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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唉,我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女人的眼泪,你别哭了好不好?”白强顿时手脚无措了起来。
“呜……”得到安慰的丝儿反而愈哭愈伤心,隐忍许久的委屈霎时溃堤了,使得热泪止不住的夺眶而出,“姐姐们说的没错,我于丝儿是个私生女,是一个身份卑微的下女,凭什么不自量力的跟她们抢男人?
袁濂和我在一起,一定会被上流阶层的人士瞧不起的,因为我连当袁濂的擦鞋工人都不配。
如果我没和袁濂在一起,袁濂就不会被嘲笑了,虽然袁濂向来都不在乎外界的舆论,但我不忍心看袁濂受到任何不公平的对待,他不该因为我而被嘲笑,若日后影响到他的名声或事业,那我就罪大恶极了。“
“丝儿……”白强唤着。
“你老实告诉我,像你们这种富商大贾会不会嫌弃我这种出身的人?”丝儿拚命忍住泪,一时之间无法平复骚动的情绪,钻牛角尖的开始胡思乱想。
“这……”白强搔了搔头皮,尴尬的笑了笑,“我是不会啦,但别人我就不知道了。”
“你人真好。”丝儿用手抹去脸上的泪水,勉强的扯出一丝笑容。
白强被夸得有点不好意思,“可以告诉我,你所遭遇到的事情吗?”
丝儿觉得他是个好人,于是一五一十的把事情一字不漏的告诉他。
“三个姐妹爱上同一个男人,也难怪会生出风波,你姐姐会嫉妒是正常的,像我家白琪也是如此。”白强摇头又叹气。
“如果我和袁濂分手……”丝儿又难过起来了,“她们也许会原谅我,会接纳我,而我也不必担心日后是否会影响到袁濂的名声了。”
白强感觉有点高兴,他知道自己不该有这种想法,但他就是忍不住兴奋起来,他几乎已看到自己的未来充满希望了,连忙乘胜追击,说道:
“你若离开他,对他也许会更好,因为袁濂不仅是我们组织里的大红人,更是商业圈的知名人物,名誉对他而言比生命还重要。”
“我知道……”丝儿默默承受着打击,若有所思的垂下头去,如果她害得袁濂名声扫地,她一辈子都会良心不安的。
“由于我一直待在日本,今年才刚回来,所以我尚未和袁濂正面接触过,因此并不了解他的为人,自然也不知他是否会嫌弃你的出生了。”
见她面带难色,白强接着道:“但不管他是否会嫌弃你,如果有一天,杂志社揭露他的私生活,他的名声一定会受损的。”
“嗯……”她感觉有一股寒气正由脚底渐渐袭上她的心。
光想到袁濂被八卦杂志批判的景象,她的心就开始淌血了,若继续交往下去,会带给袁濂困扰,那她宁可自己受伤,也不愿袁濂受到一丝伤害,虽然她很舍不得离开袁濂,但为了袁濂,她必须勇敢去承担所有的痛苦。
袁濂待她恩重如山,而她又深爱着他,她不能害他……不能让他受到伤害。
“可是,日后我该何去何从?”丝儿强作镇定,拚命忍住即将飙出眼眶的热泪,“我看得出来,于夫人和姐姐们都不希望我回家,如果她们希望我回去,早就到于家来接我了。”
白强兴奋的简直快要飞上天去了,他拍拍她的手背道:“如果你不嫌弃我那个狗窝简陋,你就搬到我那边去,反正家里还有多余的房间,只住我和白琪两个人。”
“白琪也和你住在一起啊?”
