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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景,不由得勾起了嘴角。
走在后面的司言子冷不防地打了个冷战,心底有股冷意冒出,让她吓了一跳。她抬头看了看四周,伸手摸了摸自己的手臂,然后跟在石绿的身后继续往前走。
第7章(2)
林嫂准备好了早餐,忙完了一切后走出厨房,第一眼就看到了刚刚从楼上下来的宫无彻,于是转身去将早餐端进了饭厅。
将早餐放在了桌子上,正准备去干其他事情的林嫂才走到门口就被刚刚坐在了椅子上的宫无彻给叫住了。
“林嫂,夜儿还没起来吗?”
“少主,少夫人今天一大早就出去了。”
“去哪了?”宫无彻吞下一小块的煎蛋,食之无味。
“少夫人没有说自己去哪里了,不过她走的时候带着像是特地为病人熬的汤。我想她应该是去看哪个生病了的朋友吧。”林嫂突然想起早上司言子走的时候带着亲手熬的汤,想想觉得有必要告诉宫无彻。
挥退了林嫂后,宫无彻继续自己未完的早餐。其实他不用猜也知道她是去干什么了,只是他……
吃完早餐后,他正准备走出饭厅,林嫂却在这个时候出现在了饭厅门口。
“少主,石先生来了。”
“我知道了。”宫无彻心不在焉地朝林嫂点头,随后朝客厅走去。
在客厅等候着的人见到他,马上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恭敬地唤道:“少主。”
“石远叔,你怎么从新加坡来了?”宫无彻挑眉,对于在此刻见到石远心底虽然很是诧异,却没有在脸上透出过多的心思。
“绿儿和我说她哥哥的病情这些天不是很稳定,希望我能过来看看。”说着说着,石远的眉间染上了几许的愁绪。他的儿子这么多年没有醒过,每每想到这件事,他的心就在抽痛。那是他唯一的儿子啊,“我也有些天没有看到他了,所以趁着这些天新加坡那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的空当过来看看。没有及时通知少主,我很抱歉。”
宫无彻看着石远的模样心里也不好受,“石青的事情我代表望天门再次表示抱歉,抱歉让石远叔你唯一的儿子遇到这样的不幸。”
“少主不用这么说。他身为望天门的人,为望天门做些牺牲也是应该的。”石远听了宫无彻的话迅速地掩去脸上的悲伤神色,变得严肃,“少主已经为他的事情尽了很大力了。先是为他请了最好的医疗团队,即使没有什么用,但是我们一家都很感谢少主的帮忙。现在他已经转到了这边的疗养院了,有绿儿在,我也比较放心点。”
“石远叔一定是一下飞机就赶来这里了,你现在还没有去疗养院看过石青吧?现在要去疗养院吗?我陪你一起去吧。”宫无彻看了看石远。
石远听了他的话欣喜地答应了:“那我们现在就走吧!”
“林嫂,中午准备一顿丰盛的午餐来招待石远叔。”临出门的时候,宫无彻回头吩咐林嫂,然后转向石远,“石远叔是想去外面吃还是家里吃?如果你不想在家里吃的话,我可以先让人去餐厅里订个位置。上次你曾经夸过的那家高级日本料理点很不错,要不要再去一次?”
“不用了,我也很久没有尝过林嫂的手艺了。外面的菜虽然好,总是比不上家常的小菜啊!”石远笑了笑。
“那我们走吧。”宫无彻对石远说道,“我知道石远叔现在一定很想快点见到石青,那我们就不要在这里浪费时间了。”“走吧。”
宫无彻和石远才刚刚坐上车,石远的电话就响了起来。电话另一端传来的是石绿的声音。
(爸,你到了没有?)
