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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明,我好爱你,你知道吗?我爱你……”他却彷佛听不见她的反驳,执意地吻着她,另只一手缓缓卸下她的衣衫。
“王爷——”她还来不及推开他。
他已经覆上来、狂猛地占有她。
“不——”她为撕裂身体的苦痛哭喊,泪水汨汨而下……当白昼逝去,黑夜到来,成王借着月光看清了自己的过错。
他痛苦地抱着头,怎么也想不明白,怀里的昭明怎会变成柳仙儿?
她在他的挣扎中清醒,看见他惊骇莫名的表情,像是一桶冰水兜头淋下,浇得她身心俱寒。
“你放心,我不会逼你负责的。”她咬牙冷道,无视破碎的芳心正在滴着血。
随即匆匆拾起被他脱下的衣服,逃离卧房。
“仙儿!”他随意披了件外袍,正想去追她;暗夜里,一堵人影却实时地挡住了房门。宋真鸣的脸被寒冷的夜风吹得泛青,打在“如秀阁”外,发现阴有匡和昭明查出他是指使梁为仁作恶的幕后主使后,他将残局稍作收拾,即找上了成王。
但成王和柳仙儿却在房里纠缠不清,他不方便打扰,只得在外头等候着,从午时分,等到半夜三更,他们终于出来了。
“让开,有什么事明天再说。”成王推开宋真鸣。他不能让柳仙儿就这么的走了,做错事的是他,他必须负责。
“我们的秘密曝光了。”宋真鸣一句话叫成王愕异地顿住了脚步。
“你说什么?”他传回头,揪住宋真鸣的衣领。
“昭明公主和她的好情人阴有匡已经发现了我们的秘密。”
“怎……你不是说都解决了吗?梁为仁和梁龙也私下料理掉了,怎么还会曝光呢?”
“当年,梁为仁送我的血汗玉马,我转送给了如秀;这两年,她病了,我也很忙,没空去看她,玉马就一直放在‘如秀阁’里。我处理那些赃物的时候,一时忘她,只剩下昭明和阴有匡,要叫秘密永藏不泄漏,他二人也不能留下。
“不准你乱来!”成王在他的眼中看到了杀意,但他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伤害昭明。“王爷,做大事之人不能有妇人之仁。”宋真鸣矮下了身子,跪求道:“朝廷腐败,我们都一致认为只有王爷来继承大统才能救黎民于水火之中,请王爷为大局设想。”
“不必说了,总之我不准你们对昭明下手。”其实成王会加入这场行动纯属偶然。
五年前,宋真鸣一班文臣联名上奏纠举魏忠贤,未料弹劾不成,反遭魏阉的陷害,险些命丧黄泉。
多亏了成王不惜以命相保,叩求圣上开恩,才救了他们一命。这件事在众人被训斥一顿之下了事。成王也以为从此天下太平了,岂知一个月后,那些家伙竟捧了一件龙袍、一顶皇冠来到他家。
他们的说法是:当今圣上昏庸,令百姓民不聊生,而同样具有皇族血统的成王却贤明仁德,才是真正的真命天子。
成王黄袍加身,身不由己,就这样变成了这班文臣共同拥戴的首领。
而这群家伙也不愧饱读诗书之辈,他们不搞起兵造反之事,以免事成之后,还背了个叛乱犯上的污名。他们官逼民反,放纵地方上的贪官污吏,大肆欺民,等待百姓们忍不下去,揭竿起义的那一天,他们再出面平反,并且推举成王为新皇,逼圣上自动禅让退位。这样一来,既赢得了名声,也夺了权力!
他们称这行动为“不流血计画”,当初他也听得颇为心动,可仔细一想,在王位递嬗之间,真有可能不流血吗?只怕在他们看不到的地方,早已不知牺牲了多少人!
