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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哥又没说错。”易允蓝听得真是过瘾,平常她虽然鬼灵精怪,但还是不敢忤逆爷爷,顶多只能和大妈黄玉屏和易佩雯对抗,至于爷爷就只有哥哥可以对付了。
“哼,这就是你养的好儿女!”
“对不起。”林静云不住的道歉。
“我告诉你,我已经和萧老说好了,今年内找个好日子让你和萧老的孙女订婚。在这之前,你要和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断得干干净净,我不想让萧家误会。”
“你以为你还可以像掌控爸爸一样掌控我的一切吗?”易允驷讥讽的说。
“只要我还有一口气,我绝不退让!”一生权威惯了的他,却被唯一的孙子如此的忤逆。“你只能娶萧老的孙女。”
“我无所谓,如果她愿意当小的。”易允驷耸耸肩。
“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我以为我说的是白话文,不是文言文。”
“易允驷你未免太过狂傲了,你竟然要萧氏集团的独生女和你那低贱的妈妈一样,当人家的小老婆。”易佩雯叫了出来,声音、表情之夸张,让人恨不得杀了她。
易允驷感觉到母亲在他的怀里颤抖着,他将她交给妹妹,走到易佩雯面前。
“允驷,别再惹事了。”林静云害怕的劝着儿子。
他怒不可遏的怒瞪着易佩雯,“把你刚才的话收回去。”
“我有说错吗?她本来就是……”易佩雯的话尚未说完,一记又大又响的巴掌甩在她的脸上,顿时浮现又深又红的五个指痕。
不只易佩雯当场被打傻了,在这个屋子里的每一个人,也全都愣住了!
易允蓝立即大呼过瘾,“打得好。”
黄玉屏当然不会坐视女儿任人欺负,她马上冲到女儿的面前。“你凭什么打人,她再怎么说也是你姐姐。”
易允驷毫无畏惧的瞪着眼前的泼妇。
黄玉屏因他愤恨的眼神心生畏缩,但仗着易士庄在场,便又壮大了胆子,继续数落他的不是。“佩雯说错什么了吗?你妈妈本来就是……”
他的眼神似乎透露出如果你敢说出那些字,她的下场一定会和她那没教养的女儿一样。
“够了,吵够了没!”易士庄大声怒喝着,“这个家每天都这样吵吵闹闹,到底哪天众人才能和谐的生活?”
“爸,您也看到了,是他太过目无尊长,如果再不教他,他连您也不放在眼里了。”黄玉屏见公公出声撑腰,便又开始跋扈。
“你就少说两句。”易士庄硬声说。
他又何尝不知道允驷这么做,无非是为了想替他母亲讨回一个公道。
“爸——”黄玉屏就算再气,也只好闭上嘴,谁叫在易家不管什么事,都是老太爷说了就算。
易允驷走回妈妈身边,和妹妹一起扶着她上楼回房间去。
不行,他得找一个强悍点的女人来替他照顾这怯懦的妈妈和妹妹,至少要保护她们别让黄玉屏母女欺负才行。
他的脑海中突然浮现了江若狭的脸孔,或许她是最适合的人选,她的心里在想什么他都可以一清二楚的知道。
至少对他来说是安全的……
第三章
因为有了那一百万,育幼院暂时解了燃眉之急,这才让江着狭稍稍放下心。
解决了育幼院的问题,她又有多余的时间开始思索着她未来“钱”途的问题。
今天是清明节,三人都不用打工,学校也放假,何子宣回南部去扫墓,若晓也回育幼院去看看。
她一个人在家无聊到发慌,索性自己上街上走走。
西门町的人行步道区两旁的店家门可哕雀,店员们只能闲在那边喝咖啡、聊是非。
行道区上的小小摊贩,依然是生意清淡,绕了一大圈之后,唯一生意仍然兴隆的就是那摊知名的面线,无论何时,总是大排长龙,人人手捧着一碗面线站着吃也无所谓。
六月时她大学就要毕业,也将同时面对就业与失业的问题。就算考上研究所,学分费也动辄要上万块,她哪有那个钱呀!
能顺利念到大学毕业,她都已经感到阿弥陀佛,哪还敢肖想念研究所。
如果她以后找个公司上班,了不起一个月三万块,在现在就已经算是高薪了。
一个月三万块,一年三十六万,十年都不吃不喝也才三百六十万。
不行,这样赚太慢了,还不如自己做个小生意。
那要做什……
就在江若狭出了神在思索时,前方不远处传来一声大喊。
“有扒手!”
然后她就被用力地撞了一下,因重心不稳而跌倒在地上。
“好痛!”屁股一定开花了,真是倒霉,好好的站在路旁也会被撞。
只是这还不是最倒霉的……
她正想从地上站起采时,她的手却被人给紧紧的抓住,随即在她耳边响起的话,让她整个人呆愣住,等她回神过来时,她人竟然已经被扭送到附近的警察局。
“你的同伙在哪里?”
“同伙?什么同伙?”
“这位小姐的皮夹从你的包包里掉了出来,你还想否认你和那名扒手不是同伙?”
“你……你的意思是说我是小偷?”扛若狭整个人跳了起来,但因手被手铐拷住,又将她拉了回去。“好痛!”
“你叫什么名字?父母的名字?家里电话?”
“我叫江若狭,是个孤儿,没有父母。”天呀!她怎么会碰上这么倒霉的事?
“孤儿!”
“警察先生,我真的不是小偷,我……”
“有证人说这个皮夹是从你的包包里掉出来的,你又作何解释?”
