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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了。”她逐字地说。“不——知——道。”
他盯了她好一会后,走进他的办公室。不久,传来了他的声音。
“王依雯,你进来。”
她走了进去,张闵凯翻阅著文件,头未抬地说:“后天我将到美国接洽一笔生意,大概需待在那一星期,你得同行,有意见吗?”
王依雯没有马上出声,他不由奇怪地抬起头。
“你有不便之处?”
“没有。”她淡然地说。“你不知道说话时不看对方是件相当不礼貌的事吗?”
他睁大了眼,放下手中的文件,双手环抱在胸前,一本正经地说:“亲爱的小姐,请问你能与我去一趟美国吗?”
“可以。”她高傲地点头。“还有其它的事吗?”
“暂时没有。”他不知道自己何以能忍受得住她的无礼。
她走了几步,张闵凯叫住她。
“等等。”
她站住。
“你会有笔出差费,可以为自己治装。”他想了下说:“还有,明天放你半天假,让你准备行囊。好了,就这些。”
王依雯走出他的办公室。
一个星期,她将有一个星期的时间与张闵凯朝夕相处,这意谓着什么?她手托着腮想。
忽然,走道传来了阵得意的高跟鞋声,她闻声望向门口,随着一股浓郁香味而来的是一个美丽、身材惹火的女郎。
当她瞧见王依雯时,眯起细长的眼睛,明显地现出敌意。
“你是谁?”女郎不善地问。
“你又是谁?”王依雯以同样的语气反问,她是昨晚与张闵凯相拥而舞的女人。
林芷渝挑高修剪得精细的双眉,冷哼了声。“我要闵凯开除你!”
“请便。”
王依雯没理她,迳自工作。林芷渝瞪了她一眼,嘟着嘴走进里面的办公室。王依雯放下手中的工作,突然,感到意兴阑珊。
张闵凯很快地偕着她出来;林芷渝挽着他的手,娇嗔地指着她。
“你这个秘书真差劲,她对我不礼貌。”
“是吗?”他有趣地看着王依雯。“她不只对你这样,对我也没优待。”
“既然如此,何不开除她?”林芷渝顺势地说。这个美丽的秘书,让她倍感威胁。
他沉下脸。“你管太多了。这里是我的地方,还轮不到你做决定。”
林芷渝挂不住脸,俏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
“我是好意,没有理由让一个坏脾气的女人待在这里。”
“你要是还想我陪你看表演会的话,最好不要多话。”他不悦地说。“我不喜欢有人干涉我。”
林芷渝想抗议,不过,在望见他没有笑容的脸时,聪明地闭嘴。
“快走吧!”她催促。“服装表演会开始了,我不想错过任何一件衣服。”
“取消我中午的会餐。”
张闵凯朝王依雯交代一声后,便与林芷渝并肩离去。
王依雯茫然地看着他们消失在门口,无法平静地工作。为什么要受他影响?经过这许多年,她以为已能控制自己的情绪,不再受他所左右,可是……
可是,事实却仍一如多年前般,他牵动她每一根神经。王依雯气自己的无能,世上有那么多的男人,她何以仍在意着他?是她错了吗?不该再次见他的,本想证明她可以自在地面对他,心中可以没有丝毫波动,从此可以解开他在她身上所施展的魔咒,然而……她错估了他在她心中所占的分量,以致再一次让自己陷入痛苦中。
王雅云握着方向盘的双手在出汗,一颗心恐惧地几乎要跳出口腔。
怎么办?她感到有人在跟踪她,车子一开出公司的门,她即隐然觉得不对,一辆黑色的轿车似乎早等在门外,与她保持一段距离地尾随在她的车后。她不知对方有什么企图,不过可以确定的是,绝对不怀好意。由于晚上有个方案要决定,而众人的意见纷歧,会议一直拖延到十点才结束。
四周的车辆已不多了。王雅云猜想对方如果对她有不利的行动,将可能选择下条街,那里是高级住宅区,住的人家已不那么密集。
她考虑着是不是该往回开,到警察局求救?可是,在对方没有行动之前,她又没有证据可以指对方意图不轨。在犹豫间,车速不觉慢了下来,黑色轿车也跟着慢下来,很明显地,她没有想错,有人在跟踪她。宁可是个误会,也不能让事情发生。
她想掉转车头,对方似乎看出她的意图,加快速度地跟了上来。不能被追上,她急踩着油门,对方也跟着加速。王雅云急得额头上的汗珠直淌而下,再往前开,就将陷入危况中,而后面追随的车,却不容她掉头,怎么办?她不曾碰过这种状况,踩着油门的脚都快发软了。
救星,有救星了!一声欢呼从她的口中溢出。前面的路旁停了辆警车,有位警察正倚在摩托车旁抽烟。从未像此刻如此欣见人民保母,王雅云急速地驶过去后猛然地煞车,车子发出了“吱”的刺耳声。
那名警员站直了身子,朝她走来。她从后照镜中看见那辆黑色轿车稍为停了下后,从她车旁驶了过去,她摸着胸口吁了一口气。
警员来到她的车旁,敲着车门。王雅云打开车门后走下车,想向他道谢。
“你又在玩什么把戏?”一见是她,他既惊讶又生气。
真是冤家路窄,又是那个讨厌的警察,王雅云张大嘴,“谢”字在口中转了圈,又缩了回去。
“我是好心地想提醒你,在执勤务时,不可以抽烟。”碰到他,她是怎么也无法冷静。
“谢了,我下班了。”
他不再多说地走回他的摩托车,她手按在车门上,忽想起万一歹徒在前面等着她,该如何是好?她可没有防御的能力,不由转身喊住他。
“等一下。”
“你又有什么事?”
