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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昀,Stop!我不会让你哦。”孙家扬抓住她的枕头不放。
“谁要你让,你明明是弱鸡,不要再装英雄了啦。”她用力抽回枕头,当头给他砸下去。
“好啊,我就让你看看什么叫做是可忍、孰不可忍。”咱咱咱,连三拍,招招正中她的头。
“啊~~孙阿扬,你完蛋了!”
这场景要是让杜煜权看到,肯定又要嘲笑他们幼稚,可是……谁在乎,他们从小一路幼稚大,不在乎多幼稚几次。
他们从床上打到床下,从房间里打到房间外,再从屋里打到屋外,尖叫声、大喊声不断,符昀赤着脚踩上屋外的草皮,还不停用枕头攻击他。
“你可以再没有形象一点。”
孙家扬拦腰抱起她,她一阵拳打脚踢之后,终于脱离他的魔掌。
“需要形象的是孙大偶像,可不是我们这种没没无闻的小护士。”
符昀丢掉枕头,弯腰,捡起草地上的水管,不怀好意地把喷枪口对准他。
“你敢?”他语带恐吓。
“世界上有我不敢的事吗?我想想,嗯……”她歪歪头,假装思考,然后笑容可掬的说:“并没有。”
“你真的要玩大的,不要后悔哦,我已经警告过你了。”
“唷,恐吓我耶,阿扬好棒哦,我给你拍拍手、给你放烟火,我好怕、好怕、怕死了,扬哥哥……”
她模仿某位在电视上对他大吃豆腐的女明星,双手在胸前握掌、挤出乳沟,扭动肩膀。
“符昀,你真的、真的,死定了!”孙家扬对她缓缓摇头。
“来啊、来啊,我好想死在你怀里哦,扬哥哥……”说着,水阀打开,水柱迅速从喷枪口射出,喷得他满头满脸。
“符昀,你……很好!”他一手挡水柱,弯身,绕到她身后,抓起另一枝大型喷枪。
符昀手上那枝是用来浇花浇草的温和型喷枪,而他手上这枝,呵呵……看到门前那一排高大的乔木吗?没错,通常他妈用他手上这个在对付那些高大的家伙。
当两股不成比例的水柱喷出时,符昀尖叫一声,连连大叫胜之不武……但谁管他武不武,实力悬殊是事实……于是,符昀像过街老鼠,让他追打得不亦乐乎。
“阿扬,做人不是这样的,道义、道义啊……”她尖叫、大笑,不断攻向她的水让她睁不开眼睛。
“好啊,请你来教教我,什么叫道义?”
水柱力道很大,开、关,喷她的屁股,她跳起来大叫!
开、关,喷她的脚,她踉跄,摔在柔软的草地上。
向前几个跑步,孙家扬抢走她手上的小喷枪,像屠宰场在清洗宰好的猪只那样,从上到下、从下到上,把她身上每一寸都洗得乾乾净净。
“我认输……”
不行了,符昀仰躺在草地喘气,勉强伸手从口袋里掏出一包面纸,拉出一张,捏在手上摇几下,举白旗投降。
关掉水阀,他双手环胸,由上往下看,惊觉她的护士服被水淋得湿透。
湿透的白色护士服遮掩不了什么,完美的玲珑曲线毕露,幸好她在大医院工作,制服是衣裤式,不然她要是穿那种小短裙护士服,他不流鼻血才怪。
但即使如此,她这模样还是让血气方刚的他心跳加速、呼吸急喘,他尽力假装自己没受到影响,用脚踢踢她的脚。
“起来。”
“不要,我没力气。”符昀摇头,完全没发觉自己的狼狈在他身上制造出什么影响。
“你的力气比牛还大,这三两下根本搞不倒你。”他又踢她的脚,把目光定在她爱笑的脸上。
“我老了,已经不是当年的英雄好汉。”
打架的岁月离她很远,她当良家妇女的时间和孟姜女她老公埋在万里长城下一样久远。
孙家扬哼笑两声,拉住她的手,逼她坐起来。“不要装弱,这不是你的风格,快起来,等一下感冒,有你好看的。”
“没力气,你背我。”她伸出一只手,对他耍赖。
他看她半晌,叹气认命的把她背在背上,他感觉到她的丰润柔美贴在他背上,感觉她香香的味道侵袭他的鼻腔,他的心脏快要跳出胸腔外。
“阿扬,你这次可以休息多久?”
