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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擎的心暖了,因为怀里的睡美人又挂上沾满蜂蜜的笑容。
抬起手腕,看看手表,十点三十七分,差不多了,“礼物”应该已经弄好。
他低下头,亲亲她的额头,没反应。再低一点点,他亲亲她的脸颊,一样没反应,她真的睡得很熟。又亲亲她的鼻子,她只是挤了两下鼻子,便把头埋进他怀里。
不行,要把她叫醒,今天的节目可多了,他得好好利用这个周休假期,过了今天明天,他将要进入一场大忙乱。
“醒醒,小今。”
“嗯……”她呢哝两声,偏头,睡得更沉。
真不醒?好吧,进行教育部严禁的“体罚”。
他把她小小的身子翻个方向,趴到她身上,一个天雷勾动地火的法式热吻落下,他尝尽她的唇、她的舌、她的馨香……
室内热度一点一点攀升,蒋擎欲罢不能,小今闭著眼睛,两手攀到他颈后,加深这个吻,他因此快失控,正常男子都禁不起这样的撩拨,何况怀间的小人儿是他爱、他喜欢、他想一辈子在一起的女人。
用力扯下她的手,蒋擎迅速翻过身,火速走进浴室里,打开水龙头冲去陡然升起的欲望。
这个惩罚真不知道罚到谁了。
十分钟后,他神清气爽地走出浴室,看见床上用棉被蒙头,睡得很舒服的女人,忍不住想笑。
“起床。”他隔著棉被,拍拍她的屁股。
小今把自己缩成小虾米。
“快点起床。”他拉开棉被,发现她把头埋在枕头底下,他的大嘴咧开,笑得很张扬。她说得对,快乐很简单,一只躲到洞里的小虾米就会让他乐翻天。
“起来起来起来——”他伸出手指头在她身上搔痒。
“不要不要不要!”耍赖是女人的权利。小今全身扭来扭去,原先在他眉头像得SARS的毛毛虫眉寄生到她额头下方。
“真的不起来?”语带恐吓,蒋擎笑著坐到床边。
“真的不起来。”她把枕头压得更紧,不受恐吓。开玩笑,台湾人不是被吓大的,贺惜今不是被肾上腺素喂大的。
“绝对不起来?”他靠她很近,热热的鼻息喷在她的后颈。
“绝对不起来!”忍住发笑的欲望,小今和他耗著。
“一定不起来?”
“对对对,就是不起来。”被弄烦了,她用力坐起来,闭著眼睛跟他说话。
都坐起来了,眼睛还是打死不张开,果然是坚持度很够的女生。蒋擎软下口气说:“好吧,你继续睡。”
妥协了,他打横将人抱起,小今也乐得摆烂,当睡美人、棉花糖都不坏。
他把她抱进浴室里面,放在马桶上。她偷偷眯眼,瞄一下他在做什么,见他转回身,又立刻紧闭双眼。
容易妥协的女人吃亏,坚持到底才能获得全面胜利,这是阿烲教她的。
蒋擎看见她偷瞄,笑著拿起梳子,松开她的发辫,轻轻把她的头发梳顺。
她的头发柔软乌黑,打上灯光,闪闪动人,她可以去卖洗发精的,但他不要她抛头露面,她是他的,只有他可以看、可以摸、可以真心喜爱。
他的占有欲很过份,姐姐抗议,他不理,姐夫抗议,他耸耸肩说:“你错过她的成长期,二十三岁的小今,已经不需要爸爸。”
不需要爸爸,需要什么?当然是爱情。这东西爸爸给不起,只有他能给。
小今半眯眼。很舒服呢,打电脑的手、做决策的手,坚定的手,拿起梳子,又变得温婉轻柔。
“今天梳公主头。”拿起发圈,蒋擎在她身后固定头发,再挑出三条细细的蓝色丝带,在头发上打蝴蝶结。
小今窃笑。堂堂大经理居然认识公主头、马尾、娱蚣辫,一个大男人愿意为自己记得这些,当女人的,还有什么不满意?
