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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子还戴了一个黑色的橡胶面具,事实上,更像一顶兜帽,盖住他的头和脸。眼睛的部位挖了两个洞,鼻子和嘴巴那里也是。他转过身来,我发现在他的胯下也有一处开口,露出细长的阴茎。
伊莱恩有意见了,“那个戴橡皮面具的男人到底有什么见不得人?干嘛把头脸全都遮住?”
“我不知道。”
“穿成那副德性怎么潜水?难道要鱼来帮你口交?我可以确定一件事,这个男的不是犹太人。”
这时,他已经用胶布把男孩的嘴给贴上了,然后皮衣女把皮手套递给他,让他在男孩的皮肤上留下更多的红印子。他有一双大手,手背上有深色的汗毛,橡皮衣在手腕处收口。因为那双手几乎是他身体唯一外露的部分,所以我更加留意它们。他右手无名指上,戴着一只大型金戒指,上面镶了一颗我认不出来的宝石,颜色有点黑又接近深蓝。
他跪下来,替男孩口交,等男孩再度勃起时,他用皮绳拴住男孩阴茎底部。
“这样就可以一直保持坚挺了。你把血管堵住,血液流得进去却流不出来。”他告诉皮衣女。
“就像蟑螂屋那样。”伊莱恩嘟囔着。
皮衣女跨在男孩身上,把阴茎放进皮裤开口处她身体的孔洞里面。她边骑着男孩,边让男人轮流地对他们爱抚,一面吸吮她乳房,一面拧着男孩乳头。
男孩的脸部表情一直在变,他很害怕,但又很兴奋。他们伤害他时,他痛苦地畏缩着,其余的时间看起来又很犹豫,似乎想要享受正在发生的事,又担心下一步到底会如何。
看着看着,我和伊莱恩都不吭气了,她的手已经从我的大腿上抽开。这一场表演,有如男孩嘴上的胶布,堵住了我们的嘴。
很快地,我开始对接下来即将目睹的内容,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我的感觉马上被证实。随着那女人与男孩交媾的速度加快,她喘息着叫:“快!剪了他的奶头。”
穿橡皮衣的男人走出镜头,回来时手上握了个东西,一开始我还看不清楚是什么,但马上知道了,那是一种园丁用的工具,有时你会用它来剪玫瑰花丛。
女人还骑在男孩身上她用拇指和食指捏住他的一个乳头,使劲地搓揉拉扯。男孩怒目圆睁,看着男人轻轻把一只手放在他的额头上,温柔地将他的褐发拢顺,而他的另一只手拿着树剪。女人下命令说:“现在!”但是他并没有下手,女人只好又重复一遍。
他一面拢着男孩的褐发,抚摸着他的额头,一面紧握着树剪手柄,把他的乳头剪掉。
我按下遥控器,荧幕顿时空白一片,伊莱恩双臂交抱胸前,紧紧托着手肘,她的手臂靠紧身侧,微微颤抖着。
“其余的,你不想再看了吧?”我说。
她并没有立即做出反应,只是坐在沙发上大口喘着气。“那是真的,对不对?”她说。
“恐怕是的。”
“他们把他切掉了。他们,那该怎么说?剪掉,对,就是这样,他们把他的乳头像剪树枝一样剪掉了。如果马上送进医院,还可以重新缝合,人家那个梅茨——”
“是博比·奥杰达,去年他的指尖——”
“那是他投球的那只手,是吗?”
“他投球的手,没错。”
“他马上就被送进医院了。不知道乳头可不可以再接回去。”
她深吸一口气,再吐出来。
“我想,没有人会送那个孩子去医院。”她仍吐着气。
“是啊,我想不会。”
“我觉得快昏倒了,或者想吐。”
“弯下身来,把头放膝盖中间。”
“然后呢?跟我的屁眼吻别吗?”
