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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因为我知道你是不可能会讨厌我的。”
梁思绮没有说话,泪水却不断地从她眼眶里涌出来。
“别哭。”齐天历柔声命令。
“我从来没有讨厌过你,真的。”吸了吸鼻子,她终于哽咽地开口。
“我知道。”
“虽然我失去记忆,不记得过去的任何一件事,但是我很喜欢你,真的很喜欢你。”她目不转睛地望着他说。
“我知道。”齐天历一阵激动,但吐出口的却还是这三个字。
“其实在我心里,是比较想跟你回家,可是我很害怕,因为我根本就记不得你却喜欢你,那种不顾后果的感觉把我吓坏了。”
“我知道。”他轻轻地将她拉人怀中,拥着她说。
“我不知道自己这样正不正常,竟然喜欢上一个对目前的我而言还是不熟悉的陌生人。我不敢告诉任何人我对你的感觉,包括喜欢你搂着我、喜欢你吻我,甚至于喜欢你在不经意中眼眸内所流露出来的霸道、温柔与哀伤。”
“对你的在乎已远超过现在的我所能承受的负荷,所以在你与哥哥之间,我选与哥哥同住,因为至少这样能让我有多些时间来适应眼前的一切。可是,当你拂袖而去的时候,我真的是又后悔又害怕,担心你会生气的从此不理我。
“昨晚出院时,我没见到你来,我的心好难过、好难过,以为你真的就这样不理我了。而刚刚,当我站在这里叫你,请你听我解释,你却完全不理我……”
“当时我不在屋内。”齐天历忍不住紧拥了她一下,对她说。
梁思绮缓慢地抬起头看他,一双通红的眼睛和鼻头让人看了倍觉心疼。
“我以为你在但却不肯理我。”她以极浓的哭腔指控道。
“这辈子我绝对不可能不理你。”他发誓般地对她说,忍不住再次伸手替她拭去脸上与眼角边的泪水。“真的吗?”
“以性命起誓。”
看着他一脸正经的神情,梁思绮终于露出一丝微笑。
“不哭了?”
她点头,然后在突然间浑身一僵,整个人瞬间钻进他怀中。
“怎么了?”齐天历讶然问。
梁思绮根本就答不出话来,老天!她闹了什么笑话?她竟然忘了周遭还有一大堆人在!
怎么办?
她刚刚究竟说了些什么、做了些什么,有没有说了不该说的话、做了不该做的事?天啊,她好像跟他告白了,还告诉他其实她是比较想跟他一起住……
噢,天啊、天啊,这叫她以后怎么见人呀?
“思绮?”
齐天历想抬起她的脸,怎知却引来她一阵颇为激动地低叫声:“不要!”
“怎么了?”他拥着她柔声问。
“他们……”她勉强挤出两个字。
“他们?”
齐天历本来不懂,接着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恍然大悟。
“他们早都走了。”他笑道。
“走了?”
梁思绮蓦然从他怀中抬起头来,转头一望,他们竟然真的全都不在了。
“他们什么时候走的?”她有些不好意思地问,没办法,谁教眼前的他也不知道为何,竟笑得跟刚偷完腥的猫一样。
“在你开始跟我告白说喜欢我的时候。”
梁思绮的头瞬间低得像是要垂到地上一样。
“你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齐天历伸手抬起她的下巴,深深地凝视着她问。
“我已经忘了自己刚刚说了些什么。”她羞得脸都红了。
“你说你喜欢我搂着你,喜欢我吻你,喜欢……”
“别再说了。”她倏然伸手捂住他的嘴巴,不让他说得更多,以免自己真的无地自容。
齐天历握住她的手,顺势在她手指上轻轻地印下一吻。
“我爱你。”他深情地凝视着她说。
梁思绮不由自主地轻颤一下。
“我……”她看着他犹豫地开口,但才说了一个字,便被他摇头打断。
“你先不必对我说这三个字。”他摇头说。
她不解地看着他。
“对于现在的你来说,能喜欢我,我已感到心满意足,至于那三个字,我并不奢望——至少现在我不敢奢望,所以过些日子,当你真正地了解我,并且真正确定自己的心意后,你再告诉我。我会等你的,”他顿了一下,“这辈子。”
梁思绮微笑点头,一个不小心便让感动的泪水浮上眼眶,模糊了视线。
不过视线虽模糊,她的心却比过去任何时候都还要清明,她非常清楚地知道,她,梁思绮,其实早就已经爱上齐天历了。
“真奇怪。”看着齐天历从厨房走出来,肯恩。莫非啧啧称奇地摇头道。
牵着梁思绮进屋后,齐天历将出门一趟所买的菜全数搬进厨房,原本他是想弄一桌菜小小的替梁思绮庆祝出院,不过现在屋内突然冒出四个对自己厨艺信心满满的娘子军,他这个大男人自然得乖乖地让贤,到客厅里来等饭吃了。
“哪里奇怪?”坐在肯恩。莫非身旁的赵孟泽问。
“我以为你会直接把思绮带回家。”肯恩。莫非直视着齐天历说。
见客厅沙发已被坐满,齐天历回头从餐桌边拉了张椅子过来坐。
“为什么?”他问。
“这还用说吗!”肯恩。莫非挑眉说,“你不是一直希望思绮能过去跟你住吗?刚刚是个机会,我还以为你会直接将她带去你家,从此不让她再踏进这里一步哩。”
“如果我想这样做,不会等到现在。”齐天历瞄了他一眼,有些目中无人地说。
肯恩。莫非不在意地笑了笑。
“算了,不提这个,我们来谈谈工作方面的事。”说着,他表情变得认真,目光变得锐利,俨然变成了商场上人人惧怕的老鹰,快、狠、准,一旦锁定目标,绝不留活口。
可惜,在商场上或许人人惧怕他,客厅中的五人却从未把他当一回事。
“什么工作?”齐天历懒洋洋地问。
“当然是到莫非上班的事。”肯恩。莫非紧盯着他说,“先前因为你必须照顾思绮,所以我没问你,但是现在思绮已经没事了,你是不是应该考虑到公司来帮我?”
