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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分!明明是你把行动不便的我绑架回去的。”
原本彩钰是打算回自己家,但是金龙一得知她是独居在外头(双亲早移民到美国去,偶尔才会回台湾,打点在台的投资生意),马上就“下令”,要她在出院后到他家休养。虽然她的腿伤没有严重到影响行动能力,可是至少也得靠拐杖过一阵子,他几经衡量,总是不放心让她一个人在家。
他说:“就算我家平常也是唱空城计,但至少我每天早上出门前、晚上回家后都还可以照顾你,也可以为你准备吃穿。要是你无论如何都坚持要回自己家,那我就和你一起回去,住你家!”
最后她不得不让步,答应回他家一起住。谁叫她的窝凌乱不堪,根本不是个能见人的地方。
“好了,大型环保垃圾,我们回家喽!”
彩钰希望自己脸上的表情没有太露骨的高兴,从得知要住到他家的那天开始,她就已经在偷偷期待着,想要一窥金龙私生活的真面目了!
“欢迎光临我的小窝!如何?还算可以吧?”
不愧是他自豪地说“屋子干净得一尘不染”,这间屋子里,根本没有什么能积灰尘的东西嘛!
客厅空荡荡的,摆放着一台42吋液晶电视、高级视听音响组合、一组沙发与茶几,就没了。没有花花草草,也没有普通会摆放的展示柜、书柜等东西,纯粹就是黑、白、红的单色组合,比装潢杂志上的空间还要来得冰冷。
但,从另一个角度来看,这屋子也很有他的风格,“俐落”、“简洁”、“不拖泥带水”,绝没有容纳多余事物的空间。
“可以把我放下来了吧?”被横抱在他的胸前,彩钰红着脸说。
“等等,我直接送你到房间里。”
跨过客厅,他来到另一头的几道房门前说:“这边是浴室、那里是洗手间,最里头的是我的房间和书房,这边就是你的房间了。床单和枕头套是全新的,你要是还缺什么,跟我讲一声就行了。”
轻轻地把她放在床上,他微笑地说:“累了你可以先睡一下。晚餐准备好后,我会来叫醒你的。我把拐杖放在这边,还有你的行李……好啦,你休息吧,我不吵你了。”
他急急退出房门的模样,让彩钰感觉有点奇怪,可又说不出来怪在哪里?她只好当作是自己多心,开始动手整理带来的行囊。
晚餐时,彩钰讶异地看着满桌子丰盛的菜肴。“这些真的全部都是你弄出来的?你会变魔术吧?这根本不是人的料理,而是神的料理!太丰富了!”
“你慢慢享用。”殷勤地为她拉开椅子,桌上也已经有一碗盛好的饭。
“你不坐下来一起吃吗?”
“这几天堆了些工作,我现在要去公司一趟。可能会弄到有点晚,你不要等我,早点睡吧!”他拿起车钥匙,淡淡笑说。
“好好喔,我什么时候才能回去工作……对了,我还没有和阿财说,有关租借发电机的问题,啊,还有我的相机……”想起一件,另一件就会跟着冒出来,彩钰想到那些需要紧急处理的工作,再不处理便会来不及进行拍摄了。
“这些你都不必担心,我已经找人帮你处理好了。现在那些新人也在接受行前讲习的工作,一切都很顺利。等你腿伤养好,一回到公司上班,就可以直接进入状况,展开录像了。”他拍拍她的肩膀。“不要急,当作难得的假期,享受无所事事的乐趣吧!”
本来还期待他会给自己一吻的……
彩钰“哀怨”地看他离开家门,寂寞的感觉缓缓爬上心窝底。
可能是他急着去工作,没有想到要那么做吧?摸摸自己的嘴唇,自那天醒来过后,他就没有再给她热吻了,是不是她的魅力还不够呢?
好!那从明天开始,她要把自己打扮得美美的,让他更加心痒难耐!
