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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呈御没好气的瞪她一眼,打断她的话,“都说了不准胡说八道,一个破镜子而已,掉了捡起来不就好了。”
她嘟着嘴,有些不满的看他一眼,不死心的解释道:“我娘说,这铜镜很有灵性,虽然不一定能把雪妖招出来,但却可以保主人一世平安。”
“哼,你口口声声说它有灵性,那为什么它每次莫名其妙掉出来都没有好事。”
“它只是给人警示。如果那时我有多注意些,我娘也不会因为受了风寒而猝然离世;还有那条小白狗,如果不是我没看好它,它也不会因为调皮,跑到别人的院子里误食老鼠药……总之,镜子无缘无故掉出来,就表示有坏事要发生,王爷……”她突然紧张起来,担忧的拉着他的手,“最近如果没有什么事,您……您就不要随便出门了吧。”
“你在担心我?”他饶富兴味的问。
她红了脸,有些难为情,“不都传这镜子里藏着宝藏吗?说不定那些心怀不诡的人,因为你娶了我,所以心生怨恨,怕你独得宝藏,暗地里想害你呢。”
景呈御听完,认真的回道:“嗯,这对本王的确是莫大的威胁,要不然,本王将你的镜子放进火炉中毁了吧。”
她立刻瞪圆了眼,急忙将镜子包在香囊里,“这可是我娘留给我的遗物,不准您打它主意。”说着,又眨了眨大眼,“况且您不是说这镜子里藏着宝藏,如果把它毁了,宝藏不就没了?”虽然她横看竖看,也看不出这镜子哪里藏有宝藏就是。
他不以为然道:“宝藏没了也好,从此就没人惦记。”
“但我娘若地下有知,会怪我的。”
“既然你这么执着,就把它当成命根子一样保护,若被那些打它主意的人抢了去,本王可不饶你。”
官宁儿认真的点头,“我会的。”想了想,又忍不住问:“那……如果真有一天,我和镜子同时被人掳走,王爷是先救我,还是先救镜子?”
“这个问题你之前已经问过本王了。”
她咬了咬唇,小声咕哝,“人家就是想再问一次嘛。”
他何尝不知她内心渴望的那个答案,不过看她一脸期待的模样,他又有了戏弄人的心思,“就算你再问一次,本王的答案也不会改变。”
“哦。”她失望的嘟了嘟嘴,表情有些不满。
景呈御看着她的模样,打趣道:“你该不会在吃那块镜子的醋吧?”
被他调侃得双颊通红,她不满的瞪了他一眼,“就吃醋了怎么样?”说完,她调皮的向他做了个鬼脸,抱着一盆房中的君子兰便转身跑掉了。
想到娘子可爱的神情,景呈御脸上不由得流露出几分温柔,直到一个清脆的声响在耳边响起,他才骤然回神,发现孙道前已经喝醉了,手中的酒杯掉落,发出声响。
两旁小太监在苏洛香的示意下,扶着老太傅去休息了。
而就在他方回过神时,一只纤纤玉手,朝他伸了过来——
第8章(1)
景呈御一愣,本能的挥开那只白玉般的纤手,俊眉微蹙。
苏洛香被他推了一把,差点一个踉跄,赶忙解释道:“七王爷,您嘴边有些脏了,我只是想帮您擦掉。”将讨人厌的孙道前灌醉,她终于能与他单独相处,这个大好机会她怎能错过。
伸手往嘴边一抹,他表情冷漠的瞪着她,“本王脸上有东西,本王自己会擦。”
她讪讪的收回手,转移话题,“王爷刚刚在想什么那么出神?连孙老和您说话都没有听到。”
景呈御没有回答她,收了棋子径自起身,转身要走。
“王爷……”苏洛香一把扯住他的衣袖,表情楚楚可怜,水汪汪的大眼含情脉脉的看着他,这副神情,任谁见了都不禁心生怜爱,不忍拒绝她。
偏偏景呈御例外,他不客气的甩开她的手,皱起眉头,“你想做什么?”
