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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振风俯在依云耳边,自作聪明的说:
“是不是他得罪了你,你要灌醉他之后好揍他?我告诉你,你别揍他,你呵他痒,男人最怕呵痒,小琪就专门这样整我!”碧云天33/50
依云啼笑皆非,拿这个混哥哥毫无办法。好在高皓天兴奋之余,也不待人灌,就自己左一杯、右一杯的下了肚。大家又笑又闹又开玩笑,一顿饭吃到九点多钟。高皓天已经面红耳赤,酒意醺然,高太太拉了拉依云的袖子,低声的说:
“差不多了吧?”依云点了点头。于是,酒席撤了,大家回到客厅,继续未谈完的话题,但是,不到十点钟,依云又拉住萧振风,在他耳边说:“你该告辞回家了!”“什么?我谈得正高兴……”萧振风叫。
“嘘!”依云说:“叫你告辞,你就告辞,知道吗?”
“哦!”萧振风也压低了声音:“你来不及的想整他了?呵痒!我告诉你,呵痒最好!”
“你走吧!”依云笑骂著:“快走!”
萧振风立即跳起身子,一迭连声的嚷:
“走了!走了!走了!再不走有人要讨厌了。”
碧菡的面颊猛然间绯红了起来,她的心跳得那样厉害,头脑那样昏乱,她不得不悄悄的溜回了自己的房间里,坐在床沿上,她心慌意乱而又紧张恐惧。她沉思著,一时间,她觉得又迷惑又不安,这样做是对的吗?自己的未来将会怎样?但是,她回忆起以往的许多事情,那双男性的手,曾经把她抱往医院。依云那件白色的大衣,曾裹住她瑟缩的身子。医院里的输血瓶,曾救了她一条生命。无家可归时,依云把她带回高家……一连串的回忆从她脑海里掠过,然后,这一连串的回忆都消失了,剩下的,只是高皓天的凝视,和依云所说的那句话:“命中注定,我们应该在一起的!碧云天,记得吗?”
是的,碧云天!碧云天!这是他们三个人的名字,冥冥中的神灵,早已决定要把他们三个人拴在一起。碧云天,碧云天,碧云天!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有人轻敲房门,她惊悸的站起身子,恐慌的瞪视著门口,高太太和依云一起走了进来。高太太一直走到她面前,一语不发的就把她拥进了怀里。好半天,高太太才平复了她自己激动的情绪,她低声的、怜爱的说:“好孩子,委屈你了!妈会疼你一辈子!”
“干妈!”碧菡轻声的叫。
“以后,该改口叫妈了。”高太太说。
依云拉住了她的手。“碧菡,你该去了,他已经上了床。”
碧菡面红心跳,张大眼睛,她可怜兮兮的看著依云。
“姐姐,我很怕。”她低语。
“你随机应变吧,”依云说:“高家的命运,在你手里。”她把碧菡拉到面前来,俯耳低语了几句,碧菡的脸红一阵又白一阵,她忽然想逃走,想躲开,想跑得远远的,但是,她接触到高太太那感激的、热烈的眼光,又接触到依云那祈求的、温柔的神情,她挺直了背脊,深吸了一口气,鼓足勇气说:
“好了,我去!”依云很快的在她面颊上吻了一下,高太太又给了她一个热烈的拥抱,她望著面前这两个女人,从没有一个时刻,发现自己竟有如此巨大的重要性。生命的意义在哪里?生命的意义在觉得自己被重视!她昂起头,推开房门,头也不回的走出去了。悄悄的推开高皓天的房门,再悄悄的闪身进去,把门关好。她的心狂跳著,房里只亮著一盏小小的台灯,光线暗幽幽的。她站在那儿,背靠在门上,高皓天在床上翻身,带著浓重的酒意,他模糊的说:“依云,是你吗?”她走到床边,高皓天伸过手来,握住了她的手,她不动,也不说话,皓天醉意朦胧的抚弄著她手腕上的镯子,似清楚,又似糊涂的说:“你近来是真瘦了,镯子都越来越松了。”
碧菡伸手关掉了桌上的小灯,房里一片黝黑。她轻轻的、轻轻的宽衣解带,轻轻的、轻轻的蹑足登床。高皓天在醺然半醉下,只感到她温软的身子,婉转投怀。不胜娇弱的,她瑟缩在他的怀抱里,带著些儿轻颤。一股少女身上的幽香,绕鼻而来,他用手紧抱著她,心里有点迷糊,有点惊悸,有点明白。“你不是依云,你是谁?”
