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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娇娇抱着我冲向走廊的另一端。
跑近手术室的时候我们听到态克痛苦的声音:“坏了,闹肚子了!”
然后就在我们经过手术室的那一刻,我和小娇娇都不由自主地往手术室内看去,正好看到杰克捂着肚子,转过头。
目光相对,杰克先是一愣,沾满血的脸在瞬间扭曲起来:“小!娇!娇!”
小娇娇此时充分显示出了和我们作战时培养出来的强大的心理素质和身体素质,停都没停一下,撒开腿拼命地跑。
杰克表情狰狞,一手拿刀,一手捂着肚子跟在我们身后,他的战斗力和原来相比显然下降了不止一个等级,跑起来重心不稳。
小娇娇十分好奇:“他是吃了什么,怎么跟被人在心肝脾肺肾各打了五百拳一样?”
不愧是在娱乐圈混的,这比喻太绝了。
杰克摇摇晃晃地走了两步。忽然睁大眼睛看着我们,双手一伸,左右手各出现一把手术刀,然后他脚下一蹬,风一般地冲我们而来!
小娇娇吓得打了一个哆嗦,显然已经腿软,但还是强撑着往前跑,我太了解她了,见这样就知道不妙。
果然,没跑两步小娇娇就巳经慌张得左脚绊到右脚,摔倒了!
此时杰克已经跑到了我们面前,举起刀就要刺下。
若是按照杰克的手法不需两秒,我和小娇娇就要当场丧命。
也就是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我们听到杰克的肚子里传出来打雷一般的巨大声音。
杰克手上的刀砰地落地,捂着肚子跑进了隔壁厕所。
小娇娇死里逃生,一边发抖一边检起地上的刀,哆嗦着问我:“你说……我……我有没有可能一刀捅死他?”
我说:“你别想啦!他枪都不怕,还怕这小刀?快逃吧!”
小娇娇连忙扔下刀,抱着我就往走廊的尽头跑,跑到尽头,发现那里果然还有一条道,可是那条道不到十米,尽头是堵墙!
死路!
即使我们知道这墙也有可能是扇门,我们现在也没有田可办法打开它。
小娇娇焦急地看向厕所:“你说他能拉多久?”
我说:“他有可能是史上第一个拉肚子而死的妖怪,但是他死前的时间能够把我们杀死一百次。”
小娇娇急得直绕圈,一般和厕所有关的时候我们都是希望厕所里面的人赶紧出来,这还是我第一次希望他在里面蹲一辈子。
厕所传来冲水的声音,小娇娇无计可施,万般无奈之下躲进最近的屋子。
这屋子的门没上锁,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关上门遮住外面的灯光之后,屋子里基本就一片漆黑了,小娇娇一手抱着我一手在房间里摸索。
杰克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又由近及远,看来是在找我们,我们甚至能听到他一个房间一个房间开门的声音。
我低声问小娇娇:“你房门锁了没有?”
小娇娇手上的温度瞬间降下去了:“我……我忘了!”
现在走廊里一片安静,回去锁门无疑是暴露目标,我们也只能硬着头皮往房间里面走了。
刚才开门进来的那一瞬间,我看了一下,这房间像个杂物室,摆着一些旧桌子和卫生工具,最里面放着一排大柜子,门半开着,里面似平放着扫帚、拖布什么的。
小娇娇抱着我跑到了最右边的柜子里,这柜子刚好能容下我俩。
刚把柜子门关上,我们就听到门被人推开后撞在墙上的声音。
小娇娇抱着我蹲在柜子里,柜子底部有类似于横栅栏似的三道通风口,从那里能看到门口处散进来的光亮。
每听到一次杰克的皮鞋声,我和小娇娇的心都揪紧一下。
“小娇娇,你躲在哪里?”刚上完厕所的杰克又恢复了轻松的语气,“虽然不太明白你们到底耍了什么花招,但是刚才我吃的那个不是真正的你吧,怪不得那么难吃呢。”
他越走越近:“宝贝儿,你出来吧,不要想着有什么道士来救你了,你等的那个叫马建民的道士不会来这里的,他没死,但是,他也不可能出现在这里了。”
马建民没死,但是不可能出现?
