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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都问明白了,知道这段日子他发生了什么事。
过去,他的孤寂有她慰借,但现在,他的心结已解,不再孤独,城里的百姓们对他敬爱有加,而非敬畏,他对家中长辈也不再是过去的冷傲疏离,而这全是贺潆潆的功劳。
缪家长辈都称赞贺潆潆聪慧善良,是个才女,可就坏在她的身子太赢弱。
她也查过了,他们根本没有圆房,原因就在于贺潆潆天生体弱,无法承受太过的激情。可那个男人竟然因而禁欲!这让她觉得过去和他始终只能有肉体关系的自己可笑又可悲。
一个正常的男人怎么会要一个这样虚弱无用的女人?但他爱了,他就是要她!
凭什么!贺潆潆凭什么可以得到少主的心疼与不舍?
太不公平了!在胸口狂烧的护火快要将她吞噬,她忍不住了!拿起酒瓶仰头猛灌后,她跌跌撞撞的走到书房去。
她知道这个时间缪霆威都是待在书房的,而她一直是可以自由进出禁区的女人,呵呵呵……
半醉半醒的她来到书房外,毫不犹豫的推门进去。
此刻,夜幕已悄悄降临,缪霆威才点燃了油灯,就见金妍走进来,反手将门带上。
他神情一凛,“出去。”
“不要,我爱你啊,少主!”她借酒壮胆的靠近他,天知道她有多渴望他,在离他一步之距时,她便迅速脱掉身上的衣物,仅存一件红缎肚兜及亵裤,饥渴的贴到他身上,踮起脚尖,双手圈住他的脖颈,先是舔吮他的唇,再激狂的吻着。
但缪霆威始终没反应,甚至不愿张开口,一双冰冷无情的黑眸就看着她。
她不禁挫败极了,男人的身体最诚实,他明明那么久没得到满足,可为什么她感觉到他并没有亢奋?
为什么?她哪里比不上贺潆潆?那个女人根本不能算是女人!
她知道缪霆威是以身体的反应来告诉她,他们之间已经结束,她不是愚蠢的人,应该放弃,可她不甘心,于是大着胆子伸手就往他的下身摸去。
他黑眸倏地一眯,一手扣住她的手想阻止,偏偏书房的门在此时被打开。
“威儿,今儿个潆潆下厨,煮了曾祖奶奶爱——”季宁秀的话只说了一半,便怒视眼前不堪入目的一幕,气炸心肺的怒斥,“你们……成何体统!”
跟在她身后的贺潆潆一见此景脸上也刷地一白,看着他扣着金妍的手,两手交叠的位置就在那处私密的地方……
“不是你看到的那样!”缪霆威紧张的解释,想拉开金妍的手,但她却刻意纠缠,硬是要贴着他身子不放。
“没关系的。”贺潆潆苍白着脸,强勾起苦涩的笑容。“曾祖奶奶也别生气,我的身子不行,迟迟无法与夫君圆房,所以,如果夫君愿意,随时可以纳金妍为妾。”
勇敢的说完这句话后,她忍住梗在喉闻的酸涩,转身跑开。
你虚伪!贺潆漾!明明那么介意,为什么说谎?她在心里责怪着自己。
但她有指责他的权利吗?才跑没几步,她就心痛的喘起气来,气愤的泪水终于滚落眼眶。
可恶的身子!可恶!呜呜呜……
季宁秀傻愣愣的看着她跑走,又看见金妍仍不知羞的像八爪鱼般缠在曾孙身上,与他拉拉扯扯,她气呼呼的甩袖走人。
缪霆威没追上去,但一双鹰眸射出冷光,那个该死的女人竟然不在乎在她面前上演的一场活春宫,还要他纳妾?
金妍兴高采烈的狂吻他的脸、他的唇,“她接受我——噢,瘪!”他怒目瞪眼,咬牙切齿的揪住她的一束发丝,慢慢的、一圈又一圈的缠绕在他的拳头上,逼迫她那该死的唇远离他的脸。
“痛……痛……少主!”金妍因痛苦而脸涨红。
“下一次,”他漆黑如夜的冷眸瞪着她,“再有下一次,你的长发会连头皮一起被我剥下!”话语一歇,便甩袖离去,他要去找另一个女人算帐!