“干么,又想请丧假?”她家的叔叔、伯伯、爷爷、奶奶,都不知道借尸还魂多少遍了。
“也不是不可以啊,反正老板不说话,谁都没意见。”
“老板当然不会说话,哪个院长会闲到去管他的小护士要请什么假。”
“阿扬,我想洗澡睡觉,昨天我值夜班,好累哦。”
“下次你可不可以先回家,把衣服换好再过来找我。”
她哪会想那么多,一接到简讯,知道他回台湾,她连针头都扎不稳了,回家?有没有说错?
“我爸跟我妈到梨山去了,家里没人,我又没钥匙,就直接来投奔你喽。”
前两句是实话,后两句是瞎扯淡,不信的话去翻翻她的小背包,里面绝对有一串叫做“家门钥匙”的东西。
“符叔叔去梨山做什么?”
“我没跟你说过吗?我妈的健康状况一直不太好,爸在那边买了块农地,想带妈妈搬过去,等房子盖好、诊所的事告一段落,就会搬去定居。这次去,听说是要雇工人种苗栽。”
“你会跟符叔叔到梨山定居吗?”
“我……你要我去吗?”她在暗示,暗示得很用力,害她的脸红、头皮红,整个人像晒乾的小虾米。
对阿扬的感觉,从矛盾挣扎到接受理解,她承认自己俗辣,爱上打小一起长大的死党,偏偏这个死党爱上甲乙丙丁、ABCD,就是对她没意思。
“这种事应该问你,我的想法又不重要。”孙家扬淡淡一句,打死她的暗示,让她的虾红素迅速褪色。
“当然重要,你不想我去,我就不去。”这下子,不是暗示而是明示了,就不相信他听不懂。
这是她最冤的地方,两年下来,杜爸、杜妈、杜阿权,她家老爸、老妈再加上光头伯……全世界都知道她符昀喜欢孙阿扬,就只有孙阿扬本人,不知道是蠢得像木头,还是纯粹装死,一直看不见她的真心真意。
“你的未来干么操纵在我手上?”
这种回答让人很失望,呼……她都不记得自己失望过多少次了,不过,没事儿,她像树干,越磨,皮长得越粗越厚。
“死阿扬!”她低声骂一句。
孙家扬听见了,没回答,抿唇勾起一个意味不明的笑意。
他背着她一路走到二楼房间里,开热水,在她进浴室脱衣服之前,丢给她一套自己的睡衣。
“你也湿了,不洗吗?”符昀问。
“你想要跟我一起洗?”他没好气的瞪她一眼。
“有什么不可以,洗鸳鸯浴,你不是很有经验吗?”她嘻皮笑脸的说。
他上上下下瞄着她的身材,然后用那种很鄙视的口吻说:“跟男人洗?我没经验。”
下一秒,他的屁股中标,被符昀的长腿踢出浴室外,砰地一声,门砸上,再接着是一连串诅咒。
“死阿扬、烂阿扬,你瞎了啊,我的身材好得很,不要以为我没人追!我们医院里面一大堆医生,心脏科、肾脏科、胸腔科……哪个不是精英?招牌掉下来,随随便便都会砸到一大把,就凭我符大小姐,想找个人上床还不简单?下次你从大陆回来,我就让你当舅舅……”哔——以下不太优雅的句子消音。
孙家扬轻轻一笑,转身拿了乾净衣服到杜煜权房里。
第4章(1)
杜煜权坐在电脑前面,手指头飞快地在键盘上狂飙,没回头,他淡声问:“你们什么时候才会停止那种幼稚的无聊游戏?”
