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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的话,最可疑的就是你了,医生。而且原本什么砒霜呀、什么马钱子碱呀,外行是很难弄到那种毒药的。是医学部的你呢,还是理学部的范,或者是药学部的阿加莎?我和勒胡是文科的,和放着危险药品、毒药的研究室没有任何关系哟。”
“如果想拿出来的话,谁都可以拿出来。我们大学的研究室和实验室的管理存在些问题。农学部也好,工学部也好,这些人混进去,也不会有什么人注意到的。而且,有亲戚在O市开设药房的人,就是艾勒里你吧。”
艾勒里轻轻地吹了声口哨。
“你记得很清楚啊。”
“总之,在这儿讨论怎么弄到毒药是没有意义的。”坡慢慢地挺直了身体,“此外,关于放毒药,还有一种可能。难道你们都没有想到吗?就是事先在其中的一个杯子上抹上毒药。要是这样的话,应该谁都有机会这么干。”
“就是嘛。”
阿加莎伸手把掉在额头上的头发拢上去,抱怨似的、生气地瞪着艾勒里。
“明白了吗,艾勒里?”
“当然。让你小瞧了,真是头疼。”
“太差劲了。尽管那样,只把我一个人当做罪犯……”
“我正准备慢慢地开始怀疑其他人。”
“你神经过敏吧。”
“反正情况不同寻常,用普通思维推理的话,有些可笑了吧。”
“你怎么那么说?”
“那么,阿加莎,我有件事要问你。”
“这次算什么?”
“仅仅是确认一个情况而已。你冲咖啡前,洗了杯子吗?”
“没洗。从岛上搜寻回来后,喝了茶。那之后,洗好的杯子就放在厨房的操作台上……”
“包括奥希兹的,七个杯子都在那儿吗?”
“不,她的放在橱柜里了。从那儿拿杯子,总觉得不方便。”
“嗯。这样的话,事先把毒药涂抹在杯子上的可能性是越来越大了。只要在傍晚时分去厨房,把毒药涂在六个杯子中的任何一个就可以了。这种机会应该谁都可能有。”
“可是,艾勒里,”勒胡说,“要是那样的话,凶手怎么区分抹了毒药的杯子呢?大家都喝咖啡了呀。”
“肯定有什么标记。”
“标记?”
“是的。只要一个就可以了。例如漆脱落呀、有缺口呀什么的。”
艾勒里伸手拿起卡用过的暗绿色杯子。
“发现什么了吗?”
“等等。——哟,好奇怪啊。”艾勒里不相信似的歪着脑袋,把杯子递给了勒胡,“你也来检查检查看。我没发现有什么地方和其他杯子不同。”
“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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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小小的损伤都没有吗?”阿加莎问。
“哪儿都没有。如果有放大镜的话,也许可以找到一个。”
“别开玩笑了,看看吧。”
这次杯子递给了阿加莎。
“真的呢,这上面没有任何标记一样的东西。”
“也就是说,排除了事先涂抹毒药的可能性吗?”
艾勒里一脸疑惑地摸着头发。
“这样的话,剩下来的方法只有刚才说的那三种。阿加莎是凶手、或者我是凶手、或者预先让卡服用了有毒药的胶囊的那个人是凶手。”
“不管是哪种,在这儿要断定下毒方法和凶手好像有些勉强。”坡说。
艾勒里把阿加莎放在桌子上的、卡用过的那个杯子又拿到手边,盯着看。
“即使没有标记,如果凶手是我们之外的人,这也就无所谓了。”
“你说什么,艾勒里?”
“呀。”艾勒里把视线从杯子上移开了,“那么,我们要注意的还是动机啊。让我们先假设案件凶手和放那些塑料板的人是同一个人。这样的话,他,或者她,好像真的要杀来这儿的我们当中的至少五个人,说五个,也就是说‘侦探’不会成为‘第六个被害人’。”
“那么杀人动机呢?”勒胡叹气似的说。
“应该有的,无论那动机多么不可思议,多么变态。”
“大概是疯了吧。”阿加莎高声尖叫道。
“疯子的想法,我们怎么会明白?”
