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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怨言的,是不?
他蓦地停止霸道的吻,漂亮的黑眸一瞬也不瞬地睇着她。
睇着她布满红晕的粉嫩小脸、湿润的剔亮水眸,他不禁叹了口气。
该死!她从哪里生出这般勾人的魅力?为何他会直到现下才发现?
许锦直睇着他,心头很怕,却又觉得有些兴奋。
“那……二爷真的会给我银两?”她咽了咽口水,挣扎了好半晌才万般无奈地问。
她不想在这当头问的,但……她不得不问。
文字征瞪大魅眸,不敢置信地瞅着她,抓着她肩头的力道不由得加重:她什么时候染上了字凛的恶习?
居然同他要钱……她何时成了这样的人?
字凛视钱如命,什么东西都能论斤论两地卖,就连感情、孩于都能拿来买卖,而她竟变得和字凛一般现实!
不管了……他方才已经说过,只要她敢卖,他自然敢买!
可……他不想同她谈买卖,他不想要他们的情分染上铜臭,然而这笨丫头却逼着他不得不做买卖!
气死他了……他快要被她气死了!
“二爷?”二爷的脸怎会变得这般狰狞?
“你忘了当年我已经花了一百两买下你了?”他不禁后悔自个儿怎会跟着她一起胡闹。
“啊!”她忘了,可是……“是二爷自个儿答应我,愿意让我当花娘,喊最高价的人便能……”
“为了三十两,你便能出卖自个儿的清白?”他哭笑不得地绩道:“七年前我花了一百两,岂不是可以要了你三次?”
她还得找他十两呢,笨蛋!
千金小姐她不当,当他的妹子她也不要,偏偏想当个花娘,为了三十两……她不是向来怕极了字凛?可为何他现下听着的,总觉得像极了字凛的论调?
她叙下水眸,抿了抿唇道:“倘若二爷要我的身子,我没有二话……”
倘若能将清白的身子交给二爷,她并不觉得有何不妥,甚至还感到庆幸,至少是给了二爷,她心甘情愿多了。
“没有二话?”他反复咀嚼这句话。
这是什么意思?是屈服?是忍受?还是认命?
廷她画了妆的关系吗?为何两人凑得这般近,他竟觉得她陌生得不似那个老爱黏着他的锦儿?
可……这样的她却教他疯狂。
见她缓缓地合上眼,他情难自禁地覆上她的唇,将令他几欲发狂的情欲,宜泄在她纤弱的身子上。
她的滋味怎会这般甜美?为何他从未发觉她竟甜美得教他难以自持?
他亲手教养大的姑娘……他几乎可以算是看着她长大,将她拉拔到如今这般勾魂诱人……
她没有反抗便是允了,既然允了,他便不需要念旧情;她是女人、他是男人,他要她要得天经地义,再者她如此娇羞美艳,教他如何抗拒得了?
明明是那般青涩、不解人事的小姑娘,何时变得如此风情万种?彷若眼波流转问皆带着勾人的春色,彷若一朵含苞待放的鲜艳花朵,缓缓释放甜蜜吸引蜂蝶。
文字征分开她的双腿,大手抚上她白皙的腿,肌肤相亲的甜蜜感受,刺激着他的感官,要他立刻带领她攀上情欲之巅……
“二爷……”
身下的人娇吟了声,教他蓦地止住了动作。
他粗喘着气,却无法继续。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他无法要她?
闷在心头的欲念令他几乎快要失去理性,凹凸有致的胴体在邀请他一逞兽欲,为何他却无法继续?
“二爷……”
听她几近娇吟的叫唤声,他不由得狼狈地跳下床,穿上宽口裤,却无法消弭充塞胸臆的罪恶感。
罪恶感?他为何会产生罪恶感?
他不明白。
“二爷?”许锦不解地拉起被子遮掩春光,羞赧地睇着他的背影。
到底是怎么着?二爷不想碰她?连瞅她一眼也不肯?
