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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爱好……
可是那不一定威胁到自己的处境。倒是那间密室的发现,成为一个绝好的材料,使艾勒里更加坚信自己的“中村青司=凶手”一说。
两人来到了地下室,艾勒里开始找寻通往外面的小道,就在那儿发现了那具尸体。
他立刻就明白了,对艾勒里说:“这是下落不明的花匠吉川诚一的尸体。吉川还是在半年前就被杀了。在蓝屋,受到疯狂的青司的袭击,好不容易保住性命逃到这里,可就这样力气耗尽而死。或者也许是青司自己把他带到这儿杀害的。”
艾勒里看见尸体,心惊胆战地呆呆地站在那里。听完他说的话,艾勒里捂着鼻子,挡住腐烂的臭气,频频点着头。
“明白了。这么说,在去年的那起事件中,青司从什么地方弄了一具尸体当做自己的替身?”
接着他进一步说:“那么,我们走吧,范。必须查一下这条路通向哪儿。”
避开尸体,两人继续往里走。他想既然这样的话,那就干到底吧!
也许艾勒里真的怀疑自己。例如,是的,注意到地板上灰尘的状况,很明显这儿很长时间没人进来了。故意装做不是那样,难道不是在偷偷寻找干掉自己的机会吗?那种不安瞬间从他脑中掠过。他悄悄把右手放进口袋,紧紧握着那把小刀,跟着艾勒里,在停滞的黑暗中走着。
不久,来到了一扇门前,听见近处传来的海浪声。
艾勒里打开那扇门,海浪声更大了。
那儿是面向海湾的悬崖的半山腰。门外只有一个像狭小的阳台似的突出的部分,下面就是无尽的黑暗。似乎离海面还有相当远的距离。
艾勒里谨慎地看了看脚下即将要站的地方,往外迈出了一步,转着手电筒,照照周围的情况。他一脸明白了的表情,回过头来说:
“无论从悬崖上,还是从下面的海上,都正好是一个难以看见的角度。如果稍稍勉强点的话,好像可以沿着岩石,来到石阶的地方。中村青司果然是从这儿过来的。”
“中村青司今晚也肯定会来的。”回到大厅,艾勒里说,“我们也发现了他的秘密通道。通道或者大门,无论他从哪来,两个人在一起的话,就不会害怕。倘若有机会的话,我们还可以把他抓住呢。”
他老实地随声附和着,冲了两个人的咖啡。接着,把前一天从坡那儿拿安眠药的时候,偷偷从瓶里多拿的几片放进了其中的一杯咖啡里。
假装若无其事地把那杯递给了艾勒里。他没有丝毫怀疑,立刻就喝光了。
“我有一点困了,好像是有点松劲了。范,你还好吗?——就一小会儿,让我打个盹吧。没关系的,要是出什么事,你立刻把我叫醒。”
这是名侦探退场的台词。
艾勒里立刻就趴在桌子上,天真地呼呼大睡起来。他确认艾勒里完全睡着了之后,把他搬进房间,让他睡到床上。
他决定让艾勒里来个“自焚”。也许从尸体里会检测出安眠药的成分,可去年在非常相似的状况下发现的中村青司那具烧焦的尸体,会因吉川诚一被他杀的尸体的发现,不久就认定为自杀吧。那一定会非常大地影响警方对这起事件的看法。
雨早就停了,也不用担心会再下起来。
他来到海湾,把橡皮艇准备好,从废墟的地下室里拿出灯油。然后把奥希兹的手挖出来,摘下戒指,把手又放回到她的尸体上。
他把剩下的塑料板、带血的衣服、毒药和小刀等留下来会很麻烦的东西,统统都搬进艾勒里的房间。打开窗户,在那个房间里撒满了灯油,其他房间也适当地撤了些灯油。然后把装天然气的钢瓶卸下来,搬到大厅。一切准备就绪,他便来到了屋外。绕到窗户下面,把最后剩的灯油撒向床上躺着的艾勒里,顺便把罐子也扔在了他房间。
艾勒里轻轻抽动了一下,好像要醒过来。可是那时点着了的煤油灯已经朝着撒满油的床上飞去。
大火熊熊燃烧起来,他把窗户关上了。
他不由得向后退去,闭上了眼睛。眼睛里红色的、透明的火焰像疯了似的卷着旋涡,越舞越欢。
第二天早上,沉睡得像死去了似的……
被舅舅打来的电话吵醒了,通知他角岛出事了。他和江南联系后,立刻赶往s町。
首先来到舅舅家,说他要去J岬角看看岛的样子,把舅舅的车借来了。接着,正像他说的急忙赶往J岬角,把藏在那儿的橡皮艇和钢瓶放进汽车行李箱中。那时,不可能有谁会注意J岬角,而不是角岛。
他把车还给舅舅,顺便把橡皮艇照原样放回库房里。就这样,处理完所有的善后事,他向港口出发了,去和江南他们会合。
7
在K大学推理小说研究会的包间里召开的会议一结束,守须恭一就独自一人匆匆忙忙地踏上了回家的路。
艾勒里,也就是松浦纯也,因为什么不可知的动机、或者在异常的精神状态下,杀害了五个同伴,最后他自己也自焚了。警方最终似乎得出那样的结论。在今天的会议上,并不是发现了具体的杀人动机,可是关于他的人和行为的几桩怪异的轶事好像极大地吸引了岛田警部的注意力。
事情的进展总的来说,比预想的要顺利得多。
证明在本土活动的那些画,没必要的两幅已经处理掉了。
一切都干完了,什么也不用担心了。
守须想一切就这样结束了。
一切——复仇结束了,是结束了。
尾 声
黄昏的大海,寂静无声。
映照着夕阳的红色的波涛一阵阵涌上来又退下去。
他像某天一样,独自一人坐在堤坝上,凝视着夕阳迟迟不落的大海。
(千织……)
从刚才他就一直在心中不停地呼唤着她的名字。
(千织……)
他轻轻地闭上眼睛,那夜的熊熊大火至今还历历在目。把捕捉猎物的十角形陷阱团团包住的、划破黑夜燃烧的巨大的追悼火焰……
与此同时,脑海中浮现出她的幻影。他试着和她说话,可她只是一动不动地低垂着眼睛,什么也不回答。
(怎么了,千织?)
