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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孟怀黑眸微敛,不发一语,只沉默地喝酒,直到门口走进一女四男,他才眼露利光。
“小二哥,快来一些简单的酒菜,动作快一点,我们还要赶路。”其中的女子吆喝道,四名男子跟着坐下,待小二哥送来酒菜后,五人便埋头吃了起来。
“看到可疑的人了吗?”陈广齐不愧是跟随齐孟怀多年,随着他的目光,机警地锁定刚落坐的那桌客人。
“吃快一点,等会跟上他们。”齐孟怀低声命令,五人连忙加快动作。两刻钟后,那桌客人放下碎银,起身离开。
“走!”齐孟怀低喝,率先跟上,陈广和四名护卫则尾随在后。
齐孟怀一行人悄悄跟在五人身后,走了一段路后,确定除了这五人外并没有其余的人,狐疑之余正准备现身。
五人之中的女子忽然转身,在瞧见齐孟怀时,脸色倏地刷白,赶紧施展轻功火速离开。
齐孟怀黑眸一眯,身子一跃,速速追了过去。陈广拍了拍手,命护卫将其它人先拿下。
齐孟怀轻易地追上逃跑的女子,他翻身一跃,来到她面前,阻挡她的去路,利眸紧盯着她。
“锦儿,我早该怀疑你的;织萝失踪后,你也跟着失踪。没想到你武功不弱,若是我没猜错,你跟织萝一样是灵族人吧。还不快说,织萝人在哪里?”
锦儿自知不是他的对手,衡量眼前的情势后,知道对自己十分不利,只好老实道:
“我不知道,她在半路就逃走了。”
“逃走?这么说,她并非心甘情愿跟你回灵族?成亲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齐孟怀一步步逼近,盯着她那慌乱不安的神情,更加证实心中的猜测:那一晚发生的事情,她一定知道。
“是……云姑娘她要我跟她一起回灵族的,也是她打伤余姑娘的。”锦儿懊恼自己一时嘴快露出破绽,现在如果想全身而退,只能把所有事情推到云织萝身上。
“不可能!剑秋和她情同姐妹,她不可能这么做的。”齐孟怀不相信是云织萝打伤余剑秋的。
“是真的。因为余姑娘要阻止她拿幻光石离开,她一不小心才打伤她的。”锦儿坚持地道。
“幻光石现在在哪里?”
“被云姑娘拿走了。她是我们灵族的叛徒,我们正全面追捕她。”不管他信不信,她说了一半的事实。
“这位姑娘还真是满口谎言。”
陈广施展轻功,翻身一跃来到齐孟怀身边,笑着说:“老大,方才我全逼问出来了,你想不想听听另一种不同的说法?”
“说。”齐孟怀冷睨着锦儿不安的神情。
“成亲那一晚,真正打伤余姑娘的,就是眼前这位锦儿姑娘;也是她以一位叫什么秦姨的安危逼嫂子,要她拿着幻光石跟她走,后来在半路上又打算杀了她们,结果被给嫂子逃走了,我说的可对,锦儿姑娘?”陈广笑嘻嘻地看着她脸色大变。这姑娘可真是狠毒,想把所有事情全赖到嫂子身上,好在他逼问人的手法有千百种,随便使出一种,就让那四名男子乖乖吐实了。
“看来,我是对你太客气了,你才会以为我齐孟怀是可以欺骗之人。”黑眸掠过一抹厉光,食指并中指朝她左脸一划,随即听到她的惨叫声。
锦儿颤抖地抚上皮开肉绽的左脸,一脸惊恐地望着他。
“我再问一次,幻光石在哪里?”
