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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周宁宁大声说道,也跟着长吁短叹了起来。“可是感情如果能由得人控制,人也就不是人了。无论如何,风流浪子拜倒在纯真玉女裙下的故事,还是一直在上演,代表这类事情也不是不可能发生。”
“我买彩券从没中过。”江采薇说道。
“所以,你有可能一次就中头奖。”周宁宁全心全意地鼓励着。
“谢谢你的祝福。”
江采薇对宁宁挥挥手走下车,才仰头看着眼前黑曜石闪亮外观的高级公寓,心情又沉重了下来。
看一下腕表──早上六点。他一定在睡觉的……
他找过她吗?手机在接完姨丈的电话后,就没电了。
在门口徘徊了几步,她咬住下唇,用力地按下对讲机。
谁让她没有钥匙呢?
“谁?”对讲机立刻被接起。
江采薇被吓了一大跳,瞪着那只镶在枫木里的对讲机,心却开始忐忑了起来。
他没睡在等她吗?
“谁!”韩文森急躁的声音再度追杀上她的耳边。
“我是江采薇。”她连忙回应了一声。
“啪!”青铜镂花大门陡地开启。
江采薇走入电梯里,倚着冰凉的黑色大理石壁面,她揉着抽痛的两鬓,疲累开始从血液里传送到四肢百骸。头好晕、好想睡……
在七楼出了电梯,唯一的一户早已敞开门扉。
江采薇小心翼翼地往客厅看去,除了几瓶啤酒和零食外,空无一人。松懈感和失落感同时一涌而上。
她踮起脚尖无声地走路,深吸了一口气,轻声推开卧室的门──
杨安娳在床上熟睡!
穿着他的T恤、抱著“她的”枕头。
一阵剧痛袭上太阳穴,江采薇倚着墙壁喘着气,却没办法强迫自己的视线离开床上熟睡的人。
她咬住自己的手背,不许自己发出任何声音。
哭什么?那原本就是属于杨安娳的位置。江采薇强迫自己看着杨安娳,直到她已经能够正常呼吸、正常转身为止。
她扶着墙壁前进,尽可能无声地在柜子里拿起皮包,简单地收拾了些衣物,慢慢地将门关上。她还要跟他拿身份证……
“有了新欢,连和旧情人打声招呼都不愿意吗?”
江采薇手里的东西乒乒乓乓地全掉到地上,瞪着眼前面容冷酷的韩文森。
“在我家看到我,应该是理所当然的吧!”他伸手扯住她的发梢,脸部线条因为怒火而显得戾气。
江采薇想也不想地便扯回自己的头发,在他的大掌转而想抓住她的肩膀之前,她狂乱地侧过身往门口跑去。
“不要──”
才跑了两步,她整个人就被强势地拦腰抱起,毫不客气地丢入沙发里。
她抓着沙发想坐起身,他却恶狠狠地压住她的胸口,不许她起身。
她痛苦地闷哼了一声,双手胡乱挥舞着只想推开他──
她不要他那双刚碰过杨安娳的手来碰她!
韩文森瞪着她抗拒的眼神,性格脸孔上的怒火于是更加嚣然。她凭什么用怨恨的眼神看他?
男性的双唇执意吻住她的唇,不顾一切地想吻出她的反应。
“你让我想吐!”她的指甲划过他的脸颊,黑亮的眼控诉着他。
“我让你想吐?!”韩文森从齿缝间迸出声音,忿扭住她的手腕压在身侧,他在愤怒之下,完全无视于她疼痛的呼吸声。
“对!你让我想吐。”她黑白分明的眼因为先前过度的哭泣而尽是血丝。
她哭过了?韩文森眯起眼紧盯着她,这才发现她一对浮肿的凄楚双眼,他确定她哭过了,而且哭得很惨。
为了超市里的那个男人?
“你离开了一整晚,不需要打通电话吗?”他怒火中烧的脸孔瞪着她,咬牙切齿地问道。“而且居然连手机都关机了。你是什么意思?跟我示威吗?”
