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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来不想让你知道这件事情的,为什么你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不可?为什么不让我自己一个人默默地承担痛苦和罪恶就好了?”孟蝶衣崩溃地摇头,摇落了串串泪珠。
“现在你知道了,我们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她转身想要跑开,却被雷翼风一把楼回怀中。
“谁说不可能的?你呀,唉……”他心疼地叹息。
他完全可以想像得到,当她得知她是师父的女儿时,心里所受到的强烈冲击。
他也完全可以想像得到,这几天以来她内心的痛苦与煎熬,而那让他心疼万分,舍不得她所承受的痛苦。
“当然不可能!难道你以为你以为在这样的清况下我们我们还能……”
“当然能。”雷翼风语气肯定地告诉她。“蝶衣,你尽管放心,我们之间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绝对不是兄妹……”
“什么?”
她与他不是兄妹?
孟蝶衣诧异地嚼了嚼,思绪忽然变得混乱。
“可是当初那些人明明说你是师父的私生子而且你当时也设有否认……”
“相信我,蝶衣,尽管我不知道自己亲生的爹娘是谁,但可以肯定的是——我的生父绝对不是师父。”
看着他那一脸认真的神清,孟蝶衣的心里重新燃起希望,可她却又不敢轻易地相信,就怕怀抱的希望越大,届时也会心碎得更彻底。
“你说的是真的吗?你真的不是师父的儿子?”她揪着心追问。
“当然是真的,这种事情我怎么可能会骗你?”
过去这么多年来,尽管知道大伙儿在私玉议论着他的身世,他却从来设有开口澄清过,那是因为他并不知道自
己的亲生爹娘是谁,而说不出自己的身世,有谁会相信他的澄清?
他唯一能够肯定的,也只有师父绝非他的亲爹。
记得在他十岁那年,因为听见了那些流言蜚语而跑去质问师父,当时师父亲口否认了,他还不相信,逼得师父最后只好以滴血认亲的方式来证明他们两人确实并非亲生父子。
他当下追问自己的身世,师父只松口说他是故友之子,但是对于他亲生爹娘的姓名与来历却只字也不肯透露,反而还一脸凝重哀戚地恳求他别再追问下去。
当时师父的神情和语气深深震撼住他,他自幼在“铁云门”长大,从来就设见过师父那样的神情,更别提师父竟还反过来求他。
那让他立刻明白自己的身世是一段师父不愿意提起的禁忌,而尽管他的心里渴望知道真相,却也只能答应帅父从此不再追问。
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既然师父自幼收养、照顾他,还教导他一身的好功夫,对他就有着深重的恩清,那么他将师父当成亲爹也不为过。
对于那些流言蜚语,他既然没法儿说出自己的身世,又何必澄清?既然不去澄清,自然管不住别人的嘴了。
“关于我的身世,师父显然有着难言之隐,并不愿意透露,甚至还曾反过来恳求我别多问,所以这么多年来,我才一直按捺着没有再问。但可以肯定的是,我绝对不是师父的私生子,着你不信的话,咱们可以一起问师父。”
他相信师父也绝对不会舍得见她如此痛苦。
一想到师父,雷翼风就不禁想起几日前他问起她的下落时,师父当时的反应。
