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姿柔面带喜悦,点头应道:“看来这个世上还是有好人的,那咱们晚上就可以去交换证据了。
默然片刻,齐香香抬头看了眼姿柔,颤音道:“姿柔,有了那个证据,是不是我父亲就可以无罪释放。
从法理上讲是这样的!姿柔伸出手指耐心解释道:“检方起诉你父亲有三项罪名,最要命的一项便是利用非法手段打压竞争对手进行垄断,并与黑帮合力欺压渔民。而如果证明了王志平跟你父亲根本没关系,那这项罪名便不成立,间接的上面所有证人也都不可信,就是有作伪证的嫌疑,那其后两个罪名,如伪造善款逃税还有在收购环节刻意压低价格,都掺杂有那些证人的证词,自然也很难成立。
太好了!齐香香苍白脸颊微现血色,点头自言道。
姿柔见齐香香脸色很是难看,眼睛也隐隐泛着血丝,心想她肯定是为父亲操碎了心。随即拍了拍香香肩膀,柔声劝道:“香香,你去休息吧,明天就要开庭了,你要养好精神,要不齐叔叔看见你现在的样子,肯定会心疼的。
我不累!齐香香身子不由自主的靠紧姿柔,喃喃道:“姿柔,跟我说会儿话吧,说什么都可以。
感受着一旁香香微微颤抖的娇躯,姿柔以为是齐玉峰开案在即,香香太过紧张的缘故。随即握紧她冰冷的双手,安慰道:“香香,你别怕,只要拿到了那个证据,我们就一定会赢,到时还可以提起诉讼,让政府赔偿。
闻言,齐香香摇了摇头,笑容苦涩道:“不了,等我父亲出来了,我们就离开这里!
为什么?姿柔皱眉不解道。
多陪陪我父亲,齐香香黯淡的眼神闪过一丝希冀,轻语道:“去一个全新的地方,迎接新的生活,忘掉之前的一切。
听到此话,姿柔盯着香香白皙可人侧脸,面带紧张的问道:“包括我吗?
呵呵!齐香香伸出手摸了摸姿柔如丝秀发,和蔼笑道:“怎么会呢,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到了新的地方,我会经常给你写信打电话的。
这才好,我也就你这么一个好朋友了!说到这儿,姿柔又想起了大学四年跟香香在一起的时光,那时的香香活泼可爱,笑起来脸上总有淡淡酒窝,墨黑色长发配上一袭素雅白裙,是多少男生的梦中情人,而如今,时间真的可以改变一切。包括她自己。一时间,心头涌起无限感怀,胸口也如被刀扎狠狠一疼,眼圈泛红。
傻瓜!齐香香见姿柔伤感的模样,不禁搂紧她,眼眶也泛起晶莹泪光。
你才傻,姿柔看着香香,调皮的爆料道:“不知道是谁喜欢夏风学长,喜欢了四年见了人家连话都不敢说?
这看似平常的调侃话语却让齐香香身子如电击,猛的一颤,脸色也瞬间变得惨白僵硬。
香香!姿柔在她眼前挥了挥手,小心翼翼道:“我逗你玩的,你该不会生气了吧!”
没有啊!齐香香瞪大眼看着姿柔,嘴角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拼命摇头否认。不过伴随着发丝摆动,眼泪也终于不争气的流下。
姿柔没想到香香突然会哭,当下愣神片刻,双手抱紧她,好言安慰道:“你哭什么啊,你要是还喜欢他,等你父亲回来就去啊,我知道他在海丰省政府工作,你要不敢约,我帮你约,他还没结婚呢。
但这看似安慰的话语就像一枚尖锐的锥子,深深刺进齐香香心头,也让昨日噩梦再次袭来,那种带着血色和狰狞面孔的灰色记忆是她的地狱,也让她从此再也抬不起头来。
见香香哭的越来越厉害,姿柔一时不知该怎么办。而这种极具压抑的抽泣声似也让她喘不过气来,心跟着绞疼,只能不断徒劳的重复问道:“香香,你到底怎么了?
问了不知多少遍,齐香香缓缓抬起头,眼睛红肿,脸上带着残忍的笑意道:“姿柔,我们都回不去了,回不去了!