听见水龙头的哗啦哗啦声,小今耐心等著。来了,她等很久的东西来喽!忍不住,她扬起嘴角。
蒋擎转头,看著她的笑,也跟著开心起来,再次证明,快乐很简单。
细致的泡泡贴上她的脸,轻轻画圈圈,浅浅的画、深深的画,小圈圈、大圈圈、圆圈圈、扁圈圈,很多的圈圈圈圈,里面写著,我爱你。
“小今,以后我老得不能动了,你会不会像这样帮我洗脸?”
“不会。”她睁开眼,认真回答。
“那,我生病了,你会不会像我照顾你这样照顾我?”
“不会。”她加重口气。
“如果我老得太厉害,一不小心……”
这次,蒋擎话还没有说完,她就先嚷著大叫,“我不会!”
好了好了,他不问了,这个不懂得感恩图报的小女生,他为她做十分,她居然连口头承诺都不给。
小今定定看住他,眼睛泛起淡淡红丝。
糟糕,泡泡刺激到她的眼睛了?顾不得生气,蒋擎连忙用打湿的毛巾把她脸上的泡泡清乾净。
通通擦乾净了,可是更糟,她的鼻子接在她眼睛后面,也跟著冒出红色。
“我不会帮你洗脸、不会照顾你,我很笨,什么事情都不会做,唯一会做的是依赖你,你要好好的、要健健康康,要活得很久很久……”小今越说,眼中红丝冒得越多,眼泪扑簌簌地滚下来。
猛地,他用力抱住她,把她抱进怀里。
真是,他怎会忘记她老是装笨,来让长辈不得卸下责任,怎会忘记她总是用依赖来逼母亲坚强?现在,她也要用耍赖,赖出他的健康和长寿,他已经是她货真价实的亲人了,他懂。
“知道了、知道了。洗脸、我来;照顾人、我来;我不会老得比你快,从现在起,我要每天吞维他命,每天运动一小时,每天五蔬果,我会想尽办法活到天长地久。”他保证又保证,急著把她的焦虑驱逐出境。
小今紧抱住他的腰,片刻不肯放松。“你是很负责任的男人,我是你的责任了,你不可以死、不可以说都不说就丢下我!”
怕被丢下吗?傻瓜,没有人舍得丢下她,不管是他或她母亲,那场天灾,任谁都无能为力。“好,你是我的责任,永远的责任,我永远都把你带在身边。”
他没想过会在马桶上给一个女人一生的承诺。
但是他做了,虽然不够浪漫,但他知道,自己将会永远记得这一天,记得这个女人,是他最重要的责任。
之后,他带她刷牙,她帮他洗脸,在马桶上面,两个人说很多话,多到小今确定她再也不会被抛下,然后,他帮她挑衣服,带她去看礼物。
他送的礼物就在花园里。
几十棵盛开的茉莉花、几棵十岁以上的芒果树、不晓得几时挖的水塘里满满地种了莲花,还有超没教养的桑树。明年,她就可以试著做芒果青、焙茉莉花茶,还可以把没家教的桑椹摘下来做果酱。
小今非常喜欢这个礼物,兴奋得跳到蒋擎身上,抱住他又亲又吻,然后郑重告诉他,“我决定了。”
“决定什么?”他被她的郑重惹得很想笑。
“不让任何女人抢走你,蒋擎,你是我的,我要在你这里。”她亲亲他的额头。“这里。”亲他的嘴唇。“这里。”拉著是锁骨。“这里!”手臂、头发、鼻子、胸口……她每说一次这里,就亲他身上一处。“通通盖上我的印章!”
他笑得很满足。“盖满了?”