我满心疑惑,但是现在的情况已经没有时间让我多想了,杰克巳经走到了这排柜子前,一扇门一扇门地打开检查。
他毫不介意力道,每扇门打开都会传出“嘎吱”的声音,那些声音让我们更加紧张。
我知道小娇娇和我一样,在期盼着杰克开了几个柜子没有看到人之后就放弃,然后离开这个屋子。
其实世界上最恐怖的事情不是面对死亡,而是知道死神就在附近,而你却不知道它什么时候会出现在你的面前,因为前者已经绝望,而后者还存在着不会被发现的希望。
存在着希望,很多时候比绝望更令人害怕。
忽然,小娇娇抓着我的头的手猛然缩紧,手指甚至插进了我的鼻孔里!
从柜子的缝隙处,可以看到一双穿着皮鞋的脚。杰克!
他已经走到这个柜子前了!
我和小娇娇都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我是因为鼻孔被她的手指头塞住,她是因为纯粹的恐怖。
杰克的手握住了柜门的把手,我和小娇娇死死地盯着柜门,我们在一片寂静中甚至能听到柜门和框的轻微摩擦声。
只需一秒,甚至更短的时间,我们就会暴露在杰克面前。
这一秒对于我们来说,像是一个世纪那么长,小娇娇的汗水从下巴滴落到我的头上。
柜门像是被风吹动一样,微微地向外开了一点之后,忽然又向里合上了。
然后又是一片寂静,我和小娇娇盯着门,它却再也没有任何变化,寂静的时间如此之长,长到我俩都已经憋不住气,重新恢复了呼吸。
等小娇娇的手从我鼻孔移出以后,我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去看柜子外面的那双脚。
那脚已经消失了。
我和小娇娇依然不敢出声,只能用眼神和口型交流。
我眨眨眼睛,用口型问她:“他走了吗?”
小娇娇从缝隙处看了一眼外面,也用口型回答我:“应该是。”
我俩又对视一眼,同时松了口气,就跟绷紧的弦被切断一般的软了下来。
死里逃生啊!俗话说得好,“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只要多活一会儿,就有无限可能,说不定再过一会儿,杰克就因为拉肚子脱水而死。
想是这么想,但是我总觉得心里不踏实,说起来刚才也有点太幸运了,怎么偏偏到了这个柜子他就不打开看看?
我和小娇娇还是不敢出声说话,她嘴巴一张一合地对我说些啥,但是因为句子太长,我看不过来,所以她嘴巴又张张合合地重新说了一遍。
不能出声还真麻烦!我想。
刚想完,我忽然一愣,声音?!
刚才杰克走过来的时候我们明明听到了他的脚步声,为什么他离开的时候,却毫无声响?
小娇娇放慢了速度,一字一顿地用口型问我:“为什么没有听到他离开的脚步声?”
难道他没有离开?他没有离开的话,会在哪里?
我慌忙地观察四周,突然感觉到小娇娇的身体完全僵住了,我朝她看的方向,抬头向上望去,看到上面的那一瞬间,我的头皮开始发麻。
原来这个柜子的顶部并没有封死,上方有一小半的空当。
此时此刻,正有一张脸,带着诡异的笑容从那空当看着我们!
是的,杰克并没有离开,他只是爬上了柜子,从高处偷看我们!
“啊……”小娇娇再也忍受不了,高声尖叫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杰克舔着嘴唇大笑,“这个表情真是太棒了,太棒了!”
