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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来不是妖姬型的美女,却在好友周宁宁的改造下成为一代艳后MAGGIE。
舞台灯光下,观众眼中的魔术师MAGGIE,穿了件黑色削肩的短衬衫和一件轻薄得让男人血脉偾张的黑色短裤。
蒙蒙的光线,为她的苍白肌肤添加了几分好气色,显得更加吹弹可破。
黑绒半脸面具下,她原有的东方水眸被巧笔及双眼皮贴布勾勒成西方明眸。那得天独厚的丰满上围,让她平添了几分成熟风情。然而,她秀气、惹人怜爱的下巴,却又不时显出几分女孩儿的稚气。
台上的MAGGIE很美,美得有些矛盾、矛盾得引人遐想。
江采薇知道这一点,也开始勉强自己擅用这一点。
她知道一个星期固定三天的魔术秀,已经拥有了一群“醉翁之意不在酒”的男性观众。她若当真得不到韩文森,当魔术师赚来的钱,也比她先前的小护士薪水高出许多。她的人生早就被迫改变了……
众目睽睽之下,舞台中的MAGGIE突然轻咬了自己的指尖,像是在思索什么。
忽然,她扬起眸浅浅一笑,轻轻地伸了个懒腰,慵懒地从桌上拾起一枚硬币。
她的身体是魔术道具的一部分,她的身段愈诱惑、愈柔软,他们便愈会为她的戏法而感到吃惊。只是她经常怀疑,台下究竟知不知道她在表演什么?
“一块钱能做什么?”她低头看着手上的硬币,喃喃自语道。
“扔掉算了。”
她扬起手臂,将硬币往空中一扔
傲人的双峰美妙地轻晃了一下,男人们全都屏气凝神,移不开视线。
硬币在这一瞬间消失无踪!
江采薇摊开空空如也的双手,面露惊讶的表情。
观众的喝采声如波浪般朝台上涌来。
她再度仔细地端详着观众席上的每一张脸,却有些笑不出来。
韩文森还是没来。
她能筹钱的时间不多哪……
江采薇将长发拂到耳后,顺手将藏在耳后发间的硬币,收入上衣右侧的暗袋里。“下回见。”
她在一张扑克牌上印下一个吻,朝台下射去──至于正中的是哪一桌、哪一颗心,那不是她关心的重点。
拿起黑色披肩往身上一披,舞台上扬起一阵白色烟雾──
她消失在舞台上,只留下一群爱慕的眼神。
累!
闪入后台的江采薇忍不住长叹了一口气,走入后台那间只容得下两个人,却有套小卫浴设备的休息室。
她在梳妆镜前坐下,看着镜中那张带着异国风情的脸,却未伸手卸下脸上的黑绒面具。
除了韩文森之外,任何人都不许见到她的真面目。
她相信这只是她人生必须度过的一场噩梦,他只是梦中屠龙的王子。等几百万的赔偿债务还清了,她可以再回去过她平凡的护士生活。
“采薇!”
周宁宁提着一箱造型服,火速冲进房间,飞快奔到她的面前,激动地抓住她的肩膀,兴奋地大嚷着。
“小声点,你明知道我不想让我的真名曝光。”江采薇站起身,轻弹一下她的额头。“叫我MAGGIE!”
