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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正感到心清沉痛之际,忽然感觉掌心一暖,原来是一只柔嫩小手俏然握住了他。
雷翼风低头一瞥,看见了孟蝶衣那双柔清似水的眼眸。
她静静地望着他,虽然一句话也没有说,但雷翼风却能感受到她那想要安慰他的温柔心意,而那立刻暖了他的心。
他忽然想起了她刚到“铁云门”不久时所说的那番话——
我相信没有人舍得遗弃自己的亲生孩子说不定,当年选择抛下我、不与我相认,他们的心里比我选痛苦呢。倘若真是如此,他们己经够难受了,着我还怨恨他们、不能谅解他们,那他们岂不是太可怜了吗?
想着她当时的那番话,再望着她此时温柔的眼眸,雷翼风的心情忽然平静下来,也蓦地释怀了。
不管他的身世如何不堪、如何不可告人,那都是上一代的事清了。他爹娘为了那段禁忌的爱恋,也各自付出了惨痛的代价,他实在不该再为上一代的事清而困住自己的心。
他有他自己的日子要过,他有他最需要珍惜的人儿要守护,他怎能任自己沉溺在悲惨痛苦的情绪中?
雷翼风对孟蝶衣微微一笑,握紧了她的手,在心中发誓要一辈子对她好。
崔呈磊接着又叹了口气,无限感既地说:“你娘不愿意让你知道你的身世,就是怕你遭受别人异样的眼光,一辈子被讥笑、唾骂,为了帮她保守不堪的秘密,所以我才什么都不能说。”
“我明白了。”雷翼风平静地说道:“谢谢师父这么多年来的爱护与照顾,更谢谢师父为我保守这么久的秘密。”
他知道师父和娘一样,都是为了保护他,对此他的心中充满感激,没有任何的怨忽。
“别这么说,只要你别恨你娘就好……她……当年也是痛苦不堪,差一点就走上绝路,是我好劝歹劝才阻止了她,但我却没能阻止她去出家为尼……唉……”崔呈磊摇头叹息。
“娘在哪间尼姑庵修行?我是该带蝶衣去探望她。”雷翼风开口道。
崔呈磊闻言既凉讶又感动。“你有这份心意真是难得,不过你娘己出家多年,早放下了一切”他的语气带着一丝迟疑,不确定他们贸然前去找她是不是适合。
“师父放心,我们不会打扰她的,我只是想看看她,同时让她知道我和蝶衣即将成亲,如此而己。”雷翼风说道。
再怎么说,她也是他的娘亲,要他如何能连一面都不去见?
“放心吧,爹,我们会有分寸的,不会扰了她老人家的清修。”孟蝶衣柔声保证道。
“好、好,这样就好。”崔呈磊不胜感既地道:“这样也算是有个完美的结果了”
雷翼风微微一笑,转头望着身边的人儿,他的黑眸不只荡漾着深清的光芒,还有着满满的感谢……
倘若不是有她,他肯定没办法这么快、这么冷静地接受事实。
因为有她,其他的一切都不是那么的重要了,因为他知道最重要的是他与她真心相爱。
既然发誓要守护她一辈子,那么他当然不能任自己沉溺在痛苦的情绪之中,必须抛开过往的那些恩怨纠葛,当她一辈子遮风避雨的港湾。
隔日午后,雷翼风在孟蝶衣的陪同下,决定去见他亲生的娘。
暖暖的日阳下,他们并肩走在林间小径上,望着周遭熟悉的景致,孟蝶衣不禁发出感既。
“真想不到,原来你娘一直与我这么接近。”
他们要前去的“静慈庵”就位在这座山的山腰,而她与姨母住了十多年的木屋就在山脚下,两个地方只雨离约莫半个时辰的路程。
过去她也曾到山上去,有时是到尼姑庵附近那片清幽的竹林散散步,有时会讲庵里为姨母祈福,说不定还曾经见过他娘呢!
