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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家是中部地区财大业大的人家,既然是佟家的独生女,他不用看也知道,九成九又是那种娇生惯养、以穿金带玉为乐的大小姐。
要他范子昂和那种爱慕虚荣的女人共度一生,他宁愿选择自己一个人在深山野岭过一辈子。
在多次和父母沟通,仍无法说服父母打消这个安排时,子昂当下就决定暂时离家避一避,也顾不得父母该如何去善后。
对子昂来说,躲到山里几天也许是个不错的主意,只是他也知道躲得了一时,也躲不了一世的。
如今要真能让二老死心的方式,恐怕只有自己赶快找到一个合适的对象,否则就算他躲过了这一次,还是会有下一次的。
当子昂收起纷乱的思绪,将注意力转回路面时,突然发现前方不远的路中央有一团强光直直地向他投射而来。
刺眼的强光让他完全看不见路面,他赶忙猛力的踏住煞车板。
“啊……”
原本怀着得救的心情等待着前方来车的宝琳,没想到眼前的车子却朝她狂奔而来,丝毫没有减缓的意思,宝琳本能的闭着眼睛张嘴尖叫。
就在她以为自己就要被撞上,将在正值青春年华香消玉殒时,只听见尖锐刺耳的煞车声划破了整个宁静的夜空。
撞击声和疼痛感并未如预期的出现,宝琳不敢置信的缓缓睁开双眼,看见来车硬生生的在距离她不到一公尺的前方停住了。
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会那么的好运,并未成为轮下的亡魂。
正当宝琳庆幸着自己的好运气时,耳边突然传来的一声暴喝,让她惊魂未定的心又狠狠的打了一个突。
“哪个没知识的半夜把车停在路中间,还开着这么亮的混帐远光灯,想害死人吗?!”
对方的车灯让宝琳看不清前方景象,只依稀看见一个高大的男人身影由驾驶座上走下来,那高大的身影似乎蓄满了怒气,也充满了令人窒息的压迫感,让她不自觉的缩起了身子。
子昂怒气腾腾的走向差点让他撞上的红色跑车,他正想看看是哪个不要命的白痴驾的车,想不到入眼所见,车上只有一个女人蜷缩在驾驶座上。
她看起来似乎被吓坏了,但是不管有什么理由,她都不该这么没知识的在半夜把车停在路中间,尤其是在他既疲劳又沮丧的现在,她的行为更让他觉得不可饶恕。
“小姐,你活腻了就干脆往山谷跳下去,不要停在路中间等车来撞,想害我成为杀人凶手啊!”他恶狠狠的敲着她的车窗大声吼着。
宝琳向来被众人视为掌上明珠在手中捧着,从来也没人敢对她说一句重话,想不到这个有如凶神恶煞的男人,竟然一开口就对她大吼大叫?
一股怒气直冲上她脑袋,让她连先前的害怕都忘得一乾二净了。
她气呼呼的走下车,不甘示弱的瞪着站在眼前这个无礼的男人。
“喂,你搞清楚,是你开车不看路,差点撞到我,我没骂你开车不长眼就算了,你竟还恶人先告状,从没见过像你这么野蛮的人。”
子昂打量着眼前这个杏目圆睁的女人,她一身不保暖的红色露背晚宴长裙,和经过刻意粉饰的美丽脸孔,令人不由得眼睛一亮。
但是她这身打扮应该是出现在某个晚宴或PUB里,而不是在这种杳无人烟的山路上。
看着她前一刻还像只被吓坏的小猫,下一刻马上就变成撒泼的野猫,子昂不用问也看得出来,这个女人一定就是那种被宠坏了的有钱人家的大小姐。
想不到他摆脱了一个,又在此地遇上一个。
算她倒楣,正被这种大小姐搞得心烦气躁的子昂,决心教训一下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
“哇!小姐,”子昂故意夸张的上下打量着她,“不知是何方神圣竟让你对他痛恨到要穿红衣自杀,好化做厉鬼报复?”
