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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那档子事,还要她这个丫环来插上一脚吗?“这……哎呀!羞死人了!
好不容易找出一罐千年人参,玉如意连吞下几把,转过头却见金香一脸的红霞。
“快脱呀!唉!算了,我自己来。”一把推开金香,玉如意哪是用脱,根本是用剥下来的,三两下就把他身上白色的武士服撕扯得一干二净。
“将……将军……”主子的急切让她大吃一惊。
“到外面替我守着,两个时辰内,不准任何人进来。”
玉如意边命令,一边扳正诸葛御阳软绵无力的身躯,无法不注意到他的面孔已不见血脉,整个身子也像玻璃一样的透明。
该死!毒性蔓延得这么快。一掌拍向他的胸膛、一掌指向他的丹田,玉如意额头冒出了冷汗,将自己源源不绝的内力输运到诸葛御阳的体内。
一旁的金香见状,这才弄明白主子的意思,大气不吭的连忙带上门,忠心耿耿的站在门外把关。
“撑着点儿。”玉如意再击一掌在他的胃部,灼灼的内心热气终于逼出了一根在他体内顺着血液循环的小针状物,再一使力,那根银针便自他胃部飞迸了出来,只留下一道小小的血口。
“呼!”玉如意松了口气大气,双手一放,诸葛御阳无声的倒在床榻。
幸好!幸好还没到心脏,要不,后果可想而知。
眼见玻璃的透明肤色慢慢的在转变恢复,玉如意喘着气,缓缓的浮上一抹浅笑。
“如意……”昏迷的诸葛御阳似有所觉的睁开眼,模模糊糊的看见玉如意运气之后绯红的面容。
“赎罪……对不起……赎罪……”沙哑的迸出几个含糊的字眼,却突然感觉到玉如意缓缓的逼近自己。
不是幻觉,她靠倒在他赤裸的肩胛上,源于过度损耗内力而体力不支,微微急促的呼吸渐渐和缓下来,轻轻吹拂他光裸的肌肤。
“如意……”他无力也无意推开她,反而伸手轻轻环住她,还轻轻转头,埋在她发间迷人的清香之中。
睡吧!就这么睡吧!把所有的仇恨忘了,把她交给他,放放心心的以他当枕。诸葛御阳在心中喟叹,一手解开她束起的发髻,任柔顺光滑的长发披散在他身上,然后,像哄她入眠的,轻轻的、一再的抚拍她的背脊。
“失败了?!”
宰相府内,庞青震怒的声音惊动了梁上的尘灰,底下的手下更不由得的一阵畏缩。
“其……其实也不算失败,大人,只不过——”手下斗着胆子,“只不过我们没能亲眼看见他中毒身亡而已。”
“是啊!谁也没料到玉如意会现身救他一命,要不然,他就算不被我们的‘吹竹针’给毒死,迟早也会被那名武士给活活打死的。”
“对啊!事出意外,真的是料想不到啊!”
被派去暗杀诸葛御阳的三名手下,一句接一句,为自己的疏失而辩驳。
“玉如意?!”庞青愤怒的挑起浓眉,“诸葛御阳是千夫所指,她来凑什么热闹?!”
普天之下,玉如意应该是最想诛杀那个负心汉的最佳代表,什么理由让她阵前倒戈?不过,这不是当下应该解决的问题,诸葛御阳现在落在玉如意手中,存活的机率大概有九成九,这才真的教人伤脑筋。
“大人,有没有可能玉如意是为了不想假他人之手杀他,所以才救他一命?”一名手下猜测的道。
“需要这么大费周章吗?”
庞青嘴里这样质疑,心中却又觉得不无可能,玉如意性情暴戾,恩怨分明,这样的作法并不太令人吃惊,只是……他无法抱持这么乐观的想法。
“干脆让小的到将军府探个虚实,要是逮到机会,就先取掉他的狗命。”
“不!别在将军府滋事。”庞青沉吟的摇首,他对玉如意可不是没有忌惮,更何况,这种作法太过冒险。
“那……大人的意思是……”三名手下质疑的等待命令。
“先打听出诸葛御阳是生是死,其余的依情势再作定夺,必要的时候,派那孩子出面。”
那孩子?三人怔了怔,“诸葛御祥?!”