金妍脸色刷地一白,虽然被揪痛的发获得了自由,但回想那双冷戾的眸,她知道他不是开玩笑的。
一股寒意从脚底沿着她的背脊直窜而上,她双腿一软,跌坐地上,失望与恐惧令她痛哭失声,哭得趴倒在地。
突然,一双黑皮靴出现在她的眼前,她满怀希望的抬起头,却看到一名眼生的小厮,立即凶狠的朝他怒叫,“看什么看?走开!”
但那名小厮不但没走开,反而站得直挺挺的,“杜大人一直在等你回来。”
“杜大人?”她坐起身,拭去泪水。
那名眼生的年轻小厮将一张纸条交给她,“如果你愿意跟他谈谈,就去一趟,会有人跟你接头。”
“到底要做什么?”她拿着纸问他。
“我只负责送消息。”小厮形如鬼魅般很快地消失在门外。
她摊开纸一看,上面只写着,水月轩。
第8章(1)
缪家堡内每个看到缪霆威的人,都知道他生气了。
就在不久前,也有许多人看到贺潆潆抚着胸口,踉跄的跑回房间,所以随便一猜,也知道他在生谁的气。
禁区内的下人,都知道贺潆潆有多温柔、多善解人意,他们对她是真心喜爱,所以尽管过去、现在跟未来他们“应该”都没胆子跟少主作对,但此刻下向少主夫人通风报信,也太对不起自己的良心。
于是,几个下人抄小路、抄捷径,一个传一个,要此刻窝到寝室里的贺潆潆先躲起来,避避风头,最后接力的就是才刚回来的小唯跟小月,但两人的速度却此缪霆威慢,只来得及眼睁睁的看着像阵风进入寝室的男人,“砰”地一声,甩上门。
房间里的空气在他进来后,多了一股令人难以喘息的压迫感。
贺潆潆脸色苍白的看着一脸阴沉的他,他身上的怒火似乎一触即发,稍有不慎,可能就会爆发开来。
“你刚刚说要我纳妾?”她的大方就意谓着不在乎,这让他很不高兴。
“那样才能让夫君快乐。”她答得直接。
“所以,我快乐,娘子就快乐?”
他冷厉的声调沁入她的心坎,她沉沉的吸了一口长气后才答:“是。”
他怔怔的瞪着她空洞的眼瞳,黑眸蓦地转黯,胸口烧起一把熊熊怒火,“原来这就是你所谓的爱我?真是个大笑话!”
他嘲讽语气一出,一阵痛楚就袭向贺潆潆的心,顿时她脸色更白,眼眶也红了。
“我……你年轻气盛,又不是柳下惠,我总不能要求你禁欲——”
“所以我是野兽,有需求随便哪个女人都可以?那我这段时间是在做什么?忍耐什么?”他克制不住的朝她咆哮。
她知道,他虽然霸道,但其中的温柔,她懂,他的耐心跟体贴更是无人能及,所以她才深爱着他,但也一直知道她没有自私的权利,因为她的生命太脆弱,怎么能奢望自己成为他的唯一?
一想到这里,泪水就一滴一滴的滚落眼眶。
“该死的,你哭什么?残忍的是你!”他简直快被她气疯了!
“那我该怎么做呢?这一切对你好不公平,也太残忍,我希望能有人来爱你,一如我爱你般爱着你、满足你啊!”她再也忍不住的哭出声来。
他黑眸一眯,恶狠狠的反问:“这真的是你要的?”
