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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宝莹“啊”了一声,不好意思地抓抓头,吐吐舌头。
欧阳硕一笑:“还是婉仪了解苏雨的心思啊!你们俩真是心有灵犀啊!”
苏雨柔情的目光注视着谢婉仪,缓缓说:“是!就如婉仪所说,只要找到这座德川公主的陵墓,就离‘天堂之翼’不远了。两年前,我当时还在江城,‘天堂之翼’这个邪恶组织刚刚开始在各国大肆作案,国际刑警组织开始花费大量警力追捕他们;而两年前,也是黑泽浩二第一次出现在舍丸町这个小渔村,重修了残破的海神娘娘庙;还是两年前,澄一进入东京浅草寺做僧人,罗永俊从香港的演艺圈突然隐退躲进了上海的紫丁香公寓。这些事表面看起来毫不相干,其实却被一条隐秘的线索所串联——那就是他们都与奈良美子这个女人有关。奈良美子能在短短几年时间内组织起一个庞大的犯罪组织,没有巨大的财力支撑几乎是不可能的,首先驯养一批忍者高手就花费巨大。她的巨额财富从何而来,除了运用各种犯罪手段得到财富,我怀疑,不,我肯定这些与这座失落在落日海湾的德川公主陵墓有关。”说到这儿,他顿了顿,对欧阳硕抬了抬下巴,“欧阳,请你搜一搜东京大学一位历史教授三年前写的一篇学术论文,题目叫《论消失在海平面下的丰臣家族之宝藏》。”
欧阳硕答应着忙垂头在手掌电脑上一番点击,很快就查到了原文,甘宝莹、谢婉仪都忙凑上前看。
欧阳硕边浏览边念道:“这位教授认为,当年,丰臣秀赖和他的母亲浅井茶公主自焚之前,安排千姬公主带着幼子丰臣国松逃走,为了让他们以后能有机会东山再起,他们将大阪城中所有黄金都投入熔炉中炼制,练成了许多金块,并搜尽了大阪城所有的奇珍异宝,挑选了一些忠于丰臣家族的忍者死士,带着宝物,保护着千姬公主和幼主,往大海之上逃去。他们本来以为德川家族会看在千姬公主的情分上网开一面,可是德川秀忠毫不留情,派兵苦苦追赶,结果,就在长崎县的一处山崖上,千姬公主含恨跳海自尽。德川秀忠面对亲生女儿的死心存不忍,也为了安慰爱妻浅井江公主丧女之痛,下令就地安葬公主,征集民夫为她修建华丽的陵墓,并把那些从大阪城中带出的宝物全部给女儿陪葬。跟随的忍者死士也被赦免,命他们在德川公主陵墓前世代守护,不许盗墓贼来盗掘。后来,长崎县发生了大海啸,很多地块断裂沉没,公主陵墓也就随之消失,所以,教授认为,那些丰臣家族的巨大宝藏也随着公主墓沉没在了海底。他为此还专门到长崎县做了考察。”
甘宝莹皱皱眉,抬头说:“原来公主墓里藏有巨额的宝藏啊!雨哥,看来两年前,奈良美子是找到了她老祖宗的宝藏才能组织起这个‘天堂之翼’来的。”
欧阳硕突然惊诧地叫道:“怎么,这个写论文的教授已经在两年前失踪,至今没有找到。”
在一旁忙着煮着一壶天妇罗茶的加藤久久木这时扭头道:“是啊!他是我们学校历史系的才子,很英俊的年轻人,竟然就这么突然在上班途中失踪了,我们都很惋惜。东京警方的办事能力实在太差了,查了两年居然只在一个废弃的停车场找到他开的那辆三菱车而已。如果能有苏雨君这样有判断和推理能力的警员,就不会这样了!”