“MAGGIE小姐,韩文森来了!”周宁宁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
江采薇的手蓦地捉住桌沿,呼吸顿时变得急促。
“他……来了?”江采薇的脑袋顿时糊成一团。
“对,没错。他来了!你朝思暮想的韩文森终于来了!”周宁宁用力点头,以加重语气。
江采薇陡然打了个冷颤,背脊开始冒出冷汗。
“怎么办?”她愣愣地看着周宁宁,目光凝滞。
“怎么办,就按照你的原定计划去请君入瓮啊!”周宁宁扯着她的手大叫。
“可是我今天准备的戏法已经都表演过了,我不能表演同样的把戏。况且我现在脑袋空空的,怎么办?”江采薇的双眉打了十八个结,却想不出一个合宜的好点子。“现在再上去表演很奇怪,看起来像故意讨他欢心一样。你说他讨厌被人设计的……可是,如果我不出去的话,那我之前在这里守株待,岂不白费功夫……”
江采薇愈说愈慌,周宁宁连忙把她按到椅子上,递给她一杯水。
“喝水。镇定。”周宁宁命令道。采薇开始紧张了,这很糟。
周宁宁看着好友灌了一大口冰水,然后小口、小口地吞咽而下。
“你上台去唱歌!”周宁宁的精灵大眼一转,大声宣布道。
“我不要。”江采薇直觉就用力摇头。
魔术可以是训练有素的演出,可是她的歌声会暴露她的情感,那让她没有安全感。
“小姐,这样的大好机会,你千万千万要把握啊!他下次来这里,有可能是后天,也有可能是明年啊!唱歌也好、跳舞也罢,总之你先抓住他的注意力就没错。”周宁宁义正词严地说完,立刻用手覆住自己的额头呻吟一声。“老天爷!我觉得自己像是推你入火坑的人口贩子。”
江采薇看着好友脸上的忧虑,揪结的心渐渐地放松。
冲吧!反正,跌倒了会有人扶她一把的,何惧之有呢?
“谢谢你。”江采薇拉住她的手,非常认真地看着她。“如果没有你,我真的不知道这段时间要怎么熬下去。”
“老朋友了,还说什么谢谢的客套话。反正待会儿要表演的乐团跟我还满熟的,我就扯说你打赌输了,所以要上台表演一曲。然后,你就选首不会忘词的歌上去发挥一下,重点是记得用你的神秘眼眸朝韩文森拚命放电。”
周宁宁说话的同时不忘用力眨眼,亲自示范一番。
“嗯。”江采薇望着宁宁用力牵动脸上肌肉的剧烈表情,星眸不禁漾起一层笑意。
“对,就是这种天真无邪的性感样子。你这种蒙眬的翦水双眸如果不能把他电得神魂颠倒,我就不姓周!”
“动不动就说不姓”周“,你那么想嫁人啊?”江采薇揶揄着她,对镜将颊边的发丝塞到耳后。
“我唱”但愿人长久“好吗?”江采薇轻声问道。
“好得不得了!他就喜欢那种怀旧调调。”周宁宁大声喝采,以她造型师的锐眼上下打量着采薇。
“我这样还可以吗?”江采薇深吸了口气,为自己打气。
“可以,不过如果再换个造型,保证你美得令他目不转睛。”
周宁宁蹲下身拉开她带来的那只皮箱,从那堆借来的造型服里,拿出一件极富中国味的合身旗袍。
她老爸和韩文森合作了那么多部电影,她对他的了解,绝对比皮毛还多上很多、很多。
今晚,保证让这位“东方唐璜”束手就擒。
韩文森一走进“酒窖”,立刻自顾自地走向吧台。
目中无人的潇洒神情,摆明了没把身后那位闲杂人等放在眼里。
“又回来探亲了?”狄恒笑着将一杯冰水推到他面前。
“是啊!回来探望我的”桂花酿“。”
韩文森悠闲地咬起嘴里的冰块,一双长腿交叠在马赛克地砖上,一派放松姿态。“堂堂男子汉,喝什么”桂花酿“。”狄恒照例是一阵毒舌伺候。
“既然某位”非男子“有闲工夫酿酒,我干么不喝?”韩文森厚颜地手掌朝上,催促某人上酒。
“以阁下流连花丛的格调,去喝”女儿红“岂不更妙?”
