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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千万?孤儿院要有两千万就不用跟他们租地了!“为什么他们突然要收回这块地?”其中必有缘故。
一直以来,这块地的主人都相当仁慈地将这块土地便宜的租给孤儿院,他应该是个好心人才是,但是,现在为什么要把土地收回去?
而且,就算要孤儿院迁移,一个月的时间也太急迫了一点吧!要再找到一个合适的地点并不容易,还有搬迁的问题……等等。
对方是故意给他们出难题的!杜戎衣蓦地悟彻出一项事实。
而,事情又与她有关……脑海中隐隐约约有个模糊的概念,慢慢、慢慢的在成形中。
“还有一个方法可以……”她的话又被打断。
“什么方法?”杜戎衣急急地问。
“他要你嫁给他。”满姨也是纳闷不已,戎衣是很漂亮没错啦!但是,还不至于会让未曾谋面的男子痴狂,不惜一切代价只为了得到她,其中究竟还有什么缘由是她们所不知道的?
嫁给他?杜戎衣不敢置信,“开什么玩笑?我们甚至连面都没见过呢!他竟然要娶我?太荒谬了!他是谁?”
“我记得好像是……姓汪,叫……”满姨努力在回想。
“汪逸。”她肯定是他。
之前,他曾去加油站找过她一次,说什么她是他未来的老婆,还笃定的说她会嫁给他,她原本想问问院长的,可是一忙起来就什么都忘了,一直延看至今……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对、对、没错,他就叫汪逸!”满姨忽然想到,“咦?你认识他?”
但是,他为什么要如此大费周章的逼她就范?
她可不会天真的以为他是爱上她了!不是她对自己没信心,而是他的做法太异于常理了。
两千万?杜戎衣觉得有些好笑,她从来不知道自己竟然有两千万的身价!
“戎衣,你认识他吗?”见她没有回应,满姨又问。她究竟在玩什么把戏?
“这件事我会解决的,满姨,你叫院长别担心。”事情因她而起,没有理由连累孤儿院和院长。
“戎衣……”
“你来啦!”汪逸仿佛早有预感似地,一点也不意外。
在他下那样的局之后,她是非来不可。
“这么玩弄别人于股掌间你很高兴?”杜戎衣隐忍着胸腔内翻腾的怒火。
“我是认真的,你看不出来吗?”他按下电话内线,吩咐秘书小姐送上咖啡。“请坐。”
“你不可能是因为喜欢我而想娶我,为什么?”她望着他。
“为什么不可能?你很漂亮,正是我喜欢的类型。”汪逸睇凝着她。
“喜欢到要用两千万买下我?”她嘲讽。
“对我而言,你是无价的。”只要能让席端月痛苦,他的目的就算达到了。
“若是我不答应呢?”她一点都不想嫁给他。
她想嫁的人只有一个——席端月,偏偏他什么也不曾表示,就连他对自己有没有一点点喜欢,她也不知道。
“赶紧找地方把孤儿院迁移走,”他看了看月历,“期限只剩下二十一天而已,不然,就拿出两千万跟我买下那块地吧!”
他知道孤儿院对她有非凡的意义,她不可能置身事外,而两千万不是个小数目,她肯定跟席端月开不了口。
“你……”杜戎衣气极。
他是认真的?
“我在等你作决定。”他的态度摆明了没有转圜的余地。“嫁给我并不比嫁给席端月差啊!”
看来假不了。
但是,为什么是她?“婚姻并不是儿戏,而且我有喜欢的人了。”
虽然端月大哥不曾有过任何表示,虽然对他而言,她只是冒牌的女友,但是,她仍旧喜欢他。
“嫁或不嫁一句话。”汪逸等不及要看席端月痛苦的模样。
“我不……”她进退两难。
她不想嫁给不爱的男人,但是,她上哪儿去找两千万来买地呢?
要是她不答应嫁给他,又拿不出两千万,孤儿院里的所有院童就都得要露宿街头了,她于心何忍啊!
可是,她爱的是席端月啊!
“想清楚了吗?”他已经看见胜利女神在向他招手了。
杜戎衣只能用拖延战术,“我需要时间考虑。”
“好。”他很慷慨的应允,末了,又加上一句,“期限只剩二十一天,可别考虑太久喔!”
他相信她终究会屈服的。
考虑了好些天,杜戎衣终究没有其他的路可走,只能答应。
两千万……好一个两千万!
她该为自己的身价高达两千万而感到高兴,毕竟有很多人终生劳劳碌碌也赚不到两千万啊!
但,为什么她好想哭呢?
她不能丢下孤儿院不管。
老实说,她也曾想过开口跟席端月求助,但是,要以何种身份?她始终开不了口。
之前,她已经拿了他的三百万,她如何能再跟他开口借两千万?她不想他以为她的喜欢是建立在金钱上。
虽然他一直没有任何表示、没有回应她的感情,她终究只是他的假女友,但是,她至少还可以待在他的身边,爱着他。
她不急,她可以等,等他慢慢地爱上她,而今,她却连一丝丝的机会也被剥夺了。
难道连命运之神也不允许她爱他吗?
时间一天天的逼近,她已经不能再待在他的身边了。
杜戎衣眷恋的目光一直随着席端月的身影转动,想多看他几眼,想就此把他的身影深深的烙印在脑海中、心版上,好陪伴她度过未来痛苦的日子。
她无法想像嫁给一个不爱的男人,未来的婚姻生活会是什么样子!