知道她在看他,文字征却怎么也回不了头,抓起长袍,不发一语地直往外头狂奔。
混蛋!真是见鬼了,他居然……
屏气凝神、祛除杂念……
文字征深深地吐纳着,提起笔,蘸上墨……
“该死!”他低咒了声。
上等狼毫教他使劲地砸在地上,碎裂得不成样,继而连石桌上的宣纸都教他恼火地扯烂丢到一旁,隐隐约约还瞧得见上头歪歪斜斜的大字。
聚什么神、屏什么气?
他祛除得了什么来着?
淫思邪念还不是占满了他的脑子,一刻不得闲地在他的脑袋里吵得他头疼,令他浑身发烫!
可……为何他偏是动不了她?
怎么会发生这种事?美色当前,若不上前攻城略地,还算是男人吗?难道他之所以动不了她,是因为她并非绝色佳人?
思及此,他不禁颇为认同地点了点头。
可不是?他最清楚她身上有几两肉了……可问题是,她今儿个都十七了,亭亭玉立的她可以嫁人了。
姑娘家该有的身段、娇态,她都具备了,她的身段应该能教每个男人心动……酥软的浑圆、不盈一握的纤腰、丰润的俏臀、匀称的体态……妈的!他在想什么?
他是色鬼不成?
为何在这当头,他还可以想着这种事,还想得出神?
颓丧地倒在一旁的软榻上,他两眼无神地睇着远方。
锦儿不过是个女人罢了,怎么能左右他的情绪?
围绕在他身边的女人岂止上百,可从未有任何一个教他的心倍感煎熬。
煎熬啊!他彷若被心魔缠上……混蛋!这是什么怪病?居然令他这般难受?
乏力地合上眼,却突地听到凌乱的脚步声传来,他没好气地循声探去,兑着一位厨娘正卖力地朝他狂奔而来。
倘若他没记错,这妇人好似是他两三年前在城外捡到的,当时锦儿死命地央求他非救她不可,逼得他不得不收留她:谁知道一晃眼,已经过了两三年。字凛说的没错,摘月楼快要变成救济院了,就连自个儿都有一种错觉,觉得自个儿好似快要成了大善人。
哼!他何时有了恻隐之心?
还不都是冲着锦儿的面子,还不是舍不得她哭,舍不得见她微拧眉头、闷闷不乐的模样……七年前真不该买下她。
去他的恻隐之心!在七年后竟将他整得如此惨。
“二爷、二爷。”
“在,就在这儿。”他没好气地喊道,冷眼看着她气喘吁吁地爬上摘月亭。
“锦儿不见了。”尽管上气不接下气,妇人依旧急忙说道,就怕说得晚一些,就再也找不着许锦了。
“前院可找过了?”他文风不动,迳自歙眼休憩。
她能去哪儿?不就是在摘月楼里走动?
“全都找过了,可就是不见她的踪影。”妇人稍微喘了一口气才绩道:“晌午了,我送午膳给锦儿,却没瞧见她的人,以为她又跑到前院去了,可我到前院找过一遍,却没见着她的人;问了守大门的阿俊,他说一早便瞧见锦儿带着简单的行李离开了。”
文字征蓦地弹眺坐起,微眯的黑眸直瞪着她。
“一早便走了?”他难以置信,垂下魅眸。
她竟这般绝情!是为了昨晚的事?难道她真这般气他?气得非要收拾细软离开不可?
离开这儿,她能上哪儿去?
“是!二爷,现下该怎么办?”
他恼火地瞪着她。“去找啊!叫所有的人部出去找,倘若没找着她,全都不用回来了!”
想走?成!同他说清楚后再走!
花满阁
文字征拐进大厅,瞧见夏九娘正坐在柜台里,他一个箭步街上前去。
“九娘,你可瞧见锦儿了?”
夏九娘蓦地抬眼,睇着他狼狈的面容,不禁勾起笑意。“你今儿个是怎么着?亏你还自诩为翩翩君子,居然放任自个儿这般狼狈?”束起的发都散了几缁,他怎会忍受得了?
