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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找不见她了。
还好他遇见了,已经嫁给薄言的双城公子。
“唐烟嫁给我只是权益之策。当时你灭唐门,唐烟孤苦伶仃,无所依靠。她假装爱你,在你身畔,只为了寻找适当的时机刺杀你,为她父母族人报仇。她以为你爱上她了,于是,便每日在你的一日三餐里加少量的毒,无色无味却慢性的致人于死亡。她以为她会成功,却不曾发现,她自己也在这场爱情的骗局里爱着你。她很矛盾,直到被一直跟在你身边的清明发现。她知道,被清明知道,她必死,你们纠结的爱情也便走到了终点。但那时,她已经舍不得你死了,她放弃了初衷,她后来的日子里,一直是在给你解毒。但,清明和你却都误会了。”
“你是说,清明发现的时候,她是在给我解毒而不是下毒?”
“但那是毒药啊?!我验过了。”
“唐门毒药本就猛烈,唐烟给你下的是最烈的毒,解法自是以毒攻毒。”
双城的话语让梨臣震惊!她爱他!!是的,她如他爱她一般爱他!但他却误会了,当他得知她下毒害他的时候,他心痛欲绝,他不相信那是真的,却在得知那确实是剧毒时再次绝望到死!于是,他的爱变为了恨!他有多爱她,便有多恨她!他将她关起来,却不知道该将她怎么办,他明知道自此以后就是相看两相厌,却也不想,放她走。
可是,她依旧逃离了。
得知是清明放走她的,他第一次打了这个他视为亲妹妹的唯一的亲人。
他拼了命寻她,却看见了她与双城的情深意笃。他躲在角落里,颓然的靠着墙壁滑下,他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要找她,原来,再多的恨也抵不了,他爱她。
“唐烟,一直爱你。再多的恨也不能让她不爱你。即使,你灭了唐门。”
“我没有灭唐门!我一直想跟她解释,但却始终不能开口!”
“你没有灭唐门?!你为什么不说!”
“我怎么开口?!清明所做便是我所做!我怎能让众人的谴责搁在我妹子身上?!我怎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深陷危险之中!你让我怎么说!怎么说?!”
“原来如此。。。。。。。”双城面有不忍,却终究欲言又止。
离去了。
他以为人生就是这样了。凄清也就是这样了。却不想还是再次遇到了她。曾经,他想过无数次他们再次相遇的情景,但在转角处遇到她的那一刻,他记忆起了他消失了那段他与她的记忆。
他记起了,在这个小屋内,她曾清清楚楚的告诉他“也许我们之间有误会,曾经我想要你解释,但是,现在已经不重要了。我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没有你,我会很平静。我知道,你没爱过我。”
是的,又十五年过去了,她依旧生活的很好。生活虽然不大富大贵却很宽裕。看着曾经的少女脸庞如今已经有了少许的岁月痕迹,他的心里亦是平静的。他知道,这二十年,他醉生梦死,他痛彻心扉,她却真的是平静的过着生活。很幸福。
他知道,这次,他该放手了。于是,他不再执着,离开了。离开,这是他唯一爱她的方式,让她获得平静。
又是三十年,他已是白发苍苍。走不动了,就靠在椅背上看着院墙外面对宅内伸出的梨花树,静静地发呆。
他离开了她的身边,但,他却并没有走远,他选择放手爱,却放不下对她的思念,他们已经离得那么远了,他又怎么能允许自己离开她在远一些呢。既然不能相伴,他奢望,那至少让他守着她吧,在她不知道的角落。他住到了她的隔壁,却从来没有与她相见。为了让她平静,他从不去打扰她。只是每日呼吸着可能有她气息的空气,他便觉得很幸福。
他已经垂老了,腿脚也不灵便了,甚至,现在的他都记不起来第一次见她时,她笑起来的样子,她哈哈大笑时的酒窝在哪旁!但,他很庆幸,他知道他在哪,他知道,她就在他身边。
他依旧爱她,这种爱已经不是年少时的冲动,它变成一种习惯,融入了骨血。
他眼睁睁地看着梨花树慢慢的模糊,他感到身上越来越无力,他知道,大限将至,他原本安宁的心却升起了不甘,他好想再见她一面,告诉她,他爱她。一直,深爱。他张开嘴,用尽力气呼喊,却只能嘶哑的低吟〃烟。。。烟。。。”
终于,他的眼睛慢慢的阖上了,永远不曾睁开了。她没有来,他却去了。
他永远不会知道,唐烟,早在他走的一年前,已经因病去世。
他永远不会知道,唐烟,直到死,也一直在等他回来。
他永远不会知道,唐烟,直到死,也一直念着他的名字,想再见他一面。
他永远不会知道,唐烟那次赶他走,是因为,她爱他,她不想让他知道她已身患奇病,一生不能生子。她总希望他有自己的人生,他知道他是孤儿,他一心想有和自己血脉相连的孩子,他渴望亲人,她却给不了他。于是,她逼他走,让他获得圆满的幸福,却不想,这场爱情,于他于自己,竟都是一生。
他们跨越了恨,却在爱前错过。终是有缘无份。
作者有话要说:爱的背面是什么?
