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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地,一股不知名的力量驱使着他继续探查女孩的真实身份。
当下,袁濂决定派手下去调查实情,甚至不惜亲自上于家拜访。
丝儿在医院里简直受尽了于娇娇和于媚媚姐妹俩的糟蹋。
“若不是我们受伤,你这个小杂种一辈子都甭想有机会去参加舞会,这下子便宜事全让你捡去了,你不觉得有愧于我们吗?”躺在病床上的于娇娇满心妒嫉地用手扯着丝儿柔软的发丝。
她讨厌死了丝儿的头发,为什么丝儿的秀发会像丝那般柔软?而她的头发又硬又扎人,实在很讨厌。
“就是说嘛!不要脸的女人!”于媚媚和姐姐同住在一间病房里,看自己的脚伤尚未痊愈,她就怒气冲冲,却不知如何泄愤。
“我也很不想去参加舞会啊!”丝儿闪躲着于娇娇的攻击,她被扯得好痛。
“我问你,你有没有遇上袁濂!?你有没有勾引袁濂!?”于媚媚发飙的问。
“我……我……”丝儿紧张的看着她们,不敢实话实说,免得又要挨一顿毒打。
“袁濂没去吗?”于娇娇连忙打听袁濂的消息。
“我……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丝儿被迫撤下毕生最大的谎言,但她知道老天爷会原谅她的,因为她有她的苦衷。
“袁濂是我们的,假如袁濂到家里来找我和媚媚去约会,我可不准你勾引他。”于娇娇不放心的事先放话警告。
“你放心,我不会的。”丝儿牢记着,她怎敢抢她们想要的男人?打死她也不敢啊!
“这样最好了。”
“我削苹果给你们吃好吗?”丝儿拿起桌上的苹果,小心的问着。
“削小块一点,我的嘴这么小,咽不下太大块的。”于媚媚叮咛着。
“我知道。”丝儿怯怯的道,一面削着苹果,一面听着她们聊天的内容。
“娇娇,你一定不知道袁濂今年才二十四岁吧?”一忆起袁濂,于媚媚就不自觉地陷入自行编织的梦幻中,幸福而开心的对于娇娇说。
“媚媚,你千万不能因此而小看他,他可是一个让人无法忽视的商业天才哦!”于娇娇真想尽早出院,她好想到袁氏集团去看他。
丝儿一听见她们在聊袁濂,她的心既紧张又不安,生怕被她们察觉当天发生的事。
可是偏偏她又很想念袁濂,很想知道所有和袁濂有关的事情。
“你形容袁濂是天才,我觉得半点都不为过。”于媚媚不愿输给于娇娇,为了证明她比于娇娇更了解袁濂,于是炫耀般地续道:“袁氏集团目前是名闻海内外的商业霸主,虽说五年前,曾不慎被对手暗中吃掉一大半股权,整个企业内部运作大乱,瞬间陷入了惨澹经营的困境。但幸好有袁濂……
他虽志不在商,当年也不过才十九岁,但身为第一继承人,袁濂实在无法做到不闻不问,危机一现,袁濂便跳离黑帮集团,回头接管袁氏,并在短时间内,为袁氏打出更响亮的名声。
自那事发生后,他与生俱来的商业头脑与领导能力,让所有人皆不敢轻忽。如今只要亮出‘袁濂’的名号,黑白两道无人不敢不卖帐给他。像这么优秀的人才,如果我能成为他的妻子,真是死也甘愿了。“
丝儿专心的听着,不过,愈听就愈自卑了。她什么都比不上姐姐,袁濂又是这么了不起的大人物,她不禁在心底警告着自己:不能再继续想他了,不能继续执迷不悟的倾注她的爱恋了!
但是,自舞会结束后,她对他的思念是一天比一天浓烈,想见他的冲动是那么的强烈。
他怎能一下子就勾走她的魂?怎能让她为他朝思暮想?
