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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禁唇角微扬。她与她的师兄们的确比常人多了一些特别。
“柯少侠。”温婉如清冷的声音传入柯步彦耳中,犹如听到丧钟一样令他心惊,“如不嫌弃,请到敝派小住时日。”手一挥,立时有几个祈山派门人上前挡住他的去路,强势的请他到一边叙话。
雨迷迷扬起唇角,笑意溢满眸底。
柯步彦射来怨恨目光,她则回应一个得意的笑容。
风潇潇忍不住好笑,如果这就是他们师兄妹间的相处之道,那还真是让人有些害怕呢,怎么这么喜欢互相陷害啊!
“感谢诸位武林同道前来参加武林大会,在下有件事想请诸位做个见证。”
“咦?”雨迷迷疑惑的抬头看他。他有什么事,她怎么不知道?
“庄主有事请讲?”众人异口同声。
风潇潇提高音量,清亮的嗓音清晰的送向四方,“在下将于七月初九成亲,请诸位到时一定要捧场。”
“好。”
“恭喜庄主。”
一时间贺喜声不绝于耳,而雨迷迷则是一脸讶异的望着风潇潇,他怎么都不和她这个当事人商量一下啊!
“小师妹,没有师父的允许,你不能私定终身。”柯步彦在一旁大吼。
风潇潇闻言不悦,冰冷的目光射过去。
她反而像无事人一般,笑嘻嘻的道:“师兄,你没听清楚吗?是成亲,不是私定终身。”
“你想先斩后奏?”
“何意?”风潇潇蹙眉。
“私定终身都不被允许了,你还想先斩后奏,小师妹,你真以为师父吃斋念佛了吗?”
雨迷迷眼珠转了几转,笑容越发灿烂,“听过将在外,君命有所不从没有?现在师父他老人家远在天边,就是想管又能如何?”
柯步彦为之傻眼,他一向知道小师妹胆子大,只是没想到居然会大到不知死活的地步,师父那样的人能忤逆吗?
风潇潇面色沉寂,“迷儿,要派人去向前辈通报一声吗?”
“不用。”
“当然要。”
一轻快,一不豫,两种反应,全然相反。
“师父!”柯步彦惊呼。
“不是吧?!”雨迷迷抚额。
一骇然,一难以置信。
“你敢背着我成亲,怎么,很久没被我处罚,怀念了是吧?”阴恻恻的声音自四下传来。
在场的武林群雄无不大骇,想他们哪个不是雄霸一方的豪杰,被人欺近犹不自知,而且还找不到来人的确切位置,想来真是让人心惊胆战。
风潇潇将雨迷迷护在身后,气运丹田,声音同样清晰的向四下传送,“前辈,既然来了,何不现身一见。”
“见你吗?诱拐我心爱的徒儿,我杀你都来不及了。”冷哼声中充分表达了来人的不满。
“晚辈是真心喜欢迷儿,前辈难道不相信?”
“相信什么?相信一个不经女方长辈同意就擅定婚期的人的话?”
风潇潇神情一凛,“是晚辈的不是,晚辈现在就向前辈求亲。”
“我不同意。”斩钉截铁的四个字冷冷传来。
风潇潇神情陡变,他知道对方会刁难,只是没想到会如此决绝。
雨迷迷瞪眼,朝着东南方的一棵大树吼道:“这二十几年来你关心过我没有,怎么我要嫁人了,你才想起还有我这个人?”
“谁说我不关心你?”声音有些微的不稳。
“是吗?”雨迷迷冷笑,“如果你真的在乎我,为什么不肯承认那件事?”
“什么事是我不敢承认的?”声音愈发的不稳,而且明显有些退缩。
“非要我在这种情形下说出来吗?你难道不知道我在谷中跟谁在一起的时候多吗?”