“是啊,我和她都过惯自由的日子,所以我们和父母亲商量后就搬出来了,如果你愿意接受我的提议,日后就由我和白琪来照顾你。”
“可是……”丝儿黯然的摇了摇头,一可是……麻烦你们,我的良心会过意不去。“
“你想太多了,尽管住下来吧!”白强站起身,带她走向停车场,“我们现在就走。”
“让我跟袁濂道别一下,我……我不能不告而别。”丝儿的脑子里一片混乱。
她不知道自己的决定到底是对还是错,但不管如何,她很想再多看袁濂一眼。
“这样你就更离不开他了。”唉,她实在令人担忧,白强用手搂住她的秀肩,盼望能给她一丝温暖。
白强说的没错,只要多看袁濂一眼,她的内心就多一分不舍。
她已接受袁濂太多恩惠了,这些日子以来,他对她的照顾无微不至,无法报答他已成为她的遗憾,若害了他,她一辈子都会良心不安,会心疼而死。她要袁濂过得比她快乐,她不要看他受到一丁点伤害与污辱。
丝儿任由白强将自己带上车,此时此刻的她已了无生气,她的脑子再也无法正常的运转,她不知道离开了袁濂,是否还懂得如何生活,而她又是否还存有生存的意义!
于家姐妹一直不动声色的躲在一旁偷窥着丝儿和白强,见丝儿被白强带走,少了一个情敌,她们不禁得意洋洋地笑了起来。
“媚媚,我们赶快去找袁濂,告诉他丝儿和别的男人私奔的消息。”于娇娇幸灾乐祸的提议道。
“袁濂一定很气自己看错了人,在知道丝儿原来是这么水性杨花的女人,他一定会很后悔选择她而舍弃我们的。”于媚媚兴奋的道。
两人开心的奔进会场里,很快就在会场中央看到一抹熟悉的英挺身影正四下张望着,似乎在找人。
姐妹俩一起涌上前去。
“袁濂,你在找丝儿吗?”于娇娇首先开口,眼中闪烁着狡狯的神情。
袁濂厌恶的瞥了她们一眼后,不多理会旋身就走。
两人亦步亦趋的跟了上去。
“袁濂,我们知道丝儿在哪里哦!”于媚媚故作神秘的道。
这下子袁濂总算肯多看她们一眼了,“她在哪里?”
“你答应陪我跳舞,我就告诉你。”于娇娇得寸进尺的提出要求。
袁濂唇角扬起一丝嘲讽,似乎在嘲笑她的异想天开,“我不是舞男,无法让你有求必应。”
“袁濂!”于娇娇羞愤的直跺着脚。
“说不说随便你们,我没空奉陪。”袁濂从刚才就被白琪和她那群娘子军给缠住,好不容易才摆脱她们,却不见丝儿的踪迹,他几乎快找遍会场了,仍毫无所获。
现下又倒楣的被于家姐妹盯上,他只想尽快摆脱掉她们,丝儿怕生,他实在很担忧丝儿会害怕得一个人躲起来哭泣。
“我们说就是了,你别走嘛!”于媚媚说完便深情的挽住他的手臂,“我跟你说哦,袁濂,丝儿背叛了你,和别的男人私奔了。”
“你胡诌些什么!”顾不得自己身在何处,袁濂沈声怒斥道。
袁濂感到胸口突地狠狠一震,一抹锥心蚀骨之痛突然间绞进心口,他整个人仿佛被利剑穿过一般,情绪失控的咆哮,并一把抓起于媚媚的手,用力将她甩至一旁。
“我说的全是真的,你被那群女人拉进舞池没多久,丝儿就被一个男人带到后院,这是我和娇娇亲眼所见,我们没有撒谎,而且我们还跟过去偷看呢!
他们不但聊得很开心,甚至还拥抱在一起,然后我们看见丝儿上了那男人的车,跟着那个男人走了。“于媚媚被他突如其来的反应吓了一跳,但为了拆散袁濂和丝儿,于媚媚鼓起勇气把话说完。
袁濂的脸色丕变,眼中布满了红丝,他怎么样都不肯说服自己去相信她们所说的任何一句话。
她们在撒谎!她们这么做无非是想拆散他们!
该死!她们晚敢用如此不堪入耳的话来羞辱丝儿!不可饶恕!