“我——”
“好,我现在就回头去找她,当然,再多找几个莺莺燕燕,反正在你之前,我有需求就是这么发泄,一切只是跟往常一样而已!”他气呼呼的甩袖就走。
贺潆潆怔怔的瞪着他的身影。
所以,他会左拥右抱,会像拥抱她一样,拥抱着其他女人……
心狠狠揪痛,而且范围愈来愈大,穿透了她的五脏六腑、四肢百骸。
不!不要!她其实没有那么大方,她好在乎他——
放空的视线蓦然聚焦,她哭叫出来,“不要!我不要,回来,呜呜……呜。”
她以为自己唤不回盛怒中的男人,但他回来了,而且紧紧抱住了痛哭失声的她。
“你这个笨蛋!”
老天爷,她在乎他,好在她喊了,不然,他一定会恨死她!
“呜呜……我好气,我气自己为什么不能有一个好身子?夫君也好傻,为什么不要她?”
“我不想要就不会勉强自己要,何况是她主动找上我的,并非我叫她来。”他稍微放开了她,看着她泪涟涟的小脸,本来还有一肚子的怒火想凶她,此刻又凶不出来了,“我拒绝再听到你质疑我为什么不要她的话!”
“可我……我真的没有理由让夫君过着如同鳏夫般的生活啊!”她的声音在颤抖。她自小就读圣贤书,关于女子该会、该懂的事,她也明白,生儿育女是女子的天职,她却无法做到。“缪家只有你一名男丁,总得开枝散叶……”
“所以把身子养好,听到没有?我只要你当我孩子的娘。”他顿时激动起来。
世间多少女人,但只有她令他心旌摇曳,情不自禁,也只有她,可以得到他的神魂与真爱。
“我想要的是你,从遇见你之后,一直想要的女人就只有你……”
她凝睇着他,那双黑眸里有着真真切切的深情,她爱他,这个男人,她的心已经为他臣服,再也离不开了,但她不敢独占他的人或心,只因她的生命有若风中残烛,何时会灭她也不知道,但她知道的是,自己会倾尽一生,好好的来爱这个男人。
致兴楼里,缪家三个长辈个个面露忧色,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茶。
好半晌,雍容华贵的何馨才喃喃低语,“成亲那么久,竟然没圆房!”
缪寒中夫妻从奶奶口中得知此事,也被吓到了。儿子是正常男人,这么长久的日子是怎么忍过来的?
“这样下去不成,是不是该慎重考虑纳妾?”
“可是,潆潆那丫头,我很喜欢她的。”季宁秀实在不想让其他女人跟曾孙媳妇争宠。
“我也喜欢她,蕙质兰心,举止端静,温柔娴雅,简直无可挑剔,可是总不能让威儿从此无后。”缪寒中也点出了重点。
“我知道的,我知道……”季宁秀忍不住一叹。唉!那丫头什么都好,偏偏有个烂身体,这就叫公平吗?
“去把威儿找来吧,这事很严重。”她想听听他的看法。
不久,纪总管将缪霆威请了过来,他一看到门被带上,又见三位长辈脸色凝重,就大概知道要谈什么事了。
果真,长辈们要他考虑纳妾一事。
他脸色一沉,“不可能!家里从曾祖爷爷、到爷爷、还有爹,谁纳了妾?”
对嘛!季宁秀对贺潆潆有私心,所以没开口。
但何馨想法不同,她气急败坏的道:“情形不同啊,你们连圆房都不成,怎么怀娃儿?缪家总不能断在——”
“娘!她会替我生孩子的。”缪霆威直接打断她的话,“所以,别提纳妾了,也别在她面前提,她身子骨原本就弱,若让她心生抑郁,受孕日只怕会更久。”
他面无表情的说完这一席话就转身走人,留下三个长辈面面相觑。
“等等,这——”何馨最先反应过来,追了出去,她还想说些什么。
“娘,你放心吧,我会好好替她补身子,请再给我们一些时间。”缪霆威回头,直勾勾的看了母亲一眼,再向爹及曾祖奶奶点个头后,转身离去。
翌日,缪霆威派了几名随从出去办事。不过半个月,一堆又一堆的补药、中药就从全国各地搬来,叠起来几乎有一层楼高。
只要能增气滋补的珍贵药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