“我被人僮倒在地,我想是真正的小偷趁这个时候把皮夹放进我的包包里,请你们相信我,我这个样子像小偷吗?”
“小偷也不会在脸上写我是小偷。”警察看她长得这么漂亮,还很有气质,也很纳闷她怎么会去做这种事?
“哇哩咧!”现在的警察都这么笨吗?还是只有他这么笨?连是不是小偷也分辩不出来。“
“我看你现在先打个电话找人来保你出去。”警察提醒她。
“要找谁?”
她总不能把育幼院院长从台中叫来吧!
“我怎么知道你要找谁?”
警察没好气的回了她一句。
江若狭在脑海里认真的想着,到底有谁能帮她,子宣回家了,妹妹去台中,再说找她们也没用,因为她们也没钱付保释金,想过来又想过去,她终于想起了一个人……
“啊!有了!”
“想到就赶快打电话。”这女孩子也挺好玩的,唉,真是可惜了,偏偏要走偏路。
她从包包里找出自己的皮夹,拿出易允驷给她的名片。是他自己说有事可以找他,而她现在也只能找他了。
拨了他行动电话的号码,响了几声后,电话很快被接通了。
“喂,我是江若狭。”电话一通,她就急急忙忙的自我介绍。“你还记得吧,前不久我差点被你的车撞到的那个人?”上帝呀!希望他还记得她。
“嗯,有什么事吗?”
“是有一点点小事,想请你帮个忙。”她的语气十分的委婉。
“小事?”
易允驷对她所谓的小事倒是挺有兴趣的。
“我……现在人在警察局。”
她的声音小到像蚊子,被人当成小偷抓到警察局实在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警察局?!”一听之下他可就不再觉得有趣了,忍不住惊叫出声。
江若狭将话筒拿得远远地,耳膜差点被震破。“这话说来话长,可不可以麻烦你先过来一趟。”
“你等我,我马上过去。”他随即问明了她在哪一个警察局。
易允驷一到警察局之后,不知道和那些警察说了些什么,不到五分钟的时间,连笔录也不用再写,她就被他带出了警察局。
“谢谢你的帮忙,要不然我今天真的得留在警察局过夜了。”江若狭对他充满着感激。
“你怎么会被当成扒手集团的同党?”他看着她,上次制造假车祸,这一次是当扒手?他不得不开始怀疑她是不是个坏女人了。
不过就算她是,那又怎样?对他来说更好。
“唉,别说了。”她一脸的泄气。我从来没想到自己连逛个街也会被当成扒手,以后出门一定要先翻黄历,看看是否适合出门。
“我现在是当你的保人,总有权利知道吧!”
“莫非你也怀疑我是扒手?”
她听到他的话,叫了起来。
“我和你并不熟,没有理由对你这么信任。”
“既然你也不相信我,那为什么又肯到警察局保我出来?”
“那是两码子的事。”
她翻了个白眼。这人真的是有神经病,又莫名其妙。
“不管怎样,我还是要谢谢你的帮忙。”江若狭刚刚对他所有的感激全部荡然无存。“请你在路边停车,我自己回去就行了。”
“怎么,利用完了就想拍拍屁股走人了吗?”
“我……”这个人说话非得这样吗?想气死人也不是这样。“你说吧,你想怎么样?”要钱没有,要命一条,悉听尊使。
易允驷看着她双颊鼓得像青蛙的模样,忍不住笑了出来。虽然才第二次见到她,却发现和她在一起时感觉很轻松又有趣。
他将车开回他自己的私人公寓,这个地方是他想放松、暂时沉避一切时的最佳避难所。
江若狭跟在他的后面,走进了这间装潢得十分漂亮的屋于,双脚踏在高级原木地板上,触感真棒。
茶几下铺着一张褐色、不知道是什么动物毛皮的地毯,反正一定价值不菲。
“还不快点进来!”易允驷在书房前叫着她。
她跟了进去,看着满地、满柜的书,忍不住叫了出来。“哇!好多书呀!”
“还不动手。”
“啊!”动什么手呀?难不成他要把这些书全部丢掉?那不是太可惜了吗?不如送我。
“这些书上都沾满了灰尘,快点帮我将这些书给擦干净。”如果不是因为他不想让别人来这个地方,他也不需要浪费放假的时间整理这些书。
“我……”
“你帮我整理这些书,就算是你报答我好了。”
“喔!”算了,谁叫自己欠他一份人情。
江若狭直接坐在地板上,拿起干的抹布,一本一本的擦了起来,边擦边看。他的书还真多呀,什么种类的书都有,如果有机会能窝在这个书房里,待上三天三夜,也绝对不会感到无聊。
“我有事要出去一下,你慢慢整理。”易允驷交代了声后就出去了。
“喔。”
江若狭在他出去之后,很认真、努力的整理着地上还有书柜里的书。她正想将摆在上层的书搬下来擦拭时,赫然发现在他那一大柜、一大柜枯燥的原文书上面,有一大排的漫画书,而且是她最喜欢的一个美国漫画家所画的。
这个漫画家的作品并不多,据可靠消息传出,这个漫画家也早已经封笔不再画了。
真是可惜呀!
她将其中一套漫画书给搬下来,直接躺在地板上,以书当枕,没看的叠放在左边,看完的就随手放在右边。
她以前念书的时候也总是这样,身上根本没有钱,放学之后,就跑到租书店,坐在地上看漫画。
那个租书店的老板人很好,知道他们是孤儿,因此告诉他们想看漫画就在店里看,但不可以带回家。
后来她才了解老板的用意,他是怕他们因为想看漫画,又没钱看会去偷,才让他们待在漫画店里看完,还限定一天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