“你觉得无聊,有人玩得很开心。”他们都关心符昀,用的方法不同、表现出来的行动自然不同。
“符昀二十岁了。”他一面工作、一面和弟弟对答。
“她还是个孩子。”他希望她永远不要长大,让他们的关系停留在现在这个阶段,不要改变。
可惜,光阴总是向前走,不会开倒车,再不愿意,这一天还是会来。
“我不这么认为,她已经大到可以谈一场恋爱了。”杜煜权已经做好准备,要出手了。
“我们约定的是她二十岁生日。”孙家扬强调。
这个约定,是他们在十岁那年定下的,当他们抢玩具、抢图画书、抢到……觉得抢什么都不好玩的时候,他们决定抢符昀。
那个时候她才六岁,是左手牵阿权、右手牵阿扬,一起快快乐乐去上学的时代。
“再过十七天。”杜煜权把日子算得精准。
“十七天后,你就要开始猎妻行动?”
“对,你准备好了没?”这是杜煜权的绅士风度,他不会在没有事先通知的状况下发动战争。
“你不是要出国念书?”孙家扬问。
“你不也经常出国?”所以,他们之间没有不公平的问题。
孙家扬盯住他半晌,出口道:“我退出!”
一个不在杜煜权预料中的答案出现,他不敢置信地停下手中的动作,转过椅子,双手横胸,双眼直视弟弟。
“为什么?”
“她是妹妹,我无法对妹妹产生非分之想。”这些话,他已经模拟过无数回,话出口,还是让他痛心疾首。
他再也不会和阿权抢,不管是玩具或者……其他东西。
自从十六岁那年,阿权替他挡下那刀之后,他就知道,他欠下的是一条命、一条音乐生命。
阿权的钢琴弹得相当好,他热爱音乐,在意外出现之前,如果有人告诉他,他和阿权之中有一个人会进入演艺圈,他会毫不考虑,认定那个人是阿权。
可是意外发生了,他的生父出现,伸手向母亲要钱,他想也不想就要打电话报警,这举动惹火父亲,竟然抽出匕首恐吓。
母亲放声尖叫,引来在楼上念书的阿权。他趁隙抓起扫把往父亲身上挥打,父亲被他激怒了,不管三七二十一,高举起匕首就往亲生儿子身上挥。
在慌乱间,阿权替他挡下那刀,没想到那刀砍断了他的手臂肌腱,从此,他再也不能弹琴。
如果阿权不伸手去挡,那刀会划在他脸上,那么,明星?歌星?不,他不会拥有现在的一切。
他欠阿权太多,那天,他在病房外对天发誓,永远不再同阿权争。
自己喜欢符昀,在很久以前就发现,但他也同时察觉,阿权对符昀,不只是符昀口口声声的“兄妹”。
于是,他只能自欺欺人,用手足之情覆在真心上面,只能……不停用绯闻把符昀推离自己身边。
谁知道,符昀比他更固执,坚持要喜欢他,喜欢到天长地久;害他只好学鸵鸟,把头埋进沙堆里面,期待符昀的二十岁生日永远不要来。
“你确定?小昀对你不只是妹妹对哥哥,到目前为止,你的胜算比我高。”杜煜权果然是符昀口口声声说的机器人,连爱情都可以拿来计算赢面。
“感情这种事……不能勉强。”他咬牙说出,同时再次催眠自己,阿权绝对比他给得起符昀更多幸福。
“好。话是你说的,我不客气了。”
“你永远都不必对我客气,我欠你、欠杜叔的,一辈子都还不完。”
杜煜权脸色郑重起来,“我再声明一次。第一点,你不欠我,也不欠我父亲,因为我们是手足、是兄弟。”
他说完不禁莞尔,他们的兄弟之情从符昀出现之后开始建立,在他们对阿扬亲生父亲同仇敌忾之后,建立起莫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