她可怜兮兮的咬着唇,柔声道:“王爷如此讨厌我,是不是因为我的义兄是安陵王武子鹰?”
这话就如一支箭狠狠刺进胸口,他冷漠的表情瞬间变得狠厉无比。
“我兄与王爷之间的过去我多少知道一点,我晓得当年王爷的腿……”说到这里,她猛地住了口。
两年前七王爷奉旨到安陵赈灾,武子鹰故意派杀手袭击,假谋杀自己的名义实则 想取七王爷性命。这事在安陵是个公开的秘密,众人都知道两人的关系自此更为恶化。
那时她才十六岁,无意中偷听到她爹和安陵王密谋的计划。没多久,就听说七王爷身负重伤,虽然捡回了一条命,却因为跌入山崖断了一条腿。
这次入京,她特别观察景呈御的腿,他走路的时候的确有些微跛,虽然不是很明显,但这对男人而言就像一个耻辱,或许她不该提起。
“你到底想说什么?”景呈御没否认自己讨厌她与武子鹰有关。
虽然她名义上是武子鹰的义妹,这次入京是为了和皇室结亲,但只要长脑子的人都知道,她这次进京,根本就是来当武子鹰的眼线,因此不管她的外表有多美,都无法让他对她产生半分好感。
“七王爷,我知道您和皇上对我这次入京都有些怀疑与芥蒂,虽然义兄的确要我多留意皇室的动向,但……请您相信我,我只是一介弱智女流,若王爷愿真心待我,我……我定不会负了王爷。”
进京前义兄不断交代她,除了要她拿到七王爷手中的铜镜外,还要她做好线人,随时向他回报。可她不想做个被人利用的棋子,她爹可以不在乎她的幸福,她却不想让自己的一生毁于一旦。
她只是一个女人,单纯的想找一个可以依靠的良人,如果有人能够达成她的愿望,她宁愿背叛义兄与父亲,长留京城。
景呈御皱紧眉头,没好气的瞪她一眼。“你是不是搞错了?下个月初九你即将嫁给皇帝为妃,就算想找个真心待你的男子,那也该找皇帝,而非本王。”纵使他再迟钝,此刻也终于看出苏洛香对自己产生了不该有的想法。
苏洛香以为他忌惮皇帝,于是不顾一切的扑进他怀里,死死地抱住他。“王爷,也许您不相信,但我还是要说,从见到您的第一面起,我的心就已经为您沦陷了。我不想嫁给皇帝为妃,我喜欢的人,从头到尾都只有王爷您一个人。”
“你疯了?”景呈御没想到这女人居然如此大胆,一时间竟惊诧得忘了推开她。
“我没疯,我只是说出我内心最真实的想法而已。”
苏洛香从小就胆大心细,做事也有自己的一套,在她认清自己的心后,就派人打听景呈御相关的情报,知道这位我行我素的七王爷,被先皇赐予特权,且深受当今皇上宠爱,纵容他为所欲为。
也就是说,即使七王爷开口要她,她相信皇帝也不会拿他怎么样。
“后宫妃子如云,我并不想与那么多女人共事一夫,虽然我知道王爷已有了王妃,可我不介意做您的侧妃……”
未等她把话说完,他已经不客气的将她推开,“你在作梦!”
“难道你就心甘情愿的守着那个又胖又蠢的女人过一辈子吗?”被他推开,她气恼的问。
“又胖又蠢?”听到这女人对自家娘子的形容,他突然冷笑起来。“在本王眼中,宁儿各方面都胜你无数倍。苏洛香,你或许有张绝色的容貌,但你的行为却让本王觉得非常恶心。”顿了顿,他又道:“如果你还想在京城做好武子鹰的线人,就守好你的本分,别在本王面前兴风作浪。”
苏洛香面红耳赤,这大概是她从小到大听过最难听的一番话。可最令她无法忍受的,是这话竟出自她心仪已久的男人口中。
一时间,悲愤、懊恼、怨怼、嫉妒……种种情绪一起涌上心头,她豁出去的扑到景呈御怀里,对着他的唇便吻上去。
突然,珠帘哗啦一响,紧接着一道清冷的声音传进两人耳中——
“你们在做什么?”
