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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啊!将军。”金香惊恐的拦阻她,“你今天是新娘,怎么可以不穿……”
“我要小解!”玉如意几乎是咆哮的道出,“穿着这些笨重的废物,我怎么上茅厕啊?”
“茅厕?”金香呆了呆的松手,玉如意理所当然的往外走。
待金香回神,玉如意已走到门外,仰头怔怔的看着挂在闲顶正中的太阳。
“将军!你……”金香急急的跟出来,一见玉如意仰头怔然不语的神情,一张小脸顿时变成了苦瓜。
“正午了?”玉如意呆呆的依旧看着太阳,然后十分不理解的转向一旁惊慌的丫环,“你不是说才快到午时吗?”
“我……我……奴婢……”
“午时已经过了一半了吧?”
“不……是……不”金香像热锅上蚂蚁,急乱了方寸。
“已经过了良辰吉时了,是不是?”
金香急得又是摇头又是点头的,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尤其玉如意那种不愠不火的口气,更是让人打心底不安到了极点。
他还没有来……“玉如意这次换成了自言自语,”该不会是又逃婚了吧?“
“不会的!”金香急得提高声量,“一定是中途出了什么问题,也许是马车坏了,也许是……”
“他逃婚了!”玉如意的声音斩针截铁,金香吓住的连忙噤口。“听!外头一堆人双在窃窃私语了。”玉如意神情冷峻的侧耳倾听,忽地诡异的笑出声,“一定又在嘲笑我了,是不是?”
“不是的,。”金香头摇得像拨浪鼓,急得完全不知所措。
“怎么不是?”玉如意冷笑的扔掉手上的金环和金戒,“等了二十三年还是一场空,怎么可能不被人笑语?”
“将军……”
“我像一个呆子一样被人家给耍了。”玉如意终于爆发怒气的吼了出来,“说什么二十三年前全是误会,骗人的,都是骗人的。”
“将军……”金香难过的红了眼眶。
“你去宣布这门亲事取消了。”玉如意紧紧的闭上眼睛,“我去找他,就算他躲到天涯海角,我都非把他给揪出来不可。”
午时过一半。
烈日下,迎亲的队伍停摆在官道上,所有的马匹瘫倒在地上喘息的哀鸣,挣扎的马蹄则全是血迹斑斑。
“怎么样?马儿还能跑吗?”诸葛御阳焦急的追问正在审视马蹄的一名轿夫,轿夫直起身子,脸上莫可奈何的表情,直教他一颗心猛然下沉。
“难了,侯爷,前头领路的十匹马无一幸免,要不伤了四蹄,要不也伤了两蹄,那些铁钉约莫快两寸长,这些马儿现在连站起来都有点儿困难,更甭提跑到玉将军府去了。”
诸葛御阳脸色一阵青白,困难的深吸口气,“那咱们用步行,反正抬轿也是用走的,没什么差别。”
大哥!“一旁的诸葛御祥皱了皱眉,”还有十里路,你的脚程和这些轿夫可没得比,倒不如派人到玉将军求援要来得妥当些。“
“可是,已经快过午时了。”诸葛御阳为难的抬头看着顶上的太阳,忍不住懊恼的在心中诅咒。
该死的老天爷,分明是要断送他和玉如意的良缘,哪儿不摆铁钉,偏偏摆在他要迎亲的官道上,还算准了那十匹马都没长眼睛,统统倒地只差没一命呜呼!