对于他们以及上一代之间巧妙交织的缘分,孟蝶衣和雷翼风的心中都凉叹不己,或许他们两人早就注定要在一起吧!
第9章(2)
“蝶衣,咱们成亲之后,将你姨母也一起接到『铁云门』来吧?”雷翼风问道。他知道她与姨母的感情很好,肯定舍不得分开的。
昨日他的身世真相大白之后,他也跟师父谈过他与蝶衣的婚事,决定两人成亲之后就住在“铁云门”里。一来,他自幼在“铁云门”长大,那里算是他的家,二来,他们父女俩才刚相认,倘若就要分隔两地,他们肯定也会不舍。
不过他可没忘记她的姨母,以她如此的善良孝顺,肯定也会舍不得离开自幼照顾她的姨母。
“我当然希望这样,不过还得要看姨母的意思,姨母好像不习惯也不喜欢太多人在身边,所以她可能还是会住在城里吧!”
“如果这样的话,那我们多雇几个奴仆去照料她,只要有空,我就多陪你回去探望她老人家。”雷翼风开口允诺。
“太好了,谢谢你!”孟蝶衣开心地道泪扎
“这是应该的,有什么好谢?”雷翼风微微一笑,宠溺地为她拨开被风拂乱的发丝。
只要能让她开心,他什么事情都愿意做。
当初她曾经说过,尽管生活并不富裕,但是她拥有帮助别人的能力,那让她的心是暖的、是充满欢喜的。
如今,他也彻底体会到了那种感觉。
能够亲自做些什么让心爱的人儿感到幸福、快乐,他心底的那份满足是无与轮比的,而她那发自内心的愉悦笑容,就是他所能得到的最好回锁。
他温柔地牵起她的手,两人十指交扣,一块儿往山上走。
经过一段路程之后,他们来到了山腰的尼姑庵。
“你先在外头等着吧!我进去请她出来。”孟蝶衣说道。毕竟这里是尼姑庵,他一个大男人不方便进去。
“好,我就在外头等。”雷翼风点头。
望着艰前的尼姑庵,他的黑眸浮现复杂的光芒,有些紧张有些期待,还有着更多无以名状的情绪。
见他的俊颜有些紧绷,孟蝶衣忍不住上前,展开双臂给刊一个拥抱。
雷翼风感动地回拥着她,感觉胸口暖暖的,而那股暖意夏是化开了他心头纠结的情绪。
“蝶衣,谢谢你。”他发出感动的轻叹。
她总是如此的细心入微,不仅察觉了他的清绪,还给他温柔的拥抱,让他感到无比的温暖。
孟蝶衣微微一笑,轻声道:“有什么好谢的,我做的都只是一些微不足道的事清,心里唯一希望的,就是你一切都好。”
就是那份全心全意、毫不保留的爱,让她仿佛将全身的毛孔都张开了,就只为随时感受他的一切喜怒哀乐。
“我进去了,你在外头等会儿。”
雷翼风点点头,日送着她转身走进尼姑庵里。
约莫一刻钟之后,她再度出来,而她的身边多了个约莫五十多岁的女尼。
望着那张温和慈祥的脸孔,雷翼风胸中的情绪澎湃激动,他的眼眶甚至都有些湿润了。
这是他的亲娘呀!当年明知道不该,却仍情不自禁地犯下了禁忌,背负着道德的鞭答生下了他。
这些年来,他在师父的照顾下长大成人,在“铁云门”里设有过什么苦日子,而他的亲娘为了保护他不受流言蜚语的攻许,不敢认他也不敢见他。
相较之下,他是何等的幸福,而他又有什么资格可以怪她呢?
此刻见了娘,他反而为她感到无比的心疼,心疼她当年承受的苦。当初在她看破红尘之前,心中的煎熬必定相当难忍吧!