庞青眼中跃出厉光,“养兵千日,用在一时,是他该出马的时候了。”
好累!那些千年人参在她的体内滚滚的冒着热意,试图弥补她方才耗损过多的元气,却也让她倍觉困倦。
“嗯……”满足的发出一声喟叹,她翻转身子,更偎近那片温暖光滑的……天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反正,很舒服就是了。
直到她已经稍稍回复警觉的潜意识开始运作,直到她发觉那片温暖平滑的所在似乎有某种韵律的缓缓起伏,玉如意的神经末梢这才有了点儿触动,这一触动,简直吓了她好一大跳。
她……她……她……她竟然和这个负心汉睡在一块儿?!玉如意瞪大眼,一下子睡意全消,迅速的起身下床,未料被她惊醒的诸葛御阳却先一步捉住她的脚踝。
“如意……”
猛地转头迎上那双蓝紫色的漂亮眸子,玉如意心中一阵莫名悸动,竟然怔怔的跪会下来,两人面对面的凝视对方,而他的大手依然紧握她纤细的足踝。
诡异宁谧的气氛在这一刻凝住,半晌,诸葛御阳才自喉咙里逼出沙哑的声音,“我不确定二十三年前自己做错了什么,但是一切要是真如天香公主所说的……我向你郑重的道歉,或者如果你要我的命,我也在所不惜。”
玉如意怔忡的注视他已恢复血色的面孔,蓝紫色眸子里一片坦然的歉疚,长久隐藏在心中的伤疤像被人用力凿起,一滴一滴的开始在里头淌血。
“你怎么赔得起?”她无所知觉的迸出冷冷的笑声,“就算拿你的命来还,也无法补偿我们玉家这二十三年来所受的耻辱。”往事历历在目,一幕一幕的在她眼前飞过。
“玉儿,诸葛家那孩子不是不要你,他……他们也许是发生了什么不测,也许是……总之,时间还长,爹会将御阳找回来的。”
在诸葛御阳震惊的注视下,她继续模仿父亲苍老的声调,“玉儿,都过了十年了,爹对不起你,还是不能替你找回你的夫婿,但是,你只要耐心的等下去,爹相信诸葛继文不是背信忘义之辈,御阳一定会回来娶你的。
“直到我十八岁,”她眨去眼中的泪光,声调冷硬,“我爹过世的遗言只剩下一句求我原谅,在他有生之年,无法替我找回我的丈夫,求我原谅玉家所遭受的嘲笑和讥讽,也求我原谅他因为你耽误了我十五年的青春岁月……你怎么赔得起?”她怔视着他,“你怎么赔得起我爹临死之前的求我原谅?”
“如意……”诸葛御阳喑痖的出声,在她眼底仿佛看见了三岁、十三岁、十八岁的玉如意种种受伤的神情。“既然如此。”他几乎是心疼的看着她,“你为什么还要救我?”
为什么?玉如意不愿去深究这个问题,也打算结束这个话题,毕竟往者已矣,所有的补偿和歉疚都已是多余,留存的只是她心中的恨,而曾几何时,她心中的恨意已不如她所想像的那样强烈。
“你中了吹竹针。”她转移了话题,伸手拾起床铺上还未丢弃的管状银针,一双美眸思索的眯起。
“吹竹针?”他知道她有意避开他的问题,却不得不让那小小的银针吸引了视线。
他记得自己第二次被摔倒在擂台上时,仿佛有一根硬物刺入他的脊椎处,疼痛难耐,难道就是这个小小不起眼的银针?