隔天,当她醒来的时候,金龙已经消失得不见人影。
桌上只留着张条子说:冰箱内有沙拉、三明治,午餐我已经做好蛋包饭和浓汤,放进微波炉里,热一下就可以吃了。结果她的色诱计划只好延到晚上。
好不容易左盼、右盼,终于盼到他下班回家,但见他一进门就毫不拖延地在厨房忙东忙西,自己又不好意思去打扰他,所以只好乖乖坐在电视前面等他忙完。岂料,他弄出一顿丰盛料理后,又丢出一句“我还要回去工作,你一个人吃吧!”,接着再次上演一遍“消失记”。
同一模式反复三天之后,彩钰终于忍不住了!
她现在已经可以不靠拐杖,脚也不再那么痛了,如果要她继续留在这儿,只是等着他回来“喂饭”,那她宁可回自己的狗窝去,起码不必天天悬挂着一颗期盼的心,希望他会对自己甜言蜜语,结果又高高地摔落到地面,跌个鼻青脸肿。
她翻出自己的小包包,动手把衣物塞进去,算准他回到家的时间,然后坐在客厅等候……
“我回来了!你肚子一定饿了吧?今天晚餐是清蒸鲈鱼,人家说受伤的人吃这个最——你拿着行李做什么?”他提着两袋新鲜食材,错愕地看着她。
把包包斜背在肩上,彩钰从沙发上站起,闷声说道:“我要回去了。谢谢你这几天的收留,我把床单都洗干净了,要是有落下什么东西忘记带走,大概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你就扔了吧!”
和他擦身而过,她朝大门走去。
咚地,两袋东西掉到地上,他追赶上来,一把扣住她的手说:“你在生什么气?好端端的为什么要走?”
“不走,难道还继续留在这儿当惹人厌的贪客?”她扬起泛红的眼角,一瞪。
“谁、几时,说你是食客了?”
“不用嘴巴讲,态度就表现得非常明显了!要是你那么勉强,连看我一眼都不想看,碰我一下都不想碰,只是为了一点点愧疚就和我交往的话,那我宁可你狠狠地甩了我,让我一口气死了这条心还痛快些!”她爆发出累积多日的困惑、怨念,不顾一切地嚷道。
“本来我还想继续当缩头乌龟,装作没这回事。可是……这么样委曲求全的事,我不希望你做,我自己也做不来。不管我多想和你在一起,要是得到了你的人,却得不到你的心,那我只会把自己变得更悲惨而已。够了!不要再装了,你不需要强迫自己和我在一起,没关系!”
她使尽吃奶的力气,想要甩开他的捉握,可是他不仅不放手,还握得更紧。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我有没有半点强迫,我自己最清楚,我想和你在一起,这和愧不愧疚一点儿关系都没有好吗?”
“胡说的人是你!即使你嘴巴说得再好听,但事实是——从我到这个家以后,你几乎是拚命地在外流连,不肯回来!算算这三天,我看到你的时间,加起来还不到五个小时,而且你每次都是一做完晚餐就溜走,到半夜三更才回来!要不是不想看到我,你会这么不想回来吗?”
咬住下唇,彩钰不想用泪水来博取他的同情与施舍,她已经够难堪了,她不想连最后的自尊都被自己踩碎。
“我的脚现在已经没事,不痛,也不需要用拐杖了。所以,你真的可以不必再收留我了。我明天去医院拆线后,会直接到公司去报到的……如果我的工作还在的话。”最后那句话,是彩钰最后最后的小小愿望。拜托,不要让她连“金龙传播”都待不下去!
“你的脚真的没事了?”