所幸,从她此刻那张慈祥的面容,他知道她现在的心是平静的、是祥和的,既然如此,那么过往的一切都不重要,也不需再重提了。
“翼风,这位就是妙音师父。”孟蝶衣开口说道。
妙音静静地望着眼前高大挺拔的男子,脸上浮现一抹浅浅的微笑。
“娘”雷翼风硬咽地唤了声。
“阿弥陀佛,贫尼早在二十多年前就己出家为尼,法号妙音,旅士粗像这位女施主一样,唤贫尼一声妙音师父吧。”
雷翼风的心里虽然对于没能喊她娘而有些遗憾,但他知道此刻对娘来说,远离世俗的日子才是她要的,他也不
想让她平静祥和的心再掀波澜。
他开口道:“妙音师父,这位姑娘名叫孟蝶衣,她是我师父崔呈磊的女儿,我与她真心相爱,再过不久就要成亲了。”
听见他的话,妙音脸上的笑容更慈祥了。
“蝶衣姑娘善良温柔,两位施主必定能白头偕老,永结同心。”
孟蝶衣在一旁望着他们母子的交谈,心中感动极了,她忍不住脱口说道:“妙音师父,请您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他的。”
雷翼风闻言一晒。“该是我照顾你才对,怎么你反过来要照顾我?”
妙音微笑地道:“阿弥陀佛,两位施主能在未来的日子里互相扶持、彼此照顾,那就是最大的幸福了。”
“是,我们一定会的。”雷翼风况道,他和孟蝶衣互望一眼,浓浓的情意在眼波间流转。
妙音静静望着他们,眼前这是一对多么相配的壁人啊!
她相信他们一定可以幸福地白头偕老,而她悄悄埋腻在心底深处的惦挂,也终于可以彻底放下了。
“阿弥陀佛,贫尼也该回庵里去了。”
“妙音师父,往后我们可以再来看您吗?”孟蝶衣急急问道。
“当然可以,今日就此别过了,两位施主保重。”妙音双手合十行了个礼之后,转身返回尼姑庵了。
雷翼风目送着她离去,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之外。
见过娘之后,对于过往的一切、对于他不堪的身世,雷翼风的心里再没有半丝芥蒂。
既然都己经是陈年往事了,那么就让一切随风而去吧!最重要的是,现在他们每个人都过得好好的,也就没有什么可以怨天尤人了。
雷翼风伸出手,将身边的人儿揽进怀中。
“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蝶衣。”
“我没做什么呀!”孟蝶衣笑道。
“不,太多太多了。”雷翼风由衷地说道,若不是有她,他肯定没法儿这么快、这么释然地面对一切。
孟蝶衣静静地依偎在他的怀中,感受到他对自己满满的情意,那让她觉得自己好幸福。
“咱们回去吧!先去探望你姨母,再回『铁云门』去?”雷翼风问道。
“好呀!”孟蝶衣欣然同意。
沿路,他们两人再度十指交扫,手牵着手,并肩往山下走。
情朗的日阳映照在他们身上,在林间小径上遇通出两道亲密依偎的身影。孟蝶衣望着他们的影子,忽然笑了。
“怎么了?想到什么事情?”雷翼风笑问。
“翼风,你可还记得昨日你来找我的那时候,在你现身之前,我曾遇见一对老夫妇?”
“当然记得,怎么了?”
“那时,看着他们恩爱的身影,我的心里好羡慕、好羡慕。刚才我看见地上咱俩的影子,忽然就想起了那时的情景。我原本以为自己水远也不会得到那样的幸福,想不到绕个圈子,你又回到了身边。”
听了她的话,雷翼风情不自禁地将她拥入怀中,低头给她一个温存的吻。
“你放心,往后的每一夭,我们都会携手度过,我们也绝对会像那对老夫妇一样恩爱到老。即便咱们到时都己白发苍苍,也绝对会如今日一般的相爱。”
孟蝶衣含泪点头,心中也如此地深信着。
任凭岁月流逝,他们心里那份炽烈的爱意也绝对只会愈来愈深浓,不会有半分的消减!
尾声
五年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