大火越烧越猛,越烧越旺。不久,恋人的影子像被火红的旋涡吞噬了进去似的消失了。
他静静地站了起来。
有几个小孩在水边玩耍。他眯着眼,眺望着那风景,呆呆地伫立在那儿。
(千织。)
他又小声念了一遍。可是,无论他是闭上眼睛,还是凝视着空中,她都不会再出现了。不知为什么,他觉得陷入了没有尽头的空虚感,就像胸口堵住的东西突然一下被拔掉了似的。
无边的大海即将溶入夜色之中。也许是心理作用吧,波浪映照着仅存的少许夕阳,似乎在非常客气地窃窃私语着。
突然有谁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他吃惊地回头一看。
“啊,好久不见了。”
一个瘦高个男人站在他的面前,脸上浮现出亲昵的笑容。
“我问了一下公寓的管理人,他告诉我你经常来这个海岸。”
“啊,是吗?”
“你看起来没精神嘛。我刚才就看见你了,你究竟在想什么呢?”
“我并没有想什么。倒是你,究竟为什么要注意我?”
“不,不是什么大事,嗯。”
这个男人在他的旁边坐了下来,拿出一支烟叼在嘴上,嘴里还嘀咕着什么:“这是今天的一支。”
“案件基本上结束了吧。警方好像已经停止了搜查工作,你怎么看呢?”
“你问我怎么看,难道不是艾勒里……”
“不,不,不是那样的,你难道不觉得其中另有隐情吗?”
(这个人究竟想说什么?)
他什么也没说,把目光投向了大海。那个男人一边点着烟,一边抬头看呆呆伫立着的他。
“我以前说过阿红难道不是凶手吗,可是事实上,那之后,我展开各种想象,发现了一件有意思的事。我今天想让你听听。”
(难道这个人发现什么了吗?)
他没有接过话茬,而是把脸背了过去。
(难道那件事他知道了吗?)
“喂喂,你别那么冷淡,听我说嘛。可是这想法太超出常规了,你会一笑了之的,也许还会骂我,认为那纯粹是我凭空的猜想……”
“别再说了!”
他语气平淡。
“已经结束了,岛田。”
说着,他转过身,背对着叫他站住的男子,下到孩子们玩耍的海边。
他越表现得冷酷无情,他的心就越乱。
(浑蛋!)
他使劲地摇着头,想使自己动摇的心镇定下来。
不可能的,他不可能发现的。而且即便那个男人丰富的想象力偶尔会触及真相,那又怎么样呢,他没有任何证据。事到如今,他是不可能找什么麻烦的。
(是那样的吧,千织。)
他对着恋人的影子问道。可是,她什么也没有回答,甚至连她的样子也已经看不见了。
(为什么……)
他的内心瞬间涌起一阵不安。湿湿的沙子黏在脚上很重。——突然脚下有什么东西闪闪发光。
(这是?)
他弯下腰一看,惊得脸都僵住了。接着,“呼”的一声,他短短地叹了口气,僵硬的嘴角露出了淡淡的苦笑。
那是一个淡绿色的小玻璃瓶。它静静地躺在岸边,瓶子的一半被埋进了沙子里。透过那个玻璃瓶,可以看见里面有几张叠好的纸片。
(啊……)
他把瓶子捡了起来,回头扫了一眼那个男人,他正坐在堤坝上看着这边。
(是审判吗?)
孩子们陆陆续续地要回家去了。他紧紧握着那个小玻璃瓶子,慢慢地向那些孩子的方向走去。
“小朋友!”
他叫住了一个小男孩。
“我有一件事想要你帮忙。”
那个小男孩满脸迷惑地抬头看着他。他把瓶子放在小男孩的手上,脸上露出淡淡的微笑,像风平浪静时的大海一样。
“你可以帮我把这个交给坐在那边的那个叔叔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