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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当天用下完的食材带给他,包括水果。
在警局里看了一堆漫画的全球仲裁之帮黑阳帮帮主卫可仲伸了个懒腰,不免无趣的说:“这三年多以来,我们的女人都不在身边,展翅高飞去了,最近道上又风平浪静,没什么大难可以把伍刚引出来……到底是他已经死了,还是世界和平,他没戏可唱?”
“世界哪有可能和平?”一过值班时间,杨尊就大刺刺的喝酒,“只要夏小桃活着,他就不会死。?
“但是有那个以灾祸为乐的包袱伍钢,就难说了。”
自从发现缝在熊娃娃里的出生证明记载着伍刚有个孪生弟弟后,所有的灾祸和凶案似乎都有因可循,但中间又好像差了一点点前因后果,但他们可以确定,伍刚不是没有天敌的,他活在世上唯一的矛盾就是跟他如出一辙的孪生弟弟伍钢。
一出手营救五煞后,他为什么又忽然消失三年?难道真的出事了?
严映瑶提着四盒饭店餐厅用剩的点心和水果,慰劳杨尊。
“你们饭店的苹果和柳橙最近好像特别酸。”杨尊吃了一大堆还嫌。
“是啊,我也这么觉得,所以今天去果园那里提醒了一下。”
“柠檬还酸中带苦。”
“那里的阿元师说他最近跌断了腿,年轻的工人们都偷懒,乘机把自己的工作推给新来的工人,不知道是不是新来的工人没有栽植的经验,施肥和做法有些不同,又积劳太多,难以顾到品质,所以种出来的果实酸了点。”
最讨厌恃强凌弱的卫可仲想到自己跟泰劳阿常的初识,工头欺负阿常在台湾没有身分证,每个人的工资都是一千二,只有阿常是一千,他愤然的说:“为什么只要人多的地方就有不公平的事发生呢?果实的品质不佳,对他们也没好处。”
“嗯,这样你就没办法沾我的光,吃到免费又美味的水果了,是吧?一杨尊睨他一眼,怎么会不知道这家伙在想什么?
“我是为了正义而战啊,老大,不如我们找一天上山去,搞不好又有什么严重的霸凌事件等着我们解决,那个新人做好几个人的工作,说不定还会被打、被丢进水池里,都不能睡觉,像监狱一样啊!”卫可仲说得简直像是身历其境。
“或许真的会这样喔!新来的工人其实是阿元师捡到的,他好像摔坏了脑子,整天茫茫然,很少说话,也不反抗,只会任人欺负,每天身上都有很多伤,是被工人们打的,因为阿元师那个坏脾气的女儿把焦点转到他的身上。”
严映瑶回想起阿元师说的话,不由得担心起那个陌生人。
“那我们更要去了。”卫可仲拍桌喝道。
虽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案子,但是最近闲来无事,依杨尊办案的经验,很多大案都是从小事堆积起来。
杨尊和卫可仲搭乘严映瑶开的车来到元水原果园,古晶宜也跟着来,看这与世隔绝的绿山好水,也难怪有着强硬脾气的阿元师会种出甜美的果实,而且不是任何批发商都能跟元水原果园做交易,必须让阿元师认同对方的经营理念和为人,才会批发出去。
“柠檬酸有什么不对?”阿元师怒气冲冲,“你们前两天不是来过了?”
“是啦,今天是来看看工人种植的情况有没有改善……”严映瑶陪笑。
“我今天从头到尾都有督导啦,叫他们好好工作,不准再乱来,把工作都推给新人,怎么?
