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龙,我劝你最好还是三思而后行。”齐天历平静地打断他的话,眼中有着显而易见的警告。
肯恩。莫非撇了撇唇,决定明哲保身,不去拆穿他的西洋镜,不过该坚持的事,他还是必须坚持到底。
“好,虽然你们是未婚夫妻,但是在没有真正的嫁娶之前,孤男寡女还是最好不要独处,免得招惹不必要的闲话。”他一本正经地说。
孤男寡女不要独处?
听见这话,齐天历有一股冲动想上前将他给掐死,他以为自己活在什么年代?
更何况这里又不是保守的中国,而是开放的美国,他讲这什么屁话!
“如果必须,我们现在就可以去教堂结婚。”齐天历冷冷地瞪着他说,没想到身边顿时响起一个抽气声。
他低下头,看见梁思绮正瞠目结舌地瞪着他。
“你不想和我结婚?”他轻声问。
梁思绮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她不是不想,她震惊地发现这一点,但是她还是希望他们能有多一些时间交往,让她对他更了解,再来结婚此较好。
“她是希望可以不要这么急着结婚,毕竟这一切对她而言都还是陌生的。”肯恩。莫非在一旁说道,“我说的对不对,思绮?”
梁思绮迅速地看了他一眼,然后点头如捣蒜。
齐天历也看向他,但眼底却燃起一簇怒火。
“若要说陌生,你会比我好到哪里去?”无法再保持冷静,他开始反击。
“我是她哥哥。”
“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甚至于在她尚未丧失记忆前也没半点印象的哥哥。”他讥诮地说。
“是,没错,但是你刚刚也看到思绮点头愿意认我这个哥哥了。”
“我没看到。”
肯恩。莫非瞠目结舌地瞪着他,他从来不知道齐天历也有睁眼说瞎话的细胞,而且第一次就脸不红气不喘的。
“如果没看到,我和思绮可以再演一次相认的戏码,思绮,你愿意……”
“莫非企业是倒了吗?”齐天历突然地说。
“嘎?”
“向来忙得不可开交的你,有时间站在这里和我闲磕牙,除了公司倒了没事干外,还有什么其他原因?”齐天历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说。
“齐,好歹我们也是结拜过的兄弟,你这样咒我算什么!”看着他,肯恩。莫非一脸哭笑不得的表情。
齐天历立刻回了他一个“那你呢”的表情给他。
“我不一样,做哥哥的总要替妹妹出头,总不能眼睁睁地看她给人吃干抹净吧。”肯恩。莫非立刻义正辞严地说道。
“敢情你耳朵有问题,没听到我说结婚这两个字。”齐天历冷嘲热讽地说,火药味呛鼻得很。
“有,但是情况特殊,现在的你对思绮来说根本还是个陌生人……”
“你也一样。”所以别想我会让她跟你回家,他以眼神这般说。
“不一样,至少我这个陌生人不会对她上下其手。”肯恩。莫非一本正经地对他摇头道,只见被他霸道地圈在怀中的梁思绮顿时羞红了脸,立刻挣扎出他的怀抱。
齐天历咬牙切齿地瞪着他,一副恨不得将他拆吃入腹的表情。
“别惹我,龙。”他沉声冷道,不再与他客气。
“我才没空惹你呢。”肯恩。莫非先是低声咕哝,随即又轻叹一口气,“好吧,既然我们对思绮出院后该住哪儿僵持不下,不如就让思绮自己作决定吧,看她是要跟你住,还是跟我回家。”说着,他将视线投向突遭点名而一脸错愕的梁思绮身上。
齐天历也看向她。
看着两张等待中的脸,梁思绮紧张地咽了咽口水,这要她怎么作决定?
诚如他们俩刚刚对话所说的,对她而言他们俩都是陌生人,这要她如何抉择与谁“同居”?
可是她能拒绝吗?
恐怕不行,因为他们俩在她面前虽然都是温温柔柔的,但是由身上散发出来的霸道气势却是谁也不输给谁。
唉,选谁呢?
如果听从情感的话,她是比较偏向齐天历,因为对他,她总是不由自主地想亲近,打从心底相信他。
可是,若是听从理智的话,她必须要选择眼前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哥哥,因为他刚刚说若选择他,她便不会有被“吃干抹净”的危险。
一想到刚刚所发生的事,梁思绮顿时觉得自己全身都要烧起来似的,热得差点没呻吟出声。
她才不过刚醒来不到二十四小时,脑袋瓜子里连一丁点儿的记忆都想不出来,他却还可以大剌剌地在医院病床上吻她,那么当她搬进他家与他同住时,他若不吃了她,太阳不打西边出那才怪,所以明哲保身呀。
“我跟哥哥回家。”她低下头小声地说。
齐天历顿时全身僵硬。
“你听到了?”肯恩。莫非得意地露齿微笑。
齐天历先是没有任何反应,接着却突然离开病床站了起来,淡淡地说了一声:“我知道了。”随即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去。
留下的两人一个愕然的目瞪口呆,一个却后悔地红了眼眶。
几个结拜兄弟中,齐天历一向以自恃冷静的功力高人一等,但是自从遇上她之后,他开始怀疑自己高人一等的不是冷静的功力,而是怒气燃点之速,根本无人能及。
记忆中,遇上她之后他似乎就一直处在生气与怒吼之中,即使勉强压抑着不让它当场爆发,转身离开之后,却总是让第一个敢得罪或向他挑衅的人,后悔与他身处在同一个城市。
他冷冷地看了一眼被他打扑在地上动也不动的三人,从容不迫地转身离开窄巷。
太阳自他离开医院时又向西沉了四十五度,回想起中午的事,方才和缓下来的怒火再度从体内狂恣了起来。
“该死!”
