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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洁娣?”他抓着这个名字不放,“我早就应该知道!洁娣跟这件事有什么关系?”
“没有,真的!”从他冷漠的表情她知道他不相信。“只是她说了一些……”
“凯西,我要你全部说出来。”他的声音严厉:“我们从交往到结婚的过程本来就是笑话,但如果我让洁娣或其他人使我们的婚姻也变成一场笑话,我就该死。我现在就要知道全部的事实。”
“拜托——”
“快说!”她一字不漏地告诉他那个电话的内容,他的脸色愈来愈阴沉。她迟疑地停下来时,他突然起身走到壁炉旁看着闪闪的火光,很长一段时间后,他才转过身面对她,他眼里满是痛苦。“你相信她?”
“不。”她很快地说:“我不认为你会背叛我们的婚姻,当然不会,可是我想……”
“你想我会在卧室给你打分数。”他的声音平板,可是脸上深沉的愤怒令人害怕。“该死,凯西,你非要搞到我崩溃才会满意,是吗?”他的口气如此残忍,有一会儿她以为他会打她,可是他大步走到桌子边,猛地从椅背上拿起西装,迅速走向门口。
“你要去哪里?”她的声音因为惊慌而高亢、刺耳,可是他并没有停下脚步,只在门口停了一下,投给她极端愤怒的一瞥。
“你以为我是什么样的人?”他的声音冰冷,像锋利的剑刃刺进她的心,“你到底是怎么看我的?”他的目光嘲讽地扫过她苍白的脸。“不,等一等,不要回答。你以为我不知道洁娣连替你擦鞋都不配?跟你比起来……”他突然停了一下,然后柔声地表示,“不要那样看着我,凯西,我必须想一想,给我一些时间去思考。”她还没有来得及说出求他留下的话,他已摔上门走了。
他离开后,她呆呆地坐着不动达一小时之久,当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壁炉的火开始熄灭时,她忽然感觉他可能不会回来了。她跑到窗边,透过铅格窗户俯看黑暗的停车场,他的车仍在那里!他没有抛下她,她注意到轻柔的白色雪花从黑沉沉的天空落下。
“他会冻坏的。”他只穿件结婚时的西装,也许他还在楼下?她怀疑。几分钟后她镇定地走下弯曲的楼梯,来到小小的休息室,他不在那里,她感到失望。
“嗨,亲爱的,怎么回事?”周太太正在清理空桌上的酒杯。
“我只是在找……我丈夫。”这几个字在她舌头上的感觉很奇怪,她发现自己的脸颊猛地烧红,这个娇小的女人会怎么想呢?
“那么,他还没回来喽?”无论周太太怎么想,她都没在脸上表现出来。“不要担心,他说他头很痛,我给了他一把钥匙。如果你问我的话,我想他喝太多香槟以及太兴奋了。”
她了解地微笑,“这些男人从不知道节制,对吧?总长不大似的。”凯西用微笑回答,无力地转向楼梯,她必须要等了。
第十章
凯西不知在何时因极度疲倦而沉入梦乡,她听到有人不断地低喊她的名字时,感觉仿佛自令人窒息的迷雾中归来。那是马修的声音,突然间她完全清醒了,发现他跪在床边,他的脸在黑暗中显出苍白的轮廓。
“马修,你回来了……”过去24小时发生的事令她感到晕眩与困惑,不能正确地思考,可是她本能地伸出双臂抱着他,却发现他湿透了。“马修!”她立刻从床上坐起来,扭开身旁的小灯。“你看起来糟透了。”
“太好了!”他的声音因为冷而发抖,水慢慢地从黑发滴下,流到他的颈部。