她震颤著,可怜兮兮的,他不由自主的抱紧了她。
“你浑身冰冷,”他说:“你要受凉了。”
她把头紧埋在他胸前,他抚弄著她的头发:
“你是依云吗?”他半醉半醒的问。
“不。”她轻声回答:“我是碧菡。”
“碧菡?碧菡?碧菡?”他喃喃的念著,忽然惊跳起来。“你是碧菡?”他问:“你为什么在这儿?”
她把面颊偎向他的,她面颊滚烫,泪水濡湿了他的脸,她颤栗的、轻声的、耳语的说:
“请你不要赶我走!我在这儿,我是你的!请不要赶我走!我是你的,不仅仅是我的人,也包括我的心!姐夫,”她偎紧了他:“我是你的,我是你的!请不要赶我走!请你!请你!请求你!”
他的手指触到她柔软的肌肤,身体感到她身子的颤动,耳中听到她软语呢喃,他想试著思索,但他想不透,只觉得血液在身体中加速的流动,一股热力从胸中上升,迅速的扩展到四肢里去。他甩甩头,努力想弄清楚这件事,努力想克制那股本能的愿望,他说:“碧菡,谁派你来的?”
“我自愿来的。”她轻语。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我知道。”“碧菡,”他挣扎著,他的手碰触到那少女身体上最柔软的部分,感到那小小的身子一阵颤栗,一阵痉挛。“碧菡,”他努力挣扎著说:“别做傻事,乘我脑筋还清楚,你赶快走吧,赶快离开这儿!”“我走到哪里去?”她低声问:“到方正德那儿去吗?”她微微蠕动著身子。“不,不,”他抱紧了她。“你不许去方正德那儿,你不许!”他吻著那柔软的小嘴唇,她唇上有著淡淡的甜味,理智从他脑海里飞走,飞走,飞走……飞到不知道多高多远的地方去了。他喘息著,抚摸著她光滑的背脊,他模糊的说:“你哪儿都不能去,因为你没有穿衣服。”
她的嘴唇滑向他的耳边,她的手悄悄的捉住了他的手,她在他耳边低低的、低低的说:
“我好冷,姐夫,抱紧我吧!”
再也没有理智,再也没有思想的余地,再也没有挣扎,没有顾忌,他怀抱里,是一个温软的、清新的、芬香的、女性的肉体!而这女性,还有一颗最动人的、最可爱的、最灵巧的、最细致的心灵!他在半清醒半迷糊中,接受了这份“最完整”的奉献!碧云天34/50
18
早上,高皓天从沉睡中醒了过来,一缕冬日的阳光,正从窗帘的隙缝中透进来,天晴了,他模糊的想著,浑身懒洋洋的,不想起床。夜来的温馨,似乎仍然偏布在他的四肢和心灵上。夜来的温馨!他陡的一震,睡意全消,天哪!他做过了一些什么事情?翻转身子,他立即接触到碧菡那对清醒白醒的眸子,她正蜷缩在棉被中,静悄悄的、含羞带怯的、温温柔柔的注视著他。“碧菡!”他哑声喊:“碧菡!”
“我不敢起来,”她微笑著低语。“我怕我一动,就会把你吵醒了。”“碧菡!”他摇头,自责的情绪强烈的抓住了他,夜来的酒意早成过去,理智就迅速的回来了。他蹙紧眉头,瞪视著她。“哦!我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来?碧菡,”他咬紧嘴唇,用拳头捶著床垫。“你怎么这样傻?你为什么要这样?你这个……这个……这个小傻瓜!谁要你这样做的?依云吗?她疯了,居然拖你下水!碧菡,你实在不该……”
碧菡滚到他身边,她用手一把抱住了他的脖子,她的眼睛明亮而清幽的凝视著他。轻声的,温柔的,她打断了他的自怨自艾。“别怪姐姐,别怪你自己,”她说,一瞬也不瞬的望著他。“所有的事,都出于我的自愿,与姐姐和干妈都没有关系。”
“你的自愿!”他叫:“为什么?”
