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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来喝一杯。”
徐刑警微笑着走到柜台跟前。他们各人要了一杯斯卡奇,然后开始和张涌洙聊天。
“思想上不要有负担,放心好了。我们路过这里顺便进来一下,是想问问有没有好消息。”
张涌洙小心翼翼地微微一笑。
“没有好消息吗?”
“没有。”他抱歉地说。
话主要是徐刑警在谈,河班长则一声不响地在一旁听。
调酒师把柜台交给女招待,专门去应付刑警们。刑警们虽然有点抱歉,但不能去注意这种事情,所以装作不知道。他们只关心搞情报,一想到或许能搞到新的情况,神经都非常紧张。
“那个鼻子底下留小胡子的青年……穿的什么衣服?”
“披着一件西红柿色外套。”
到店里来卖进口刀的青年也穿西红柿色外套。
“哪儿口音?”
“汉城口音。”
“你记得他有什么特征就告诉我。女的特征当然也要。”
“没有什么特征。”
但是调酒师显出竭力要想出一些什么来的样子。
“大的没有也行,非常细小的也没关系。”
为了让调酒师能有思考的余地,他们都端着酒杯一声不吭,保持着沉默。隔了半天,调酒师好像想起来了似地开了口:
“这一次的不知怎么样。那男人有咬指甲的习惯,说话的时候不停地咬小拇指的指甲,而且……”
他好像在思索,眨巴着眼睛接着说:
“戴在手腕子上的手表非常高级。是金光闪闪的罗莱克斯。”
徐刑警迅速地朝笔记本上记。
“女的英语讲得很好。”
刑警们看了调酒师一眼,好像在问这又是什么事。
“他们到这儿来的时候,恰巧有个外国客人进来坐在旁边的位子上。那个外国人用英语要货我听不懂。那女的就在旁边替我们翻译,英语说得非常好。”
“好到什么程度?”
“好到不看脸,会误以为她是美国人的程度。”
“男的怎么样?”
“男的不清楚,因为他什么话也没有讲。”
男的有咬手指甲的习惯,戴着一只罗莱克斯表,女的精通英语。
刑警们在那儿坐了大概一个小时,在问了一阵以后,便走到外面。他们把联系地址告诉了调酒师,并且关照他要是想起新的情况,或者发现他们的话,请及时告诉。
第二天河甲石班长和徐刑警分手,又回到在K市的本部。他的口袋里有一张并排画着两个人的模拟照片。照片之一是鼻子底下蓄着小胡子的男人,另一个是女人。
一到本部,他首先把模拟照片复印了几十张。然后喊崔基凤。
崔基凤日渐其瘦,简直是皮包骨头。跟他对面相望,甚至都觉得他可怜。
“发现了舞女的尸体。那就是那个跟你睡觉的金玉子。”
听见这话,崔基凤仍然板着脸,表情好像没有变化。
“是吗?不行!”他只说这么一句。
“她是能够提出有利于崔先生证言的证人。我们可以把那姑娘的死看做是和这次事件有关联。”
“那么,那个姑娘是谁杀死的呢?”他这才显出关心的样子。
“不知道。我们认为杀死那个姑娘的凶犯就是杀孙昌诗的凶犯。尽管没有充分证据,但好像感觉上是对头的。”
“那么,是准备放我了?”
“不。还不能放。崔先生的嫌疑还没有消除。迄今为止,你的疑点还最多。”
“让我出去吧,我没有杀人。”
“再等一等。我有话要问你。十二月二十四日晚,你住进汉城W饭店的时候,明明不是填过住宿卡吗?”
“对。全照实写了。我没有要隐瞒的事情,所以全写了。”
“你住的五一二房间的卡片和吴妙花住过的一○一九号房间的卡片全不见了。你看见过这种长相的人吗?”
他把模拟照片掏出来给崔基凤看。崔基凤瞟了一眼,摇摇头。
“不知道。他们是些什么人?”