不是恨。
而是掩藏起来,继续深爱。
梨臣和唐烟。我最怜悯也最无可奈何的一对。
庆幸的是,终究有过那样的美好。
可悲的是,那样的美好,一生只一次。
一人一生一座城。
他们是离歌。
26
26、一将功成万骨枯 。。。
此时,客人已是到齐,其他酒桌上更是满座无席。只单单箫陌这一桌,形单影只。
箫陌倒是自得其乐,径自倒了酒,放在唇边却迟迟不饮。
“人生有命非由他,有酒不饮奈明何?”清雅地声音自身后廊道上传来。
箫陌目视前方微微一笑,举起手中酒杯示意来人“别来无恙啊,司马庄主。”
“萧兄这话实在生分,在下还是多亏萧兄出手相救,才与岚儿脱险。”晨风走到箫陌身畔,径自撩袍入座。说话声音虽是不大,那一句“岚儿”却着实引起了屋内众人注意。
如今形势,定是得尹芷岚者得宝藏啊。如今尹芷岚即被与尹家堡私交甚深的无声山庄所救,这筹码看来大家便都别想得到了。
箫陌早知道司马晨风不会如此善罢甘休,便挑眉不语,但听得他怎生讲。
“但,前几日,岚儿却是独自离去了。却不知萧兄曾见否?”司马晨风唤进一人。
“萧某从未见过。”辛辣的酒汁入胃,箫陌眼神飘远。
“那便糟了,昨日我收到了一封信,不知萧兄收到否?”说着自袖中取出。
箫陌摇了摇头,接过信,不过一行小楷“断肠崖盼君一会,藏宝图换尹芷岚、南疏苇。”
脑中嗡的一声,如今是要怎样?嗯?
藏宝图!这张图若是落到自己手里,纵是他自己可以忍心不救,双城也定是不干的!若是尹家堡堡主得知此事,怕也死也会拿这图换女儿一命!若是……。箫陌看向低头倒酒的司马晨风,此时此刻他还不与信交付尹堡主,看来,他要的亦是藏宝图啊。
目标甚是一致。
飞鹰死士,临南王府,临南王赵佑延,手握重兵久驻边疆,太子胞弟。
无声山庄,看来,东宫与临南王府你的选择是后者。
还算值得,与你斗,其乐无穷。
箫陌了然的将手中之信轻揉成团,然后捏紧,张开手时,正是以阵校风拂过,吹走了一层细微的粉末。
司马晨风递与箫陌一杯酒,自己亦执起一杯,然后抬腕示意一饮而尽。
这边箫陌正待饮下,恰是一把折扇刚好压下了他微微举杯的手臂。
来者何人,自是一派风流,双城公子。
箫陌略微一笑掩过,顺势将酒杯放下,与双城道“怎么半天不见人?”