“手机没电了。”她痛苦地扭动着肩颈,却减少不了手臂被扭转的难受。
“手机没电,公共电话也没电了吗?”他的指尖掐入她的臂肌里,眼眸冒出火光。“说!超市那个男人是谁?”
“放开我的手,好痛……”她扭动着身子,像孩子一样地哭喊出声。
韩文森火灼般地抽回自己的手臂,瞪着她颤抖地抱着手臂,可怜兮兮地蜷曲在沙发一隅无声地掉泪。
“那个载你离开的男人是谁?”他沙嗄地问道。
她看着他胡上新生的淡青胡渣,好半晌才说道:“吴医生是我以前老板的儿子。”
他没睡,是在等她吗?心悄然一拧。
“我倒是忘了老板会有儿子,工作福利还不错嘛。”他讥讽地说道,被猜疑烧灼了一整晚的心,只想从她身上制造出同样的伤口。
韩文森一手撑住她脸庞边的沙发,一手握起她的下颚,火热的呼吸直接喷吐在她的脸上。“心虚?无话可说?懒得回应?”
“你说话能不能不要这么夹枪带棍?”
眼前的他开始晃动,她不适地蹙紧眉头,完全没有发现他的脸色愈来愈铁青。
“当然可以。只要我知道我花钱买来的女人,究竟在我背后搞什么鬼,我当然很乐意温文儒雅。”他发狠地说道。
韩文森的话锋刃般地刺入她的胸口,令她眼眶一热。
“我知道我是你花钱买来的女人,你不用一直强调。”杨安娳在房里就是最好的证明。
她闭上眼,虚弱地任他撼动着她的身躯。
韩文森瞪着她。他挥出的剑无人反击,敌方只是逆来顺受地偎在他的胸前。他该掐死她,还是把她抱回自己房间缠绵到他称心如意?
他在嫉妒,疯狂地嫉护!他不过是她的买主,其余的───NOTHING!
“我差点以为灰姑娘过了十二点忘了回家,就永远不会回家了。”他在她心中的占有率该是百分之百。
“我提前回到家,不正称了你的心吗?我没有资格打扰你和杨安娳。”她好累……
他双眼一亮,紧盯住她弱不禁风的脸孔。
“不要转移焦点,你和其他男人出去是事实。”
她轻启苍白的双唇,缓缓地扬起倦极的长睫凝睇着他。
“我阿姨去世了。”泪珠滑下脸庞。
韩文森握紧拳头,震惊地看着她。
“我在超市遇到吴医生时,正巧接到我姨丈打来的电话。吴医生载我到医院之后就走了,这样的解释你可以接受吗?”
她擦去那颗不听话的泪水,却擦不干那些无止尽的心痛化成另一波泪水。小小的身子于是缩在他身侧哭成泪人儿。
“我是笨蛋。”韩文森的长臂牢牢地拥住她,将她的脸庞整个埋入他的胸前。
“我很抱歉……我很抱歉……我很抱歉很抱歉很抱歉……”
他懊恼地自责着,心疼地把她颤抖的身子纳得更紧密。
“你走开……好不好……”江采薇紧抓着他胸前的衣襟,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她不要阿姨感觉到她的痛苦。
“我不要哭……”她呜咽地说道,抽噎的频率与他拍抚背部的节拍配合得相当好。
“好。”
韩文森用力点头,巴不得把她揉进心坎里。她那些大大小小的泪水让他心乱如麻,从来不知道女人的眼泪这么让人……让人怜惜啊。
“乖噢,不是说不哭了吗?”韩文森揉着她的发,低声地哄着她,像搂着一个可爱的玩偶。
“你走开……”
她鼓着颊、红着眼,飞快地看了他一眼,孩子气地不希望他看到自己的丑模样。
“你不难过的时候,我就会离开。”他亲吻着她脸上的泪珠,完全无视于她不痛下痒的拒绝。
“我怎么可能有不难过的时候,阿姨是我最重要的人啊。”她泪眼婆娑的小脸控诉着他。
“我知道。”
韩文森黝邃的眼深深长长地凝视着她,坚定的眼神像是一种承诺。
江采薇猛然抽回揪着他衣襟的小手,惊慌地退缩了。他在乎她?