不!他们之间根本就不可能有交集,她不能再妄想下去了。
偏偏丝儿愈想抽身,情感愈是无法自拔的深陷……
“今年公司的成长再度令同行侧目,袁老总裁为此感到十分满意,特别挪出一笔奖金,嘉赏各部门的人员。”这是一间讲究装潢、设备一流的会议室,袁濂坐在父亲的主席位上平稳的宣布,如鹰般隼犀的目光扫视过众人,将为数可观的奖金推到众人面前。
由外界看来,袁氏集团的大小事务仍由袁老总裁一手掌管,然而事实上每个人都知道,袁老总裁已把所有业务交给他的独生子——袁濂,他才是袁氏集团目前真正的领航者。
大伙儿心知肚明,这笔奖金是袁濂挪出来嘉奖员工的,只是袁濂不仅把所有功劳全归给手下员工,连好人都让他父亲当。
袁濂这样的作风使得公司员工上下一心,只要袁濂说一,无人敢说二。
“谢谢袁先生的栽培与鼓励,我们定会全心全意地为你打拚、奋斗,让袁氏集团能够在竞争激烈的市场上站得更稳、更风光。”
袁濂的表现得到众人的尊重与服从,各部门的经理不禁心生佩服与敬意,不约而同地齐声说道。
“很好,我要的正是欠们这种高昂的斗志。”袁濂很满意的点点头,“今天的会议到此结束。林海山你留下。”
“是。”林海山恭敬的点头。
众人脸上噙着笑容,站起身,鱼贯的离开会议室。
“我要你调查的事情,有结果了吗?”袁濂指间夹着烟,嘴里缓缓吐出一团烟圈,透过缭绕的烟雾凝脸着林海山。
“是的,袁先生,于城确实不只有两个女儿,他还有一个女儿。”林海山把调查的结果一五一十的向他报告。
“确定?”由于袁濂忧心写那封信的于城只是和于氏总裁同名同姓,才派林海山去调查。
袁濂蹙起剑眉,于城原来还有一个女儿,怎么以前从没听人提起过?
眼高于顶的于季淑女经常在他眼前夸耀她那两个女儿有多能干、多漂亮,可就从来没听她说还有个小女儿,是什么原因让她把另一个女儿藏起来?袁濂心中满是疑惑。
“是的。”
“你下去吧!”袁濂抢熄手中烟蒂,若有所思地俯瞰着窗外的车水马龙。
倘若海丝蒂亚真是于家的女儿所扮演,也许就可以把皮包还给她,然后……
然后?怎会有然后?找到她又如何?他如此大费周章的派人寻找她的踪迹,目的难道真只是想把皮包还给她这么简单吗?
为了解开盘旋在心中的疑虑,袁濂决定亲自去拜访于家,不为于家那三个势利眼的女人,而是为了海丝蒂亚,但真会见到海丝蒂亚的真面目吗?
于氏姐妹出院了。
两人一回到家里,于季淑女就欢天喜地的向两个宝贝女儿宣布一项惊天动地的好消息,令姐妹俩开心的抱在一起尖叫着。
“妈咪!袁濂明天真的要来找我们吗?你说的全是真的吗!?”
正在厨房里烧菜煮饭的丝儿,一听见“袁濂”两个字,一颗心差点儿蹦出胸口,她按捺不住惊喜的心,探出小脑袋偷偷地看着她们。
袁濂明天要来?真的吗?
丝儿既兴奋又紧张地揪紧门框,眼皮一下也不敢眨,生怕错过任何有关袁濂的消息。
“妈咪什么时候骗过你们了?”淑女爱怜的将两个女儿拥进怀里,“这是你们表现自己的最好机会,可千万别错过了。”
“妈咪,我绝不会让你失望的。瞧,我长得这么可爱动人,身材又如此曼妙,袁濂一定是被我的美丽吸引来了。”于娇娇拉起裙子,一圈又一圈在原地旋转着。
“才怪,我比你美丽多了,我才不信袁濂是被你吸引来的,一定是我的魅力震撼到袁濂的心了。”于媚媚不甘示弱的反讥回去。
丝儿落寞的垂下头,两个姐姐都长得这么美丽动人,穿得衣服又那么漂亮。而她呢?
丝儿抓紧裙子,粗布衣衫的,她拿什么和她们相比?