“这不重要,我是问你瞧见锦儿了没。”他没好气地道。
现下都什么时候了,她还有心思讥笑他……很好玩吗?他真的不明白得罪她的人到他是他还是大哥了。
“我要去哪儿瞧她?她不是教你软禁了吗?”
“啐!”一听她没瞧见许锦,他立即转身想定,没心思同她闲聊。
睇着他着急的背影,她不禁轻声问道:“你该不会到现下还不知道自个儿的心意吧?”是因为锦儿失踪了,教他突地开窍了?
倘若他可以就此开窍,倒也算是美事一桩。
“什么意思?”文字征蓦地回头睇着她,眸底满是掩饰不了的疑惑。
夏九娘拍额轻叹,真不知该拿眼前这根木头如何是好。
“你简直愚不可及!我以往只觉得你大哥是个笨蛋,但现下我发现你们文家四个兄弟全是笨蛋中的笨蛋!”夏九娘毫不客气地道。
“你到底想说什么?你明知道我心里正急着,你还同我说这些浑话作啥?”
“你为何心急?”她问。
“废话!不就是因为锦儿不见了。”他翻了翻白眼。
“不就是个妹子吗?”她冷笑。“红粉知己满天下的你,倘若要从中挑个妹子应该不会太难,为何你只要锦儿?”
“不一样!锦儿是锦儿、花娘是花娘,我可是分得很清楚的。”
“锦儿有何不同?不就是个女人?”她又问。
“锦儿相我有七年的情感!”
“我记得摘月楼里同你交情不错的几位花娘,同你也有七年以上的交情了,怎么就不见你和她们有如此深厚的情谊?”
“同你说了,锦儿是妹子,锦儿……”
话说到一半,突地听到熟悉的脚步声,他蓦地回头,果真见着一抹往外头跑去的身影,他二话不说地冲上前去,不过一眨眼的工夫便已追到她。
“锦儿!”瞧见他居然还想逃……难堪的人到底是谁?是他吧!
“二爷不是不想瞧见我吗?”许锦垂下螓首,硬是不敢对上他的眼。
她没脸见他,更不想自取其辱。
“你说的是什么浑话?我不过是……”
“你不想碰我的,是不?你压根儿不想见我的,是不?”她蓦地抬眼,剔亮的水眸噙着雾气。
“我……”
“锦儿,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夏九娘不知何时跑到两人中间,不着痕迹地将两人带到大街旁。“昨儿个招标会,他不是将你带定了,难道他……”
“不关你的事!”文字征微恼地打断她。
倘若她不是大哥中意的女人,他是怎么也不会忍受她唯恐天下不乱的举止。
“怎会不关我的事?”夏九娘抬眼瞅着他。“锦儿就像是我的妹子,她心底有事,我自然要关心。”
“她不用……”
文字征话末完,夏九娘便将许锦拉到二芳。
“你说,昨儿个他给钱了没?”见许锦摇了摇头,她转身便骂:“你吃干抹净不给钱!”
“你……”他怒不可遏地瞪着夏九娘。“你在胡说什么?”
“不打紧!他不给你银两,你就到花满阁来,我保证替你找几个好客人,绝对不会亏待你。”夏九娘压根儿不理他,迳自拉着许锦说。
“你说你当她是妹子,居然要帮她下海?”文字征哪忍得住这口气,一个箭步上前,挡在她们中间,偷偷地将许锦拉到身后。
“你不也做了一样的事?你也当她是妹子的。”夏九娘皮笑肉不笑地道:“她要钱,我就帮她赚钱;哪里像你,什么事都不会,除了软禁她、欺负她,你到底还会做什么?”
“我哪有做这些事?”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再说……“你也不想想事情到底是怎么开始的,谁才是始作俑者?”
说到底,全都是她在搅和,要不锦儿怎会变成这个样子!
“哼!一口价,一百两,把锦儿卖给我,往后她归我管。”夏九娘转移话题。
“你……”这女人到底在想什么?
“你占着茅坑不拉屎,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