出乎意料的,来者居然是当朝天子景呈轩。
他批完奏折,闲来无事,一时兴起来探望苏洛香学习宫廷礼仪的情况,便带着消喜子前来。
因为怕打扰老太傅上课,他便没让人通报,没想到竟意外的让他看到这一幕——他的七弟,与即将成为他妃子的女人,居然联手背叛他!
他非常震怒,尽管平日对这个七弟百般纵容,但身为一个男人,又是睥睨天下的一国之君,他无法忍受这样的背叛。
苏洛香被来人吓了一跳,她原本只是单纯不甘心景呈御对自己的无视,才一时冲动的扑进他怀里,没想到皇帝竟会在这个时候出现。
她心虚害怕,一脸慌张的退到一边,露出惊愕的模样对景呈轩道:“皇上,请您不要怪罪七王爷,他……他只是一时情难自禁才对洛香做出这种非分之举。”
景呈御没想到这个女人居然可以这么无耻,为了自保,连这种漫天大谎都扯得出来。他是气得不得了没错,但若说出是她主动投怀送抱,那皇兄的面子又将被置于何地?想到此,他只得冷着脸握紧双拳,把话吞回肚里。
景呈轩的脸色也非常不好看,在这个七弟面前,他一向很有兄长的风范,只是他不停纵容的结果,竟是换来无情的背叛和如此难堪的场面。
他冷冷的瞪了苏洛香一眼,“下去,朕现在不想看到你。”
苏洛香心惊不已,她知道诬陷景呈御的结果肯定会招来他的怨恨,可是……如果她承认是自己主动扑过去的,那么她一定再也看不到明天的朝阳。
来京城之前,义兄耳提面命,要她想办法破坏皇上与七王爷的关系,他坚信她的美貌,能令他们兄弟闹墙,反目成仇……
也好,如果她注定得不到景呈御的爱,那么,就让这个男人在她的手中毁灭吧。
带着这种恶毒的想法,她毫无罪恶感的转身离开。
待苏洛香离去后,过了好一会,景呈轩才开口打破沉默,“七弟若喜欢她,朕可以下旨,将她送进你的王府当侧妃。”
“皇兄,你相信我会做出这种事?”
他冷然一笑,“你做的令朕难以接受的事,难道还少这一件吗?”
没想到一向纵容自己的兄长居然会说出这番带刺的话,景呈御脸色顿时一沉。
“朕知道,当年父皇其实想把皇位交给你,只是我南岳皇族的祖例向来传长不传幼,所以父皇才不得不忍痛割爱,将你送走。”
尽管他是父皇和母后所生的嫡长子,但真正被他们喜欢和重视的,却是小他四岁的七弟。
小时候的景呈御聪明伶俐,三声会写字,五岁会作诗,反应灵敏,学习也很快速。偏偏南岳传统立长不立幼,因此虽然父皇非常喜爱七弟,却仍碍于祖例,将身为皇长子的他立为太子。
而父皇害怕才能杰出的七弟长大后会与太子争位,两兄弟互相残杀,便找了个七弟体弱多病的借口,忍痛将他托付给老友莫上离,带到山上假借医病为由,软禁起来。
同时,他也担心自己这个太子在登基后除掉七弟这个眼中钉、肉中刺,所以父皇在临终前才赐七弟免死金牌和免跪之礼的特权,以保七弟在宫中一定的安全与地位。
由此可知,在父皇眼中,最受他器重的人仍是七弟。
可他不怨不恨,一心只想做好这个皇帝,也付出了很大的代价,难道这样还不够?现在就连一个女人,七弟也想与他抢吗?
“皇兄,你不信我,我无话可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