“要保住昭明公主的方法只有一个。”宋真鸣站起身来。“请公主殿下加入我们。”
居然连昭明的力量也想借用!成王只能在心里叹笑他的天真,昭明外表纯真可爱,实则坚毅固执,她的脾气扭起来,软硬都不吃,任何人也休想逼迫她。
“这件事我自有分寸,你退下吧。”
“王爷,如果说服不了公主,您又舍不得她,最起码也得将她关起来,直到我们行动成功为止。”宋真鸣已经召集了人手,只等成王一声命下,即可以将昭明和阴有匡一网成擒。
“放肆!本王已经说过了,这件事我自有主张。”成王匆忙离去。无论如何,他一定要保护好昭明。
“王爷——”宋真鸣可不会这么简单就放弃,布置多年的计画眼看完成在即,岂容他人破坏,为此,他连爱妾如秀都赐死了,更不可能放过昭明和阴有匡。宋真鸣的行动迅如闪电,连成王都措手不及了,更何况被蒙在鼓里的阴有匡和昭明。
难怪昨夜宋真鸣那么好心,在他们房里燃熏香,那八成是迷魂香。当他们一觉醒来,发觉居住的屋子由厢房变成牢狱,就知道他们落入人家的陷阱了。
“该死的混蛋!你们眼里还有没有王法,还不快放我出去?”昭明气得头顶生烟。
“别叫了,我们一查出宋真鸣有问题,他立刻就能使出因应之道,可见他对我们早有防范之心,没那么简单放我们的。”如今阴有匡只期望楚飘风和云吹雪早日发觉他们的失踪,拆开锦囊,依照里头的指示,前来救援他们。
“可恶!这批乱臣贼子,竟敢如此对待本宫?”昭明恨得咬牙切齿,猛捶铁窗。“来人啊!快放我出去,人都死光了吗?来人蔼—”“唉!”阴有匡抱住她的身子,免得她伤了自己。“现在你该担心的是如秀夫人,只怕我们的明察暗访已经连累到她了。”
“大哥的意思是……”看见他点头,昭明吸吸鼻子,忍不住珠泪儿滚滚而下。
“如秀夫人……”
阴有匡暗暗握紧拳头,一直以来,他对阴阳术数一途是既期待、又怕受伤害。
世事无常,有时知道得越多、越觉得可怕,他并非很能接受自己天生超乎常人的灵感。
但这时候,尤其遗下这么多的遗憾后,他真希望自己不只是个能够预卜吉凶的卜筮者,如果他能更通晓世事就好了。
上天赋予他这项能力,应该是希望他去面对命,了解、并且去克服未来不可知的困难;不是逃避,但愿他此刻才顿悟不会太晚。
“别哭了,我们会为如秀夫人讨回公道的。”
“大哥!”昭明哭倒在他怀里。“他们怎么这么狠心,如秀夫人是那样地美丽又温柔,她……”“我说过不准你多管闲事的!”一句怒吼打断了牢里的哽咽哭泣。“昭明,你没事吧?”成王一早没看见昭明的身影,就猜到是宋真鸣动了手脚,他拿剑架在他脖子上,硬逼他说出了昭明的下落,得知她被关人大牢,他一刻也不敢耽搁就赶来救人。“表哥,快救我……啊!”昭明喊到一半,看见伴在成王身旁的宋真鸣。“表哥,他是大坏蛋,快杀了他!”
“王爷,请您三思啊!”宋真鸣却突然跪在成王跟前。“宏图大业成功在即,请不要为了小小的儿女私情而坏了我们多年计画。”
“住口!”成王怨声斥道。“本王警告过你,计画要如何实行,我都不管,但绝不能伤害昭明一根头发,你将本王的话当成耳边风吗?”
“下官不敢。”宋真鸣垂首暗恼。昨晚不该只给他们下蒙汗药的,要是一刀解决了,不就什么麻烦也没有了?
“还不快开门!”成王怒吼。
昭明看着他们一问一答,脑海里灵光一闪。“你们……表哥你……跟宋真鸣是一伙的?”她简直不敢相信,最疼爱她的成王、一向善良仁义的成王,竟然会……“昭明,不是那样的。”成王催促宋真鸣打开了牢门,他走入大牢内。“你听表哥解释好不好?”
“你不要碰我!”昭明转头缩进阴有匡怀里。“你这个伪君子,走开!”