然而,她却发现自己永远也看不够席端月。
可是,她已经没有时间了。
她必须告诉他她不能再假冒他的女友了。
“端月大哥……”杜戎衣艰辛地开口。
终于是要说了。
她这几日的魂不守舍他都看在眼里,也派人去孤儿院调查一番,终于知道一切事情,他已经决定、也安排好所有事宜,就等她自己开口说出。
但不管情况如何,他都不会让她嫁给别人。
席端月的视线飘了过去,不动声色地回应,“嗯?”
“我……我……不能再假扮你的女朋友了。”心好痛,这不是她的本意啊!是情势所逼,她没有选择的余地。
见她痛苦的低下头,他眼中掠过一抹莫测高深的幽光。
看来,她还是没打算将一切告诉他。
那他只好自行采取行动了!
第十章
心头的血一直淌着,虽然瞧不见,但杜戎衣的心却慢慢地在死去。
今天是她的结婚典礼,但是她却觉得心痛。
“汪……”台上的神父清了清喉咙,正欲开口,坐在第一排观礼的宾客之中忽地有人站了起来。
是席端月。
汪逸瞧见神父的表情,习惯性的回头瞧去,赫然发现席端月正走上前来,“你要做什么?”
今天是他的婚礼啊!可不容许有人来闹场!“来人!”他也料到席端月会采取行动,所以他早有安排。
可是教堂里外却都没有任何动静。
杜戎衣一直低着头,直到听见汪逸那一声的大喝才抬起头来。
她瞧见席端月就站在伸手可及的地方。
怎……么一回事?
“你是来扰乱婚礼的?那么我不欢迎你。”就差一步了,他怎么可以让席端月在此时破坏一切?“来人,来人啊!”
任凭他怎么叫,外头始终没有回应。
席端月没理会他,面无表情的望着杜戎衣,深幽幽的黑色瞳眸里高深莫测,瞧不出一丝端倪来。
扰乱婚礼?若他真是来扰乱婚礼的,会不会表示他……有一点点在乎她?会吗?会吗?
胸腔内的心脏在狂跳,她不敢抱太大的希望。
“神父,婚礼该开始了。”汪逸只好把矛头指向神父。
神父很是无奈,他替人证婚了大半辈子,这样的情形还是头一遭遇上,婚礼该要如何继续?
“神父——”虽然明白大势已去,汪逸仍不死心。
老大可以忍受汪逸的聒噪,他可不行。席家老六席荷月阴惊着一张美丽的脸站起来,迅如闪电的架住汪逸,往教堂外走去。
而且,这等阴险卑鄙的人也该给他一点教训。
“放开我!听见没有?”汪逸怒声咆哮。
他可是新郎耶!
咆哮归咆哮,他仍旧被席荷月架着渐行渐远。
“惹上老六,他可有苦头吃了。”席兰月有些幸灾乐祸。
“老八,跟去瞧一瞧。”席承孟不放心的叮嘱,“老六下手没个分寸,别让他把人打死,好歹留他半条命。”
席桂月垮下脸,起身踱了出去,“果真是祸从口出。”
神父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不知所措。
新郎不见了,这场婚礼该要如何进行下去啊?
“你就为了两千万把自己卖了?”席端月终于开了口,声调里隐隐嗅得到怒火。
他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又是怎么知道的?
“我……”杜戎衣倒抽一口气。
“既然你打算要把自己卖掉,那么买主是谁对你而言应该没差才是,”他淡淡地陈述。“我买了。”
她猛地瑟缩一下,心脏部位像挨了一记重击,好痛!
“你……”他就非得要这样伤害她吗?
席端月转向神父,“麻烦你,婚礼继续。”
婚礼继续?神父瞪大了眼睛、张大嘴巴,“可是新郎……”刚刚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架出教堂,不见了呀!
“我就是新郎。”席端月的语气不容置喙。
他……他是新郎!神父又是一愣,真的是太混乱了,这究竟是怎么样的一场婚礼?新郎怎么会中途换了人呢?
“可是新娘……”总得问问新娘的意愿吧!
他掀起她的头纱,“告诉神父,你愿不愿意嫁给我。”
神父频频作深呼吸,“杜戎衣小姐,你的意思呢?”
他相信上帝也没有遇过这样荒谬的事。
她是爱他、是想嫁给他,却不是用这样的方式啊!
杜戎衣咬着唇点了下头。
“很好!”席端月轻轻地将头纱放下。“神父,她爱的人是我,现在婚礼可以继续了吗?”
神父没得选择,只好开始证婚……
“我奉神的旨意宣,从此刻起,席端月先生和杜戎衣小姐正式成为夫妻;现在新郎可以吻新娘了。”
席端月再度掀起杜戎衣的头纱,用吻为他们的婚姻作见证。
在席端月低头吻上她的唇时,杜戎衣禁锢多时的眼泪终于宣泄而下,像是决堤的河水般,一发不可收拾。
“嫁给我有这么痛苦吗?”他探手拭去她脸上的泪。
她说不出话来。
嫁给心爱的男人是最幸福的事,而伤人的却是他不爱她。
泪眼迷蒙中,她仿佛瞧见其他人脸上都挂着笑,但是,为什么她的心中这么苦呢?
“啊——”她失声惊呼。
席端月忽地一把抱起她,在漫天飞舞的缤纷彩带中步向教堂外气派的礼车。
“我们要去哪里?”她四下张望。
“回家。”席端月端详她的表情。
至于其他后续的工作就交给老爸他们去负责吧!
这个婚礼大概会让她永生难忘。
“啊——”杜戎衣红着眼睛尖叫了一声。
一回家,进到房间内,席端月立即将杜戎衣揽了过去,按趴在他的大腿上,手一起一落,重重地打了几下。
屁股好痛!她更是涨红了脸,“为什么打我的……”
“因为你该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