“现在正准备去疗养院看你哥哥。”
(我已经快到疗养院了,你也早点过来吧。路上小心点。)
将车在疗养院的停车场停好后,石绿拎起车里的包就进了疗养院。走在石青病房的走道的时候见到了石青的私人看护。
“石小姐,早上好。”看护手上拿着饭盒,估计早饭还没吃过正准备去打饭。她见到石绿后笑着打了招呼。对于她来说,石绿不是一个好相处的顾主,她见到她总是有点怕怕的。
“你怎么还在这里慢吞吞地走着?这个时候我哥哥那里没有人看着,如果出了什么问题谁来负责?你吗?”石绿对于看护这个时候还在这边慢吞吞地走表示不满。她出钱请的是一天二十四小时全天候的看护,现在她居然不在照顾她哥哥?!“对不起石小姐,因为司小姐一大早就来了,她见我还没吃过早饭就让我先去吃饭。她说她可以照顾的。”看护见她脸色不好,赶忙收起笑脸,唯唯诺诺地回答。毕竟是拿人家的薪水的,主顾的刁难,也是没有办法避免的。
“司小姐?”石绿纳闷了,哪里来的司小姐,“我不认识什么司小姐,麻烦不要为你的失职找借口。”
“就是昨天和你一起来的那个。我以为她是你的朋友,所以就放心地出来吃早饭了。”看护见她说不认识司小姐,也有点急了。虽然主顾在这两天刁钻了点,但是薪水非常的高,是她先前工作的一倍左右。希望石小姐不会因为今天的事情开除她。
是她?当下石绿就明白里面的那个人是谁了。如果是她的话,应该算是在自己的计划之内,既然这样的话,就大发慈悲地放过小看护了,“原来是她?好了,你先去吃你的早饭吧。早点回来。”
“我知道了。谢谢石小姐。”这就是给人打工的窝囊之处。事事要赔小心赔笑脸。但是要赚钱养家就只能这样了,谁叫她老妈没给她一张美丽的脸孔让她无法钓到金龟婿呢?还是赶紧去吃饭然后回去工作吧。
看护匆忙地去吃饭,石绿则朝石青的病房走去。因为门只是虚掩着,所以她就直接推了进去。见到司言子坐在石青病床旁边的椅子上的时候,她一点也没有觉得惊讶,如果没见到的话反倒会觉得诧异。
司言子察觉有人进来,回头一看发现是石绿便又将视线拉回石青身上。旁边的柜子上放着的是她早上熬好带过来的汤。
“怎么,这么一大早就来看我哥哥,为了安心吗?”石绿一开口就是讽刺的话,听在任何人耳朵里都会觉得不舒服。
司言子理都不理她,依旧看着床上一动不动的石青。她虽然听不下石绿讽刺的话,可是现在没有心情和她吵架,也不想在这里打扰到石哥休息。
见她不理自己,石绿朝她走过去。她看到了放在柜子上的保温瓶,拿起来打开一看是汤,“少夫人熬的汤?不错嘛,香是很香,不过放在这里是不是浪费了些?少夫人是存心的吗?我哥哥如果今天早上可以马上醒过来喝了这汤就好了。”
司言子可以不想理会石绿的话,却做不到无所谓。是,是她忘记了石哥躺在床上根本就没有办法醒过来,是她忘记了就算熬了汤石哥也没有办法喝掉,是她忘记了石哥,已经整整睡了七年多了。
如果,如果那天她不那么冲动的话,也许今天的一切和现在会是截然不同的结局。如果当初她不那么任性的话,也许不会现在才知道原来这七年来,她伤害的人,不只是自己,还有石哥。
想着想着她的鼻尖一酸,水分迅速在眼睛里蔓延,不过她忍住不让它滴下来。现在的她,没有哭泣的资格。其实这一切最该哭的人应该是石哥,可是他却没有意识了,也哭不出来了。
司言子仰起头,让眼泪回流,再眨了眨眼,想起了从前的那一幕幕,心渐渐地揪紧。
第8章(1)
不过也才二十一岁,长发及肩,面容年轻,会笑,却独独少了朝气,眼底只见一片静默,在她的身上完全看不出同龄人的朝气。
言炅夜一个人坐在宫韵院子里的竹椅上,想着从前。宫韵过世已经快半个月了,望天门上下几乎都从悲痛中恢复过来了。
离开院子,走进了宫韵的书房。她在宫韵生前办公的书桌那停下,坐在了办公桌对面的沙发上。想象着他还坐在书桌后看文件,然后偶尔抬头对着坐在沙发上看书的她笑的情景。
出了书房,推开宫韵的房门,发现有人已经早了一步到了里面。房间里的窗帘没有拉开,灯也没有开,里面昏昏暗暗的,发现里面有人的时候,她着实吓了一跳。
“谁?谁在这里?”