他边说,边打算从那个空当钴进来。
小娇娇情急之下,一手抓起我的头发,一手推开柜门,踉跄着向门外逃去。
杰克像蛇一样滑入柜子,然后一翻身立了起来,两手平伸,身体前倾,狂笑着朝我们追了过来。
“完了,我腿蹲麻了!”小娇娇脚下无力,索性一口咬住我的头发,手脚并用地往前爬。
我说:“先找个地方躲躲!能拖一点时间是一点时间。说不定他马上又闹肚子了,云美他们见我们不出来,肯定会带着雷迪嘎嘎来找我们的!”
这种关键时刻把希望寄托在敌人闹肚子上,这世上估计除了我们,再没别人了。
小娇娇点点头,又爬起来抱着我往外跑。但到了走廊我们才绝望地发现,这里基本再没有躲藏的地方了,因为几乎所有的门,都被杰克用刀切碎了,进任何一个房间,都跟进入死胡同没有区别。
“怎么办?”眼看小娇娇跑到了走廊的尽头,两边都是死路,她下意识地冲进了拐弯处。
出人意料的是,拐弯处左边的墙竟然消失了一块,出现了一个房间。
杰克越来越近,小娇娇无路可走,只能抱着我的头跑进那个房间。
杰克紧随其后,跟了进来。
我们三个人进入房间以后,刚刚打开的门又无声无息地关上了。
小娇娇尖叫起来:“你做了些什么?”
杰克回头看了一眼那门,转身向我们狞笑:“正好,可以让我好好享受美食。”
这屋子中除了光秃秃的四面墙,什么都没有。
只见这房子除大门之外的三面墙下都有十厘米左右的缝隙,小娇娇趴到地上,手指不停地扒着缝隙。
我说:“别傻了,你再抠也不可能抠出个通道。”
小娇娇又抓住我,把我往缝隙里塞:“看你熊不能出去。”
此时我巳经长出了布偶般大小的四肢,身体能进去,头却卡住了,小娇娇使出吃奶的劲儿把我的头往里挤,我高声叫道:“别挤了,别挤了,头要裂了!”
“呵呵呵,看你们还能往哪儿走……”杰克伸出舌头舔了疏手上的刀子,然后“嘶”了一声,估计是刀子割到舌头了。
我和小娇娇已经无路可走,惊恐地看着杰克。
就在此时,我脚底忽然感觉到一阵风,只见三面墙壁的缝隙中冒出了大量的白烟,这些白烟迅速充满了整个空间,将我们和杰克包围。
“这是什么?”杰克转头四下看了看,狐疑地看着我们,“你们做了什么?”
“这话应该我们问你才……”小娇娇一句话尚未说完,眼睛一闭,晕倒在地上。
“小娇娇!”我连忙爬出缝隙,到小娇娇身边去看她的情况,可是尚未弄清小娇娇的情况,我的头脑在白烟中变得混沌,终于失去了意识。
“马力术,马力术!”在熟悉的呼唤声中,我睁开眼睛,眼前是云美和雷迪嘎嘎的脸。
“怎么回事儿?”我坐起来,发现自己依然在那个房间里,“小娇娇呢?”
云美说:“我见你半天不出来,就和雷迪嘎嘎过来找你,发现你和小娇娇晕倒在这里,小娇娇已经被救护车送走了。”
我问:“杰克呢!”
“我们来的时候只看到你和小娇娇,没有看到杰克。”倪大靠在墙上,边摆弄自己的相机边高兴地说,“据说你是吸入了太多的有毒气体才昏迷的。”
这时候我的身体已经恢复了正常,我一边坐起来活动身体一边想:有毒气体?难道是说那些白烟?那杰克又跑去哪里了?
等下,倪大?我奇怪地看着他:“你怎么在这里?”
倪大兴奋地说:“我听说这里有事故,就过来看看,没想到正好碰到云美和雷迪嘎嘎,就过来看看,结果真的碰到爆炸性新闻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别是他发现我身体的秘密了吧?连忙凑过去看他的相机,看到里面的照片,我险些一口血水喷出来。
相机里是我和小娇娇晕倒的照片,当然光晕倒没啥震撼的,我身体那时候长全了,脸上剩余的人皮也被云美摘掉了,震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