“是啊,我瞧你的样子也是该酿女儿红了。我委屈一点好了。”
谈话之间,金黄澄透的桂花酿,从陶壶中喷泉般地流入装了冰块的高脚杯里。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韩文森心满意足地品味着口中浓郁的桂花香气。
他举起酒杯朝狄恒颔首致敬,唇边挂着愉快笑意。好朋友何需日日相见,他们俩一年相见一、两回,默契却始终好得没话说。
“文森,这些剧本,你一定会有兴趣的。”一直跟在韩文森身后的张千里,终于找到空隙插上一句话。
韩文森白眼一翻,迳自喝着他的酒,压根儿懒得接话。
这时狄恒侧过身,接起一通内线电话。“可以啊……你和他们谈好就好……随你们高兴,别把舞台拆了就好。”
“这是我花了一年的时间写出来的故事,以台湾特有的夜市文化反映新一代的人际疏离,挺有意思的。”立志成为剧作家的张千里双眼发亮,滔滔不绝地对着制片大发议论。
韩文森但觉酒兴被浇熄了一大半,干脆半边身子全趴上吧台,与狄恒大眼瞪小眼。
在美国期间,他的制片部门每天几乎都会收到上百个大家自认为很有意思的故事。
“太阳底下没有新鲜事”这句话,根本是为了制片而创造的谚语。
好不容易抽空回台喘口气,却不幸被一块牛皮糖黏上,真是扫兴至极。
“你这里缺不缺人手?我改行好了。”韩文森百无聊赖地对狄恒说道。
“我们这间小庙可没有优渥的福利。况且,你们电影公司哪舍得让你这位财神爷溜走。”狄恒笑着为他添满了酒。
韩文森有一双看透市场的慧眼。
“文森,这个故事……”张千里又想说话。
“嘘。”韩文森皱眉,瞪他一眼。“别妨碍我听歌。”
一道清丽歌声,正飘散在这间装潢得很MEN的俱乐部里。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没有任何音乐伴奏,女子嗓音中的微郁特质成功地被烘托而出。
韩文森倏地回头望向舞台──台上一片黑暗。
周遭五光十色的繁华光景着实太多,是故他喜欢不加修饰的东西,而这道女声让他起了一身感动的鸡皮疙瘩。
好久没有这种感觉了,痛快!
他烁亮的黑眸专注地盯着台上,带着一抹观众与纯男性的好奇……
我欲乘风归去,唯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一道灯光柔柔地打在舞台侧边,一个身着旗袍的女子斜倚着高脚椅,磁铁般地吸引住所有人的目光。
韩文森感兴趣地坐直身子,抚着下颚打量着这个将一头长发妩媚地拂在右肩上的女子。
戴着黑绒面具?真够诡异。
即便就东方人的身材而言,这女子也真是稍嫌纤瘦了。
不过,她在镜头前应该是挺有模有样的。她粉唇轻启的样子,有种天真的性感,可那青绿旗袍直上大腿的开衩,却又毫不保留地呈现了她的成熟风情。
女人与女孩的综合体,向来最性感。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
女子边清唱边缓缓抬起眸子,正巧迎上他的视线。
韩文森眯起眼,心陡地一拧──好清亮的眼眸。
他旁若无人地锁住她的视线,她却幽幽然地把头转开。那种带了几分东方的娇涩感觉,刺激了他血液里的狩猎天性。
对他而言,冲动经常是很重要的感觉,而眼前的这个小女人对了他的味。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女子唱罢最后一句,在灯光熄灭的那一刻,无声地转身离开。
室内,只有如雷的掌声证明了她曾经出场献唱过。
“你们的驻唱歌手很特别。”韩文森旋过身,别有用心地朝狄恒一笑。
“MAGGIE不是驻唱歌手,她是我们的魔术师。”狄恒说道,手上倒酒的动作未停。他知道宁宁和采薇所有的计划,不过他是个从不多话的好伙伴。
“魔术师?”韩文森挑眉问道,倒真是有些意外了。
“她今天头一回唱歌。”
“喔,那我来得还真巧。”韩文森一耸肩,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