他毫不留情的讥讽着这个活像小辣椒的女人,谁教她在这种时间,以这种打扮出现在这里,还对他撒泼,这种种的不寻常,正好成了他调侃的目标。
“呸!呸!呸!你在胡说些什么?谁说我要自杀了?”
真是太晦气了,她被困在此地已经够不幸了,这个该死的男人竟还诅咒她!
“你不是要自杀?”他板起脸,厉声的指责她:“但是你的行为根本就是十足十的自杀举动。”
“我?”
他又凶她?他以为他是谁啊?宝琳气鼓鼓的瞪着他。
“你这个人真是莫名其妙,你以为我喜欢三更半夜的把车停在路中间啊?我是路过这里,谁知道车子会刚好坏了,我能怎么办?我已经把车灯全都开亮作为警示了,是你自己不长眼睛差点撞上来,又怎么能怪我?我看是你自己找死才对吧!”
已经积了一肚子委屈的宝琳,哪能接受他的无礼和责难,她一下就把积怨至对着他爆发了出来。
“路过?”子昂对她的说辞十分不以为然,他冷笑了一声,“小姐,就我所知,你就算沿着这条路再走上三天三夜,也找不到可以让你开PARTY的地方吧?别告诉我你都是穿著这身打扮在登山的。”
“先生,”宝琳挑衅的瞪视着他。“我想中华民国宪法上并没有规定,到山上该穿什么服装吧?所以我爱怎么穿是我的自由,你管得着吗?”
宝琳自然知道在这入秋夜里的深山之中,自己这身打扮有多么不合时宜,但她是从相亲宴上偷跑出来的,哪还顾得了换衣服?
她原本是想到了东埔温泉再买几套轻便的衣服,谁知会这么倒楣的困在这狗不拉屎的蛮荒之地。
但是此刻,她可不愿意在这个气焰高涨的男人面前,承认自己迷了路又冷得要命,好让他有更多讥讽她的理由。
子昂也看得出她正冷得发颤,却还死硬着不肯承认,这种女人真是欠人教训,一股许久不见的恶作剧念头不由得自他心头生起。
子昂收起冷硬的脸孔,刻意露出一脸邪恶的笑容,以极具威胁性的姿态缓缓靠向她,将她包围在她的车子和他之间。
“三更半夜,在这种人烟罕至的地方,你一个女人穿成这样,你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吗?”他的声音软得令人毛骨悚然。
“你……你想做什么?我……我不会让你得逞的。”宝琳告诉自己不要害怕,但是她的声音偏偏不合作的拚命打颤。
“我想做什么?”他发出邪恶的笑声,缓缓的将脸逼近她。
“如果我想对你做些什么,那可是你的荣幸,很多女人想要都还得不到呢!”
“你……”
他俊俏又带着邪气的面容突然那么靠近她,让宝琳的心不由自主的狂跳着,连如何反驳都忘了。
他长得真是好看,脸上的线条粗犷中又带着些许温文的气息,性感双唇牵起的邪恶笑容,更是释放着她前所未见的男性魅力。
如果说有许多女人自动对他投怀送吻,她可是一点都不会怀疑,因为她自己现在就有这种冲动。
虽然他怎么看也不像是个会趁人之危的小人,但是他的眼神又显露了他是一个说得出就做得到的人。
面对高大健硕的他,宝琳惶恐的知道,如果他真的对她有不轨的意图,那她绝对是逃不了的。
子昂满意的看着她惊惧地瞪大了的美丽双眸,她也知道该害怕了?但子昂并不打算就此放过她,他抬起手放肆的轻抚着她小巧细致的耳垂。
不知是因为寒冷的夜风袭击着她单薄的身躯,还是因为他的触碰激起了她内心深处的生理反应,宝琳忍不住的浑身颤栗了起来。
“你冷吗?”