没有人回答她,她觉得心里毛毛的,赶紧开灯。看到坐在宫韵床上的宫无彻,一颗悬挂着的心也就安了下来。
她走过去,在他旁边坐下,“你也想爷爷了?”
宫无彻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一直看着手里的照片。
很累吧?不能因为想爷爷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能因为想爷爷而一整天都在墓地那边待着,不能因为想爷爷而不去上班,不能因为想爷爷而掉眼泪,更不能因为想爷爷而不去管望天门。
她可以因为想爷爷而哭上一整天,她可以因为想爷爷而在墓园那窝上一整天,她可以因为想爷爷而以心情还没有恢复为借口不去上班。可是他却因为背负着望天门这个重担什么也不能。
沉默了许久之后,宫无彻终于开口:“你看这照片,爷爷笑得是那么的开心。”
言炅夜接过他手上的照片。眼睛盯着那张照片,鼻子一酸,控制了一天的眼泪就那样吧嗒吧嗒地下来了。
照片是在她和他结婚那天拍的。那时候因为爷爷的病越来越严重了,他希望能看到最爱的两个孩子幸福快乐地生活在一起,所以,他们两个结婚了,在爷爷的希望下。还记得筹备婚礼的那段时间,爷爷的病在逐渐好转。他和她也一直以为,爷爷的病可以完全好的。
照片上的她穿着天下最洁白的婚纱,而他穿着笔挺的西装,中间的爷爷笑得那么的开心,一点都看不出是一个生病了许久的老人。而且接下来的几个月,爷爷的病也是一天天转好,可谁也没有想到几个月后的一天,爷爷会突然心悸病发作而离开了人世。
“我突然好怀念爷爷叫我‘小夜儿’的声音。虽然爷爷在大家的眼里很严肃,可他却是我眼中最慈爱的爷爷。”
“不要哭了。”宫无彻递上了面纸。看着她的眼泪他会不舍得。
“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也能像我一样哭出来。”言炅夜止住了眼泪,直视着宫无彻的双眼,“你和我一样都只是普通人。既然我们是夫妻,那么我希望你能在我的面前放开地哭一场。”
宫无彻望着她沉默了许久,让言炅夜的心也悬高了许久。许久后,宫无彻将她紧紧揽入怀中。即使他的拥抱让言炅夜有些难以呼吸,她还是没有挣开他的怀抱。她知道这个时候的他其实很脆弱。
宫无彻的嘴唇轻吻过言炅夜的头发,然后用下巴枕着她的头顶,脸上的神情渐渐转变为悲伤。
亲眼见着爷爷在自己的面前倒下是他这一生的最痛。还好,还好还有她一直都陪在自己的身边。即使明白她爱的不是他,但是她能一直陪在自己的身边对他而言就已经足够了。这辈子,就算她不能爱上他,他也不要放她离开。
自私吗?自私吧!他给过她自由的机会的,可是她没有把握好。既然现在他们已经是夫妻了,那么请允许他自私地将她一辈子都留在自己的身边。
“林嫂,你知不知道少主去哪里了?”铁熊看到刚刚买菜回来的林嫂马上迎了上去。他已经找了很久了,都快将整座别墅给翻遍了,就是找不到人。
铁熊是望天门的元老级人物了,他和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