“嗯。要是有不要命的女人靠近你,你一定要提醒她们,贺惜今很可怕。”
“贺惜今很可怕吗?不会吧,我觉得她很肉脚。”他捏捏她的脸,不行,肉还没长回来,他记得在乡下到处乱胞,把吃饭当成皇帝大的小今,肉质很丰富。
“哼,我只是没有把武器亮出来。”小今骄傲的拍胸脯、说大话。
“真的?你有什么武器,说来听听。”他是个追根究底的男人。
“我的牙齿很利,会咬人!”她张开嘴,秀出没有半颗蛀牙的健康牙齿。
才说完,蒋擎就笑得站不直腰。
“只有两排牙齿就敢说大话?”他勾起食指敲敲她的门牙。
“你瞧不起我的牙齿?哼!我应该介绍我的牙医和你认识。”
“他会告诉我你天赋异禀吗?”他斜眼瞄她,摆明看不起。
“他会告诉你,我的咬合力和狮子差不多!”
说笑间,他们走到池塘边,小今用手拨拨池水,轻叹气,感激他为她做的一切,指指新种下的树。“这些东西不好找吧?”
“没有你想的那么困难,不要太感动了,我不想带红鼻子公公出门。”蒋擎用手指拭拭她微润的眼眶。
她偏著头,娇憨问:“我们要出门吗?”
“对。”
“去哪里?”
“见一个朋友。”
“哪个朋友?”
“我大学同学,加拿大人,她可以抽空帮你补美语。”
接下来的案子会让他忙得天昏地暗,恐怕有一大段时间不能天天抽空陪她,在那之前,他必须先替她做一些安排,免得她太无聊,胡思乱想。
“补英文的话,找中国人会不会比较好?”她没把握能和老外沟通,她的英文不是普通破。
“放心,她的中文不错。”
“她会说中文?那就没问题了。”吁口气,小今拍拍胸口。
“我跟她约了时间,如果你准备好了,我们就出发。”
“要准备什么?几本『大家说英语』?”想到上课,她就头皮发麻,她不是读书的料,从小到大,在课堂上学到最多的是——如何发呆,却不被老师抓到。
“今天不上课,先介绍你们认识。”既然要长住美国,她就非得快点学好语言才行。
可是小今还有疑问。“她是很凶的老师吗?”
“很凶?”他皱眉。什么年代了,哪来的凶老师。
“就是会拚命买考卷给我写,还派一大堆家庭作业的那种老师?”
想太多,这里又不是台湾,“背多分”学习法在这里不盛行啦。“要是她的家庭作业派得太多,你就告诉我。”
她苦一张脸。“告诉你做什么?你要帮我做哦?”
“我会警告她,造成学生对学习产生恐惧,是身为教师最失败的一点。”
“她听你的?”美国人不崇尚尊师重道吗?也是啦,儒家思想没传到美国。
“当然,给钱的是大爷。”蒋擎大步往外走。
大爷?太好了,小今松口气,她承认自己不是好学生,老师让她很头痛,同样的,她也没让老师好过。
“等会儿出门,我可以吃热狗吗?”她追上他的脚步,小手伸进他的大掌中,他握住了,大掌的温度流到她心里。
“热狗?”
不会吧,姐姐天天变换菜单,再难、再昂贵的食材通通端上桌,只希望她能多吞几口饭,没想到偏食到底的她居然只想吃热狗?!
“嗯,我看『欲望城市』,女主角吃的热狗好像很好吃,如果有麦当劳就更好了。”
开心果又逗得他想发笑了,在她眼底,鲍鱼燕窝居然比不上热狗炸鸡?
勾起她的腰,他好笑的把她带上车。好啊,麦当劳、热狗,今天下午,他就带她走一趟垃圾食物之旅。
芬蒂自落地窗外往里看,不敢相信竟然会在速食店看见蒋擎。
是蒋擎不是别人,那个雅痞男子,只穿高级名牌、只出入高档餐厅的蒋擎?
更教人刺目的是,他笑得那样自然开心,仿佛长久以来,他都是这样亲切、愉悦的模样,都是出入这样的“低等”场合。
那个女人坐在他身边,两人亲密地靠在一起,分享同一杯饮料、同一块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