“你不是快昏倒了……”
“我知道,那样做可以让血液流回脑袋里。我是开玩笑的。‘她没事了,护士小姐,她还能开玩笑哩。’我很好,你知道的,我受过非常好的训练,要成为一个很棒的约会女伴,在约会的时候,我从来不昏倒,从来不呕吐,也从来不点龙虾。这盘带子的内容,你早就知道了吗,马修?”
“完全不知道。”
“‘昨嚓’一声,他的乳头掉了,鲜血渗出来,流过他的胸,像条古老的河流一样曲折地流着,该怎么形容才是?”
“我不知道。”
“蜿蜒而行,血流顺着他的胸膛蜿蜒流过……你要继续看吗?”
“我想最好是这样。”
“等一下会越来越可怕,对不对?”
“应该是的。是的,会更可怕。”
“他会不会失血过多而死?”
“那种伤口应该不会吧。”
“那会怎么样?血自动凝结起来吗?”
“迟早会凝固。”
“除非他有血友病……我看不下去了。”
“我也认为你最好不要再看了。这样吧,你去卧房里等我。”
“等安全时你再叫我出来吧?”
我点点头,她起身回卧房,开始时脚步还有些摇晃,后来便逐渐平静下来,走出客厅。在听到卧房门咔嗒关上的声音后,我又等了一下,并不急着接下去看,约一两分钟之后,我按下遥控器,再次回到刚才暂停的地方。
我一口气把整盘带子看完了。伊莱恩进去后十分钟,我又听到她把卧房门打开,不过,我仍然盯着电视机看,感觉到她从我身后经过,爬回沙发上坐下。我没看她,也没说话,只是坐那儿,目睹一切经过。
那件事结束之后,电视机又空白了一下,然后我们忽然回到《冲锋敢死队》的情节中,那批亡命之徒和反社会分子被扔进一座城堡中,里面挤满了欢庆占领法国成功的纳粹士兵,我们坐着,把整部片子看完。看特利·萨瓦拉斯那双异常精神的大眼睛,看那些英雄用机关枪手榴弹把地面炸得像地狱一样尘烟飞扬。
等片子结束,演员名单也出过之后,伊莱恩走到录像机前按下倒带。她背对着我说:“这部片子,我说我看了几遍?五遍?六遍?每一次看,我都希望结局会不一样,约翰·卡萨维特最后没有被杀掉,虽然他很卑鄙,但他死的时候,仍然会令你心碎,对吗?”
“是的。”
“因为他们好不容易逃到了安全地带,最后从天外飞来一颗子弹,莫名其妙地就把他打死了,约翰·卡萨维特去年也死了对不对?”
“我想是的。”
“李·马文当然也死了。李·马文、约翰·卡萨维特。罗伯特·瑞安、罗伯特·韦伯。还有谁死了?”
此刻,她站在我的面前,俯视着我。她生气地说:“所有人都死了!你有没有注意到,到处都有人死去。连领队都死了!可是,那个狗娘养的变态狂却永远都不会死。他们宰了那个孩子对不对?”
“看起来是这样。”
“根本就是这样!他们先虐待他,然后再干他,再多虐待他一点,然后再多干他一下,最后,就把他杀了。这就是我们刚才所看到的。”
“对。”
“我真是被搞糊涂了。”她说着,走过来跌坐在椅子上。
“在《冲锋敢死队》里面死了一大堆人,有德国人,也有我们的人,那又怎么样?你看过后,一点也不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但是,另一部……那一对下流坯子和那个孩子……”
“那是真实画面。”
“怎么会有人做得出这种事情来呢?我不是昨天才出生的孩子,也不特别纯真善良,至少我不认为自己是那样,我是吗?”