现在可好,他几乎不用费力就可以想像他未来的妻子穿着嫁衣暴跳如雷的模样……该死的美丽、也该死的让他提心吊胆。
“不行!”他咬牙的作下了决定,“不能等救援,我一定得先赶到将军府,要不然如意一定会恨我一辈子的。”
“你去不如我去。”诸葛御祥拦他道,“我的脚程没人可比,嫂子也可以提早安心。”
“也好。”诸葛御阳犹豫的点头,“尽量快,别在途中耽搁了时间。”
“那……大哥你的安全……”玉如意要他片刻不离的保护他大哥,这个使命他不敢忘。
“放心!这儿有几名护卫保护我,我不会有事的。”
“那……”诸葛御祥点点头,“我就先赶到嫂子那儿了。”
诸葛御阳颔了颔首,看着弟弟有如一阵疾风的往前飞窜,再一次在心中叹息自己的武功不济。
“侯爷,这些马该怎么处置?”轿夫的声音拉回他的心神,诸葛御阳转回身子,正待回答,却听见闷热的空气中传来叮咚的琴声。
“什么声音?”众人疑惑的张望,诸葛御阳也质疑的挑起了眉头。
那琴声仿佛来自四面八方,叮咚叮咚的不成个曲调,更谈不上什么如泣如诉的味道,怪异的快几个节拍又慢几个节拍,只是刺得人耳膜有点发疼。
“像是古筝的声音。”
“是琵琶吧?还是箜篌?”
“怪怪的,官道这么大,哪儿有人在练琴呢?”
“听起来,好像是在乱弹嘛!”
众人七嘴八笑的议论纷纷,诸葛御阳则甚是狐疑的闭眼缓缓自转一圈,侧耳倾听了半晌,还是听不出琴声是从哪个方位传来。
不解的睁开双眸,却看见前头一个人影向这儿飞奔而来,那模样长得甚是熟悉。
御祥?!“认出是自己的弟弟,诸葛御阳疑惑的扬眉,大声喊了过去,”发生什么事了?你……“
“啊、啊!”身后众人忽然惊呼尖叫的纷纷闪避。
诸葛御阳呆了呆,终于看清众人逃开的原因——那把在阳光下炽闪金光的大刀,诸葛御祥正拿着它向他砍了过来。
“御祥?!”诸葛御阳不敢置信的变了脸色,慌忙的向后退开,避开他沉甸甸的一刀。
一刀没砍中他,却险些劈中了原本想要迎上前来的护卫,更让众人吓得尖叫连连。
不是开玩笑的!诸葛御祥拿着大刀朝自己的亲兄弟猛挥,那模样完全的凶神恶煞,像变了一张脸,更像变了一个人,蓝紫色的眼眸冰冰冷冷的,却浑是一股骇人的肃杀之气。
“御祥?!我是你大哥啊!”再次避开一刀,诸葛御阳震惊的退到轿子后,一不小心却被车辕给绊了一跤,仰头摔了个四脚朝天。
眼看那把金晃晃的大刀就要劈下,一名护卫却在另一头搬动轿子,大刀砍在车辕上,诸葛御阳也及时爬起身子逃过一劫。
“杀了你!”大刀再次扬起,诸葛御祥面无表情的挥舞着凌厉的刀锋,一迳以诸葛御阳为目标的追赶砍杀。
“御祥,你别开玩笑了,好端端的发什么疯啊你?”
不吼还好,这一吼似乎更激动了诸葛御祥置他于死地的情绪,一刀又一刀的,逼得诸葛御阳只能绕着花轿转圈的躲藏,其余众人也插不上手,只有旁观惊呼的份儿。
玉如意赶到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诸葛家的两兄弟绕着她的花轿团团转,大玩捉迷藏的游戏。
“诸葛御阳,你……”声音嘎止,轻盈的身躯还飘飞在半空中,满是怒气的玉如意怔了怔,不敢置信的瞪大眼。
不对!这哪是捉迷藏啊?明明就是煮豆燃豆箕,最新版本兄弟相残的戏码嘛!
“如意?!”远远的听见未过门妻子的声音,即使是河东狮吼,此时此刻疲于奔命的诸葛御阳也当成了世上最美的天籁。
玉如意身形飘飘的飞落在官道上,诸葛御阳顿时像见到了救星,三步并作两步的朝她飞奔而去。
“救我啊!娘子。”好不容易揪住妻子的衣袖。
“我为什么要救你?”怒气未消的玉如意破口大骂,“你这个口蜜腹剑的负心,你欺骗……”
“小心啊!”诸葛御阳大声惊呼。
那把大刀砍向纠缠不清的两人,玉如意来不及骂完,拖着诸葛御阳就连连飞退了三丈远。
惊魂甫定,玉如意怒冲冲的道:“你弟弟得了失心疯了是不是?没事拿刀乱砍人?!”