“小乞儿,别这样,你快跟王爷出去。”阴有匡劝她。他在宋真鸣眼里看到了杀意,只怕不日之内,他就会派杀手来灭他们的口;而昭明和成王在一起,有王爷随身保护,或许能保住一命!
“我不要!”昭明越加抱紧阴有匡的腰。“大哥,你怎么这样啊?他是个坏人耶!”
她厌恶的反应看得成王肝肠寸断。
“小乞儿,听大哥话,快走!”阴有匡一心想要保护她。“不,我绝不离开大哥!”她脾气一拗起来,比牛还固执。
阴有匡拿她没辙,只得用一记手刃劈在她颈后,将她劈晕过去。然后,他抱起了她,小心翼翼交到成王手上。
“希望王爷能好好保护她不受任何伤害。”他凛冽的目光笔直地望着成王。
成王心头一震。“你……”
“我只要她平安无事、幸福快乐。”阴有匡无惧地盘腿坐下来。是的!只要她好,他不在乎生死。
面对阴有匡的大无畏精神,成王不觉有些的自惭形秽,他才是真正了不起的勇者!但他也确信自己对昭明的爱不输给他,就自私这么一次吧!他实在太爱她了。
“昭明会是我的妻子,我一定会保护她的。”成王抱着心上人离开大牢。
宋真鸣毒蛇也似的眸光瞪着阴有匡好一会儿。“你以为这样就能阻止我们的计画?”他冷笑,撂下这句话后,紧追在成王身后离去。阴有匡关在大牢里,随时可以解决,现在他要想的是,该如何突破成王的护翼,处理掉昭明。
阴有匡心下一惊。只恨他身陷牢狱,自身都难保了,如何去守护昭明?
现在,唯一能指望的人只有楚飘风和云吹雪了,希望他们赶快来救他!
午时刚过,楚飘风一脸兴致勃勃的模样,不断把玩着手中的小小锦囊。“小雪,你那个阴半仙今天没传消息过来耶,我们把锦囊打开来瞧瞧好不好?”打阴有匡把锦囊交给他的那一天起,他就迫不及待想要打开它了。
“有匡不是说要等三天吗?”云吹雪其实也很好奇,只是不稍做反驳,好象有点对不起阴有匡。
“有什么关系,不过差个一、两天而已。”楚飘风实在太好奇了。
“这……”云吹雪有些迟疑。“好啦!只瞧一眼就好。”
云吹雪也忍耐不住了,毅然点头。“好吧!就瞧一眼。”
“我马上把锦囊打开。”楚飘风欢呼一声,自锦囊内抽出一张纸。
云吹雪凑到他身旁,一起观看纸上的内容。
“大牢!”他二人齐声惊喊。白纸上只写了“大牢”二字!
“难道有匡出事了?”云吹雪脸色发白。
“这不是很明显吗?他突然没了消息,预告锦囊指示的八成是他的落难地。”
楚飘风分析道。“小雪,准备一下,今晚我们就夜探大牢。”
“嗯!”她点头,心里祈祷阴有匡和昭明千万要平安无事才好!
第十章
“放开我!”昭明甫自昏迷中醒转,发觉身旁没了阴有匡的身影,急得近乎疯狂。
“昭明,你醒啦?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成王为她端来晚膳,想不到阴有匡那一掌这么有劲,令她足足昏迷了一个白天。
“大哥呢?”昭明不领他的情,一心记挂阴有匡。
“他没事的。”既然阴有匡已亲手将昭明交给了他,成王自认获得了她的所有权。“你饿不饿?我特地让厨房帮你炖了碗燕窝粥,你快趁热吃了。”他伸手想拉昭明。
她却当他身上带病似,嫌恶地推开他。“不准你碰我。”
“昭明!”被她讨厌,他比死还难过。“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表哥是有苦衷的。”“什么苦衷?九五之尊的吸引力吗?”昭明红了眼眶。“我真不敢相信,我最尊敬的表哥竟然是个表里不一、口蜜腹剑的伪君子。”
“我……”事情演变到这个地步,成王何尝不痛苦。“不管我做了什么事,只有你是我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