“是的。”
“……那,我终于可以不必忍耐了!”他如释重负地说。
这句话像是噩耗的钟声,重重地敲在她的脑门上。她饮下啜泣,抽出手,往大门口走去。只是,她的手连门把都还没碰到,她的人就被揽入一个坚实、火热的胸怀里,一道阴影覆下,她连惊叫的时间都没有,双唇就失去了自由。
“唔……嗯嗯……”
起初还有力气抡起拳头,朝他硬得有如铁板的胸肌搥上数拳抗议,但接下来他老练热门地以舌头撬开她软甜的小口,恣意汲取里头的蜜津,甚至一并夺走她的呼吸节奏,彩钰的双膝再也支撑不住地往下滑。
她以为自己会活生生地化为地上的一滩水,可是她没有,因为在他结束这一吻之后,她忽然被打横抱起。
“你……你想干么?”本该是气得咬牙切齿的怒骂,一出口却像是诱惑男人的沙哑娇语。
金龙没回答,他自顾自地将她抱回屋里,穿过客厅,踹开那道封闭三、四天,彩钰还无缘拜见的男主人寝室大门,双手一振,把她拋在那张弹力奇佳,人摔上去还会弹跳个两、三下的巨型水床上。
“你、你、你到底想干么?”
好不容易从那教人晕眩的“海洋”床上狼狈地翻坐起身子,彩钰看到他脱西装,解领带的动作,马上睁大双眼,在床上节节后退。在这种场景中,能考虑到他想做的事,应该只有“那件事”没错。可是彩钰完全不懂,他分明就对她没兴趣,为什么还要吻她、亲她?
“你该不会是被我拆穿,所以恼羞成怒想——”
他只脱下外套,表情严肃地倾身扫住她受伤的那一脚,说:“你的脚是真的不痛了吗?”
一愣,彩钰嘟起嘴。“要我说几次?我骗你干么?”
“太好了!”他忽然这么说,表情全然放松,轻轻地把她抱进怀中,不断地亲吻着她的发顶,边说:“我都快怀疑自己是不是要发狂了?每天每天看到你穿得轻轻薄薄地在家里晃来晃去,一派天真无邪的模样,我却只想把你吞掉。但是一想到你的脚伤,我再怎么禽兽也做不下去,所以我只好拚命地远离你,希望能降低一点心里的火。”
啥咪?原来他不是没看到喔?那,这么说,她穿的那些薄纱睡衣,都有被他看进眼中,只是他为了体贴她的伤势,所以不敢轻举妄动?
“我什么法子都试过了,从我去当兵以来,没有过这么煎熬的日子。我故意把工作排得满满的,半夜一回家马上就去洗冷水澡,然后才敢悄悄地看一眼你的睡脸,不然我一定会趁夜打破那道门,去偷袭你的。”
闻言,彩钰推开他的胸膛,从他的怀抱中抬起头。她非得亲眼瞧瞧他的脸色,看他有没有在欺骗自己?
“你不是因为不想看到我,所以才不回家的?”
金龙一翻白眼。“我会为了一个我不想见的女人,天天回来煮饭,明知自己会很难受,还是照样每天必躺在这张床上数着羊儿,努力让自己睡死,不再妄想隔壁躺着的那名尤物吗?”
咳咳地,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彩钰胀红了脸说:“我怎么会知道啊?我以为你对我一点儿『性』趣都没有啊!”
针对她的问话,金龙很简单地握住她的柔荑,往自己腿间探去。“这像是没『性』趣的男人该有的反应吗?”
哇、哇、哇……彩钰缓缓地睁大眼睛,咽下一口口水。
“想不到我的绅士风度,竟被你曲解成我是在同情、怜悯、施舍你,你这可恶的小笨蛋!”
他把脸埋进她的颈窝,轻咬一口。不痛,但牙齿在肌肤上滑动的感受,让彩钰瑟瑟抖颤,预料到接下来事情会有的发展,她的身子羞人地热烫起来。
“对、对不起嘛……”原来她不但会错意,还错到天边去了。
“我不原谅。”
说着,他的手钻到她的T恤底下,在蕾丝花边的前扣处徘徊,没两下便解开了它。
“我要让你爱胡思乱想的脑袋瓜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