“幻光石是灵族的圣物,不能交给你。”锦儿下意识地拉紧左肩上的包袱。她根本没看到他出手,她的左脸就多了一道伤口,这就是人人称奇的无影剑吗?但即使如此,她仍誓死保护幻光石。
她的小动作自然逃不过齐孟怀的利眼。他迅速地出手,目标是她肩上的包袱,锦儿连忙出掌阻挡,齐孟怀轻易化去她的掌法,一手取下她肩上的包袱,另一手扣住她的咽喉,一连串的动作在眨眼间完成。他厉声道:“把余剑秋的解药交出来。”
锦儿惊骇得瞠大双眸,连忙从怀中取出一瓶青玉瓷瓶交给他。
齐孟怀伸手接过,在放开她的同时,冷冷地道:
“你左脸上那一道伤口只是个警告,现在则是替剑秋报仇。”话甫落,惨叫声再起,锦儿惊恐地抚着右脸,同样是皮开肉绽、鲜血直留。
“别让我再看见你,否则就不只是二道伤口这么简单了。”撂下警告的话,拿着幻光石,旋身离开。
陈广同情地看着双颊皆留下伤口的锦儿。被无影剑所伤,若是没有老大的独门外伤药,只怕她脸上的疤痕是留定了。女子向来都重视容貌,看来她势必要破相了,谁叫她惹上不该惹的人。
眼看老大走远了,陈广连忙快步跟上。
两人离去后,抚着脸上伤口的锦儿仍无法抑制地冒了一身冷汗,双脚一软,跌坐在地。幸好齐孟怀不知道她对云织萝做了什么,否则她此刻肯定没命。
“锦儿!”四名男子连忙赶到她身旁,瞧见她面露惊恐,脸上还多出二道伤口时,皆是一愣。
锦儿不悦地瞪了四人一眼,忿恨地紧握双手。都怪这四人连累了她,否则她的脸上怎会留下二道伤口!
“幻光石被齐孟怀拿走了,我们先回去再说。”
如今他们只能先回雪谷,一切再从长计议了。
第8章(1)
阳光穿过叶缝洒进书房里,黑檀木桌后的齐孟怀正细看着描绘好的画像。
画中人儿有着细致的柳眉、晶莹的双眸、挺俏的鼻梁、小巧粉嫩的唇瓣,及一张清灵绝美的容颜,这是令他魂牵梦萦的人儿。
一个月了,她失去踪影,音讯全无。
那日,他从锦儿口中得知她逃走的消息后,先去了趟天玄派,送上解药后,便一路寻找她,却一直没找到人。原以为她会回齐家庄,但当他赶回齐家庄时,却依然不见她的踪影。
他十分担心她的安危,亲自画了几张她的画像,命陈广派人四处找寻,但直到现在仍未有消息。他有种不好的预感,就怕她出事了,而他却未能及时找到她。
织萝,你到底在哪里?
“叩叩!”一阵敲门声传来,沉浸在自己思绪的齐孟怀不悦地微拧剑眉。庄里的人都知道他的禁忌,他一向严禁任何人到书房打扰他,到底是谁那么大胆?
他的疑惑很快得到解答。木门被人推了开来,六王爷大剌剌地走了进来。
见到来人,齐孟怀并未起身相迎,黑眸瞥了他一眼,淡道:“你怎么来了?”