不难猜出一定是她央求师父什么都别说的,而关于他们之间的情事,师父也肯定还毫不知情。
“你先前的顾忌与挣扎全都是多余的,蝶衣,我们之间设有任何的阻碍,绝对设有。”
他认真的神情和语气,化解了孟蝶衣心头残存的疑虑。既然他都坦然无畏地说可以去询问师父了,那就肯定不会有假
一阵狂喜涌上心头,让她的泪水更是止不住地掉个不停。
见她又哭了,雷翼风心疼地为她拭去泪水。
他可以想像她在强逼自己说出那些话的同时,她的心有多痛,而他却在盛怒之中说了那些混帐话,简直是在她的伤口上撒盐。
“对不起,蝶衣,昨日我不该说那些话来伤害你的,肯定害你更难过了。”他自责万分地道歉。
孟蝶衣摇了摇头,说道:“是我故意骗你的,又怎么能怪你呢?我编出那些谎话来激怒你、伤害你,其实我才是该道歉的人,对不起——”雷翼风点住了她的唇,不让她说下去。
“既然是不偷快的事清,就让它过去吧!只要记住,往后别再让任何的事情造成我们之间的误会和伤害。不管碰
上什么事清,只管说出来,我一定会陪着你,与你一同面对的,知道吗?“
他这番真挚深情的话,让孟蝶衣感动极了。她含泪地点点头,感觉自己那颗冰冷破碎的心,又重新恢复了温热与跳动。
雷翼风轻捧着她的小脸,怜惜地为她——吻去泪珠,最后覆上了她的唇。
孟蝶衣闭上了眼,为他分开唇齿,迎入他火热的舌办,这一回,她的心中不再有任何顾忌,只有满腔炽烈的爱火。
她甜蜜的回应,让雷翼风吻得更加炽狂,两人的身子也因这个狂野的亲吻而发烫,渴望事进一步地拥抱彼此。
霎时之间,寝房里回荡着娇吟与低喘,两具身躯火热地交合,双臂紧紧搂抱着彼此,即便当最绚烂狂喜的那一刻过后,他们的身躯仍亲昵地交缠在一块儿,像是永远也舍不得与对方分开……
第9章(1)
尽管雷翼风万分肯定自己并非是师父的儿子,更不可能和孟蝶衣是兄妹,但是为了不让她的心里存有半点疑虑,他还是决定打破当年的允诺,带着她去找师父问清楚。
傍晚时分,崔呈磊正独自在书房里,望着手中那支木簪感伤地叹息。
当他看见雷翼风带着女儿前来时,脸上难掩惊喜。
女儿不是说不想再到“铁云门”了呜?怎么这会儿又肯来了?还有,雷翼风是怎么找到她的?
这些问题一个接一个地浮上心头,不过那都不是他最在乎的事情,他关心的是——
“蝶衣,你瘦了。”他心疼地说道。
听着那充满关爱怜惜的话语,孟蝶衣的眼眶立刻泛红。
其实她的心里并没有怨怪过爹,而她更是体会得到爹对她的关心,只是先前她一心不想让雷翼风得知她的身世。才会不孝地提出那两个让爹伤心的条件。
“爹”她愧疚地唤了声。
听见她的叫唤,崔呈磊惊喜不己,眼中泛起了感动的泪光。
他本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一定能够等到女儿唤他这么一声,想不到,他这么快就等到了,要他如何能不激动?
“好孩子、好孩子,这些年真是苦了你。”他满怀疼惜地说。
孟蝶衣摇了摇头,说道:“蝶衣一点儿也不苦,这些年来,姨母十分照顾我,我过得很好。”
除了钱财上并不富裕之外,她的心是丰盈的、是快乐的,那让她从来就不觉得自己过得艰苦。
崔呈磊眼泛泪少地望着女儿,对于这孩子的知足、贴心、善良,他由衷地感到骄做与欣慰。
雷翼风在一旁静静地望着他们父女的交流,强烈地感受到他们之间的亲情,真心地替蝶衣感到高兴。
像她这么美好善良的人儿,是该多一点人来疼爱、呵护她。
“不过蝶衣,你先前不是不愿意再回『铁云门』吗?怎么现在却……”崔呈磊忍不住好奇地问道。
听见这个问题,孟蝶衣既尴尬又愧疚。
