间快到了,陪我去跳舞吧!”
“你请我跳舞?”石青很兴奋。往年小夜的眼神总是跟着少主转,即使他一直在她背后默默地守着,也没有办法得到她的关注,“我们走吧!”
石青牵起她的手,转身准备进屋,却看到了他们暂时都不想见到的人——宫无彻。两人恭敬地行礼。
宫无彻轻点了下头,眼神却飘向了他们的手。
那牵在一起的双手着实碍眼。
“舞会要开始了,爷爷说开场舞由我们跳。”宫无彻无视一边的石青,径自对言炅夜说,“走吧!”
“这——”言炅夜有些迟疑。她刚才已经请石哥和自己一起跳舞了,这样和他走掉不太好吧?
“我没时间等你。”宫无彻的眼神再次飘向言炅夜和石青牵着还未放开的双手。还不想放开吗?
他转身就走。
言炅夜知道他的脾气,对身边的石青露出一脸的歉意,“石哥,对不起。”她看向他们牵着的双手。少主应该还是有些在乎自己吧?
“去吧!”石青放开她的手,微笑着目送她的身影追上宫无彻消失在自己面前后叹了口气,只能怨老天不曾给自己一个公平竞争的机会。小夜的心中只有少主一人。
抬头看了看星光闪烁的夜空,石青摇了摇头,静静地看着远方。
这厢,舞池中。
言炅夜很是开心,却很识相地没有表露出来。因为和她一起跳舞的某人态度不是很友好。从他握着她左手的力度就可以感觉得出来。但是和他一起跳舞是一个很难得的机会,她只能把握。
一舞完,宫无彻径自朝想去的地方走去。而言炅夜则紧紧地跟上,她希望能有更多一些和彻一起的时间。
他们刚刚在自助餐前停住脚步,迎面向他们走来的石绿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向前倒过来,撞到了站在宫无彻旁边的言炅夜。她被宫无彻扶住了,而言炅夜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冲击力撞掉了后边侍者手上的盘子。没有被人扶住的她倒在地上额头划过那些酒杯的碎片,顿时间血流不止。血和着红色的酒流在地上,已经分不清哪个是酒,哪个是血。昏迷前,言炅夜的眼看向宫无彻……
司言子的脸上不自觉地爬满泪。旁边的司皓天拿起桌上的面纸轻轻地为她拭去泪,将她抱进了自己怀中。
“不要再说了。”司皓天的语气有些沙哑,“既然我们今天不上班,那我带你去一个好地方吧!”
司言子点头答应,任由司皓天拉着她离开专属休息室。在他们走后,一个人清洁工人打扮的人也悄悄地离开,隐约可见那人激动的神色,再细细一看,有一部袖珍相机藏在了清洁工具下……
“啪”的一声,报纸被狠狠地摔到了桌上。男人暴怒的神色吓到了一边站着的人。
“马上给我准备好,我要立刻去T市。”
“是,少主。”其中一个下属立刻出去执行命令。
下属走后,男人站起来走到窗前看着远处。有风轻轻吹动了桌上的报纸,余下还未离开的下属看到上面的娱乐版头条新闻,上面赫然写着——
天王巨星司皓天与其助理司言子关系暧昧,已有结婚之打算。
原来这就是自己家少主会如此生气的原因。
第3章(1)
国际机场,一个男人从私人飞机上下来,走出机场,后面跟着几个黑西装看起来像公司高级主管模样的男人。那个男人,即使没有任何的言语笑颜,仍旧吸引了无数女子倾慕的眼神。
宫无彻十年来第一次回到这个地方,看着四周戴着虚假面具匆忙而过的人们,嘴角扬起讽刺的弧度。他又何尝不是戴着虚伪的面具?生在宫家就注定了一生的虚伪,在任何人面前,包括在自己面前。
机场门口。
“少主,我们已经为您准备好了下脚地。请上车。”望天门在T市的负责人来接宫无彻。少主十年来第一次来这,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事情,难道他们的工作出了什么问题?
“等等我们——”宫无彻正想上车,却被一道声音叫住。他转身,看到从机场里跑出来的两个人——不,应该说是一个在前头跑,另一个在后面优雅地走。
他们俩怎么也来了?宫无彻挑眉,等待着已经靠近他的他们解释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还好赶上了。”木唯一脸惊险。如果赶不上的话,他就少了一个免费搭车、免费吃住的好地方,外加少了一个免费看戏的好时机。
宫无彻不理会他,直接看向旁边脸上挂着优雅笑容的梁谦,眼神带着询问,而梁谦“似乎”不是很清楚他的意思。
“天气真是好呀!”梁谦抬头看向天。蔚蓝的天上几朵悠哉的闲云,这个秋天不太凉。
宫无彻知道两个好友在装傻,索性直接开口:“你们来这里做什么?”
不要告诉他是来度假,也不要告诉他是来工作的。他才不会相信他们这么幼稚的借口。
“啊?”突然,木唯惊讶地叫出声,“你居然不知道?我们没有告诉你吗?”他看向梁谦,而后者则还给了他一记无辜的眼神。
“你们似乎忘了。”宫无彻扬起嘴角,笑得有些危险。很好,他、们、的、确、忘、记、告、诉、他、了。
“彻,只是不小心忘记了。”梁谦站在一边,脸上还是那优雅的笑,“你也知道,报纸这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