“偷W饭店卡片的人。我估计这个女人可能就是十二月二十四日晚打电话给你的那个身分不明的女人。”
崔基凤的脸上掠过一丝痉挛,他又看了看照片。
“所有的事情都是因为这个女的。这个女的要是不给我打这个电话,事态也许不致于恶化到这种地步。”
“你不认识她?”
“不认识。”
“据说,她英语很好。还有,那男的手上戴一只罗莱克斯表,穿一件西红柿色外套。有咬小拇指指甲的习惯。”
“不认识。”
两个人好像约好了似地叹了一口气。
门开了,汉城组的班长走了进来。他一直没有回汉城,是因为在寻找吴妙花的行踪。
“跑了一趟汉城?有好消息吗?”
河班长摇摇头,带着胖子到外面去了。
“迄今为止,我们好像一直在跑冤枉腿!”
“这是什么话?”胖子瞪大7眼睛。
“崔基凤不是犯人。”
“这是什么话?”
他吃了一惊。河班长把在汉城搞到的调查情况告诉了他。胖子全部听完以后,脸色变得苍白起来。
“起初以为金玉子的遇害和这次事件没有关系。了解到小胡子青年从W饭店抽走了吴妙花和崔基凤的住宿卡片以后,才发觉这两个案件彼此有关系。那家伙迄今出现了三次。不知道还会不会出现,反正我们侦察到三次。头一次在W饭店;第二次在罗伊阿卡拉舞厅;第三次他为了卖刀,出现在一家店铺里。”
“应该把他抓起来。”
“我考虑如果他是凶犯,肯定也在雪岳山H饭店出现过。如果有人看见过他,那他肯定就是凶犯了。”
“这个人怎么样了?这一阵吃了不少苦头吧?”胖班长用下巴指指崔基凤呆的牢房。
“不仅吃足了苦头,而巳工作也搞丢了,真是蒙受了莫大的耻辱。就是放了他,也很难重新站起来。索性移居国外倒也罢了。”
“怎么样?我好像对他大凶了。”
“现在就是把他放了,他也没有适当的地方可去,不如再关一阵,倒也放心。”
这话说得在理。尽管崔基凤口头上要求释放,但是如果把他放了,他也无处可去。
河班长带着部下涌进了H饭店。店方本以为事情已经解决了,松了一口气,看见警官们涌进来,以为又出了什么事,好像非常吃惊。
警官们把模拟照片拿出来给饭店服务员看。一部分人到咖啡厅和餐厅去让人看照片,其后又到夜总会去转了转。另一部份人则去搜查饭店附近的其他旅店。由于河班长指示他们要兜底翻,所以他的部下简直都是一对一地提问。
河班长的估计是对头的。到处都有说是看见过蓄小胡子的男人的目击者。他们看见那男人都是在十二月下旬前后。小胡子出现在W饭店抽走卡片是十二月二十五日,所以出现在雪岳山H饭店大概是二十六日光景。而二十六日是崔基凤带着新娘去度蜜月的日子。
在咖啡厅里看柜台的一个女服务员一眼就认出了小胡子。她说那男人非常讨厌。
“哪有年轻小伙子像外国人一样蓄小胡子的道理。我是看不惯!而且品性很坏。年底,大概刚过圣诞节,他来结帐,很不客气地问多少钱。我火了,停住不算了,一声不吭地把帐单推给他,他竟说我这个姑娘难道是哑巴吗?他跟一个女的在一起,那女的年纪显得大得多。是个身材苗条的美人,每次看见她都抽烟。一个女人家抽这么些烟,我头一次看到。两个人没日没夜都戴着墨镜,叫人非常不快。他到咖啡厅来过几次,所以我认得他。”
夜总会的一个女招待证明这一男一女很会跳舞。她记得也比较详细。