苏雨忙摆摆手,脸色有些黯然:“加藤教授过奖了,其实东京警方还是做了很多努力的,他们也认为教授的失踪肯定与那篇论文有关,如果是‘天堂之翼’绑架了他,那么他极有可能是被带来了这里,协助他们找到那座沉没的德川公主墓。既然我们推测两年前奈良美子已经找到了德川公主墓里的宝藏,那么,教授应该已经遇害了。”
甘宝莹着急地说:“这帮人真是心狠手辣,他们不会对谢伯父怎么样吧?谢伯父还是个不能走动的病人。”
谢婉仪的脸瞬间变得无比苍白,加藤久久木忙给她递去一杯热茶,苏雨也用温情的语气鼓励道:“不会的,奈良美子这次决定了要和我玩这个游戏,谢伯父在明天日落之前不会有危险。不过我们要抓紧每分每秒,既然已经知道了落日海湾的下面有公主墓,那么我们就一定要下去寻找,才能找到罗刹岛的线索。”
“可是,我们既没有专业的潜水装备,也不是专业的蛙人,下到海湾中只怕花费大量时间也不一定能找到呢!可奈良美子给我们的时间只有一天而已!”欧阳硕语气中满是担心。
“这简直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嘛!”甘宝莹懊恼地咬咬嘴唇。
“不,我们不需要下水,我已经想到另一条通道可以下到落日海湾的底部。”
“什么?另一条通道?”船舱里的几个人都惊诧地望着苏雨。
苏雨眼光灼灼:“对,我一直在想,如果我是奈良美子,在落日海湾的下面找到了那些丰臣家族的宝藏,我会怎么办?如果把那些宝藏运出来,还需另外找妥当的地方来存放,反而继续放在水底会更安全。但是,她又需要经常去海湾的下面查看取用那些宝藏。还有公主墓在水底,对于祖先的墓地,日本人和我们中国人一样也是非常珍视的,所以‘天堂之翼’的人必须有一条安全快捷的通道到达水底。如果用水狐狸之类的潜艇,或者用蛙人来潜水,那么很容易被路过的渔民或者游客发现。海边浅滩的土地土质松软,想挖出一条地道直通水底也是不可能的。那么如果从舍丸町的村民家里开始挖地道行不行呢?其实也不可行,村子里近年来常有游人进出,还有警员过来定期巡防,这样做非常不安全。这个通往水底的地道入口处一定要在一个僻静的、绝不会有外人去打扰、也不会惹起任何人怀疑、足以躲开警方的眼线的地方。整个舍丸町,也只有一个地方符合这所有的条件!”
谢婉仪、甘宝莹、欧阳硕思忖片刻,几乎是同时脱口而出:“海神娘娘庙!”
“不错!只有那儿!整个庙里只有性德和尚一个人居住,而且远离村子,最适合挖掘地道了,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这一点还有两个佐证:第一点,两年前,黑泽浩二忽然来村子,马上就捐资重新修建了海神娘娘庙,并且每次来都要住在那儿斋戒数日。很可能就是在修建海神娘娘庙的时候,他们同时也修好了那条通往水底的密道;第二点,海神娘娘庙一建好,性德和尚马上就发出风声,说海神娘娘不希望被人打扰,不许其他村子的渔民从落日海湾出海捕鱼,这也说明他们的通道已经修好了,他们不愿意再有外人进入落日海湾,看到任何异常的动静。”
苏雨的一番话让在场所有人都纷纷点头,加藤久久木一边递过去一杯热腾腾的茶,一边含笑说:“苏雨君,我不太清楚你们和这个‘天堂之翼’组织间有什么过节,不过他们有你这么精明的对手,一定会输得很惨!”
欧阳硕摸摸下巴,质疑道:“不过有一点,苏雨你想过没有?不归崖那么险峻,要从那上面的神庙里修一条密道通往崖底的海湾深处,可是一个相当浩大的工程啊!”
※※※
苏雨抿了口茶,缓缓道:“这个我想过,的确很难,但是以‘天堂之翼’的财力和人力,他们确实能办得到!百合子,就是蜂鸟曾经跟我说过,奈良美子办事向来都是追求最精致和最完美的效果,我想海神娘娘庙里的这个密道应该还是非常高科技的。你们看这个……”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些绿色的粉末放在手指上。
“这是什么,雨哥?”