如今袁濂要来,有什么值得她开心的?袁濂根本就不知道他那天的舞伴是谁,就算见了她又如何呢?
她们不总说她是丑陋的小杂种吗?
她真的很丑吗?
丝儿拿起口袋里的小镜子,仔细端详着自己。
适才她去打扫后院的落叶,脸上沾满了肮脏的灰尘,丝儿用袖子拭着脸上的脏污良久,才拭擦干净。
丝儿望着镜中的自己好久、好久。
“死丫头!鱼都焦了!你还照什么!猪八戒再怎么照镜子,还是美不起来的!”
突然大腿一吃疼,镜子被于夫人一把抢了去,丝儿惊觉的抬起小脸来,迎视到一张暴怒的面孔,惊慌失措的忙拿起铲子,将烧焦的鱼翻了个身。
“死瘟头!我在公司忙了一整天,回家还要受你的气,你不气死我就不甘心是不是!?”淑女尖锐的咆哮着,用力拧转着丝儿的大腿。
“对不起,我……我……”丝儿除了道歉赔罪,她哑口无言,因志适才她看镜子里的自己看得出神了,才会让鱼烧焦的,这是她的错。
“妈咪,她是自认长得美若天仙啊!真是马不知脸长,猴子不知屁股红唷!笑死人了!哈哈哈……”客厅传来于氏姐妹的嘲讽之言。
“听到没有?你少丢人现眼了!”淑女肥肥的食指用力戳了丝儿的脑袋一下。
“嗯!”丝儿强忍住泪意,咬紧了下唇,用力地猛点头。
“快烧菜,我们的肚子快饿扁了!”淑女又不甘心的戳了一下她的脑袋才离开厨房。
丝儿用手背揩去脸颊上的泪水,急忙将鱼从锅里盛到盘子上。
明天……明天袁濂要来……
丝儿还在想着这件事。
她顿了一下才猛然惊觉到——自己思念他的原因竟是因为自己爱上他了。
但她不敢奢求能得到袁濂的爱怜,也没勇气争取,可是她的情绪偏又兴奋地起伏着,她……她就是会情不自禁地想他呀。
只要看他一眼,她就心满意足了,她不会与姐姐抢他,她只想看他一眼而已。
她满面通红的想着:自己的小衣橱里有什么漂亮的衣服可以穿?
呃……她好像没什么好看的衣服可以穿出来亮相,不过她记得还有一件母亲留给她的小洋装。
“你这个小杂种,真是笨手笨脚的,瞧你勒痛我的腰了!”于娇娇不满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粉红色调的圆点洋装把她的腰撑胖了,让她怎么看都不顺眼,不禁生气的叫道。
“可是你不是要让自己的腰看起来更细一点吗?”丝儿第十次为于娇娇重新系上腰带。
“你敢反驳我?你的意思是说,我的腰很粗 ?”于娇娇恼羞成怒的用脚踢开跪在自己面前的丝儿。“我没那个意思。”丝儿嗫嚅道。
昨晚辗转反侧了一整夜,怎么也睡不好,一大清早,丝儿就被她们两姐妹唤到房里来,就为了帮她们梳妆打扮,因为她们心目中的白马王子——袁濂今天要来。
丝儿也想好好的打扮一下自己,但一直抽不出时间,她的时间全被于家姐妹占用了,她很担忧袁濂在这时候来访,因为她还没装扮好,她不希望袁濂在这时候出现。
“丝儿,快过来帮我抚平长裙,真是讨厌,为什么才坐一下,这条裙子就皱巴巴了?”坐在化妆台前的于媚媚发着牢骚,不满地猛扯着发皱的长裙。
“是,我立刻帮你处理。”丝儿手忙脚乱的调整好于娇娇的腰带后,又匆忙走过去抚平于媚媚的长裙。
“叮咚!”门铃倏地响起。
丝儿紧张地跳起身子。
“他来了!他来了!”于娇娇惊喜的尖叫起来,一下子就要拉开房门冲出去。
“我要下楼去迎接他!”于媚媚却将于娇娇推倒在地上,抢先一步的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