为什么回不去了?怎么回不去了?姿柔被香香莫名的话弄得很是心烦。
但齐香香却不在言语,伴随着的是断断续续哭泣,像残破的笛子,刺耳,嘶哑,压抑,夹在着无限的愤楚与不甘。
审判
上午十时,临平市第一人民法院大门口,各路媒体记者早早蜂拥在此,采访的车辆排成一条条长龙,以至于堵住了路口,连警察都不得不出面进行疏堵。
而媒体如此的热心,无疑是为了本案两位主角,第一位是齐玉峰的女儿齐香香,传闻她是个大美女,以记者的视角来看,其父的恶毒配上她的美貌,反差中非常具有爆点。此外还有负责本案的检察官,青年才俊杜郎,北大法学专业,毕业后便留在检查机关工作,其中最令人称道的是,由他经手过的案件,竟无一败诉,以至于法院方面在接到检察院的起诉文件后,只要看到署名杜郎二字,心里便大致有谱了。眼下年仅三十的杜郎,浑身洋溢着成熟男人的气质,流利口才和英俊长相也让他成为了万千少女心目中的偶像以及丈母娘眼中的金龟婿。
九点半,齐香香和姿柔早早打的驶到路边,一下车,各路记者便发了疯般涌上,男女高低音混杂,抛出一大堆莫名其妙的问题,乳白色的唾沫星子也随之胡乱喷洒。
一身职业正装的姿柔见状,赶忙低下头,牢牢护着齐香香并肩快步向法院走去。一路上缄默不言,戴着大墨镜的白皙脸颊也满是冷漠。不过镜头并没有因此放过二人,当下扭转聚焦,给了这两位美女特写镜头,就凭这个,接下来的收视率也有保证了。
九点五十,检察院的白色越野稳稳停在法院门口,着一身合体藏蓝西服的杜郎下车,面色刚毅,神情是一如既往的自信,面对记者的蜂拥提问,微微一笑,淡淡答道:“我办的案子从未败诉过,这次也会像以前一样。
如果您败了呢?一名年轻女记者很有勇气的问道。
闻言,杜郎目光阴冷的扫了眼女记者,一字一句道:“在我的人生里没有如果。语毕,带着几名得力手下器宇轩昂的走进法院。
因为这次市政府下文,法院方面经过商议也表示同意,所以媒体破天荒的可以进入庭审现场进行直播,与此同时庭内的警卫也增加了三倍,一旦发现有人恶意喧哗,就将被不留情面的带出去。
开始了!警局内,林豪目不斜视的盯着临平卫视,自言自语道。
一旁胡婷递给林豪泡好的热茶水,她能感到一旁林豪隐隐的不安,柔声安慰道:“没问题的,我昨晚还跟杜郎梳理了一遍证据,天衣无缝。
闻言,林豪叹口气,摇头怅然道:“这个案子无论是赢了输了我都有愧疚!
是齐玉峰太死板了,也不怪您!胡婷变相的开导林豪。
不是齐玉峰!此刻电视视角也切换到了辩方律师,林豪死死盯着这个画面,缓缓开口道:“是她。
谁?胡婷看了眼电视,扭头不解道。
而林豪却不再言语,靠在办公椅上,眼睛半眯,似睡非睡,心绪是前所未有的纷乱。
幽静的凤凰山庄,古色古香的四合院内,阳光透过浓荫撒在青石板上,点点滴滴,斑驳不堪。郭老此刻正半躺在竹椅,墨绿色的墙面挂着刚刚安置好的液晶电视,权镇龙躬身陪在一旁。
杜郎,这个人不简单啊!郭老看着电视直播上那个与年龄不相符的沉稳英俊面孔,开口道。
恩,权镇龙顺着郭老话头道:“但凡此人起诉的案件,从未败诉。
呵呵,郭老眉头舒展,爽朗笑道:“姿柔第一次打官司,有这么大的排场,也算值了。
权镇龙则皱眉低吟道:“怕是输了,小姐面子上也不好过。
面子是什么?郭老瞅了眼权镇龙,语气突然如二月冰霜:“那是给有实力的人,没实力还要面子,就是虚荣做作。
是!是!权镇龙在一旁低身附和道
十点整,书记员在一一核实了当事人和诉讼机关的身份后,高声宣布法院纪律,随即请审判长审判员入庭,伴着清脆的木槌沉闷响声,正式开庭。
简单的陈词结束,本案主角齐玉峰被带上,也许是看到了女儿的缘故,齐玉峰精神好了很多,不过脸颊却凹陷的厉害,身躯佝偻,任谁也想不出这是当初那个意气风发的临平首富。
杜郎率先站起来,面露微笑的来到齐玉峰面前,拿出了王志平的证词,另外还有玉峰公司秘密打给王志平汇款的账单,问道:“齐玉峰,你一直在狡辩不认识王志平,那好,王志平的证词我们先不管,那为什么你会给他汇款呢,试想谁会给一个自己不认识的人打钱?