“这是用于潜水服外层的一种涂胶,可以防止潜水服被那些长着刺的海底生物刺破,这也是最近上市的一些昂贵的新式潜水服才开始使用的。我在马尔代夫练习潜水时听我的教练说过,而今晚我却在海神娘娘庙主殿的供桌上发现了这些粉末,这说明什么?最近几天有人曾经穿着潜水服站在那张供桌上。是谁?去什么地方需要穿潜水服?如果不是有人需要通过密道去往落日海湾的水底,很难解释得通!”
谢婉仪眼露兴奋之色,起身说:“苏雨,就凭这个,就可以确定你的推测没错,‘天堂之翼’一定在海神娘娘庙里挖出了一条通往海湾下面的密道!我们马上去找到这个密道,就可以进入海湾地下找到德川公主墓了!只要找到那个墓,就接近了‘天堂之翼’的核心,也就很快可以找到罗刹岛的位置,救出我爸爸了。”
欧阳硕、甘宝莹也刷地起身道:“苏雨,说干就干,我们连夜上山去海神娘娘庙吧!救谢伯父要紧!”
加藤久久木皱眉道:“可是,现在已经是半夜了,上崖顶的山道又那么险,你们马上上山说不定会摔下来的。再说你们也折腾了一夜,很疲倦了,不如休息几个小时,等天微微亮,你们再上不归崖。”
苏雨沉吟了一会儿,点头道:“加藤教授说得很有道理,我们就在这船舱里休息几个小时吧,等天色微明,能看得清上山的路再上崖!”
“可是我睡不着!一想到爸爸在‘天堂之翼’那群疯子手里,我就好担心,好害怕!”谢婉仪微微垂下头。
苏雨走过去,挽着她的肩膀,柔声道:“婉仪,你是最坚强的女孩!我知道你能挺过去!一定要休息一下,大家都要休息好!明天这二十四小时会是一场艰苦异常的战斗!”
谢婉仪抬起眼帘深深注视着他,忍住了要落下来的泪珠,轻声说:“好!我听你的,一定会撑过去!”
欧阳硕和甘宝莹不由得也轻轻牵起手,互相深情地望了一眼。
加藤久久木哈哈一笑:“看了你们这些年轻人,我也想起我年轻时的痴情往事来!舱板下面还有几条厚毛毯,我去拿来给你们,就在这船舱里将就着睡吧!明天早上我帮你们烤沙丁鱼吃,吃饱点好上崖去救人!”说着,他转身一掀帘子出了船舱。
※※※
夜色如噩梦般缠绕着落日海湾,半弯残月,映照在死寂的海面上,海水微微泛起“咕嘟嘟”的水泡,隐隐飘荡着淡淡的血腥味。
谢婉仪觉得自己正在那冰冷刺骨的海水中拼尽全力地挣扎着,但是却有股强大的力量把她向下拉,她想喊,但是喉咙像被什么卡住了,发不出声来。她努力仰起头,一张女人的脸从暗黑色的天空中向下俯瞰着她,那双美丽的眸子里闪着幽蓝色的光。突然,那女子开口说话了,声音异常冷酷——那是奈良美子的声音。
“你不要再挣扎了,你是逃不了的!你低头看看那水下面是什么?”
谢婉仪忙低下头,向海面下望去,父亲谢西风苍白垂死的脸庞正由深深的海面浮现出来,他竭力想把手伸向谢婉仪,但是,汹涌而来的海水却像魔鬼的血盆大口般刹那间就把他吞没了。
“爸爸!爸爸!”谢婉仪狂喊着睁开了眼睛,一身冷汗。
“婉仪!你怎么了?”苏雨从船舱外跑了进来,温柔地抱住了她。
裹着毛毯倚靠在船舱另一侧的欧阳硕和甘宝莹也被惊醒了,一激灵坐直了身子。
谢婉仪轻轻摇着头,有些无助地望着苏雨:“没什么,我只是做了个噩梦,梦见奈良美子在天空中狞笑,爸爸被海浪卷走了,无论我怎么努力,也救不了他!”
苏雨温情地摸摸她的头发:“别怕!一切都会过去的!真相有时也许的确是残酷的,但是我们既然选择了面对罪恶,与人性中阴暗的部分战斗,我们就必须勇敢地去面对它!”
甘宝莹也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