“你需要洗个热水澡。”她担心地看着他,可是他摇头,牙齿控制不住地打颤。
“不,我必须要好好跟你谈谈。有些事我早就该告诉你了,可是我以为……”他突然停了一下,“我做错了一些事,也许现在已太迟,可是我还是要说,你一定要了解。”
“你先洗澡再说。”她太关心他了,她奔进浴室放热水时,根本忘记自己透明的丝质睡袍下未着寸缕。他站在原地看着她,双眸饥渴且炽热。
“马修,过来,拜托……你会生病的。”
“凯西——”
“马修,拜托。”他沮丧地低下头,慢慢走进浴室,机械性地脱下湿衣服。尽管她很担心,可是等他开始脱衣,她便明显地意识到他壮硕有力的身躯以及自己的裸裎相对。
他笨拙地摸着腰间的皮带环,冻僵的手指无法运用自如,他朝她做了一个无助的手势。“你能不能……”
“嗯,当然。”她带着某种难以言喻的信心走向他,可是等她停在他身边,还是无法让自己执行这么亲密的任务。“马修?”她抬起头看着他,一阵困窘的红潮涌上双颊,他轻柔地领着她的手……。
他剩余的衣物掉在地板上,无需言词表达,他的身体已告诉了她一切。他很快地转身进入澡缸躺在热水中,她坐在他身旁的地板上,想要哭,想要说话,可是却什么都没做。
“凯西,我很抱歉这是一个糟透了的新婚之夜。”他深沉的声音,使她扬起头迎上他的双眸,他的脸上有着某种她无以名之的感情。
“没关系。”这句话骗不了人,可是已是她所能做的极限了。
“不,有关系!”当他看到她的畏缩,他的声音趋缓,“我本来想要尽量地体谅,让一切美好而且轻松,结果……”他的笑声刺耳,但没有一丝嘲讽,“在洁娣这个名字一出现……”
“那是我的错。”她不知道还能再说什么。
“这一切都不是你的错。”他突然坐起来,伸手拿毛巾。她从地板上站起来,他同时也起身跨出浴缸。
“马修……”由于对他的爱,她极欲让一切事情好转,抹去悲伤在他嘴角两侧加深的崎岖线条。“马修,请不要拒绝我。”
“拒绝你?”他惊讶地看着她,“我根本不想拒绝你——要是你知道……”
“那么吻我。”她前面几个小时的惊骇与迷惑,已经转化成极欲亲近他的需要,她走近他,双手环绕在他的颈部。“拜托。”她再也受不住了。
“凯西。”他发出一声饥渴的低吼,她的身体压向他时,扫过他全身的战栗也传到她身上。“我要和你谈一谈,现在我不能清楚地思考……”
“我不要你思考。”他抬起手臂拉开她圈住他颈部的手时,身上的毛巾滑落在地板上,显露出他的欲望:“我要你要我。”
“要你?”一阵绝望的战栗,使他猛地将她拉近,他灼热的嘴唇野蛮地攫住她的,激发她内心深沉且原始的感情,使她感到生命是如此灿烂。“你绝不会知道我有多想要你,亲爱的。”
他抱起她颤抖的身躯,朝床走去,嘴唇贪婪地渴饮她,当他把她放在柔软的被褥上时,他的眼眸饱览着她蜜色的裸露娇躯。“这么美,这么完美……”有一会儿她想要遮住自己,避开他深沉的灼热的眼神,可是他的双手和嘴唇开始爱抚她身上的每一寸,自那一刻起什么都不存在了,只有感官上的激荡不断地淹没她。她需要他,超过她的生命。
在一阵尖锐、茫然的痛苦中,她听到自己呜咽地叫着他的名字,然后逐渐升高的喜悦变得如此强烈,令人不能忍受。
他全然的控制令人无处可逃,而她一点也不想逃避。在这一刻,他是她的,完全是她的,他的心与身体只专注在她一人身上。
当她感觉整个世界爆裂出数以千计的光点,她听到他狂喜地叫着她的名字,他深沉的声音反映出他内心疯狂的悸动,然后随着一切释放后是一片宁静,一份圆满。
