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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夸奖。”司圣威像是没事人似的,“来,我们继续先前的话题,你是怎么强我的?再示范一次给我看,我绝不抵抗。”
谁要强他!
梁咏徕好气他径自破坏她的姻缘,还一副没什么大不了的模样,“你……真可恶。”
“你别一直夸我,我虽然脸皮厚,可夸多还是多少会有点不好意思的。”他一本正经的告诉她,“来,继续。”
继续?继续他的大头!
“你真可恨!”莫名的一股怒气瞬间漫进她的胸臆,让她又再次爆发出愤恨之声,“你凭什么又来破坏我……我恨死你了!”
转身就想再次逃离他,且这回她是离职定了,而她也不会再为离职的赔偿金伤脑筋,谁理他们啊!
可她泪哗啦哗啦的流,愤怒的话哇啦哇啦的说,他都准,就是不准她逃离他的身边。
还坏坏的一把将她拦腰抱住,贴近她的耳畔低语,“我知道你爱我这么多,你不必一再重复,我听到了。”
听到他的大头啦!
“我是说恨你、恨你,我恨死你了!”气急败坏的尖叫着、吶喊着。
“就说我听见了,你这么爱我会让我有点不好意思耶!”他还火上加油的说。
气得梁咏徕真是拿他没辙,恨恨的在他耳旁尖叫,“我——恨——你!”
听懂了吗?
看他笑笑的掏掏耳朵,好象差点耳聋了似的,再尽量有耐心的将她搂抱到沙发上,把她锁在他温暖的怀中,诱哄的低语着,“好好好,你爱我,我不是说我早听到了吗?”
无力~~
“其实在你还没说出你的心意之前,我就知道了。”他还一副很纯情的说:“从我们再次重逢时,你就一直在传达这个讯息给我啊!”
她、她哪有啊?
梁咏徕在这一刻,心底有的是全然的无力,她怎么会碰上这么ㄌㄨˊ的男人,根本讲不通道理,这教她怎么办?
深吸一口气,“我什么时候说过我爱你?”忍耐、忍耐,千万别发火,冷静处理事情。
“从一开头就在说啊!”他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不论你看我的时候、躲我的时候、跟我说话的时候……在在都表露无遗。”
“那是恨的表现好吗?”她气到连说气话都显得很没力。
“可,恨的另一面就是爱啊!”他很有自信的说,“所以,我从一开始就接收到你对我传递的爱的呼唤。”
呼唤他的大头!
“我、不、爱、你。”她说得义正辞严。
“那你刚才为何要强我?”他以话堵她。
梁咏徕一时为之气结,“那、那个是……”
“是你深爱我的行为之一。”他替她做结论。
“算了。”她不能再跟他多说下去,她放弃了,“反正从明天起,我再也不会进公司了。”她非辞职不可。
他倒是不甚在意的模样,“OK,那你就在家乡休息几天,这些天辛苦你帮我加班了。”
他会这么轻易放过她吗?那他为何要断她的姻缘?而且,他竟然这么不在意她!“我不是休息,我是要辞职。”
“准。”他态度轻松的答应了。
梁咏徕说不出自己此刻的感觉是什么,他口口声声说自己爱他,且摆出一副很愿意被她爱的样子,那、那……他为何这么轻易就放她走?
他果然还跟当年一样卑劣!
说不定他又跟那个冯彦谷勾结好,又在打赌她会不会被他钓上吧!
一这么想,她的愤怒瞬间倾满胸际,“你——我再不会回头,也不会赔偿的!”起身想从他的怀里冲出去,但却被他锁得更紧。
“还没,”他轻声说:“你得先帮我把那份资料完成。”
他果然冷血。
好,她做,做完他们就一刀两断,她会要她妈再帮她找对象相亲的。“请放开我,我要去工作。”
可他不放,“不急。”
是啊!他不急,但她很急,她用力的挣扎着,“我不想跟你这样耗着。”
可他却愈抱她愈紧,还在她耳边轻嚷着,“小梁,你如果再这样乱扭,万一等会儿我变身为野兽,你就得自食恶果了。”
咦?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才这么一想,屁股后头就感到有硬邦邦的东西抵着她,让她在瞬间停止了蠕动。
“乖~~”司圣威疼宠的拍拍她的头顶,像是在鼓励她的上道,“乖乖听我说几句话。”
由于他的嗓音特低沉,口气超温柔,跟她眼前所见的人差距有着天壤之别,让她下意识想听——他……是终于要跟她道歉了吗?
嗯~~如果他肯为当年的事跟她道歉,并解释他为何之后就躲得不见踪影,那她……或许会考虑原谅他。
于是,她静下心来听他说。
而他说了,“首先,我才不在乎你要不要在这家公司里上什么鬼班,将来我可是要带你远走高飞的!”
耶~~将来?!他这话的意思是?要跟她有进一步的交往吗?那……先跟她道歉,她再决定要还是不要,“我……”
她想知道自己在他心里所占的分量。
“嘘~~听我说,别插嘴。”他霸气的制止她发言,“其次,上回我给你的店家资料你给我回家背得滚瓜烂熟,我后面需要你陪我去每家走走。”
可……那是要做什么?“我——”
还是想追问先前的问题,她要确定他是在玩她,还是认真的看待她。
不能怪她,女孩子总是对“初恋情人”怀有偌大的感情,虽然他跟她……也许根本不曾算是情人,但她就是想知道。
他对她……是认真的吗?
“惦惦,”他再次鸭霸的禁止她出声,“之后,你得把护照办好,我随时都有可能要请你陪我到美国去走走。”
咦?这算是另类求婚吗?她知道他长住美国,而他想带她走,那就表示……他真是对她认真啰?