他在她耳旁呼出的热气,令宝琳浑身犹如一股电流通过般,燥热的感觉倏地由耳朵传遍至全身,她几乎是用尽了全身力气才能将自己移开,脱离他放肆的大手。
“住手,你想做什么?”她用手抵住他的胸口,希望能在他们之间挪出一些距离。
谁知子昂不退反进,几乎是整个人贴上了她。
子昂得意的看着慌乱了手脚的宝琳,“半夜三更、深山野岭、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你说……该做什么?”
“你……无耻!”宝琳既恐惧又羞愤的叫着:“放开我,你这个趁人之危的小人!”
宝琳的双手被夹在她和他的胸前动弹不得,所以她只能拚命地扭动着身体,希望能挣脱子昂的怀抱。
但是宝琳却不知道,在这种过分亲昵的接触中,她的扭动对任何男人的自制力都是一大挑战。
子昂在心中暗暗叫苦,后悔和她靠得那么近。
他只是想教训她而已,并不是真的想对她如何,没想到她身上却像有着强力的磁铁般,深深的吸引着他每一条感官神经,再加上由她身上传来的女性芳香和她不断扭动娇躯的刺激,他更觉得全身肌肉紧绷得难受。
他的呼吸不断地加速,双眼也难以控制地直盯着她红嫩的双唇,既使他拚了命的想保留住他的理智,但它们仍一点一滴无情的离他而去。
“别动!”他低哑着嗓子困难的说着:“如果你不想有事就千万别动!”
“放开我……”
他的警告听在宝琳耳里,让她直觉的想到电视剧中登徒子准备侵犯落单女子的前奏,再加上两人紧贴着的下腹部,宝琳可以清楚地感受到他那男性的坚硬,绝望的恐惧感让她挣扎得更是厉害。
“该死!我叫你别动!”子昂气恼的大吼着。
感觉到他身体的紧绷和声音中的压抑,更看见他深邃的眸瞳中所投射出的欲望,宝琳停止了挣扎。
女性的直觉告诉她,此刻最好是乖乖地听他的话,否则谁知道一个男人在失去理性时会做出什么事?
但是在他火热的注视下,异样的热感自她体内升起,让她觉得口干舌燥,她不自觉地伸出了她小巧的舌瓣,轻轻的舔了舔她的双唇,她不知道这个动作对于一个面临天人交战的男人,多么具有杀伤力!
自制力正处于崩溃边缘的子昂,看见宝琳那极具挑逗性的动作,他低吼一声,霎时完全的失去控制。
他不顾一切的覆上她那充满吸引力的红唇,强行撬开她的贝齿,忘情的吸吮着她口内的香甜芬芳。
“不……”宝琳的抗议瞬间淹没在强烈的吮吻之中。
宝琳只觉得脑中一片空白,她本能的想抵抗,但是子昂炙热如火的吻却令她头昏目眩、浑身酥软,若不是他强而有力的双臂正紧紧的箍着她,她大概就要瘫倒在地了。
这一吻如同燎原的星火,无法扼抑的狂野欲望在他们之间猛烈的燎烧着,子昂仅剩的理智也在剎那间全消失无踪。
他伸手探上她挺秀的玉峰,将她的饱满完全掌握在他厚实的掌中,感受她的柔软。
既使隔着衣服,他也能感觉到她的顶峰,在他的爱抚下变得敏感而坚硬。
她敏感的反应让他不由得更加紧贴她,借着挤压她柔软的身躯来满足他肿胀的渴望。
排山倒海而来的奇妙感受,一波波刺激着意识迷乱而心神荡漾的宝琳,她忘了应该抵抗、也忘了应该害怕,完完全全的陷入这爱欲的强大漩涡之中。
一切是那么自然而然的发生,在她毫不自觉之时,她的双手已经盘绕住他的颈项,对他的吻作着回应。
对子昂来说,她的回吻不啻是一种莫大的鼓励,他更进一步的吻向她的红颊、她的粉颈和她锁骨下方的细白胸口。
宝琳的感官禁不起他的刺激,已经完全无法思考,只能狂乱的抓着他浓密的短发,一声声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