她的神情看起来带着一股淡淡的忧伤,这是风潇潇从来没有见过的,也是柯步彦和雪灵从来没有见过的。
“他敢背着我告诉你?!”一声怒吼清晰地自东南方传来。
风潇潇侧头看着身旁的人儿,心下暗暗讶异她怎能准确的找到来人的位置?她的武功明明不怎么样,如果在江湖上算排名的话,虽不至于到九流身手,但跟在场众人比起来就差得远了。
雨迷迷清秀的小脸上扬起倔强,口气有些生硬,“他为什么不敢告诉我?难道这很丢人吗?”
柯步彦下意识的后退,小师妹脑袋一定有问题,敢这样顶撞师父,她可算是第一人。可是,他又不禁好奇师父与小师妹之间到底有着怎样的牵扯?刚刚师父明明就是一副心虚的口吻,这他可不会听错。
“总之你不许嫁给这个冷面小子!”口气再度强硬了起来。
“我嫁定了。”雨迷迷毫不示弱,一双杏眼瞪得圆溜,一副抗争到底的架式。
“你敢?”咆哮声再度传来。
“你看我敢不敢!”挑衅的扬起下巴,她一副“就是要气死你的”表情。
“你——”
“我是你最疼的徒弟啊。”雨迷迷笑着回应。
风潇潇心下暗叹,果然是有什么样的师父就会有什么样的徒弟,在这场战争中,他反而像个局外人了,可娶妻的人是他呀。
这究竟是什么情形啊?风潇潇想叹气,自从遇到雨迷迷开始,他叹息的次数好像越来越多、越来越长了。
浪漫的月色下,娇俏可人的少女抱着一床薄被,脸上挂着讨好笑容站在一个男人门外——
“迷儿,你要做什么?”无奈的询问。
她眨着一双水眸,微嘟起红唇,“我来和你一起睡不行吗?”
“咳……”风潇潇不由得吸岔了气,惊骇的看着眼前一脸娇憨的人,“跟我一起睡?”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她柳眉轻皱,不悦地道:“怎么,我不能和你一起睡啊?你不是都决定要娶我了吗?”
“可还没有娶进门啊。”他感觉自己头上飞过几只乌鸦。
“真不让我跟你一起睡?”
“是不能。”风潇潇有些头痛。
雨迷迷抱紧了棉被,下巴一扬,转身就走,“如果我师父把我抓走了,你不要后悔啊。”
“站住。”他迅速飞身上前挡住她的去路,“你说什么?”
“我有说什么吗?”她明知故问。
风潇潇暗自咬牙,“你师父会把你带走是不是?所以你才要跑来跟我睡?”
雨迷迷撇嘴,脸转向一边,闲闲地道:“如果我能打得过师父的话,你放心,我肯定不会来找你一起睡。不过,也没关系了,最多我被师父拎回去,从师兄中选一个成亲罢了,反正总得嫁人嘛,都一样……”说着,她绕过他,继续往外走。
听她这样讲,如果还任她离去,他风潇潇就是笨蛋。他一把将她拉住,俐落的接过棉被,“跟我进屋去。”
“男女授受不亲,我看还是算了。”她站着不动,大有抬杠的意思。
风潇潇脸现浮上几道黑线,她是故意的,自己怎忘了她那得理不饶人的性子?可是,没有先问明原因毕竟是自己的不对,况且即使不是自己的不对,遇到她,他就只能是错的一方。“还有两天我们就要成亲了,没关系。”
雨迷迷低笑出声,“真的没关系吗?”
“没关系。”尽管他是真的真的很想吼人,可是,他也真的真的不敢吼,否则成亲那天搞不好就是个没有新娘的婚礼,她绝对会那么做,他用自己的项上人头来发誓。
她似乎是上天生来考验他耐性的,总是在挑战着他的忍受度,可为什么他偏偏会爱上这样一个让自己头痛的女人啊……
“没关系你干么一直绷着一张脸,我没欠你钱啊。”雨迷迷凑到他跟前端详着他的神情。
将房门关上,风潇潇没有理她,转身走到床前,把自己的被子抱至地上,“你睡床,我睡地板。”
雨迷迷坐在床沿,一脸要笑不笑的表情,“如果成亲后,你依旧可以保持这样的风度,我会十分高兴。”
他的脸顿时黑了一半,她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他们成亲后要当一对有名无实的夫妻?