他倏然朝路边的墙壁猛击一下,随着“咚”的一声后,令人触目惊心的血便缓缓地从他拳头中抵着墙壁的地方流下,而他脸上阴郁的表情却自始至终都没有一丝改变。
该死的龙华,可恶!
他到底是突然冒出来做什么的,明知道他无法忍受让她离开自己的视线,他竟还敢无端端地跑来跟他争照顾权,真是该死的混蛋。他又用力地猛槌了一下墙壁。
他不能让她离开自己,即使是短时间也不行。可是,他也不能伤害她,而违背她的意愿正是一种伤害,所以他无法强迫她改变决定跟他住。
可恶!
龙华该死的到底是跑来凑什么热闹,他真的想不透!
不行、不行,他一定要想办法阻止这件事,思绮只能跟他住,只能待在他伸手可及的地方,只能让他照顾,只能跟他睡在同一个屋檐下……
等一下!
同一个屋檐下?
太好了,他想到办法了,正所谓山不来就我,我就去就山。
他也要跟思绮一起搬进龙华家住,来个妇唱夫随、同进同出,他倒要看看龙华挡不挡得住他。
哼,就这么决定。
“记得,如果回医院复诊要来看我们喔。”海娜代表院方所有关心梁思绮的人,将花束放进梁思绮怀里,微笑地对她说,“恭喜出院,梁小姐。”
“谢谢大家。”看着病房内众医护人员,梁思绮带泪地微笑道。
虽然她与大家实际上才认识不到三天,但是他们的热情却让她觉得他们似乎认识了一辈子之久,离别感伤的泪水不由得溢出了眼眶。
“别哭,出院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要笑才对。”Dr。雪尔微笑说。
梁思绮哽咽地点点头。
“奇怪了,怎么没看到齐先生?”
海娜在第二次将病房内所有的人看尽后,终于忍不住地发出疑问。
听见她的话,坐在床边的梁思绮顿时僵住,连眼眸中的泪水都凝结了。
“咳,他有事要忙,所以才让我来接她。”肯恩。莫非迅速地瞄了她一眼后,轻咳一声道。
“原来如此,否则我还怀疑向来与梁小姐形影不离的齐先生,怎么到了今天这么重要的时间却没出现。他是不是在家正忙着替梁小姐看新居?这也难怪了,谁想得到没多久还卧病在床的梁小姐今天就能出院呢?大家都说是奇迹呢!”海娜笑容可掬地说。
“我们也该走了,家里还有一大群朋友等着替思绮庆祝呢,谢谢大家。”再度看了一眼脸色益发苍白的梁思绮,肯恩。莫非忙不迭地说。
“我们也该回到工作岗位了。”Dr。雪尔点头说。
“走吧,思绮。”提起置放在病床上的最后一小袋行李,肯恩。莫非扶起她道。
终于离开待了将近半年的医院,不管是病人或是其家属与朋友都该是喜悦,可是他们俩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
“你没事吧?”
车子在上路行驶半晌后,肯恩。莫非终于忍不住打破车内的沉默开口。
梁思绮没有回答,她依然处在齐天历竟然没来接她出院的打击中。
“你要我载你到齐家吗?”肯恩。莫非在沉默了半晌后,再度开口道。
“不要!”她霍然大叫。
如果他根本就不在乎她的话,她又何必要在乎?拿热脸去贴人家冷屁股的傻事她才不要做。她终于想通了。
“其实你比较想跟他回家对不对?”
“没有。”
“你的表情说有。”
梁思绮僵硬的微笑道:“车里的光线太暗,也许你看错了。”她说。
“Sorry。”肯恩。莫非忽然轻叹一口气。
她睁着一双大眼睛看他,眼中写着疑问。
“其实齐真的很爱你。”他说。
“我不觉得。”梁思绮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撇唇道。
“如果你曾亲眼看到他在听说你出事时的激烈反应,你就不会这样说了。”
“是吗?他做了什么?”她有些意兴阑珊地问,但心里却无来由的紧张起来。
“我没法将事情讲得太清楚,如果你想知道什么得亲自问他,但是我可以告诉你,当他听到你出事时,他简直像疯了似的听不进任何人说的话,我们几个人几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他钳制住。你知道吗?他足足被我们绑在床上一个星期才愿意冷静地听我们说话。”
“绑……在床上?”
肯恩。莫非认真地点头。
“你可能无法想像他当时的样子,但是……”
“他想做什么?”
他并没有回答她。
齐天历当时想做什么?其实他只是想开车到医院去而已。
很正常不是吗?毕竟换成任何人,在听到自己所爱的人出了事在医院,都会有这样的反应。
但是,问题就在齐天历并不是任何人,他是道上赫赫有名的黑街教父,而且发起狂来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即使是杀人,眉头也不会皱一下。
因此可想而知,如果任由当时早已发狂的他开车到医院的话,会发生什么事。
第一,交通事故。不是对方车毁人亡,就是他。
第二,打架滋事或失手杀人事件。因为难保守在艺名“秦雯”的梁思绮病房外的记者们,不会犯到怒火正炽的他身上,而一旦犯到,只怕不死也半条命去了。
第三,威胁、恐吓或蓄意杀人罪。如果有哪位医生笨得不懂察言观色,而直接说出她的病况的话,那后果大概只有四个字可以形容,那就是自寻死路。
以上三种换汤不换药的结果都将导致齐天历搬家至监牢长住,他们又怎能眼睁睁的看他胡来呢?只好将他钳住,直到他恢复理性的冷静下来。
“哥?”
肯恩。莫非从思绪中抽出,看着她,伸手轻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