六王爷不请自坐,无视他的冷脸,五指轻敲椅把,环视书房一圈后,这才说出前来的目的。
“本王听说了你成亲那晚发生的事情,也知道你去了趟北方,却仍未找到你失踪的妻子,特地前来关心。皇兄也交代了,若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说。”他成亲得太过仓促,他当时人在怀宁城,无法赶回来参加他的婚礼。但没想到一场喜事最后竟会以新娘失踪收场。
“替我谢过皇上的好意,暂时不需要,我已命陈广四处去打听找人了。”齐孟怀淡然地谢过他的好意。若让皇上插手,只会让事情扩大,他的事情他自己会处理。
“既然如此,本王就不多事了。”说完六王爷便起身准备离开。
其实他的回答早在他的意料之中,但他仍是亲自走这一趟。眼角余光瞥见他双手压着的画像,他好奇地走上前。
“这该不会是你妻子的画像吧?可否让本王瞧瞧。”
齐孟怀也不阻止,任他拿走画像。六王爷手拿着画像,细看后,眸底掠过一抹异光。
“孟怀,你的妻子倒是人间绝色,也难怪会让你这个不近女色的人动心。若是找到你的妻子,记得通知我一声,本王想亲自见见她,看她是否如画中人那样绝美。本王还有事要先走了,不打扰你了。”六王爷将画像交还给他,双手负于后,缓缓走出书房。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齐孟怀的眸里有抹深思,一会,目光又重新移回画中人身上。
“咳咳……咳咳……”
城东胡同内的一间简陋房子里,近一个月来常可听见这断断续续的咳嗽声,附近的街坊从一开始的好奇,到最后也就习以为常了。
破旧的木桌摆着简单的饭菜,房子虽然简陋,但却十分干净。一名纤弱的女子半卧在床榻上,看着忙进忙出的妇人,终是忍不住开口:
“秦姨,你别忙了,我可以自己来的。”秦姨为了照顾她,花光了身上的银子,又为了藏匿两人的形迹,只能在客栈里帮人洗碗盘,都是她连累了她。
“没关系,我帮你准备好早膳再出门去。”
秦岚将最后一道青菜摆上桌,担心地瞥向已从床上坐起的人儿。想到这一个月来她所受的折磨,她就觉得是她害了她;若非她私心设计她离开齐家庄,她现在也不会变成这样,而是在齐家庄过着舒适安乐的日子。
“咳咳!”云织萝又咳了几声,澄眸一抬,对上她担心的目光,强扯出一抹笑来。
“秦姨,你别担心我,放心地出去吧!”
“织萝,你……真的不回齐家庄吗?”秦岚犹豫了会,再次问出这一个月来常挂在嘴边的问题。
“以我现在这副模样,这个破身子,我不想见他。”
云织萝轻触脸上的面纱。面纱底下再不是那张绝美的容颜了,已变成一张丑陋不堪的脸,还有破病身子,这样的她,又有什么脸去见他呢?或许早在她离开齐家庄的那一晚,就注定她再也回不去了。
“织萝,我相信齐孟怀不是个只注重外表的肤浅之人,他现在一定四处找寻你,你若回去,他一定会想尽办法医好你的。”秦岚苦劝着她。
当日,她只能先以内力将她身上的毒逼到脸上,以保她身子不被毒气入侵。若非她用这个方法,织萝早就香消玉殒了,只不过付出的代价实在是太大了。
“别再说了,我是不会回齐家庄的。”
她不想让他见到她这副模样,她宁愿一辈子不见,那至少在他心中她仍是绝美出色的云织萝,而不是如今这副吓人的恐怖面容。
“织萝,你不要放弃,只要找到神医东方堂,或许你的脸会有救的。”不管要花上多少时间,她一定要找到东方堂,东方堂是她们目前唯一的希望。
“时候不早了,秦姨你快出门吧!”这个话题她们已经谈论过很多次了,云织萝不愿再谈,催促她赶紧出门。
“好吧,你自个儿在家一切小心。”秦岚不放心地叮咛完后,这才出门去。
秦岚走后,简陋的房子里只剩下云织萝一人。她来到小厅,坐在木椅上,慢条斯理地吃着早膳,边想着方才秦姨所说的话。
其实她并非不想见他,相反地,这段日子她异常地想念他,想念他对自己的呵护疼宠……过往的事不时浮现在她眼前,让她不禁红了眼眶。放下碗筷,小手轻触面纱,眸底有着一抹黯然。
如果她在暗处偷偷看着他,不让他发现,那么或许可以一解她对的思念之情……这么一想,她便再也坐不住了,倏地起身,关上木门,走出胡同。
喜来客栈二楼的包厢。
陈广无奈地看着一桌好菜,和对面那兀自望着窗外出神的齐孟怀,不由得轻叹了口气。
“老大,据分散在各地的手下回报,都没有嫂子的消息。”
“继续找,不论要花上多久的时间,我也一定要找到她。”齐孟怀并未回头,只淡然地下令,语气十分坚决。
陈广早料到他的答案,只不过已经过了一个多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