你信不过我?“阿元师的左脚打着石膏,脾气还是很暴躁。
“怎么会信不过呢?如果阿元师你出马,那就0K了。”
“柠檬酸中带苦不能当作新品种吗?我还是第一次看到那种人,可以切开柠檬就当作柳丁那样直接吃,我们新来的工人就喜欢这种味道。”
杨尊和卫可仲神情一凛,互看一眼。
“他直接吃柠檬?”杨尊问道。
“对呀,新来的工人是我捡回来的宝。”阿元师一脸得意的说。
杨尊感觉惴惴不安,卫可仲同样也是呼吸不顺,问明了新工人在哪儿,便飞奔向前,在田野里寻找他。
突然,他们敏锐的听觉似乎隐隐约约的听到静谧的山林间有人在吆喝,于是跑向声音的来源处,在一口井边看到一群粗勇的工人露出兴奋又邪恶的表情,不知在鼓噪什么。
一个男人望了望深不见底的井,便要跳下去。
“等等。”杨尊飞奔上前,将那人拉住。
那人的力气极大,不断的挣扎。,卫可仲拉住那个男人的另外一边,和杨尊费了一番工夫,才把他从井边扯下来。
那个男人仰躺在地上,令杨尊和卫可仲看得怔愣住了,一颗心仿佛要从盯着那人的眼里跳出来。他们盼了许多,等了许久,想得快要发狂,以为再也没有希望的男人,终于在这一瞬间露面。
他的左脸多了一道疤。原本他们是不会知道的,但是十年前伍刚把夏小桃送进医院时,左柏诚就狐疑的对杜圣夫提起过,为什么伍刚的左脸多了一道伤痕?只是当杜圣夫赶到医院时,只剩下夏氏兄妹,不见伍刚的踪影,而他们也只有耳闻,没再见过。
伍刚的左脸多了一道粗大的疤,却丝毫不损他的英气。
“刚哥……”杨尊唤了一声。
他们这十年来时时刻刻都在想伍刚,想着见到他该怎么面对他。
是该祭出门规痛打他一顿?还是揪着他拷问为什么要杀了伍爷?或是召开修罗门大会,由大家讨论如何处置这罪该万死的叛徒?
可是相隔多年。当终于见到他,从内心生出的亲密感,让杨尊和卫可仲忍不住叫唤出声。
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好像伍爷还活着,而伍刚只是去流浪。
但,伍刚只是沉静而不解的望着他们。
“喂,你们是谁?干嘛打扰我们的好戏?”魏工头不耐烦的开口。
“你们为什么要置他于死地?他做了什么吗?”卫可仲怒声询问。
“是他自己要跳下去,关我们屁事啊?我们想说他就在管一座柠檬园了,干嘛还抱着一个长不出东西的盆栽不放?就把废物丢进井里,以免他分心,哪知道他会想要追着跳下去,真是白痴一个!”魏工头叼着牙签,冷冷的说。
卫可仲恨恨的盯着他,没有预警的,一拳揍倒那个粗壮的工头,其他人见了当然愤怒的围上去,正好给卫可仲练练早就因为乎和多时而发痒的拳头,每个人都被他狠狠的揍倒。
“刚哥,人家抢走你的柠檬草,你为什么不反击?”杨尊关心的问。
“盆栽里面……种的是柠檬草?”伍刚终于迟缓的说话了。
“那当然。是小桃送你的。”
“小桃?”伍刚一脸茫然,很模糊,又好像记忆很深,感到难受。
“你该不会行走江湖多年,认识很多女人,把她忘了吧?”伍刚心想,自己为什么会想跟着盆栽一起跳入井里?好像很重要,但又不知道为什么。
杨尊大为诧异,凑近伍刚,喃喃的说:“你……”
“他是小虫,不是什么刚哥。”阿元师拄着拐杖,慢慢的走过来。
“小虫?”杨尊又是一惊。
“是我的小女儿给他取的名字,因为他左脸的疤很像一条虫,他又不知道自己叫什么名字,加上为人沉默老实,我那调皮的小女儿就叫他小虫。”阿元师看到地上躺了一堆自家工人,不由得奇怪。
“他不知道自己叫什么?”