“这是江湖中一种杀人于无形的暗器。”玉如意表情一阵沉吟。
“蒙朝的百姓十分的爱戴你,每个人都想置我于死地。”诸葛御阳苦笑的自嘲,接过那支银针。
玉如意若有所思的望了他一眼,不作回答。可能吗?爱戴她到非置诸葛御阳于死地不可的境地?她不认为,而除去这个可能性,就只有……
“如意,我……”他突然犹豫的开口又顿住。
“什么?”她不明所以的注视那双蓝紫色眸子,发觉眸底千变万化、波澜起伏的情绪,一瞬间,自己的心跳竟乱了规则。
“我知道你此刻也许不想面对这个问题。”诸葛御阳迟疑的寻找适当的措词,“也许我的出现带给你很大的困扰……”
“我的确不想面对你和我之间的问题。”玉如意直截了当的打断他,执意不谈这段纠结的恩怨。
“我想面对。”
坚决的口气令玉如意一怔,这是诸葛御阳第一次反驳她,那样的男人神情和绝对,表明他接手了主导权。
“你……”她突然升起莫名的怒气。
“你等了我二十三年。”换他打断她,“换作其他的女人,不会在比武擂台那样的场合救我一命。”他咄咄的盯视她,“你知道这代表了什么?”
玉如意的心中一紧,却在他的逼视下挺直腰杆,“这代表我认为应该由我来了结你的性命,而不是经由他人之手。”
“那你现在就了结我的性命。
玉如意震惊的看着他捧上手中的银针。
“用这个!”他手中的针尖闪着光烁,“以你的武功,以针代刀不难才对。”
“你……”玉如意心中一凛。
“杀了我。”他竟然对她微笑,“让我知道你对我的恨是完全的纯粹,没有其他感情成分的杂质。”
“我……”玉如意呼吸一窒的看着银针愈来愈逼近自己,竟然下意识不由自主地往床角退缩。
“你恨我不是吗?”他逼向她,“我赔不起你的青春,唯一能给的只有这条命而已。”
“你、你真的一点儿都不怕死?”她强逼自己冷静,却不难发觉自己的冷笑近乎歇斯底里。
诸葛御阳继续逼近她,脸上的笑容是令人费解的温和淡然,“我原以为我回到蒙朝是为了其他未完的使命,但是,就算我什么都来不及完成,就这样死在你手里,我也不会有丝毫的埋怨。”
一向被人视为性情暴戾的女将军,颤抖的接过他手中的银针,杀他的确不难,只要在他的喉咙这么轻轻一划,鲜血就会像喷泉一样汩汩而出。
但是,她一向拿刀、拿剑稳固如磐石的手,竟然会为了拿一根针而发抖?杀了他!这不是自己带他回蒙朝的原因吗?就应他所求,杀了他啊!
理智愤怒的在她脑海中嘶吼,玉如意清楚的知道自己该这么做,但是……眼前这张极为阳刚的面孔,是她盼了二十三年,也是在脑海中描绘了二十三年的丈夫……不!她应该是恨他的,而不是在心中万般挣扎。
然而,颤巍巍逼近诸葛御阳喉咙的银针却被抛出了床外,只来得及划出一道血口,在他颈项上渗出一滴的鲜血。
“我……我下不了手……为什么……我下不了手?我……”玉如意既惊又怒,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摊开的掌心。
眼前的诸葛御阳深吸了口气,突如其来的伸出手臂,一把将她用力的揽进自己的怀里,力量之大几乎撞痛彼此。
“放开我,放开!”玉如意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稍回神更奋力的挣扎。
“不放!”诸葛御阳使尽了吃奶的力气,却不敌功力深厚的女将军,让她挣扎出了一只手臂。
“啪”的一个重重的耳光掴在他脸上,眼冒金星,但是他仍拼了命的抱紧她。
“放开我!”她几乎快要窒息的对他咆哮,“我不杀你,你就以为我原谅你了,是不是?你以为自己就可以为所欲为了,是不是?放开我!”
“不放!”他的声音在胸膛里起伏的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