“是发疯了吗?”艾勒里像发泄似的说着,抬起左手腕,看了看表,“天快亮了。怎么办,各位?”
“不能不睡。脑袋累得要死,再讨论下去,也找不出答案。”
“是啊,坡。我也快崩溃了。”
艾勒里揉着眼睛,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就那样,他什么也没说,双手叉着腰,向自己房间走去。
“等等,艾勒里。”坡叫住了他。
“最好大家一起在一个地方睡吧。”
“讨厌,我不喜欢一起睡。”阿加莎害怕地环视着大家,“如果旁边睡的是凶手的话,怎么办?只要稍一伸手,就可以把人勒死。想想都害怕得起鸡皮疙瘩。”
“不会杀睡在旁边的人吧,那样立刻就会被抓到的。”
“你能断言不会吗,坡?就算抓到了凶手,自己也已经被杀了,还有什么用。”
阿加莎说着说着,眼看着就要哭了出来。她把椅子一推,站了起来。
“等等,阿加莎。”
“讨厌!谁都不能相信。”
接着,阿加莎逃似的冲向自己的房间。坡默默地目送着她,长长地叹了口气。
“她已经受不了了。”
“那是当然。”艾勒里摊开双手,耸了耸肩。
“老实说,我的心情也和阿加莎一样。让我一个人睡吧。”
“我也一个人睡。”勒胡说,镜片后的眼睛已经熬得通红。接着范站了起来,这时只听坡说:“大家注意关好门。”
“知道了。”艾勒里快速地瞥了一眼通向大门的那扇门。
“我也怕死。”
第六章 第三日 本土
1
暮色渐近。
大海开始暗了下来。江南站在堤坝上,眺望着融入了大海似的、模模糊糊浮现出的岛的轮廓。在更靠近海的地方,一群小孩子正在钓鱼,岛田弯着他那细长的身子,在那儿捣乱。
终于,两个人还是来到了这儿——S町。
中村青司难道不是真的还活着吗?找到什么线索,来支持他们昨天得出的那个结论,就是他们今天来这儿的目的。还有就是想看一看事件中的那座角岛。
可是,花了半天时间,问了附近的居民和渔民,结果到手的只是些普通的幽灵传说。事实上,没有获得任何能使推理进一步向前发展的情报。两个人在离港口不远的这个地方,放松放松自己疲倦的身体。
江南叼着烟,坐了下来,伸直了腿。他一边侧耳倾听着近处涌动着的波浪的嘈杂声,一边远眺着岛田的背影。他今天穿了条蓝色的牛仔裤,配了件橄榄绿色的夹克衫。他让小孩子把鱼竿给自己拿着,嘴里还发出天真无邪的喊声,那样子怎么看也不像快40岁的男人。
真是一个有意思的人,江南心想。接着又想起昨晚,没想到这个岛田和守须会搞得那么不愉快,他“呼”的一声,长长地吐了口气。
岛田和守须,两个人的性格截然相反。如果说岛田是阳,守须就是阴。话说起来,在认真内向的守须眼中,岛田满不在乎的、对自己感兴趣和关心的东西太过于执著的言行,肯定是瞎起哄。特别是岛田比守须和江南都大得多,也许因此守须格外生气。岛田就是岛田,守须向他好不容易有的乐趣泼凉水,自然使得他对守须一副好孩子的样子也感到有几分扫兴。
“岛田,我们该走了吧。”不一会儿,江南从堤坝上向下喊着岛田,“回去还要花一个多小时呢。”
“是吗?”