“是啊,我在悬崖下发现他的时候,他四肢骨折,头破血流,旁边还有一只摔散了的盆栽,我将他送进急诊室,医生说他是从高处落下,胃里还残留了几百颗十多种不同的禁药,猜想是服了大量禁药和迷幻药之后从悬崖上摔下来的,我还一度被警方当作凶手呢!我怎么知道他是自杀,嗑药之后神智不清,还是被怎样?”阿元师想起那些烦人的经过就觉得生气,“他醒来后就是这样,什么也记不得了,我家老头叫我不要抛弃他,但是麻烦嘛!还好他这个人很听话,叫他做什么就做,唯一糟糕的是被欺负也不还击。”
杨尊心疼的凝望着伍刚,又看看他身上的伤口,“我要带他走。”
“你认识他?”阿元师很讶异。‘
“对。”
一听到有人认识小虫,元香兰连忙赶过来挡在他的身前,直觉就是不可能,态度强硬的说:“你凭什么说认识他?哪有这种事?万一你是他的仇家呢?小虫是我的,谁都不能带走他!”
卫可仲街上前,“小虫、小虫……他妈的,你少乱叫。”
“你……你是什么东西?”被众人捧在手里的元香兰从没被人这么骂过。
“喂。你干嘛骂我女儿?”阿元师一直认为女儿是世上最值得疼的女孩。
“刚哥,你就这样随便她吗?”卫可仲质问。
“我是他的主人,是爷爷要爸爸将他捡回来的,如果不是我常劝阻,他早就被这些野蛮人打死了。”虽然元香兰不是大企业的千金小姐,但是从小生长在世外绝境,接触的人极少,而这些人将她视同掌上明珠,她要什么有什么。
“那你知道他刚才怎样吗?他差点摔死了。说什么没有你他会被打死,所以你是他的主人?
我看你也只是有空闲、无聊的时候才会来看看他吧?要是你的权力真有那么大,为什么不阻止其他人欺负他?“卫可仲也不甘示弱。
“你……”元香兰被气得眼眶里盈满泪水。
“喂,你们请走吧!干嘛没事来这里惹事情?”阿元师挥手赶人。
“可仲。”杨尊拉了拉他的手臂,儒雅的笑道:“我是警察,这是我的警员证。我认识这个男人,我会找出他的身分证明再来领人,但我希望不要再有任何人动他一根寒毛,他也不是任何人的附庸。”说最后一句话时,他瞄了元香兰一眼。
他不需要像卫可仲那样冲动,淡淡说话自有一股威严。
“为什么不叫刚哥跟我们走?”卫可仲问。
杨尊压低声音,“你看不出来吗?刚哥好像记不得所有的事情了……”卫可仲怔愣住,惊疑的看着一脸沉静而迷糊的伍刚。难道这就是剐哥近年来再也没有任何消息的原因?因为他失忆了?是谁害他从悬崖上摔下来?是谁让他吃下这么多禁药,摔了脑子又神智不清?但事情发生前的惊心动魄,他们无人能知,嫌疑最大的人当然就是复制品伍钢!
“刚哥,你不要跳井捡了,我知道哪里还有一模一样的盆栽。”杨尊在一张纸条上写了几个字,递到他的面前。“你跟老板娘要,她就会给你了。”
伍刚接过纸条,忽然觉得脑海里闪过一道光,那熟悉的字迹让他不由得抬眼看着这个气质温文的警官,他真的认识他吗?还有夏之家花坊这五个字让他心灵深处苦闷欲呕。感觉很不舒服的闭上眼。
“小虫,你不会真的傻到去找一个盆栽吧?你要种什么花花草草,我们元水原果园没有?”
元香兰甚是鄙夷,讨厌自己好不容易想完全拥有的人被抢走。
“那个盆栽的品名叫‘爱’,有爱才能发芽,你种得出来吗?”杨尊笑问。
“哪有这种植物?如果有的话,我种千千万万株,不用跟人要。”
杨尊微笑,再望了眼没有任何反应的伍刚,然后率先转身走人,并打电话指示手下石青铁派一队菁英来这里暗中保护伍刚的安全。刚哥既已失去记忆,那么他们也不好强迫他,只是觉得很落寞。
严映瑶没想到新来的工人是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