当下她的心有点温暖开来。
可她当然还是要等到他开口跟她道歉后,她才要跟他重新开始,否则免谈。
“去对你家的公司下『诅咒』吗?”终于被她插进话,她忍不住有点坏心的付度。
可没想到的是,他不但不生气,还笑得很诡异,“差不多的意思。”
这、这什么意思?总之,她就是不愿多想。
顿时,梁咏徕只觉得背脊一片冰冷,“我告诉你,我是不会再去做那种带塞的事,而你,你不是一直说你很幸运吗?你不会靠你自己。”
“我们可以各司其职。”
虽然他的笑容看起来很阳光,可说的话却让她觉得好阴沉。
“我是不会跟你一起去为非作歹的。”她把话先说在前头,“你别作梦。”
可司圣威却是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是吗?”
他这是还想利用她吗?
当下让梁咏徕决定,不管他现在把话说得多么的天花乱坠、多么的甜言蜜语,她都不会再上当;一等她离开这里,她绝对要跟他划清界线,绝对。
“徕徕,你不去公司真的行吗?”还不用赔偿离职金,真让梁母有点讶异。
“嗯~~”自从那天将数据处理完后,她头也不回的冲回家,且心底莫名浮现着一股浓浓的倜怅感。
为何会这样呢?
当然是因为,他压根没表露出少了她的可惜模样,还像是要她早离开早好似的。
这让她好郁闷。
他到底是什么意思?看起来像是在对她示爱,却又不像,他是又在玩她吗?
呆坐在家里已近一个月,梁咏徕绝得有点烦烦的,“妈~~你都没帮我安排到相亲的人吗?”
从刚回家后,满心期待着司圣威至少会跟她联络,说点有关爱或恨的话语吧!
但没有,他除了在她离开时递给她一支手机外,只交代了两句话,“随时充满电。”其它他什么都没说。
他是当她怎样?
所以,才过完一个礼拜,她就决定不要再对司圣威抱持任何希望,她开始催促她妈尽快再帮她安排相亲。
可奇怪的是,她妈却一直没动静。
“妈,都已经这么多天过去,你还没找到能跟我相亲的对象吗?”梁咏徕待在家里有点闷,忍不住问。
梁母也狐疑的说:“对啊!最近不知怎么搞的,老是联络不到那些名单上的对象。”
就在此时,家中的电话突兀的响起。
明知不是找自己,但梁咏徕还是一脸期待的看着梁母,轻声以唇语问:“是找我的吗?”见她妈摇头,她才颓丧的回到房里。
一会儿后她听到她妈说:“徕徕,妈要出去一下,你别乱跑。”
“哦~~”本来想趁她妈出门,自己溜到曲风去看看他……但算了,看他又有什么意义,他根本就以为她是个可以随他玩弄的对象,她干嘛自己送上门?
把玩着司圣威给她的手机,她胡乱的试验着,深怕自己会漏接任何一通电话。
明明说要跟其它人相亲,却一心等着他的来电,梁咏徕其实一点都无法解释自己的心态。
“臭小子,就知道你会搞破坏。”梁母一见约她出来的司圣威,知道是他利用手段让她无法联络到能跟女儿相亲的众多对象,当下忍不住开骂。
“梁伯母还是跟八年前一样。”司圣威凉凉的说。
“什么意思?”梁母已经气极的开始卷衣袖,她决定一旦他话说得不中听,她就要像当年那样对他开打。
“当年你一定不知道徕徕其实是想见我的,”司圣威说:“我可以从她的言谈中听出来。”
“所以呢?”
“所以你老是替她自作主张,这样是不对的。”司圣威明白指出,“你女儿爱我爱得要死,你不要再帮她相什么亲,她会再被你弄伤的。”
“什么?”梁母从未想过这臭小子竟然如此会抹黑人。
“就顺其自然,让她好好爱我吧!”司圣威说出他的来意。
可梁母却没有他预期的反应——欣然举双手双脚同意;反而恨恨的下战帖,“你想爱她,哼!作梦,除非踏过我的尸体!”这样,他会有自知之明了吧?
“不~~”司圣威还纠正人家,“是她深爱着我。”
当下把梁母气得差点心脏病发。
梁咏徕刚洗好澡,身上只披着浴巾,便匆忙冲出浴室接起那支司圣威送她的手机,“喂!哪位?”
“我。”他言简意赅的说。
“哦~~”一时不知该回什么。
“我在你家楼下,你现在出来。”他简单交代完,便挂断电话。
“怎么这样?”她哪有时间吹干头发?但……或许是快三周没见到他,她真的很想念……不,是满恨他的,所以得赶快出去骂骂他。
所以她胡乱套上衬衫、牛仔裤,随便以干毛巾擦了下仍在滴水的长发,人便急匆匆的奔出门。
“喂!这儿。”他站在轿车外倚着车门,看起来十分潇洒。
梁咏徕匆忙奔过去,“你——找我干嘛?”
司圣威却大惊小怪的看着她,“你怎么连出门要把头发吹干的道理都不懂?是想找病生吗?”
是他自己临时来电,又不留时间给她打扮,她也是很不得已好吗?
可还没来得及张嘴说话,他已一把把她塞进车里,“后座有毛巾,快把头发擦干。”
哼!就算他其实是关怀之意,她也不领情。
这么久没见,一看到她就只会对她大呼小叫的,她真纳闷他找她出来是要干嘛?吵架吗?嘟着嘴,她边擦头发边看着窗外,不太想理他。
而他,倒也够酷,一句话都没多跟她说。
终于