司马晨风见双城的到来,心里亦是一震,但见箫陌放下酒杯之时,却脸色微微一顿,随即平复下来,朗声道“双城是去找堡主了?如今他约众人的子刻已过,怎么还不见尹堡主出来呢。”
随即回身扫视了身后酒席上的众人。
众人其实早已等得心急,只是惧怕双城威名,见琴七公子与司马庄主都尚无言语,所以一时之间,谁也不敢当这出头鸟。
如今但见司马庄主挑了头,马上四下附和,原本秩序井然的大堂瞬间似炸了窝,乱成一片,大有冲进内室之意。
箫陌与双城一个眼色,却只见他缓缓的摇了摇头。心下一沉,看来庄主还是不信自己是皇家之人啊。
正是此时,自内院一妇人莲步轻移而至。面容姣好,仪态万千,服饰亦是讲究的很,身边的婢子更是由后而前将这夫人护住。
双城微微抬臂压下众人情绪。
上前对着这夫人躬身一拜道“双城见过舅母大人。”
那华贵夫人展眉一笑,微微颔首。然仰起头对着满座的武林人士道“各位武林豪杰,来者便是客,我尹家堡定是欢迎备至,若是招待略有不周,还望见谅。”
众人瞧这夫人架势大,武林盟主尚且低头,便一时安静下来。
不知谁喊了一句“我们又不是来这里吃酒的,快叫你家老爷出来,与我等交出藏宝图!叫你一个妇人出来,半老徐娘,尹家堡是没人了不成……”
言语为完,箫陌脸色不变,笑意却更深更冷,捏起手侧的酒杯,却不饮,又如是放下,指尖恰好着一酒滴,也不回身,只是仔细听着各方的气流,蓦地弹指间那酒滴已然穿过层层围观众人间的狭小空隙,正穿过说话那人的喉咙,众人还不知道怎番事情,却见后面“嘭”的一声,玉面郎君已然睁大的双目直挺挺的倒地身亡。
众人大惊,忙围过去。
双城听到那话神情也是渐冷,正待出手时,却听得众人惊呼声,那人竟是倒地而亡。
出了这等事,众人心里顿时戚戚然,司马晨风亦是诧异的很,但见双城朝着那方出事的地点走去,原本盯着箫陌动向的脸色顿时变了,微一迟疑,还是紧步随双城而去。
箫陌微微耸肩无辜地示意下司马晨风,垂影便是在这时候默默回到箫陌身侧的。
微侧向垂影,垂影低言“公子须尽快离去。暗卫不会儿将来。”
眼色微变,突感寒气凝重,箫陌起身,一手将自己后面的三个女婢揽到一旁,转身间,一掌反手而出。
黑衣人眼露赞赏之色,刀下却是不留情。
箫陌一边须挡,一边对婢子道“快回去!垂影。淡星、红袖你们也去。”
垂影一听“回去”,乍然想到了留在尹芷岚旧屋中的萧珂。一转头,飞奔而去,淡星红袖虽面有不甘,却也还是跟着去了。
那厢众人正围成一圈时,竟是围墙四角银面黑衣人从天而降。提剑便招招致命。
晨风神色一凛,下意识护住双城。
双城哪里顾得,当下冲了上去,一把折扇瞬间替一崆峒派弟子挡下胸前一剑,那黑衣人眼色一变,随即招招更是凌厉,双城见招拆招倒是怡然。
双城虽是武术高超,黑衣人却胜在人多,纵是胜券在握也不能速战速决。
司马晨风本想上前,却正被六人团团围住,一时之间也是施展不开。
正待此时,另一旁的箫陌却是发现眼前黑衣人的步法与那旁激战之人略有不同,更像是镇前杀敌的刀法,虽然劲力十足,但灵敏不够。
箫陌心中犹疑,招式虚虚尽是试探,那人似乎也并不是非要要箫陌的命。两人缠斗了半响,正待耐心用尽,箫陌玉箫轻别住大刀,欲擒住他时,那人却反手;扣住萧陌的箫,轻音道“青龙?”
箫陌脸色一顿,不过刹那间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