“我从来都没有这样想过。”
“我是个人尽可夫的女人,老天,我的意思是,说穿了我就是个妓女。”
“伊莱恩。”
“不,让我说完,宝贝。我并没有贬低自己,只是就事论事,我刚好从事一种不太需要全力以赴的职业,我知道,这个世界充满了千奇百怪的事物,我还知道,那些性变态者喜欢穿上皮革、橡胶和毛皮,互相绑起来,玩心理不正常的游戏,其中一些人失去了控制,犯下了可怕的罪行,这我也知道,有一次,我还差点被这种人杀掉,你记得吗?”
“历历在目。”
“我也是。好!欢迎回到这个世界来!有些日子非常可怕,可怕到我认为应该有人拔掉插头,让整个人类断电,但与此同时我又苟活在这世界上。只不过,我就是受不了再想这件狗屎事,我真的没办法!”
“我知道。”
“我觉得很脏。”她说,“我得洗个澡。”
第06章
我本想第二天一早醒来就打电话给威尔,却不知道怎么联络他,有很多他相当隐私的事情我都知道——我知道他十二岁就开始喝咳嗽糖浆,我知道他未婚妻因为他酒醉后与她的父亲争吵而拂袖离去,我还知道随着他逐渐清醒,意识到他目前的婚姻触礁且危机重重。然而我竟然不知道他姓什么,在哪里工作。无计可施之下,我只好等到八点半的聚会。
聚会开始不久,威尔就到了。休息时间,他一个箭步走到我面前,问我看了那部片子没有。
“当然看了,那一直都是我最爱看的片子之一。尤其是其中有一段,唐纳德·萨德兰把一名将军关起来,自己去检阅军队,真是精彩极了。”
“老天爷,我要你看的是昨天晚上我拿给你的那盘带子,不是告诉过你了吗?”
“开玩笑的。”我说。
“噢。”
“那东西我看了,虽然不是很好受,我还是全部看完。”
“然后呢?”
“什么然后?”
我决定不参加下半场聚会,直接跟他谈下去,我拽着他的手臂走上楼,来到外面街上。第九大道对面,有一男一女为了钱争吵,尖锐的声音渗透进温热的空气向四面荡开。我问威尔,那盘带子是从哪里来的。
“标签上写了,是我家附近拐角的录像带店,百老汇大道和六十一街交口。”
“你租的?”
“是啊,这部片子我看过,事实上,咪咪和我都看过好多次了。上星期在电视上看到续集,所以想把第一集租回来再看一遍。但你知道我们看到什么?”
“我知道。”
“那种东西叫色情片吧?”
“我想是的。”
“以前我从来没看过。”
“我也没看过。”
“真的吗?我以为干警察和侦探的都……”
“没那回事。”
他叹了一口气,说:“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你意下如何,威尔?”
“要不要报警?我实在不想自找麻烦,但视若无睹又好像不太对,我猜我想说的是,是不是应该采取什么行动?我需要你的建议。”
那一对男女仍然在对街尽头互相叫骂。“别烦我!你他妈的别再来烦我!”那男子不断吼叫。
“好,现在,我们来理清楚,你到底是怎么租到这盘带子的。你走进录像带店,从架子上取下录像带——”
“从架子上拿下来的并不是录像带。”
“那是什么?”
他向我解释整个程序,他从架上取下展示用的空盒,再拿着空盒子到柜台去交换真正的录像带。他在那里有会员卡,他们把带子拿给他,收了一天租金,不知道是多少,反正要不了几块钱吧。
“那家店在百老汇街和六十一街的交叉口?”
他点点头,说:“从拐角算起第二或是第三家店,就在马丁酒吧隔壁。”那一家酒吧我知道,大大的一间空房子,像布拉尼·斯通酒吧那样。饮料很便宜,蒸盘上有热腾腾的食物。几年前为了招徕顾客,把早上八点到十点订为“欢乐时光”,所有的饮料一律半价,真不知道早上八点有什么好欢乐的。
“他们几点关门?”
“十一点吧,周末会开到午夜。”
“我去找他们谈一谈。”我说。
“现在?”
“有何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