齐天历摇头。
肯恩。莫非的眉头瞬间整个儿地皱在一起。
“什么意思?”他问。
齐天历缓缓地将视线移向在坐的四个兄弟身上。
“他们也都进了莫非去帮你了?”他问。
“他们……”
“没有吧?”他截口道,“那么我又有什么理由必须去呢?”
“可恶!”肯恩。莫非倏然起身诅咒,“你们几个是故意跟我过不去,是不是?”
虽说他们以前在国内是混帮派的,逞凶斗狠是不在话下,但是身为一帮之主,他们的管理能力他非常明白绝对是不容小观,他真的不想放过这么好的人才。
“我们做了什么吗?”刚还沉浸在电视影集中的楚国豪与秦轼杰对看了一眼,一脸莫名其妙地问。
秦轼杰对他摇摇头,而赵盂泽早已能避多远就避多远地跑到他们中间的位置,挤进来坐下。
“龙,有道是:”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怎么可以说我们跟你过不去呢?“魏云智一边喝茶一边缓缓地开口。
“什么‘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我不懂,我只知道你们很无情,见我忙得焦头烂额,却不愿意伸出援手来帮我。”肯恩。莫非眼神有些飘忽地说。
“明人不说暗话。”
“什么暗话、白话。”肯恩。莫非死不认帐,他怎么可以承认自己嫉妒他们不必继承家业,可以每天悠闲度日,不像他累得连喘口气的机会都没有呢?
兄弟是怎么当的?
当然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呀!
“少来。”魏云智嗤声说,“如果你老实点,说不定我们还会考虑一下。你说对不对,齐?”
“没错。”齐天历点头。
“可恶!可恶!可恶!”肯恩。莫非忍不住咒声连连,“我老爸都收你们当义子,礼物也都送了,”也就是各家现在住的房子,“你们这些做‘哥哥’的,难道就不会体恤一下我这个做‘弟弟’的辛劳吗?”
“抱歉,义子归义子,毕竟我们不姓莫非对吗?”齐天历扬眉说。
“不过看在你这声‘哥哥’的份上,我们倒是可以稍微考虑一下。但你可不可以多叫几声呀?”魏云智调侃地接口,就见其他人一脸兴味地猛点头。
“他妈的,你们非要占我便宜是不是?”肯恩。莫非忍不住笑骂。
“彼此彼此,你要我们替你卖命,不也是想占我们便宜吗?”秦轼杰说了句公道话。
“好吧,大丈夫能屈能伸,我叫了之后,你们可不能反悔,要进公司里来帮我。”肯恩。莫非犹豫了一秒后说。
秦轼杰等人顿时对看了一眼,无声的言语在眼波交会中传来传去。
“好,我们答应。”半晌后,魏云智代表道。
“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
顿了一下。
“哥哥。”
“乖弟弟。”
“该死!”
偌大的办公室里,肯恩。莫非埋首在办公桌上那堆看似到天荒地老也批不完的文件中奋战不懈。
他的眉头深锁,嘴角下沉,握笔的右手还暴起着骇人的青筋,让人一看就知道他所有的耐性与自制力已然濒临爆发的边缘,聪明人就该与他保持距离以策安全,免得一不小心拔到老虎头上的毛,到时不死也会伤。
所以,办公室的门自他进来后,没再开过,桌上的电话也没响过,惟独与他有着一墙之隔的隔壁办公室,笑声却从未停过。
当隔壁办公室再度传来一阵哄堂大笑时,他再也忍不住地爆发了,而首当其冲的是被他握在手中的原子笔,“啪”一声,顿时被他腰斩成两半。
他愤然起身,怒气冲冲地走到连接隔壁办公室的门前,“砰”地一声用力推开那扇门。
“你们他妈的到底想怎样?”他怒不可遏地瞪着室内五人咬牙问道。
那五人不是别人,正是齐天历等五名黑街教父,至于向来与他们形影不离的五位夫人、小姐,则是突然心血来潮地结伴逛街去了。
“我们做了什么吗?”齐天历面不改色地看着他问。
“你们做了什么?”肯恩。莫非咬牙切齿地说这句话。
“对。”
“你敢给我说对。”肯恩。莫非有股冲动想冲上去狠狠地揍他们一拳,“这句话该是我问的,你们做了什么?”
“龙,你是不是工作过度,做昏头啦?”赵孟泽朝他皱眉道,“我们就是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才问你,你却反过来问我们,你没事吧?”
“你也知道我工作过度?”肯恩。莫非一下子就将矛头指向他,“那为什么不来帮忙呢?这就是你们的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呃……”赵孟泽终于后知后觉明白了他刚刚问他们做了什么的意思。
“怎么不说话了?”他咄咄逼人地问。
“我们的确进公司来了。”秦轼杰好心替赵孟泽挡驾。
“帮字呢?我记得当初说的是到公司来、帮、我!”他故意加重语气道。
“我们这不正在帮吗!帮你消耗积压在冰箱里的食物。”楚国豪不怕死地说,一边还不断地吃着手边的洋芋片。
肯恩。莫非瞬间瞪向他,如果眼光可以杀人,他这回恐怕早已死上好几百回了。
“其实我们也并非真的一事无成,整天无所事事的在这边混吃混喝。”魏云智缓慢地开口。
“当然,我怎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