袁濂气焰高张,冷寒着一张要杀人的面孔,额上青筋直颤,拚命强忍着一掌挥出去的冲动。
“丝儿本来就水性杨花,她的个性更是遗传了她妈妈的,她跟她妈妈一样的可耻、不要脸。”随即,于娇娇大胆的在袁濂面前批评丝儿。
“袁濂,你真是识人不清,完全被丝儿装模作样的纯真外表给蒙蔽了,我们和她生活了十几年,再了解她不过了。”于媚媚也跟着附和道。
“住口!你们全给我住口!我不许你们给丝儿冠上莫须有的罪名,我不许你们冤枉她,丝儿绝不会如你们所说的一样!她绝不会背叛我的!她绝不会!”袁濂凛冽的嘶吼起来。
他的表情木然、惨白,因为她们每一句话都仿佛是刀、是剑,穿破了他的心,让他感受到前所未有的致命之痛。
袁濂悲痛欲绝的旋过身子,怒不可遏的穿过人潮步出大厅,一径朝门外奔去。
“袁濂!气死我了,他居然不相信我们的话。”唤不回他,于氏姐妹气得直跺脚。
“哎唷!小姐,你们两个踩到我的脚了。”恰巧有个男人经过她们身边,竟然被她们一脚踩中,只见男人龇牙咧嘴、鬼吼鬼叫的喊着痛。
于娇娇和于媚媚连忙弹开身子,满面愧色的看着他,不约而同的道:
“对不起!”
“啊!我不是故意的。”
男人突然两眼发亮的盯着她们,“咦?你们是于氏总裁的千金对不对?”
“你是……”于娇娇纳闷的上下打量着他。
瞧他长得还挺不错的,虽然比不上袁濂的俊美,不过勉强可以接受,于娇娇心想如果他有意搭讪她,倒是可以考虑看看,没鱼虾也好,不然没舞伴的她实在很馍。
“我是‘纳华集团’的继承人,两位美女好,我叫林少宾。”林少宾彬彬有礼的自我介绍着。
哇!纳华集团耶!
于氏姐妹挺有默契的彼此对望一眼。
纳华集团富可敌国,光一年业绩就令人吓得瞪大双眼,更别谈其他的了。
嫁人豪门是许多少女的梦想,于氏姐妹见亿万富翁出现在眼前,立刻把对袁濂的感情给忘得一干二净,两人同时转移目标,销定林少宾,她们相信妈妈会更满意这个女婿的!
林少宾除了外表长得有点平凡之外,经济条件简直可以媲美袁濂!
一个月了,袁濂派出身边所有人马去寻找丝儿,已经过了整整一个月的时间,然而仍毫无所获,这三十天好比三十年,他不曾这么度日如年过。
他不敢去臆测丝儿的下落,他更说服不了自己去接受、去相信丝儿会如于氏姐妹所言——和别的男人跑了的事实。
他不相信丝儿会背叛他,除非让他亲眼看见,除非拿出证据,否则他绝对相信丝儿。
然而,在万般愁绪里,心里头却有个声音骤然响起——
你这个笨蛋,丝儿根本就是背叛了你。
天啊!为何要让他受尽仿若被凌虐剐死般的痛苦?
袁濂悲痛欲绝的将脸埋进双掌里,在悲怆的心境下,他觉得整个人快崩溃了。
他待她难道还不够好?他待她难道不够温柔?他待她难道还不够深情吗?
他给她至死不渝的执着爱情,而她却用薄情回报他?
不管她需要什么,只要她说的出口,他必然有求必应。
然而为何?为何丝儿不告而别,离他远去?
“袁濂……袁濂?”白琪喊着径自沈浸在悲痛不安与忧惧当中的袁濂。
白琪几时进来的他竟不知道,“你来做什么?”袁濂不耐烦的声音蕴涵着明显的疲惫。
“我只是来告诉你,我知道丝儿的下落。”
怎会是这样的局面?白琪觉得自己若不是头脑有问题,要不就是吃错药了。
她明明打定主意这辈子都不告诉袁濂有关丝儿的消息,她要他们今世都无法结合,但——
老实说,除了睡觉白琪会乖乖的回家之外,其余的时间她几乎都待在袁濂的公司里,看袁濂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