“天晚了,休息吧!”她一脸微笑的说,丝毫不理会他难看的脸色,迳自放下床帐睡觉。
望着桌上无声流泪的蜡烛,风潇潇暗自摇头。她呀,总是这样以逗人为乐。
两人不再言语,各自拥被睡去……
有人!那是一种直觉,风潇潇自睡梦中惊醒,一跃而起。
窗前无声无息的立着一人,面对朗月而站,似在等人。
“前辈——”
一声轻叹,来人慢慢转过身来,那是一个俊美的中年文士,周身散发出儒雅之气,不带半点江湖气息,却偏偏是位出世的高手。
“她以为这样我就不能带她走了。”雨穆风面上浮起一抹笑意,望向房中的目光充满了难言的宠溺。
“前辈一定要带迷儿走吗?”风潇潇不舍的目光移向卧房。
他微微一笑,“即便她要嫁人,也得从家里嫁出去才对。小子,有胆到我谷中一行吗?”
风潇潇点头,“晚辈一定去。”
“你若不去,只怕她也饶不了你,这孩子跟她娘一样的性情哪。”不胜感慨的摇头,即使容貌不像,但那性情却像足了十成十啊。
“前辈,您——”他迟疑。
“你想问什么就问吧。”他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
“您知道迷儿的父母是谁?”
“我当然知道。”
“可迷儿却说自己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是被您捡来的。”
雨穆风闻言面色为之一黯,良久无言,“她或许宁愿自己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吧。”
风潇潇不再开口,那一定是件伤心的往事,至少对眼前的男人来讲。
“迷儿,还不出来,难不成你真要我进去拎你出来?”
风潇潇讶异的回首。
帷幕掀起,雨迷迷衣裳整齐的下床,一脸的不甘心,“为什么一定要带我回去嘛,难得我想嫁人了,怎么反倒是你不着急了?”
“你想让我被谷中的人围殴吗?”他的口气颇为无奈。
她瞪眼道:“是我要嫁人耶,他们有什么异议?”
“可是,他们难得能办一场喜事啊。”他无力的抚额。
原来如此啊!风潇潇心下不自感到好笑。
她气呼呼地道:“喂,这样很过分耶,他们闲太久了是不是?”
“的确很久了,谷中的年轻人怕我们闹,都不敢在谷里办婚事,大家好不容易逮住你……”
“好不容易逮住我?!”雨迷迷脸都绿了,“这岂止是过分,简直是天理难容嘛,我早就知道这件事一定不能让你们知道——说,谁通知你的?”
“你那么聪明,一定会想到的。”雨穆风闲闲的说,一点替人遮掩的意思都没有,看戏的意味倒是非常明显。
“他们一个都跑不了!”她咬牙发誓,有仇不报非君子,不闹得他们终生不安,她绝不放弃。
“现在跟我走吧。”他向她伸出手。
雨迷迷一脸的不情愿,“我不想被人当猴耍啊,师父——”
“迷儿,既然你都知道了,为什么不肯……”
“你不愿承认,我又何必要叫?”她一脸的执拗。
雨穆风长叹一声,“你一点都不像我,根本就是你母亲的翻版。”
听闻此言,一抹了然划过风潇潇心头。他们是父女,难怪迷儿总是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
雨迷迷下巴轻扬,“像娘有什么不好,娘是个温柔娴淑的女子。”
风潇潇怀疑的望过去,温柔娴淑?她真的像她母亲吗?
“你只有这点不像。”雨穆风的语气不禁带上了几丝笑意。
颇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