岛田把鱼竿还给小孩子,挥挥手向他们告别。他的腿长,跨一步就上来了。“我喜欢小孩子。”
“啊,是嘛。不管怎么样,年轻就是好事。”
岛田快活地笑了,没有什么不好意思。
两个人下到沿着堤坝的路上,肩并肩走着。
“结果还是一无所获。”
“哦,是吗?”岛田颇有含意似的独自笑着,“我们不是知道了很多幽灵的故事吗?”
“那些是在哪都有的骗人的故事。如果一个人死得奇怪,肯定就会有关于这个人的鬼怪故事。”
“不。我想其中会很意外地有真实的故事。”
路边上,一个肤色黝黑、肌肉结实的年轻人正在灵活地补着网。还不到20岁吧,他死死地盯着手中的活,那执著的表情中,还残留着少年的天真烂漫。
“我呢,江南,”岛田说,“不能不为你的朋友——不,你原来的那些朋友们祈祷,希望他们不被角岛上的幽灵附体。”
“什么意思?”
“也就是说,角岛幽灵的原形不是别人,正是应该死了的中村青司。青司还活着,在那座岛上。而且,你原来的那些朋友们毫不介意地去了那儿。”
“可是,那……”
“请问……”
突然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两人吃惊地回头一看,说话的正是那个在补渔网的年轻人。
“你们是去岛上的那些大学生的朋友吗?”
年轻人双手拿着渔网,大声问道。
“是的。”岛田毫不犹豫地答道,并急急忙忙地向年轻人走去。“你认识他们吗?”
“那些人是我和我父亲接送到岛上去的。约好下个星期二去接他们。”
“是吗?”岛田的声音有些颤抖,蹲在年轻人旁边,“嗯,你,有没有发现去岛上的那些人有什么奇怪的表现?”
“并没有什么,他们非常高兴。我根本就不知道那座岛上有什么好玩的。”
他说话的语气非常生硬,可看岛田的目光却很亲昵似的。他使劲地挠着短短的运动头,厚厚的嘴唇之间,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
“你们在查幽灵的故事吗?”
“什么?嗯,是在调查。喂,你见过那个幽灵吗?”
“没有,那只是骗人的。我不信有什么妖怪。”
“哦,是吗?”
“你知道是谁的幽灵吗?”
“是一个叫中村青司的吧。也有说是他妻子的。”
“那么,你难道没有想过那个中村青司至今还可能活在角岛上吗?”
年轻人不可思议地直眨巴眼睛。
“他还活着吗?那个人不是死了吗?所以才会成为幽灵的吧。”
“也许没死。”岛田说得非常认真,“例如,有传闻说偏房——十角馆有亮光。那也许就是青司点的灯。与其说看见青司的幽灵,还不如认为他还活着,这还现实一点。还有传闻说靠近岛的摩托艇沉了,这也许就是青司把看见自己的钓鱼人杀了之后,把艇弄沉的。你觉得我这么说怎么样?”
“你真是个有意思的人。”年轻人滑稽地笑了,“可是,摩托艇的传说完全是假的。我亲眼看见那艘摩托艇翻的。”
“你说什么?”
“那天浪特别大,我正好在场,就决定不去了。我告诉他反正在那座岛上,也只能钓些小杂鱼什么的,可是他不听,还是开着艇去了。刚从这儿出发,还没靠近那岛,一个巨浪打来,瞬间他就……上年纪的人说那是幽灵弄沉的,可那只是普通的事故哟。
“而且,你刚说把钓鱼人杀了,可是并没有人死。艇上的那个人立刻就被救了上来。”
在一旁听他们谈话的江南忍不住笑了出来。岛田很无趣似的撅着嘴。
“那么,我把摩托艇的事去掉。可是,尽管那样,我还是认为青司还活着。”
“你是说他还活着,就住在那座岛上,是吗?那么他吃什么?”
“他有摩托艇。难道他不会把艇藏在什么地方,偶尔来这买些东西吗?”
“那怎么说呢?”年轻人歪着脑袋。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