她张开口,知道他在等待着她说些什么。水然大眼眨啊眨地,愈眨就愈是心慌。可是,她答应过阿姨绝不做第三者啊。
阿姨会看到她现在的模样吗?罪恶感冉冉而升,她蓦然伸直双臂推却着他的胸膛,阻止他的靠近。
“你在怕什么?”他不由分说地握住她的冰凉指尖,偎在他温热的颈间。
她拉不开距离,只能被锁在他的逼问目光下。
“我……我没有。”她怯怯地说道。
“没有才怪,你的喜怒哀乐全写在脸上了。”韩文森不客气地咬了一下她说谎的唇。
“别这样!”
她连忙捂住他的嘴,只觉得在这种时刻不该做这种事。
“你阿姨那边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他严肃地问道,知道她阿姨等同于她的母亲。
“谢谢,你帮的忙已经够多了。”一想到阿姨,她就无法在他怀里坐得安稳。
“一定要这样生疏吗?”他眉头打了个结。
“我不知道我该表现出多少的热络。”他弄得她脑子好乱。
“你从我房里出来看到安娳的心情有多介意,你就可以表现出多少的热络。”
韩文森冷不防地勾起她的下颚,直视着她来不及掩藏的痛苦。
江采薇握紧拳头,用力击开他的手臂。
“你怎么可以这样无关痛痒地说这种事?”她过分尖锐的声音一出口,连自己都吓了一跳。
“因为那确实无关痛痒。”他唇边漾起一个微笑。她的反应──很好嘛。
“不要脸!”她得用左手抓住右手,才能阻止自己不赏他一个巴掌。
“安娳来我这儿,向来是睡客房。她十一点就睡美容觉,我则是夜猫子──你知道的。”韩文森的指尖探入她的脑后,觉得她傻呼呼的样子很让人动心。“我和她已经很久没在一起做那件我很乐意和你进行的事了,这样懂了吗?”
江釆薇看着他眼里的调侃,红晕一点一点地飞上颊边。
“这样不对的。”她咬着唇,想笑,却也想哭。
“为什么不对?”用手指压住她额间的拧皱。
“为什么不对?”她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她是你的女朋友,我什么都不是啊!”
“要你的是我,不对的人也该是我。你自责什么?”韩文森一挑眉,敲了两下她的额头。
“如果不是我先来招惹你,也不会……”她心虚地看向卧室。
“如果我当真在意她,或者她当真在意我,你认为你现在会有机会坐在我腿上吗?”韩文森耐着性子说道。
他压根儿不觉得自己和她及安娳的三角关系有什么相悖违之处。粗犷的俊颜不自觉地带着一些大男人看小女子的不以为然。
想太多了──女人。
“反正……这就是不对。”她揉了一下酸涩的眼睛,顺着他的手势躺入沙发里。
“小道德家,你想太多了。”
韩文森斜倚在沙发外侧,而那个缩在沙发及他身体中间的女子没看见他怜爱的眼神,只是用她疲累的小脸揉搓着他的手臂,猫咪似地寻找合适的睡眠姿势。
“嗯。”她微侧过身,搂着他的手臂,安心地沉沉入睡。
看着她娇憨地微张着小嘴,韩文森莫可奈何地叹了口气,索性打横将她抱到地毯上安眠。一样要抱着她睡觉,他当然要找个地方安置他的长腿长脚。
“你啊,真要胡思乱想,不如认真点介意我还比较有建设性。”
他亲吻着她的唇喃喃自语着,而怀里的她嘟了一下唇,似在嫌他打扰了她的酣睡。
他见状轻笑出声,没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