“对不起,爹,我当时会那么说是有苦衷的,而那我现在己经知道是一个误会了……”她说着,忍不住瞥下身旁的雷翼风一眼,想起稍早两人误会解开之后的缠绵,俏颊不禁泛起了红晕。
崔呈磊将她那娇羞的神情看在眼里,又瞧见雷翼风以温柔的目光望着她,心中立刻着有所悟,对于他们俩的来意也己猜到了大概。
雷翼风先是深深地凝望了孟蝶衣一眼,才一脸正色地面对师父。
“师父,我与蝶衣清投意合,原本打算禀明师父之后,要请师父为我们两人主持婚礼。可后来蝶衣得知了她的身世,先前又听说了一些流言蜚语,因此误以为我们是一对兄妹。”
果然如此,崔呈磊不禁叹了一口气。
“你这孩子,真是苦了你。”他心疼地望着女儿。
光是想像,他就能感受到这孩子的心里承受了多大的痛苦与煎熬,也难怪短短几天不见,她整个人就消瘦了许多。
雷翼风接着又道:“师父,虽然徒儿曾经答应过不再追问身世,可是为了不让蝶衣心中存有疑虑,希望师父可以明白告知徒儿的身世。倘若此事不适合对外张扬,徒儿绝对会保守秘密。”
崔呈磊望着雷翼风和女儿,这两个孩子都是他真心疼惜的,现在他们两人相爱并打算结为连理,那真是再好不过了。
为了化解女儿心中的疑虑,他知道是该说出雷翼风的身世了。
“其实你并非我的故友之子,而是我的表外甥。”崔呈磊说道。
“表外甥?”这个答案让雷翼风有些诧异。
“嗯。”崔呈磊点了点头。“你娘是我的表姐,由于当年她的爹娘早逝,自幼就投靠崔家,因此与我相当亲近,我们姐弟俩的感情很好,在她出嫁之前,一直是住在『铁云门,里。”
“这么说来,我是她出嫁之后所生的儿子?她嫁给了谁?又为什么将我交给师父收养照顾?他们现在人呢?”雷翼风问道。既然都己经谈起了这件事,他索陛就把心中所有的疑惑全部问个清楚。
“这”尽管己经下定决心说出实清,但是话到了嘴边,崔呈磊仍是有一丝迟疑。
这样的欲言又止,让雷翼风更加肯定自己的身世必有重大隐清,而且以师父原本打算水远瞒着这件事情的态度来看,恐怕会是个令人大为震撼的答案。
雷翼风深吸口气,说道:“师父尽管说出来吧!不管是什么样的真相,我都能承受的。”
无论情况再怎么糟,肯定都好过他和蝶衣是一对兄妹,这么一想,雷翼风就对未知的身世觉得坦然多了。
崔呈磊叹了口气,终于开口道:“当年,你娘出嫁之后,不幸在一年后就成了寡妇,后来……她与她的小叔有染,怀上了孩子,不见容于夫家。她怀着身孕被赶了出来,差一点就设命,幸好后来平安生下了个儿子……也就是你”
听完了这段当年的往事,孟蝶衣诧异得说不出半句话来,一旁的雷翼风更是震惊万分。
尽管他的心里早己有底,知道自己的身世必定不会是什么值得欢庆的事,却没想到竟是如此的不堪。
他娘在成了寡妇之后,和她的小叔偷情生下了他?真想不到,他与蝶衣没有违背轮常,真正违背轮常的是他的亲生爹娘!
“那……她呢?还有他呢?”他困难地开口问道。
尽管他没有指名道姓,但崔呈磊知道他问的是他的亲生爹娘。
“你亲生的爹在事情爆发之后远走他乡,听说几年之后染病死了。至于你娘,在生下你之后,看破红尘,己出家为尼。”
雷翼风闭了闭眼,神色沉痛地皱紧厂眉头。
娘与小叔偷情之后生下了他,这会儿一死一出家,还有什么身世比这更不堪的呢?也难怪师父要一直守口如瓶了……
有些事清,确实不知道还比较好一些……
当他正感到心清沉痛之际,忽然感觉掌心一暖,原来是一只柔嫩小手俏然握住了他。
雷翼风低头一瞥,看见了孟蝶衣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