“亲爱的,我伤到你了吗?”他温柔的声音吹拂着她脸上卷曲湿透的秀发。他轻柔地把她拥在身侧,她昏昏欲睡而满足地靠着他,一只手臂横放在他满覆毛发的胸膛上。数个月以来,这是她第一次感到平静。
“我本来想慢慢地、、温柔地引导你……”他的口气悔恨,“可是当我拥住了你,我就像是第一次约会的16岁少年,我要的是全部。”
“我爱你。”说这句话并非她的本意,可是当它脱口而出之后,她反而感到如释重负。
“凯西?”他的身躯僵硬起来,有一会儿她害怕他又戴上遥不可及、冷漠的面具,可是当她望向他,却发现他英俊的五官满是惊讶,棕色的眼眸在微弱的灯光下搜寻她的脸。
“没有关系。”在他再度变成那个遥远的陌生人前,她很快地说:“我知道你没有相同的感觉,我了解。是因为罗拉,是吗?可是……”
“罗拉?”太迟了!她想起以前提到这个名字时他的愤怒,可是这一次他的声音却充满了温柔。
“你是什么意思,你爱我?你不必这样说。”
“可是我真的爱你。”她在黑暗中看着他,一点自尊都不剩了。“我想我一直都是爱你的,但是那并不会改变什么,我不会有任何要求,你不用……”
她的话被他突然又猛烈的拥抱打断,她几乎不能呼吸。良久之后,他才松开拥抱,微微地推开她,低头看着她的脸,然后又再拥住她。
“今晚我离开这里之后,在外面走了好几个小时。”他慢慢地说,声音有着明显的痛苦。“我第一次发现自己把事情搞得一团糟。”她动了动嘴要说话,可是被他阻止。“凯西,请听我说。”
“马修……”
“不,拜托,我一定要说,你必须知道。”她贴着他躺着,“我并不期望你会爱我,我知道我必须多下工夫,可是我不在乎需要多久的时间。你同意嫁给我时,我害怕你会反悔。我想如果我继续努力,时间会证明一切。可是今晚,在你以为我把你当做另一个人时……”他停下来,深吸一口气。
“凯西,多年以前,我以为我要疯了,可是只要在你身旁,你就会让我头脑清楚,你当然毫不知情。一个14岁的顽皮姑娘,那么地诚实且无可救药的理想主义。那时你和你的家人是这疯狂的世界中不灭的明灯。”她静静地躺在他的臂弯中,几乎不敢呼吸,这是第一次他对她说话,真正地对她说话。
“我很害怕你长大后会像其他人一样变了,但是你的那份坦诚及甜美却随着岁月而增长。那时我不知道自己爱上了你,一直到很久之后才知道。可是你父亲死后,你一直在我心坎上,就像沉闷甜蜜的痛苦,不曾消失。这就是我为什么一直与你母亲保持联络的原因,那时我还不了解,可是我不愿切断这份联系。”有一会儿,除了透过拱形门传来的时钟滴答声外,房里是一片寂静。
“我不懂。”她的声音轻柔而困惑,“那么罗拉……”
“我21岁时遇见罗拉,”他冰冷地打断她,声音低沉且绷紧,“她使我倾倒,在八周内我们就结婚了。”凯西觉得胃翻搅了一下,但是她勉强自己镇定地躺着,蜷缩在他的臂弯里,他必须说下去,她要知道全部。
“那时我卖命工作,试图建立我的事业,那意味着长时间的工作,周末缩短,可是她说她了解。来自富裕家庭的她有一群一起玩乐的朋友,她坚持说自己并不寂寞,而她似乎也很快乐。”他的声调变得严厉,“她总是欢迎我回家,当她告诉我她怀孕时,我非常兴奋。”凯西感觉他微微地摇摇头。“我太容易受骗了。”
他困难地吸口气继续说。“结婚四个月后,有一天我回到家,她已经不在了,没有留言、什么都没有,她所有的东西都拿干净了,她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