“说来话长啊!娘子。”诸葛御阳叹了口气。
“谁是你娘子?你……”话未说完,诸葛御祥一刀又劈了过来,这回玉如意甩开诸葛御阳,忿忿地回击,“我就猜你是个冒牌货,莫名其妙冒了出来,肯定没安好心眼,果然不出我所料。”
“冒牌货?!”诸葛御阳呆呆的瞪视拼命挥刀的弟弟,不敢置信。这个长相与他神似,一样具有蓝紫色的男子,真的不是诸葛御祥吗?
眼见玉如意被诸葛御祥不要命的刀法给激怒,跟着大吼了一声,诸葛御阳一口气瞥在心口,不知道是为谁提心吊胆?
私心里,他仍然不愿承认这个诸葛御祥与他完全没有血缘关系,他早认定他是他在蒙朝唯一的亲人了。
提心吊胆的当下,玉如意已经连连发掌,旋飞而起的右脚,踢中诸葛御祥的虎口,一阵剧痛,让他松落了手中的金刀,清脆的哐口当声,金刀落在官道上。
“去死吧!”机不可失,玉如意怒斥了一声,正待逼近取他性命,未料前方却突然杀出了一个程咬金——诸葛御阳不要命的窜到她面前。
玉如意心中一紧,掌风立即偏向一旁,避开他的身子,却让自己跌撞得差点稳不住身子。
“你找死啊!”诸葛御阳。“刚站定,玉如意便转过身子,朝他破口大骂。
“他是我弟弟,如意。”他挡在已无寸铁的诸葛御祥身前,顾了前方,却顾不了后方——
“小心!”玉如意出声警告,手脚的动作更快,一把上前推开他数丈远,避过诸葛御祥双掌的偷袭。
“咳!咳……”躲过致命一击,诸葛御阳仍被掌风扫到,呛咳连连却拉住想要继续上前回击的玉如意。
“放开我,他不是你弟弟。”玉如意挣扎的想要脱开他有力的手腕。
“他是,咳……”他死也不放手,“他一定是受到什么人的控制,方才他还好好的,咳……本来要赶去将军府向你求援,去没多久回来就变了个样。”
“求援?”玉如意狐疑的停止挣扎。
“马儿全踩到了铁钉,似乎是有人不打算让我活着赶到将军府。”诸葛御阳想到自己当时被甩到了地面,险些没被马蹄给踩死。
“铁钉?!”玉如意横眼一扫,这才注意到十匹倒不起的骏马。
那厢的诸葛御祥已经再度捡起地上的金刀,双目发赤的朝他们扑来,空气中叮叮咚咚的琴声也加快了节奏,旁观的众人忍不住的纷纷捂住自己的耳朵。
“什么声音?!”玉如意拉着诸葛御阳往后不断倒退,心中一阵惊疑。
方才只顾着砍砍杀杀,压根儿没听见这怪异的琴声,现在仔细一听,才发觉其中颇为古怪。
看着金刀不断挥来,诸葛御阳紧张的跟着她后退,“不知道是什么琴声,响没多久,御祥就像发了疯一样的冲回来砍我。”
闻言,玉如意心中一凛,仔细注视追着他俩的那张面无表情的面孔,顿时领悟诸葛御祥受到了控制。
“一定是中了什么摄魂之类的妖法。”她断然道,“那个琴声有问题,立刻找出那个操琴的人。”
“找出操琴的人?”诸葛御阳不信的低呼,“你在开什么玩笑?”
的确!放眼望去,官道两旁皆是幅员广大的浓密树林,再加上那诡异的琴声飘飘忽忽的,不知打哪儿传来,这要从何找起?
“不管!就选右边的树林吧!”做了总比没做好,一向是玉如意的宗旨,想也不想的,就直接拖着诸葛御阳往她幸运的方位奔去。
“那……那些人?”走归走,诸葛御阳仍不放心那些护卫和轿夫。
“你弟弟的目标是你,他们不会有事的。”玉如意的猜测一点儿也没错,那把金刀嚣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