汇款单是假的!齐玉峰冷言道。
好!杜郎唤来了玉峰公司的财务总监,让他作证,财务总监被带上,面对齐玉峰,一脸坦然答道:”我在玉峰公司干了快三十年,这个单子我记得最清楚,因为当时齐总面色严肃,感觉是有大事发生,汇款时我多问了几句就被臭骂一顿,最后看齐总脸颜色不好,我也不敢让他签字,只能由我签字,秘密打款给王志平。
齐玉峰死死盯着财务总监,见他如此撒谎,脸上青筋宝器暴起,挥舞着拳头大吼道:“李峰龙,你这个吃里扒外的骗子,你不得好死!说道后面,齐玉峰用手摇晃着木栏,似要冲出,好在警卫反应及时,制止了齐玉峰暴动。
爸!齐香香忍不住情绪激动,站起来,语带哭腔吼道。见状,姿柔赶忙安抚香香坐下,这才平息了一场更大混乱。
后面还要召集很多证人,齐玉峰这种状态显然不适宜受更大刺激,当下,审判长跟合议庭的人进行商议,再征得杜郎和姿柔同意后,决定先让齐玉峰退席,待需要时再提审。
随后,杜郎又招来了一批证人,包括王志平还有另外三个海鲜厂的厂长及渔民。在他们证词的基础上,用流利的话语把己方证据巧妙串联,给众人勾勒出了一副齐玉峰大资本家的丑恶嘴脸。一时间,场上的气氛激昂,法官连连示意肃静才把这种不安的躁动压下,同时扭头看向姿柔,询问她有无疑问。
有!姿柔嗓音清脆的起身应道。冷眼环顾四周片刻,言语干练的分析指出:“检方所提供的所有证据其实只有一条,那就是我方当事人跟王志平曾经有过十分密切的联系,根据这个线索,检方再用证人的口供来指出我方当事人利用地下势力谋取利益和进行商业上的不当竞争,从而为当事人齐玉峰定罪。杜郎检察官,是这样吗?
是!杜郎迎上姿柔锐利的目光,言语果断。
那如果我有证据证明我方当事人和王志平没有联系呢?语毕,姿柔请求法官让己方证人上台,关键的一幕大戏即将拉开,王平,这个王志平的大儿子,昨晚姿柔和香香生生跪在他跟前,并把价码提高到一百万才请他出来。而王平的出场,也无疑是本案的一个重要转机。
王平在警察的带领下出庭,望着黑压压的人群和后面的摄影机,显然倍感压力,低下头,小声陈述着早已默背好的台词:“我叫王平,是王志平的大儿子,我手里握有我父亲的日记,这里面有记录我父亲对齐玉峰的评价,从话语中看得出我父亲根本不认识齐玉峰。
语毕,警察把两页泛黄的纸张递给审判长,因事前姿柔根本没有通报过这个证据,所以法庭只能当场请来技术科的人进行笔迹鉴定,过了快半个小时,结果出来,上面字迹确为王志平所写。得到了此讯息,无疑本案的天平瞬间逆转,而之前所有人的供词也都有作伪嫌疑。
面对众人的小声议论唏嘘,杜郎依旧脸色不改,在请示过审判长后,来到王平身前,目光如炬,盯着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