他没有停住,跨上摩托车准备离去,她着急地追了过去。
“别走,我需要你的帮助。”
“小姐。”他不耐烦。“现在是我的私人时间,你找别人去。”
要是有别的人可以求救,她才不会找他,王雅云气愤地想。
“这是身为人民保母应有的态度吗?”她大声地说。“不顾善良市民的安危?”
他“哈”了声。
“你是善良市民?我想我们的定义未免差距太远了。”
那么多人,怎偏偏遇上态度恶劣的他?
“我当然是善良市民。”她生气地说:“我一向准时缴税,从不逃漏税的,你有义务保护我。”
“行了!”他挥了挥手,做了个无奈的表情。“你究竟要我怎么帮你?替你找回走失的男朋友?”
王雅云没理会他的讽刺。
“方才有辆黑色车子跟踪我,从我出公司起,便一直跟在我车子后,直到看到你后才开走,我怕那辆车仍等在前面,想请你陪我回家。”
“是吗?”他显然不相信她所说的话。“你这么凶悍,我怀疑有谁会对你有兴趣。”
她忍着气。
“是真的,我说的全是实话,一辆黑色轿车一直跟在我车后,我才没心情跟你开玩笑。”
“你真是个麻烦的女人,我得向你领加班费。”他叹了口气。“说吧!你住哪里?”
“就在前面不远,很快就到。”有求于他,王雅云强咽下反驳的话。
“你上车,我跟在你车后。”
王雅云没再多说地上车,路上很平静,那辆黑色轿车已经离开了。她在家门口停住,骑在后面的他也停了下来。
“我没说错吧!没有人敢在你头上动土。”他一副全在意料中的语气。
“我说的全是实话,信不信由你。”楞了半天,她再也忍不住地大吼:“你是个多疑的家伙。”
“过河拆桥。”他摇头。“以后别再和男朋友吵架后,找可怜的人民保母出气。”
“你的想法就跟你那张脸一样讨厌。”王雅云气愤极了。
事实上,他有一张颇为英俊的脸,只因少笑,五官的线条显得很刚硬。
他摸着脸颊。“我的脸有什么不好?”
“眼眉鼻口全挤一处,没有人教你该如何待人吗?”她抬高下巴。“报上名字,我要你的上头让你知道,该怎么控制你那张嘴。”
他眼睛扫过她身后的宏伟建筑,露出不屑之色。
“是你的家世使你可以骄纵,可以随心所欲地刁蛮、不讲理。”
他的指控令她火冒三丈,她从未因自己的家庭而自认为不凡。
“随你怎么想。”她冷冷地说。“虽然你表现得并不可亲,我还是要谢谢你。”
“只要你以后别再找麻烦就行了。”
不给她反击的机会,他骑着摩托车离去,留下一肚子火的王雅云。
王依雯让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披在身后,穿着白色毛衣,同色服贴的牛仔裤裹着她修长的双腿,手中提着轻便的旅行袋,整个人看起来年轻、神采飞扬。
当她站在看着入口的张闵凯面前时,他怔了下,才看出是她。
“这就是你所有的行囊?”他看着她手中装不了多少东西的行囊。
“有什么不对吗?”她反问。
“通常女人不都是大包、小包的,好把自己打扮得有如孔雀般吗?”
“只有雄性、无知的孔雀才会伸展它的羽毛。”
她眼睛故意瞟着他身上名牌的衣服。他今天穿著蓝色西装,打著同色领带,穿得很正式。
“我们熄火好吗?”他求饶。
“我没开火啊!”她无辜地一笑。“我只是将你投过来的弹药还给你罢了!”
“算我说错话。”他看着她。“不过,你真的和其他的女人很不一样。”
王依雯没告诉他,她是被当成男孩般调教的。男人会做的,她一样能,以致她在具有女性的柔媚外,也有股豪迈之气。
“我希望是赞美。”
他坦言:“我一直不认为需要助手,但你做得还算差强人意。”
“差强人意?”她抗议。“仅只是差强人意?”
“好吧,我又说错了。”他敛起笑意,正容地说:“你是个好帮手。”
王依雯将在唇间蠢蠢欲动的欣喜抿住,不让飞提的情绪显现出来。
“飞机要起飞了。”她用平淡的语气说:“我们该进去了。”
这是栋旁河而建的乳白色希腊建筑,从窗口可以眺望着邻粼河水的饭店。
一个星期中,他们将全住在这儿。
王依雯躺在床上,伸展着四肢,并不想立即起床。他终于肯定她的能力了,她手抱着枕头甜甜地一笑,从昨天到现在,一直因他的一句——“你是个好帮手”,而盛满着欢愉。今天他将拜访几个客户,不需她同行,她可以拥有一整天的自由时间。
王依雯跳下床,决定好好玩一天。她脱下睡衣,穿上粉红色长裙,刷了几下头发,镜中照映出一位双颊嫣红,眼中闪著梦幻色彩的女人。她闭上眼睛,试图将眼底的迷蒙光采抹去。
“都已过了作梦的年龄,怎还如此不实际!?”她对着镜中的女人说。
她关上房门之际,不自由主地望了眼相邻的房间,此时张闵凯应该已出去了。昨天抵达饭店时已是深夜,他难得表现体恤地要她今天睡迟些,放她一天假,他会很早出发。她感到心中有种情愫在流转,不行!她得抗拒自己对他所产生的反应,她将手插进裙袋中。
王依雯走往一楼饭店附设的餐厅。用餐的人并不多,她只花了几分钟即用毕,将最后的一口咖啡喝尽,她站了起来,转过身想离去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