碧菡的睫毛垂了下来,她把面颊埋进枕头里去,她的身子瑟缩了一下,那眼光顿时显得暗淡了。
“或者,”她低低的、自卑的说:“你觉得……我是很不害羞的吧!或者,你会看不起我吧!”
“碧菡!”他激动的叫了一声,把她的面颊从枕头里扳转过来,她抬起了睫毛,眼里已凝贮著泪水。这带泪的凝视使他的心脏猛抽了一下,他一把拥住了她,用面颊紧紧的贴著她的鬓角,他低声的叫:“碧菡,你怎会这样想?我看不起你?我该看不起的,是我自己!我是一个伪君子,一个衣冠禽兽!我居然……糟蹋了你!你,一直在我心里是那样纯洁,那样美好,那样高雅的女孩!我一天到晚防范别人会糟蹋了你,污辱了你,结果,我自己却做了这种事情!哦,碧菡,你不该让它发生的,你应该逃开我,逃得远远的!”
碧菡把脸从他面颊边转开,她正对著他的脸,她小小的手指抚摸著他的下巴,她眼里依然带泪,唇边却挂著个美丽的、动人的、娇怯的微笑。
“你真把我想得那样好吗?”她低问。
“是的!”“那么,现在我在你心里就不纯洁,不高雅,不美好了吗?”
“你在我心里永远纯洁而美好!”
“那么,你在乎什么呢?”她紧盯著他,眼里有种天真的光芒。“我并没有改变,不是吗?”
“你……”他结舌的说:“你不在乎别人怎样想吗?你以后的幸福、前途,你全不管吗?”
“全世界的男人里,我只在乎你一个!”她稳定的说。“我以后的幸福、前途,我在昨夜,已经一起交给你了!我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呢?”“碧菡!”他紧盯著她。“你明知道,我有太太。”
“是的,”她轻语:“姐姐说,我们是娥皇女英,所以,你是现成的舜帝。当昨晚我走进你的房门的时候,我就已经决定了我自己的命运。我既不要名份,也不要地位,我心甘情愿,和姐姐永在一起,并为你生儿育女!我仔细想过,这是我最好的遭遇,最好的结果。”
他一瞬也不瞬的望著面前这张年轻的、焕发光彩的面庞。
“天哪!”他低叫:“你居然放弃了恋爱的机会?”
“没有。”她摇头,热烈的看著他。“告诉我,”她轻幽幽的说:“昨晚,你虽喝多了酒,你并没有醉到不知道我是谁的地步,是吗?”“是的,”他赧然的说:“我知道是你,我——明知故犯,所以罪不可赦。”“为什么你要明知故犯?”她问,忽然大胆起来,她的眼睛里有著灼灼逼人的光彩。
“我……”他犹豫著,那对眼睛那样明亮的盯著他,那光洁的面庞那样贴近他,他心荡神驰,不能不说出最坦白的话来:“我想——我早已爱上了你,碧菡,你使我毫无拒绝的能力。”
她的眼睛更亮了,有两小簇火焰在她眼中燃烧。
“我就要你这句话!”她甜甜的说,一抹嫣红染上了她的面颊。“你看,我并没有放弃恋爱的机会,你又何必有犯罪感,而自寻烦恼呢?”她的手从他下巴上溜下来,玩弄著他睡衣上的钮扣,她睫毛半垂,眼珠半掩,继续说:“至于我呢?说一句老实话,我……自从在医院里,第一次见到你……哦,不,可能更早,当你把我抱进汽车,或抱进医院的那一刹那起,我已经命定该是你的了。因为……因为……我心里从没有第二个男人!”“哦,碧菡!”他轻呼著,听到她做如此坦白的供述,使他又惊又喜又激动又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