“男人是卷发,好像烫过。年纪不到三十岁,还蓄着小胡子。当时我就认为不像样!说话像小孩,而且很放肆。女的好像是四十来岁的有夫之妇,是个美人,很有钱。我以为她是带着个毛头小伙子胡搞。不然,干吗要一起在夜总会里呆到深夜。他们到这儿来过三四次,总是两个人一块儿来,几乎都在舞池里跳舞。我想当时是圣诞节以后,大概是二十六日光景。起初到这儿来是这样,第二天,第二天的第二天又来了。小费给得很多,钱当然是女方出。”
事实证明第三者的影子在金玉子当舞女的龙宫里也出现过。和金玉子要好的那个舞女谈了许多有关小胡子的宝贵情况,所以侦破组受到很大鼓舞。
“这位客人到我们这儿来是在金玉子去汉城之前,十二月下旬。玉子也是头一次看见他。……他也许是迷上了玉子,来了总是找玉子。玉子也是这么看的……专门来找她的客人偶尔也有。那客人好像也被玉子给迷上了,接连几天总是一个人来跟玉子喝酒。玉子说他是从汉城来玩的,每一次来,总是给三万元小费。两个人分手的时候相约在汉城会面。他还告诉玉子地址,并说到汉城一定要打个电话。”
另外一个舞女接着加了一句,稍微有点不同:
“不是的。玉子突然到汉城去,大概是因为那个男人的关系。玉子有一次曾经对我说过,那人回到汉城,将给她找一个他所熟悉的地方就业。还骗她说有适当的机会,就一起过活。”
那舞女对玉子说,绝对不能相信在酒店里结识的男人的话,但玉子说,就是不碰见这个人,她也要到大城市去。那舞女还说,她估计玉子可能是因为头一次结婚没有好结果,总想找一个男人建立家庭,所以才被那男人的建议所迷惑,到汉城去的。
警察认为小胡子把玉子骗到汉城去的可能性很大。那么,玉子进永登浦的罗伊阿卡拉舞厅是不是那个小胡子从中帮了忙的呢?玉子绝不是能使客人快活的、容貌漂亮的所有者,一到汉城就进那么大的舞厅,没有人帮助是很困难的。河班长给汉城挂电话,指示徐刑警对这方面要进行集中侦破。
小胡子和那个女人一起住在H饭店,这个事实终于被证实了。打听房间号数之所以会吃苦头,是因为他们是以女的名义订的房间。从汉城打电话来预定一个房间,是十二月二十六日午前。负责预定的人替她定了八○八号。那天晚上预定的人来了,就是打电话来的那个声音的女人。她没有同伴,一个人住进了八○八号。小胡子好像是后来,在不被人注意的情况下跟她会合的。那女的直到二十八日午前为止,一直住在旅馆里。那女的和小胡子尽管在房间外面老是混在一起,但总台服务员和楼面服务员对他们都没有怎么注意,所以即使看见诸如此类的情况,也马上忘记了,这是理所当然的。警察之所以会吃苦头,是因为冒冒失失地去寻找小胡子住过的房间。他没有正式在卡片上登记过。警官寻找他的卡片失败了,后来才转而注意女方。这里出现了两个女人。以女人的名字做的卡片有两张,恰巧是八○八号和八○九号房间。这两间房并排,互相毗连,都是一个女人住。住在八○八号的客人叫许文子,八○九号的客人叫朴和善。这个发现使侦破组大吃一惊。
对于朴和善没有必要再进行侦察了。她不知道孙昌诗的尸体在自己车子的行李箱里,发现了尸体以后赶快报案,作为第一个涉嫌人受尽了屈辱。她的隔壁房间里何必偏偏有一个叫许文子的女人投宿呢?安排房间的责任在总台男服务员。要说是偶然的,那也就偶然得奇怪了,警官们不由得直摇头。朴和善住进H饭店是十二月二十日。许文子是在六天以后住进隔壁房间的。
总台男服务员对于许文子住进八○八号房间究竟是自己安排的,还是许文子要求指定才给她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